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8.02 【吞雪】夏遊七夕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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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u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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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4-08-02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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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2 【吞雪】夏遊七夕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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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草如+蝶月

炎氣酷烈，宴戲尠歡。庶望秋節，慰我愁歎。有道是三伏苦夏向來難熬，所幸七月之初便有七夕蘭夜。自此夜前三日，百姓多在集市設攤，買賣乞巧之物，稱為乞巧市，適時人潮熙攘，熱鬧非常。

這幾日時雨時晴，七夕當日清晨分外晴好，眼見著到了晌午卻層雲積聚，一刻之間便下起了一場過路雨。小鎮上就只一家客棧，行旅遊人便都向著此地而來。

“抱歉啊兩位客官，今日是七夕生意好，小店的客房堂前都人滿了，只剩下柴房還空著，要不然……”客棧小二見進來的兩人皆是武者打扮，想江湖人多出手豪闊，便拖長了聲音道。他言下之意卻是要不然多些店錢，即可為二位勻出一間來。

那兩人之中的綠髮武者好像無謂於這個提議，小二便看向另一位紅髮武者。那紅髮武者皺著眉正想開口，卻見偕行之人一言不發轉身而走，也就“哈”的笑了一聲，便要離去。

“啊呀客官稍等，小的話還沒說完呢，外面下著雨，客官往哪里去？”

“既言客滿……”那綠髮武者斂著目光只說了四個字，兀自而行。

“……便不叨擾了。”紅髮武者負著手接過話，最後睨了一眼“下雨天，留客天”的店小二，心情並不壞的樣子。

端午之後吞佛童子與劍雪無名接到如月影和天草二十六的書信，邀請他們前去水淨雲天一聚。數年未見，少年人功體進步不少，這從飛給他們的信件之力道可見一斑。

曾經習慣在北域用犀利的劍氣飛書挑釁對手，在沙場與敵者往來嗆聲殺戮的人，對信上附著的劍氣與信中“海波浪天很熱怕就別來”，似乎並不在意。末了吞佛將信箋遞給正躺在梅樹下假寐的劍雪，對方衣袍上悉悉索索分不清是哪些梅瓣還是雪沫，在梅林深處，遠遠望來不是很容易找到，對他說如月影找他們講經論禪。

劍雪看著半分故意將手指抵在信紙下方，凸顯那句挑釁之言“怕熱不敢來很沒面子喔”給他看的吞佛。“現在是怎樣？劍雪。”吞佛笑道，好整以暇地向日子過得太安逸的他伸過來一隻手，做了個手勢。

握住對方的手掌借力站起，一拂袍袖，劍雪言簡意賅道：“何時動身。”

一起退隱的日子太過安逸，吞佛想，過去他兩人都不曾想過有這樣可期的未來。

他看著梅花塢繁花落盡又綻新梅，看著冰風嶺上針葉樹木，即使終年寒風摧折也能伸展新枝。或可算做兩人故友的陰川蝴蝶君和公孫月，退隱後曾回來北域小住。重聚時吞佛看見跟著蝶月到處跑的小毛蟲和小月亮，一舉一動都愛學著雙親的樣子——就像他們自家的劍靈一樣，他與劍雪一起悉心教導，看朱厭逐漸自己掌握化形凝體並背書習字。當初踏出魔界之門時，並無後悔，前路未知雖不能動搖意志，卻也曾以為未來無法寄託，腳步重疊當年鳩槃所走的路，是為活出自己，卻不知是否還是應劍雪那一句“過去不可追，未來不可期”？

好在山重水複船到橋頭，終點亦是起點，過去到未來在此交集，隨後在掌中化出新的意義，新的存在，是要繼續前行，兩個人在一起，就不會孤獨。

一起退隱的日子確實太過安逸，吞佛這樣想。他們兩人應約去東南海域的海波浪，途經北嵎往中原而行，一路上多次小範圍的圍殺針對他而來，對手武功不高，至於心機腦力更是拍馬都趕不上，只是讓人厭煩。開始劍雪會跟他講講因果殺業，後來便沉默，二話不說與他一起殺退仇家。眾敵環伺下兩人氣勢難擋，將後背交付對方，閒庭信步還能對詩。挑戰才是吾的生命意義，吞佛覺得心情甚好，大約是來自耳鬢之畔那一句簡潔乾脆的“甘之如飴，只是為你”。

這樣想，一路行來的大火飄光炎氣酷烈，就算真不用功體調節，亦算不得什麼。入夜後暑氣稍退，兩人遍看夏夜繁星，心隨意動時笛葉合奏，一曲鵲橋仙，映襯天穹之上星漢銀河。

只是如此干擾到底耽誤了行程，兩人在途中向海波浪去信，有些意外天草和如月並未回復。一直到了海波浪，卻見水淨雲天並無人蹤，疑惑間看到有幾個東瀛人走來向他們行禮。吞佛認得為首之人，乃是伊達我流的家僕。

卻原來半月前伊達派人來請天草和如月，說是他長子的十歲生辰，得知他們已先與吞佛和劍雪有約，便邀兩人一起前去，只是等了有些久，已先行東渡，回來之時大約得過了中秋。那家僕道若兩人現在前去，還能趕上盂蘭盆會。

吞佛和劍雪卻不欲前往，謝過那家僕，道是會等天草和如月回來。

這樣兩人便空了下來，並沒有想好目的地，只是隨意並肩而行，不緊不慢在中原遊歷。曾經提議與回應過的天涯海角任吾行，而今終於有數不盡的時間和風景等他們賞玩。

（可能是TBC可能是FIN）

[ 此帖被helluin在2014-08-02 23:25重新編輯 ]

夜寒寄盧給事二首
刻羽流商否,霜風動地吹.邇來唯自惜,知合是誰知.塹雪消難盡,鄰僧睡太奇.知音不可得,始爲一吟之.
心苦味不苦,世衰吾道微.清如吞雪雹,誰把比珠璣.作者相收拾,常人任是非.舊居滄海上,歸去即應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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