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2.28 【蒼俏】聖誕公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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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5-12-28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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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8 【蒼俏】聖誕公演

    一
    學校大禮堂，表演系主任戀紅梅叉著腰，一邊指揮眾人把聖誕晚會的裝飾物掛上去，一邊低頭看了看表，聲音瞬間高了八度，“馬上就要排練了，羅密歐呢，朱麗葉呢？都給我出來！”
　　系主任大人發話眾人哪敢怠慢，雪山銀燕迅速爬下梯子，跑到服裝間門口看了看，“老師，他們馬上就好。”
　　戀紅梅的高跟鞋戳的地板啪啪響，“快點過來排練，聖誕晚會上要是演不好，你們的學分別想拿了！”
　　“哎呀，我說老師你不用這麼急，著急上火容易長皺紋，”劍無極嬉笑，回頭又是一句，“我答應你跟鳳蝶演對手戲你就知足吧，到時候你不能真的親她。”
　　蒼越孤鳴哭笑不得，整了整身上的禮服，“我知道啦，走吧。”
　　戀紅梅上下看了看走出來的蒼越孤鳴，“嗯，還不錯，”她提高了聲音，“鳳蝶，你好了沒？”
　　“來啦！”鳳蝶提著曳地的裙擺跑來，她一時還穿不慣高跟鞋，身子歪了好幾下。
　　“小心！”蒼越孤鳴手快，上前一步將她扶住了。
　　“喂喂喂，我說你小子！！！”劍無極一把推開蒼越孤鳴，“排練還沒開始呢，我不許你碰她！”
　　說這話的人馬上被戀紅梅敲了一劇本，“好了，都給我閉嘴，開始排練！”
　　排練開始後眾人才發現這簡直一場噩夢，每到羅密歐執起朱麗葉的手，還來不及說臺詞，就能聽到角落裏磨牙的聲音，咯吱咯吱格外酸爽。
　　這戲沒法排了，戀紅梅揉揉太陽穴，正要叫上兩個人高馬大的同學把那個磨牙小子扔出去，觀眾席上走過兩個人來。
　　走在前邊的先開口，“要不聽我一句，朱麗葉換人吧。”
　　磨牙的聲音立馬停止，代之以高八度的聲音，“我同意，我........”
　　等到看清來人，後邊幾個字卻變成了，“看到鬼，怎會是你啊！”
　　溫皇將右手的扇子向左手一拍，“我來看你們排練，戀紅梅老師，朱麗葉換人怎樣？”
　　溫皇是學校校董之一，何況聖誕晚會排練的戲劇本就是給他們看的，戀紅梅也無意見，她點點頭，“換人可以，只是戲劇社的女生沒有適合演朱麗葉的了。”
　　“耶，沒有女生，不是還有男生嘛。”
　　此話一出，連跟在後邊的千雪孤鳴都差點暈過去，“溫仔你開什麼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溫皇抬手一指，“我覺得他就挺合適的。”
　　眾人順著溫皇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俏如來。
　　劍無極笑彎了腰，扶著俏如來的肩膀才勉強站穩，“俏如來，他們，他們說要你替鳳蝶演朱麗葉。”
　　誰知俏如來比他們誰的反應都小，“如果溫皇先生不同意鳳蝶演朱麗葉，這也是為了聖誕晚會的公演，我不會反對的。”
　　離耶誕節沒有幾天了，戀紅梅也知道俏如來的表演功夫也不差，她揮揮手，“好吧，俏如來你換上衣服試試，大不了到時候我讓鳳蝶在幕後給你配音。”
　　等到俏如來換好衣服綁了頭髮出來，眾人才發現溫皇有眼光，簡直太有眼光了，鳳蝶歪頭想了想，抄起一邊化妝箱裏的唇彩給俏如來塗了兩筆，這樣一來，只要俏如來不說話，站在那裏就完全是一個合格的朱麗葉了，而且.........
　　“而且還真是能引發戰爭的美人呢。”
　　不知道哪位仁兄嘀咕了這麼一嗓子，不說還好，說完就看見溫皇頻頻點頭，“不錯，不錯，要不明年中秋你們再合作演一出帝女花吧？”
　　“.........................”
　　

二

　　下了課，蒼越孤鳴收拾好書包就往戲劇社趕，快期末了，眾人忙著考試，這個時候的人並不多，蒼越孤鳴遇見了萬雪夜，她正背著劍向外走。
　　蒼越孤鳴打過招呼，“這麼早？”
　　“我練習完唱歌的部分還要去劍術組，所以早來了一會，”她將書包帶又向肩上拽了一把，“不過來的也不是我一個。”
　　“還有誰？”蒼越孤鳴暗暗叫苦，來的可千萬不要是慫恿自己再和俏如來演一出帝女花的那位爺。
　　“是俏如來。”她走過去，像是男生一樣拍拍俏如來的肩，“加油。”
　　蒼越孤鳴明知道萬雪夜並不是那種會隨意和人開玩笑的女生，可是她這句話聽起來怎麼就那麼，那個，什麼呢.....
　　萬雪夜很快走出了排練用的小禮堂，蒼越孤鳴就聽見戀紅梅的一個大嗓門，“羅密歐，快點，朱麗葉等你很久了。”
　　蒼越孤鳴腳下一滑差點摔倒，急忙翻出劇本跑到幕後。
　　幸好，俏如來今天不是朱麗葉的扮相。
　　陽臺佈景是幾天前搭好了的，羅密歐對著陽臺上的朱麗葉伸出手，深情款款，朱麗葉半倚著欄杆，無線嬌羞。
　　陽臺幽會這一場幾乎是情話的標準參照版，戀紅梅本來翹著二郎腿聽兩個人對臺詞，聽著聽著眼睛就直了，然後她聽到一個剛才明明不在場的聲音說道，“我說，他們是怎麼說起這種臺詞還臉不紅心不跳的。”
　　“入戲而已，羅密歐朱麗葉就是這麼對話的嘛。”
　　“可，可對方是俏如來啊。”
　　然後整個小禮堂鴉雀無聲，明明在對臺詞的羅密歐與朱麗葉都回過頭來，甚至忘記了兩個人的手還牽在一起。
　　要說還是戀紅梅反應快，帶頭站起來鼓掌，“不錯不錯，看來我們的聖誕公演可以放心了，鳳蝶，你來把配音熟悉一下。”
　　鳳蝶清脆的答應了一聲，緊接著整個小禮堂掌聲響成一片。
　　蒼越孤鳴本來完全不覺得有什麼，掌聲一起一張臉頓時紅得發紫，鬆開俏如來的手時也變得不自然起來。
　　俏如來看了看一幹圍觀群眾，又看了看被蒼越孤鳴放開的手，“呃，老師，如果今天排練通過我就先走了，默教授給我留了作業。”
　　戀紅梅擺擺手，“去吧去吧，我看明天你們再對對臺詞就差不多了，男女主角通過，你們這些配角也馬上開始排練。”
　　饒是俏如來，聽到“女主角”幾個字身子還是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回去的路上，俏如來身邊走過去一個女生，像是劍術組的幻幽冰劍，她看了俏如來一會，突然拼命忍住笑，轉過頭去加快腳步跑了。
　　幻幽冰劍是俏如來認識的女生裏脾氣比較傲氣的那種，據說好幾個男生在她這碰了釘子，她這時的舉動相對平時來說著實有些反常，但要說她這樣是因為突然喜歡上了自己，以俏如來的智商還是不怎麼信的。
　　事出反常即為妖！
　　俏如來的手機在這時候響了，是雪山銀燕打來的，接通起來就聽見自家弟弟急切的聲音，“大哥，你們排練時候鬧了什麼鬼啊，微信上都傳翻了。”
　　“呃？”
　　掛了電話，俏如來連上校園WIFI隨便翻了翻微信，不想只這幾分鐘的功夫，羅密歐與朱麗葉的場拍就轉翻了天，還大有向外擴張的趨勢。
　　俏如來覺得腦瓜仁兒都開始痛了。
　　
三

　　孤鳴家，吃過了飯，蒼越孤鳴翻翻劇本，見臺詞已經背熟，順手把手機拿了過來，還沒等按鍵解鎖，手機就被另一只大手拎了過去。
　　蒼越孤鳴無奈的看著這個只比自己大七歲的叔父，“叔叔，遊戲幣我幫你充了，手機還我。”
　　“誰要你的手機，”千雪孤鳴大手一揮，“排練時出了那麼好玩的事居然不對我講，是不是怕我告訴溫仔，放心，不用我說，現在微信上都傳遍了。”
　　“什........麼？”
　　千雪孤鳴明顯在偷笑，“你上微信看看就知道了。”
　　蒼越孤鳴只覺得腦袋瓜子嗡的一聲，接過手機時候也發起抖來。
　　登上微信一看，整個微信首頁已經徹底被羅密歐與朱麗葉的場照霸了屏，正是排練時羅密歐朱麗葉牽手的時候，前後左右各個角度都有，簡直是當時在場的人人手拍了一張才能達到的數量，連戀紅梅都借機發了一條給她的公演做廣告，更有好事者在圖上P了一團團粉紅的泡泡，甜的發膩。
　　“這........這...........”
　　“哎呀，小蒼狼，這有什麼，”千雪孤鳴轉身在冰箱裏拿出罐啤酒喝了一大口，“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啊不是，我是說我和大哥是不會反對的啦，反正我和藏仔早就........”
　　資訊量太大，蒼越孤鳴腦袋差點DOWN機，說話都不利索了，“什麼，你，你和羅叔.......？”
　　千雪孤鳴用了拍拍自家侄子，“看你的了，加油。”　　
　　還加油，這什麼跟什麼啊，蒼越孤鳴都快暈過去了。
　　等等，俏如來不會也看到了這些吧，蒼越孤鳴急忙撥通了俏如來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俏如來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蒼越，有什麼事嗎？”
　　蒼越孤鳴暗暗松了口氣，“俏如來，呃，我是說，今天的微信你看了嗎？”
　　依舊是平靜的聲音，“我看過了。”
　　“俏如來，那個，你不用在意那些，他們，我們，明天的排練你........”蒼越孤鳴越說嘴越笨，千雪孤鳴轉頭堵上嘴，極力避免笑得太大聲。
　　“我不會被這些影響排練的，不用擔心，倒是明天............”
　　“明........明天？”
　　俏如來突然壓低了聲音，“默教授叫我了，再見。”
　　默蒼離教授一向是要求學生隨叫隨到，誰說隨懂的，俏如來又報了他的研究生，自然要賣力些，蒼越孤鳴點點頭，“嗯，再見。”
　　蒼越孤鳴掛斷電話，就看到千雪孤鳴喝下了最後一口啤酒，一手把啤酒罐扔進垃圾桶，一手護著肚子，快步走出了客廳。
　　客廳門外，一串爆笑震得客廳門都抖了三抖，緊接著是千雪孤鳴的大嗓門，“大哥，你放心吧，小蒼狼的終身大事，他自己搞得定！”讓蒼越孤鳴的心跳都差點漏了一拍，
　　不過......
　　蒼越孤鳴手指劃過觸屏，一張張圖片翻過去，似乎又想起了排練的時候，那個時候自己覺得，就這樣牽著那個人的手，似乎也蠻好的。
　　
　　
　　
　　
　　
　　
　　
　　
　　
　　
　　
四

　　因著昨天的微信轟炸，今天擠到小禮堂看排練的人格外的多，鬧得是人山人海沸反盈天，蒼越孤鳴走進小禮堂時候簡直哎呀一聲，要翻白眼。
　　現在，他終於明白俏如來昨晚說的明天是什麼意思了。
　　戀紅梅揉揉太陽穴，“算啦算啦，今天就當預演，蒼越孤鳴你快點來換衣服。”
　　蒼越孤鳴急急忙忙走進服裝間換衣服，剛換了一半，就聽到外邊更高一輪的聲浪，“朱麗葉！朱麗葉！”
　　好不容易扣上襯衫的最後一個扣子，蒼越孤鳴跑到上場入口，一身宮廷禮服的俏如來也剛好走來。
　　竟是俏如來現走來跟他擊了個掌，“加油。”
　　“加油。”蒼越孤鳴想握下俏如來的手，指尖動了動還是停住了。
　　戲劇社的其他同學正忙來忙去的把一張裝點了鮮花和白紗的道具床抬出來，雪山銀燕抹了把汗，“大哥，來吧。”
　　俏如來輕手輕腳的躺上去，讓幾個人抬上了舞臺。
　　“這個佈景........”
　　“是殉情那一幕啊。”
　　“喲，那豈不是能看到羅密歐吻朱麗葉？”
　　“是你想看蒼越孤鳴吻俏如來吧。”
　　眾人嘻嘻哈哈，更有甚者已經開始向相機上安廣角鏡頭了。
　　一邊的學姐顯然是見過排練，“見不到的，你們離舞臺這麼遠，男女主角只要借位就可以了，根本不會真的接吻。”
　　安廣角鏡頭的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學姐一撩新燙的大波浪，笑得嫵媚，“你也不用這樣，雖然看不到接吻，這一幕最後朱麗葉還有幾句臺詞，你就不想看看俏如來怎麼演朱麗葉嗎？”
　　就這麼一句話，讓前邊的帕裏斯甚至羅密歐統統成了配角。
　　“........啊，你呼吸的門戶，用一個合法的吻，跟網羅一切的死亡定一個永久的契約吧。”蒼越孤鳴念了臺詞，對著俏如來俯下身，用自己的半個面頰遮住俏如來的半個面頰，這樣在舞臺下的觀眾看起來，兩個人就如同真的在接吻一般。
　　雖然以借位做出接吻的姿勢已經是輕車熟路，卻是蒼越孤鳴第一次和俏如來如此近的面對面，都能感覺到呼出的氣息噴在彼此臉上，蒼越孤鳴甚至有一種真這麼親上去的衝動。
　　眾目睽睽，蒼越孤鳴深吸一口氣，直起身子繼續念臺詞。
　　台下的觀眾們並不買賬，“啊，羅密歐終於死了，看朱麗葉的了。”
　　“俏如來的朱麗葉，嘻，好想聽聽聲音。”
　　可是朱麗葉一開口，全場的觀眾都傻了眼，包括那位大波浪的學姐。
　　俏如來並不需要說話，一切臺詞都交給了幕後的鳳蝶，鳳蝶當年參加戲劇社的選拔，一開口念臺詞就驚豔了四座，只因她的聲音不是普通的好聽，臺詞功底也足，校內戲劇社一向戲稱鳳蝶的臺詞和萬雪夜的配唱為鎮山之寶，每次有表演都能拿到不錯的獎項，所以她一哭，台下不少多愁善感的女生也跟著抹起眼淚來。
　　真讓俏如來有些手足無措的，是演到朱麗葉自盡，整個人都趴到蒼越孤鳴身上的時候。
　　比蒼越孤鳴借位上演吻戲的時候貼得更近，俏如來只聽到兩個人的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厲害，蒼越孤鳴身上還帶著話筒，俏如來生怕這個聲音也讓觀眾聽見，可是戲已經演到這裏，自己是說什麼都不能動的。
　　好不容易演到落幕，幕布外觀眾的掌聲響成一片，俏如來急忙在蒼越孤鳴身上起來，還差點踩了裙擺絆倒。
　　戀紅梅也鼓掌，“不錯不錯，今年聖誕公演完了，我請客。”
　　眾人鼓掌歡呼，只有雪山銀燕來了句，“大哥，你臉色怎麼這麼紅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誒？蒼越孤鳴你也是？”
　　“我有點感冒........”
　　“呃.......我.........傷風了...........”
　　
　　
　　
　　五
　　
　　
　　耶誕節終於到了，小禮堂坐的滿滿當當，連過道上都加了一長溜馬紮兒，劍無極探出頭看了看，“鳳蝶，我後悔了，早知道就不把你換掉，我去競爭羅密歐好了。”
　　說這話的馬上被鳳蝶一巴掌敲在脖子上，“劍無極，少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
　　劍無極挨了打，也不生氣，笑嘻嘻的閃到一邊去了。
　　戀紅梅清點著要上場的演員，“羅密歐來了嗎？啊，鳳蝶你再給朱麗葉補補妝，萬雪夜，萬雪夜呢？需要她唱歌的，怎麼到現在都沒來？”
　　“老師，萬雪夜說她在劍術組還有點事，晚點過來，”
　　“劍術組.......”戀紅梅像是想到了什麼，清清嗓子，“咳，那你們先準備好。”
　　說曹操，曹操就到，只是和萬雪夜一起來的，還有一同在劍術組的幻幽冰劍，她挽著萬雪夜的手臂，露出少見的溫柔神情。
　　蒼越孤鳴就要上場，一邊默背著臺詞，一邊看著她們。
　　兩人進來脫掉外邊的大衣，蒼越孤鳴發現她們在大衣裏穿了同樣款式的線衫，頭上也各有一只相同的水晶髮夾。
　　萬雪夜低聲在幻幽冰劍耳邊說了什麼，然後她就笑了，握住了萬雪夜的手。
　　有什麼在蒼越孤鳴眼前一晃，耳邊是一個清澈的聲音，“蒼越，在看什麼？”
　　“啊.......”蒼越孤鳴回頭，看見的正是朱麗葉扮相的俏如來，“沒，沒什麼。”
　　俏如來臉上是半開玩笑的神情，“蒼越，你也不是第一次登臺了，不用那麼緊張。”
　　“我，沒緊張。”蒼越孤鳴說完就覺得這個謊撒的根本不圓，說是緊張又好像不是，可是心裏明明七上八下的。
　　第一場的演員已經退場，蒼越孤鳴整理好衣服，剛跨出一步，俏如來微微一笑，“願恬靜的安息同樣降臨到你我兩人的心頭。”
　　明明是安慰自己不要緊張，卻用了朱麗葉的臺詞，蒼越孤鳴點頭，“嗯！”
　　整部劇行雲流水的上演著，很快演到了殉情一幕。
　　劇場的燈光被調的很柔和，戀紅梅獨出心裁，這裏不用伴樂，改成了萬雪夜輕輕的吟唱，別樣憂傷。
　　蒼越孤鳴俯下身，發覺自己的呼吸莫名急促起來，盡力壓制也沒有用。蒼越孤鳴想起排練時候戀紅梅的指示，為了加強效果，需要加長萬雪夜的伴唱，也就相應延長了吻戲的時間，蒼越孤鳴看著俏如來微顫的睫毛，差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呼出的氣噴到了俏如來臉上。
　　好像從沒覺得，萬雪夜的伴唱有這麼長。
　　為了加強效果，俏如來身邊的道具由溫皇親自指示，公演時換成了真正的鮮花，夾雜著花香，好像俏如來呼出的氣也在自己臉上劃過。
　　什麼都顧不得了，蒼越孤鳴將身子更靠近幾分，吻上俏如來的唇。
　　兩片唇明顯的僵了一下，卻並沒有多少驚懼的意味，只這麼淺淺的一吻，萬雪夜的歌聲便結束了。
　　蒼越孤鳴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臺詞銜接時的倉猝連自己都感覺到了。
　　俏如來並沒有想到蒼越孤鳴會真的吻上來，可是奇怪，居然不是很討厭，雖然不用自己真的念臺詞，可是後邊的情節卻在此時記得格外清晰。
　　羅密歐自盡，朱麗葉殉情，彼時，朱麗葉也是吻了羅密歐的。
　　俏如來有一耳朵沒一耳朵的聽著扮演神父的演員念臺詞，直到演到朱麗葉殉情，俏如來俯下身，咬咬牙，也對著蒼越孤鳴的唇吻了上去。
　　這個擁抱剛一完成，小禮堂裏頃刻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和鼓掌，差點掀了小禮堂的屋頂。
　　至於後邊的臺詞，俏如來不用聽也知道個八九不離十，只是這麼抱著，突然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見耳邊一群人說話。
　　“大哥，起來了，你不是真的不舒服吧？”這是雪山銀燕的聲音。
　　“你們兩個也太入戲了吧，落幕了落幕了。”這是戀紅梅的聲音。
　　“哼，我就說他可能趁機占你便宜，還好我.......哎喲！”這是劍無極的聲音。
　　俏如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是伏在蒼越孤鳴身上，那雙藍色的眼睛正看著自己。
　　“對，對不起。”
　　“蒼越.........我沒事。”俏如來起身，很自然的伸手將蒼越孤鳴也拉起來，“等下戲劇社還要一起聚會，快去換衣服吧。”
　　“嗯，我請客，”戀紅梅突然詭秘一笑，“我們先走，你們可以晚些過來。”
　　眾人一聲唿哨，作鳥獸散，雪山銀燕還要說話，沒等開口就被劍無極勾住脖子拖了出去。
　　蒼越孤鳴和俏如來對視一下，一時竟然不知說些什麼。
　　後臺的燈光在此時突然熄滅了，窗外校園慶祝聖誕煙火正好綻放，在夜空中華麗的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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