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3.18 死神永生（雁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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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ithluc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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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樓主發表於: 2016-03-19 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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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8 死神永生（雁默）

那是一隻自由、矯健的鴻雁，默蒼離在許多人的夢裡見過他。
久遠的以前，大腦機能異常發達的默蒼離便捨棄了物理的身軀，意識與管理這座城市的玄冥系統融為一體，自那刻起，他就再不需要、也再未擁有過睡眠和夢。
但觀測著所有住民腦電波的他，也觀測著所有人的夢。
夢的原因和內容都是難以解開的謎——無端發生，無端變化，無端消逝。所以那只頻繁出現在許多人夢中的赬羽金瞳雁便很難不讓默蒼離在意。
他分出了一部分資源專門來觀測這只存在於夢中的雁。那天它出現在一個關於分離的夢裡。做夢的是一個年輕女子，夢中的她與伴侶歷經了無數風雨後，卻因為一個承諾而輕易分別。夢中人傷心欲裂，夢外的人也倏而流淚。
夢中的人穿著白衣，悵臥新春白袷衣，白門寥落意多違的白衣，默蒼離想到末句的“玉璫緘劄何由達，萬里雲羅一雁飛”，驀地不悅，刺激女子的大腦讓她醒來，而那只雁，也扇扇翅膀，隱入雲塹中。下一瞬，默蒼離又在旁的夢裡見到它。
一隻安靜的飛禽，沒有把某人夢中的訊息傳達給另一個人，甚至從來不鳴叫，宛如夢本身一樣，偶然降臨，又在夢破之前離開了。
久了，默蒼離才摸清了雁的真身：它和他，本質上是相像的，都是脫離了軀體的個人意志。不同的是默蒼離寄身于強大的智慧系統，而它，微弱到甚至不能干預清醒個體的思緒，只能在無意識的夢中漂流輾轉。至於這縷苟延殘喘，終將消亡的的意志為什麼要採取這樣的擬態——也許是身份或者名字跟雁有關係吧，默蒼離隨意地猜想道。
玄冥系統的特性是絕對的效率與準確，它的末端子機甚至連最基本的遊戲功能也沒有搭載，讓每天對著螢幕卻除了數位什麼也看不到的的維護人員叫苦不堪，而作為這樣“嚴肅”系統的核心，默蒼離卻覺得生平頭一次找到了樂趣。
如果他現在的狀態還能用“生”來形容的話。
找到那只雁所在的夢，然後喚醒做夢的人，如此重複，樂此不疲。
但是快樂的遊戲總不會一直持續的：默蒼離發現，那只雁在夢中的形象，已經開始變得模糊褪色了。
沒有物理依存，沒人維護管理的殘存意志，最終的結果如何，默蒼離一開始就知道，也許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進行惡質的遊戲。
不管執著為何，一切逃不過消散命運。
默蒼離想了一想沒了這只雁後的日子：恢復之前為玄冥系統、為城市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日復一日——以他現在的狀態而言，算是死而不已？
又是頭一次，默蒼離感覺到了切實的“無趣”。
一隻無聲無息的雁，卻切實地給默蒼離傳達了資訊，來自死亡召喚的資訊。
默蒼離想，當初給系統取名叫“玄冥”，還真是一語成讖啊。
他們會共存——默蒼離可以操縱系統，給所有人的大腦施加刺激讓他們清醒，然後同時讓自己入睡，這樣雁就無處可躲，只能入他的意識中來。
但是這共存只有一瞬：默蒼離一旦睡去，系統便不受控制，接下來總會有人睡去。所以在雁飛走之前，他必須把它留住，永遠地留住。
方法很簡單，給玄冥系統一個指令，在默蒼離睡去的同時自毀就可以了。
不明目的的執著鴻雁，和了無目的的默蒼離，會各自帶著不明的情緒和歡喜的心情從此消失乾淨。
默蒼離在睡去之前想到一件事：歡喜，這樣的情緒又是頭一次體驗到啊。
然後，所有受玄冥系統控制的設備都停止了工作，整座城市陷入了死一樣的黑暗和安靜——仿佛在哀悼著什麼似的。

[ 此帖被lilithlucife在2016-03-19 02:17重新編輯 ]

死的过程比麻木地活着痛苦只能乞望长梦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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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3.18 死神永生（雁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