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14 【吞雪】同居三十題之五情人節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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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u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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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4)

樓主發表於: 2013-02-14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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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4 【吞雪】同居三十題之五情人節賀文

其實限制級內容不多……但好像超過輔導級了的樣子……

2、一同外出購物

“試一試這種醬如何，你知道其中不可能真有葷。”

“但是在配料表上，酒的比例不低。”

超市的油鹽區，朱厭趴在購物車的扶手上，無聊地看兩位主人關於葷酒的拉鋸戰。調味醬總是會加進一些酒提味，幸好兩人很快達成一致，選了一罐至少看起來含酒最少的調味品。購物路線最後從生鮮區轉向出口，劍雪與朱厭先去停車場，吞佛站在收銀台那長長的隊伍間，看著購物車裏四比一的蔬菜和肉類。“飲食清淡，有益健康”，那人總是這麼勸說，關於他可以頓頓只吃烤肉的飲食習慣。世路漫長渺茫，卻有一人能始終並肩，彼此在意與關心的感覺並不壞，久遠前他花了很多時間才明白，何況是失而復得。

隊伍慢慢縮短，修長的手指掠過身側貨架上的“雨後玫瑰香型XX”“草莓口味XX”，吞佛面無表情地拿起兩盒寫著“冰沁寒梅香型”的，這種款式以前不曾見過，也許是近新研製。將此物放進購物車裏，吞佛微哂，人類自私薄情，卻總將心力放在這種花哨物事上，淺薄的情感經不起時間考驗迅速淡化，而魔的執著與難舍遠勝人類……

等待的閒暇中，吞佛想起很久以前，他倆終能履約退隱。遠離江湖，隔月外出採買一次，從隱居之地過數座山，去百裏外的城鎮集市，添置生存必須物品，直到而今處處喧囂，遍地超市。從古至今，苦境變化一竟至此，而他與他，一同外出購物如此瑣事不曾改變，千年來已是習慣。

3、半夜一起看恐怖電影

深夜的電視節目分外無聊，如果不是為了等半小時後的四境杯——道境決賽的話……吞佛將頻道從廣告換到電視劇再換到廣告，最後有些煩躁地將遙控丟在茶几上。

一隻手伸來將遙控拿起，“嗯？”吞佛有些意外的發現，身旁一直窩在靠墊裏閉目養神的劍雪並沒有睡著，他本打算過二十分鐘再將對方叫醒。

於是他皺著眉看劍雪繼續他剛才的舉動：“你不困倦嗎？要不要再喝一杯暮雪提神。”

“是你要飲茶降火才是，吞佛。”

“哈。”藍綠色的眼睛帶著笑意看他，他便舒展了眉頭直起身斟茶。

茶水落入杯子的聲音被電視裏傳出的恐怖尖叫打斷，狂風暴雨聲和詭異的背景音樂適時響起，不知道什麼台四更天放起了恐怖電影。

劍雪並沒有換台，螢幕裏傾頹的村莊廢墟，被風雨摧折的樹木枝葉，以及滴落鮮血的積水窪映在他平靜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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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一方臥病在床

吞佛童子是被一陣難聽的葉笛聲吵醒的，他勉強分辨出那曲調，吹的正是鵲橋仙的第一段。

何人擾魔睡眠？尚是昏沉沉的他覺得頭疼，不由得升起些微怒意，隨即感覺到傷口處傳來鈍痛。吞佛緩緩抬手，按上傷處，立時察覺到繃帶已非原樣，一驚之下勉力坐起，這時才徹底清醒過來。

室內陳設並非他近日所在船艙的模樣，掌下也不復船行水上的顛簸漂流，鼻端嗅到近處茶香與稍遠處的草藥味，自己分明已在陸上。吞佛再低頭看一眼新換的繃帶，他將手掌覆在繃帶之上，心中已明白是何人所救，此包紮手法與昔年冰風嶺他蒙那人相救醒後所見，顯然同出於一人之手，如何不知？更何況屋外傳來無可或忘的那一曲鵲橋。

想到鵲橋仙，吞佛緊緊皺起了眉，這絕不可能是故人所奏，那麼……

他將視線放出，側頭看見了床邊小桌上擱著他的竹笛和那人所沏一壺暮雪，一面牆全是佛經的書架，他折疊好的戰袍放在窗前榻上，門邊立著一直陪伴他沙場征戰的朱厭劍。

……嗯？

他已經知道是誰在發出噪音了。

屋外的人仿佛是在回應他的確定，葉笛聲停了下來，然後吞佛聽到他的劍靈開口說話了。“劍邪主人，葉笛好難學，我雖練習多次，仍未有絲毫長進。”

“不急。”故人清亮平和的聲音傳進屋裏，“朱厭，你可再看我吹奏一次，而後再練。”

於是吞佛終於再度聽見那道熟悉的樂音，晨風微拂相送，縈繞耳際徘徊不去。

此情此境，恍然如昨，當年他傷勢好轉醒來之時，亦聞屋外葉笛悠然奏響。視傷口繃帶包紮妥當，憶起昏迷前模糊望見一道綠色身影正低頭看來，他立時掀被下床，路過擱著竹笛和一壺梅茶的床邊小桌，一面全是佛經的書架牆，放著折疊好的皮草外袍的窗前臥榻，立在門邊的殺誡劍，名為一劍封禪的自己走到屋外拜謝救命恩人。

劍雪……我贈你的入世之名。

汝既言仇情兩忘成空，汝更兩次因吾而亡，汝何以再次相救？

葉笛悠揚，曲調柔和，似在回答。

吞佛垂下眼睫轉問自己，倘若易地而處，他是否真能放著傷重昏迷的對方不管？不答自知。

【再吹奏一次鵲橋仙，可嗎？
鵲橋仙呀，我為你譜樂，你要怎麼回饋？】

所謂宿命糾葛，所謂天命因緣，心緒牽連從來並非只系一人。

吞佛轉頭尋找自己的靴子，準備見一見故人，料想這時出去，定能再次見到他折葉為笛，一奏舊曲的情景。

此時曲聲戛然而止，劍雪對身邊認真好學的朱厭道：“便是如此，再練吧。”

接著響起劍靈充滿佩服的應聲：“哦。”

曲不成曲，調不成調的聲音又再度自屋外響起。

吞佛想，他還是躺好把眼睛閉上再睡一個時辰吧。

27、穿錯衣服

結束假期冬令營的朱厭，回家那天並沒有事先通知，原本是想給家裏帶來一個surprise。結果忘記帶鑰匙的他拖著行李箱站在家門外，按了很久的門鈴才等來開門。站在玄關處的兩位主人面色如常，只是氣氛有些說不出來的奇怪，是什麼不對勁呢？最後朱厭注意到了兩人的內衫領口，該穿紅色的這位穿著黑色，該穿黑色的這位穿著紅色……嗯，非禮勿視。

29、意外的求婚

陰川蝴蝶君和公孫月的婚禮，新郎邀請了吞佛童子與劍雪無名作為他的伴郎。

喜酒那天大家想了很多招數為難新人，其中一個問題是，新娘有沒有向新郎求過婚，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主語和賓語並沒有弄錯。

蝴蝶君很開心地說：“有啊，那時我終於翻譯完某本煩人的鬼冊，她說‘蝴蝶君，跟我來去退隱，好嗎？’，阿月仔居然向我求婚了！我歡喜的快要飛起來……”

公孫月將笑靨掩在扇面之後：“耶~蝴蝶君，你也太誇張。”

“哈哈哈，原來阿月仔也會害羞。”

…………

眾人嬉笑起哄，兩位伴郎卻不約而同地想起某一日的河邊，那句“我叫你離開江湖你肯不肯”的問話。十指相扣，相視而笑，此間真意，當日兩人竟皆不明了，現在領悟卻也不晚。

夜寒寄盧給事二首
刻羽流商否,霜風動地吹.邇來唯自惜,知合是誰知.塹雪消難盡,鄰僧睡太奇.知音不可得,始爲一吟之.
心苦味不苦,世衰吾道微.清如吞雪雹,誰把比珠璣.作者相收拾,常人任是非.舊居滄海上,歸去即應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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