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4.10 只有她不存在的世界（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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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ithluc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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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樓主發表於: 2016-04-10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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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0 只有她不存在的世界（風月）

01 閉幕

晚飯之後，飛凕的母親去沏茶，他和父親玉千城收拾著桌子。只見面對著廳外的父親湊近了些，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刀宗那小子又來找你了。”轉頭一看，院門明明緊閉著，多半又是仗著輕功好翻牆進來的風逍遙正躲在廳門口，時不時探出頭來瞧瞧飛凕和玉千城。
“藏得真差。”飛凕抿著嘴笑了，裝著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繼續擦著桌子。
“行了，去吧”，玉千城用食指在獨子的額上輕輕一彈，“我會告訴你母親的。別太晚回來。”
飛凕乖巧地應了聲“是”，淨了手後擦乾，拿起前廳旁案上的帽子戴上，徑直向院門走去。
才跨出廳門檻一步，風逍遙便從一旁閃出，拉住飛溟的手一同走著，還不忘轉身向寬容大度的道域神君施禮致謝。
“吱呀”，院門被關上的刹那，風逍遙便飛也似的拉著飛凕急急而奔。
寧靜、空曠的夜間道域，是與兩顆無憂無慮的少年心同樣的爽朗。
跑出不知多遠之後，前方的風逍遙突然停住腳步，飛凕一個沒穩住，撲在了他身上，風逍遙張開雙臂，接住了飛凕後緊緊抱住，借著衝力順勢往下一倒，兩人滾落一面斜坡，停在近河的蘆葦淺灘邊。
“又來這一招，大哥你又不是十歲的孩童了。”飛凕拍拍用雙手箍著自己的始作俑者，說：“好了，大哥，快放手。”
“傻飛凕，這招用到多少歲你也不會有防備”，被飛溟壓著的人沒有一絲一毫想動彈的意思，“當肉墊的是我誒，我都沒說什麼，你乖乖躺著就好。”
“你……”意識到自己從沒爭贏過身下這人，飛凕從善如流地放棄了掙扎，反正難受的又不是他，這個姿勢對自己而言，只是稍微有點難為情而已。
“乖小弟。”風逍遙心滿意足地拍了拍飛凕的頭。

數年前，不滿十歲的飛凕被玉千城領進修真院的時候，大多數的院生，特別是玉千城原來所執掌的仙舞劍宗門人，對他面上的淡然皆是看不慣的態度——因為自己的父親是神君就目中無人，了不起了嗎？於是當天放課後，平時就好出風頭的幾個院生便在飛凕歸途中堵住人，想要教訓一番。
剛巧，平日就喜歡開小差閒逛的風逍遙這天晃到這附近，聽聞有打鬥聲，循聲而來想要路見不平，卻只見到被打得一片狼藉、落荒而逃的幾個劍宗學生和出聲欲挽留他們的飛凕。
“想不到你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樣子，實際很厲害嘛。”風逍遙稱讚道。
“啊……”沒想到有人看見，飛凕轉過身來，面上一片驚惶，最後急得紅了臉，低下頭去，囁囁道：“我……我不想受傷讓爹娘擔心……我不是……”
“好了好了，解釋什麼”，風逍遙覺得這小鬼很有意思，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正當防衛而已啦，慌什麼。”
“可是，父親若知道我打人……”飛凕緩緩抬起頭來，面上仍是焦慮不安。
“嗯，這樣……“風逍遙想了一會兒，說：“那就說是我打的，如果你爹仍然要責罰，至少我可以替你墳分擔一半，好不好？”
“可是，你跟我素不相識……”
“素不相識從現在開始認識就好”，風逍遙拍著自己的胸口，用很認真的語氣道，“從今天開始，我是你大哥，以後再遇上這種人，你不用動手，我幫你教訓他們好不好？”
“嗯……”飛凕在受傷讓父親母親擔心、出手打人讓雙親擔心還要被父親責罰、讓“大哥”幫忙之間想了想，開口怯怯地叫了一聲“大哥”。
“乖小弟。”風逍遙滿意地拍了拍飛凕的頭。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風逍遙，你呢？”
“玉飛溟。”
“哦，飛凕……等等，你姓玉？那你的父親……”
“家父叫玉千城。”飛凕睜著琥珀色的眼睛，一臉不解地望著仿佛石化般一動不動的大哥。
風逍遙此刻仿佛有一萬道霹靂同時炸響——難怪這個小鬼有如此身手，原來是前劍宗宗主現道域神君之子！他風逍遙竟然成了道域老大的兒子的大哥！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風逍遙不知是震驚還是激動，詭異地抽笑起來……
就是這麼一番際會之下，兩人結成異姓兄弟至今，關係倒比雙生的兄弟還好。

“大哥，月亮出來了。”飛凕的聲音打斷了風逍遙不知何時開始的回想。
抬頭一望，果然，輕雲霽空，皓月高懸，光華傾灑。
借著明亮的月光，風逍遙才看清飛凕面上褪不去的緋紅。忍不住伸手捏捏那片溫度略高的肌膚，風逍遙笑著對癡癡望月的人說道：“這麼喜歡月亮，以後乾脆練的招式都用月亮命名算了。”
“大哥你又開玩笑，仙舞劍訣每一招都有名字。”
“那就取個厲害的別名帶月字嘛，這樣我們兩個合在一起還能叫‘風月無邊’……”
飛凕本想回應幾句，聽到“風月無邊 ”四個字，頭突然像被千針萬刃紮著一般疼起來，他兩隻手緊緊地抱著頭，十指用足以掐進肉中的力度按著腦袋，除了咬緊牙關忍耐，什麼也辦不到，也聽不到風逍遙聲聲的呼喚……
也不知過了多久，飛凕終於平靜下來，抬頭便對上風逍遙擔憂的雙眼。
“你的症頭……”“大哥”，飛凕打斷風逍遙的話，淡然一笑，“道域的名醫和父親檢查過了，他們都說不是什麼病症，亂猜也是沒用。”
“但你每次這麼難受，還不知道原因……”風逍遙的手拂開飛凕額前碎發，滿面疼惜地摩挲著他的面龐。
飛凕也說不出什麼寬慰的話語，便靜靜趴在風逍遙身上，權當發病之後的小憩。風逍遙也不再問，閉上了眼，輕輕拍著身上的人讓他安定。
天上，一輪皓月不知何時，從邊緣逐漸被染成了血色。
風逍遙懷中的飛凕也突然睜開了眼睛，雙目泛出與天生紅月一般的赤色光芒。

死的过程比麻木地活着痛苦只能乞望长梦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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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4.10 只有她不存在的世界（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