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18 【烟后】风，雨，云（古陵逝烟X宫无后现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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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ro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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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2-08-19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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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8 【烟后】风，雨，云（古陵逝烟X宫无后现pa）

公车穿过隧道时，天下雨了。

岛上一旦进入雨季，就会像这样。常常走在路上，雨就会突然降临。雨季是恼人的，不单是说下雨，还有伴随雨停而来的潮湿与闷热。挥之不去。

一滴。两滴。三滴。

宫无后坐在公车座位上，看原本轻巧扣在玻璃窗上的雨滴在短短一刻内变成如注暴雨，自天上倾泻而下。远处云层中隐隐有闷雷炸响。

暴雨打碎了玻璃窗上的倒影，使它变得模糊不清。即使如此，依然可窥见倒影上美丽的面容。该怎么形容呢？拿不准究竟是他还是她，但从发型的修剪和着装上的短裙看来，应当是女高的学生，姑且用“她”来称呼好了。

“她”——漫不经心望着窗外，美丽的容貌上最引人注目的一点是眼下那一颗泪痣，是罕见的鲜红，似一滴滚落的泪珠自薄薄眼皮上坠下，平白为年轻冷淡的面颊增添了几分惹人怜的凄艳。是作家最爱的那类人——外表与内心似极有反差，瞧着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这样美。许多乘客侧目。

“市立女高到了——Municipal Women’s High School station——”

报站声响起，公车前后门开，果然见这美丽的女孩下车。

同去上学路上的几个年轻男孩看着“她”的背影，不舍叹一口气。

一场邂逅结束了。

宫无后下了车，也不躲雨，依然按平时的速度不紧不慢朝学校走去。才走至校门口，正撞见水萤儿架着上衣在头顶遮雨，整个人急急忙忙跑过。宫无后抬手打招呼道：“萤学姐。”

水萤儿回头，见宫无后全身湿透了，人站在雨里，也不怕生病。她连忙招手：“快过来！”

宫无后听话上前，任水萤儿拉着手，两个人裹挟着飞快进了学校。

等到了楼梯口要分别时，水萤儿不免担心：

“你都湿透了——”

“待会儿去找古陵老师，他那里有我其他的衣服。”

“赋儿——”

“什么？”

“你不要老这样——”

“怎样？”

“和古陵老师这样——这样不合适。”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你情我愿的事情。”

“真的是你情我愿吗？”

“当然。他是我养父，这很合理。”

“我只是担心你——”

“老师。”

宫无后突然看向水萤儿身后，微笑道：“早上好。”

水萤儿在此刻也反应过来，慌忙转身问好：“古陵老师。”

古陵逝烟点头，道：“上课时间要到了。”随即指指手腕上的表盘，示意。水萤儿看见时间，这才着急朝楼上跑去。她人一走，只剩下了古陵逝烟与宫无后站在原地。古陵逝烟打量了一下宫无后，淡声道：“走吧。”

宫无后笑了，提醒道：“上课时间要到了，老师。”

古陵逝烟眼神瞥过去，奇怪道：“你觉得我会允许你这副样子出现在人前？”

先不论是否会生病，单全身水淋淋的湿透，尤其因衬衫和短裙不得体的紧贴在身，将身体纤瘦的曲线勾勒的清清楚楚。太过了。

“大家都湿了——”

“无后，不要在这种事上挑战我的底线。”

宫无后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撇撇嘴，跟着古陵逝烟去向他的办公室。

暴雨显见没有要停的趋势。天气预报说，要下一整天。宫无后在进古陵逝烟私人的办公室后，先熟门熟路从柜子里拿出酒，是白兰地。拧开瓶盖对着酒瓶喝了一口，这酒是宫无后特意放在办公室中的，古陵逝烟是不怎么喝酒的，他几乎不碰任何有让他失态可能的事物。宫无后会当着古陵逝烟的面喝酒，但绝不会让他知道抽烟这件事。宫无后已经学会抽烟了，且姿势好看，不知道和谁学的，抑或是自学。电影院常放广告说：“‘骆驼’牌香烟是真正的香烟。”这就是宫无后常抽的烟，每逢周末宫无后就会去电影院看电影，并对那些广告深信不疑。

喝了酒，宫无后开始慢慢脱衣服。当着古陵逝烟的面。

“为什么要先喝酒？”

“你不是喜欢这样？”

古陵逝烟没说话。宫无后带着笑说：

“喝一点酒是好事，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对我怎样我都会不记得。”

很难用言语形容宫无后的身体，面容妖艳似女人，身体也如女人般细白，可身形确是明明白白的男子身形，用男子说仿佛也不太恰当，因为下体缺少了那最有力的性征，只有浅浅一点粉嫩的肉芽，似乎是天生因某种病因发育不全。不过宫无后素来认为自己是男子——即使人在女校上学。因此还是用他来称呼。

他站在古陵逝烟面前浑身赤裸，面上起一点晕红，衬得那点泪痣越发艳丽。他又灌了几口酒下去，轻轻呵出一口酒气——他酒量不怎么好，所以才会说什么都不记得。

逐渐绵软的身体被推向玻璃窗，宫无后走近，见自己模糊的倒影，他的意识也是模糊的。等身体真正贴上玻璃窗那一刻，他被冷得打了个颤，呻吟了一声：“唔——”

他膝盖下是坚实的硬木地板，他跪在上面，好像犯了什么错。

我有什么错呢？他想。

我明明没错。他想。

古陵逝烟并不知他内心一闪而过的想法，即便是知道，也不会在意。在他看来，宫无后是他的所有物，他觉得宫无后有错，那便是有错。至于宫无后本身的想法念头，这并不重要。

酒精熏蒸得人头脑发昏，宫无后身体抵在玻璃上，低低喘息着，任古陵逝烟进入他。古陵逝烟甚至连亲吻都不会给他。他们是畸形的师生关系，师生之上甚至还套着一层人人皆知、更为病态的养父子关系，而恋人关系却是隐秘又张扬的。

他们会上床做爱，但从不接吻。明明爱抚过彼此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却十分避讳最简单的亲吻。这种避讳，是双方无言的一种默契，不约而同的选择。

于古陵逝烟而言，和宫无后做爱，是绝妙的享受。宫无后的身体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天生的残缺，这种雌雄莫辨促使了古陵逝烟同他做爱时，享受到女人一样的细滑白嫩，还有男子的柔韧有力——使他轻易不会被玩坏。宫无后的身体能够承接古陵逝烟所有的欲望，好的，坏的，淫荡的，无耻的。

不管宫无后本人意愿如何，他的身体总会先一步被调教的下意识做出选择，水液自身体深处分泌而出，抽插更为顺畅起来。粗大的性器顶在身体深处研磨，宫无后甚至感到一阵生理性不适——太大了。

古陵逝烟看着眼前身下的人清瘦的肩胛骨不断轻轻颤抖，似一双振翅欲飞的蝶，含有一种脆弱纤细的美，却被他牢牢钉死在原地，挣扎求生。

古陵逝烟微微一笑。

暴雨砸在窗户上，那股潮气似乎隐隐约约要透过玻璃呼在宫无后的脸上。他吸一口气，断断续续说：“我……不想在……这里上学了……”

古陵逝烟闲闲道：“给我一个理由。”

“我……就是……不想……”

“如果是想摆脱我，你该知道，无后，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

随着古陵逝烟骤然剧烈的动作，宫无后抽噎一声，脸蹭在木地板上，被摩擦的发痛。雨季所有的一切都潮湿不堪，连记忆也是。泡在雨中的记忆，似乎已经发了霉，闻起来让人难受。

宫无后来到女高上学，是由于先前在普通学校因身体原因所受霸凌太多，无奈之下只能通过关系选择转学来到这里借读。而古陵逝烟来到女高则是种巧合，他本身是极为典型的“男性独尊”者，并不喜欢女人，连性向都因此发生了改变，这样一个人，来到这里做老师算是命运弄人。不过当他遇到宫无后，就一切又不一样了，他内心的欣喜简直无以言表。

巧的是，宫无后父亲的意外逝世，让古陵逝烟有了机会去接近他，还改了他原来的名字。在古陵逝烟看来，他们既已成了养父子，先前宫无后亲生父亲的痕迹自然是要被抹去。宫无后是完美的，世上没有人是完美的，而宫无后因其残缺反而成就了他心中这份独一无二的完美。古陵逝烟在这一刻原谅了命运对他的作弄，而在这样的关系下，他又怎能容忍“赋儿”的存在？

他对宫无后的爱，自觉无以复加。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宫无后一开始为那种来自长辈似的疼宠所迷惑，等他和他稀里糊涂发生关系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古陵逝烟——养父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宫无后每每想起，内心都要痛苦煎熬一阵，只是随时日渐久，宫无后惶恐地发现，他竟已经习惯在这样背德的关系里寻找残酷的快乐。他躺在古陵逝烟床上时，他任古陵逝烟为所欲为时，在每一个他与古陵逝烟独处的时刻，快乐都与痛苦相伴而生。

正如眼下。

古陵逝烟射在他身体内，他的膝盖早已跪的青红一片，胳膊脸颊都被摩擦出了红痕。宫无后下意识将粘稠的精液锁在体内，古陵逝烟注视着眼前被他玩弄的这个人，对他这副无力反抗的样子相当满意。随手便从抽屉里拿出来个小玩意儿，塞进了宫无后的身体。

宫无后见怪不怪挣扎着起身，带着一身狼藉，稍作整理，就换了衣服走向教室。当他敲响教室的门时，一瞬间，几十双眼睛齐刷刷扫过，想到刚刚做了什么，这些目光好奇的扫视哪怕原本并不富含什么意味，在此时，也让宫无后升起来一种被剥光衣服检视的怪异错觉。

事实上，没有人多生事打听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温柔和善的女教师站在讲台上敲敲黑板，问：“今夏我们学校与友校的交换日又快到了，有哪位同学想要报名来参加？资格审核通过即可以喔。”

宫无后原本还有些酒意昏沉的头脑，捕捉到了这句话后，忍不住为之一振。机会来到了他眼前。至于古陵逝烟的反应，则暂时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审核很快进行完毕，宫无后得到了交流的资格。也多亏于对此有兴趣的女学生并不是很多——很有一部分女学生只要一想去往普高，男女混在一起的学校生活，心里难免会有不自在的感觉，她们都是女孩子混作一堆混惯了的。十七八岁的女高中生，性意识已然萌芽觉醒，女高素来有女同性恋的风气，这样的风气蔓延久了，对于异性恋的可能，反而变成了某种不敢触碰的禁忌。

“小宫……”娇嗲的女声传来，前桌女孩子扭身，好奇看向他。眼睛里带着和她声音一样娇嫩的好奇。她问：“你怎么会想去交换呀？”

还不等宫无后回答，女孩子先捂嘴偷偷笑起来，眼睛随着笑声眨呀眨，打趣问：“莫非是小宫你也想谈恋爱吗？”

“大家都是这样的，我懂啦——不要害羞，我问了她们的，大家都是很好奇和男高中生谈恋爱的感觉，才会想去交换的，剩下的，不然是有女朋友，不然就是像我们这样的胆小鬼，不敢去。”

“小宫，你很勇敢喔，祝你能遇到喜欢的男孩子！”

夜晚。

宫无后回到家时，没见到古陵逝烟，可能在加班。可巧，他正需要理一理自己的思绪。想这事要如何对古陵逝烟开口。他知道，古陵逝烟必然不会赞成。古陵逝烟恰如他自己所说，宫无后最好不要想有摆脱他的那一天。在宫无后生活中，古陵逝烟无处不在。犹如雨季天空中的云，一望无际的覆盖，不知何时暴雨倾盆。

想要脱离年长者的掌控，这是每一个青春期的孩子都必经的阶段。但同样的情况放在他们两人身上，变得尤为复杂。宫无后垂下眼，将思绪更多放在今晚的课业。手边是为预防所放的白兰地。

“你是有什么心事？”

“我，和学校递交了交换生的资格，审批已经通过了。”

“哦？”

“下个星期我就要去了。”

“我没记错的话，这件事你似乎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

“的确，可我为什么要一定征求你的意见？”

电视上——很会饶舌的女主持人——清甜的嗓音正在播报天气预报。岛内雨季周期长，暴雨天气将持续，请居民朋友们做好防范喔。

宫无后喝了酒。

酒会令他忘记。

果真会令他忘记？

他自己真想忘记？

——疼啊，老师！

——听话很难吗？

——我不想听！说了不想不想不想不想！

——好。

公车穿过隧道时，天在下雨。

一滴。两滴。三滴。

宫无后坐在公车座位上，看雨滴敲在窗户。

这样美。许多乘客侧目。

“松义高级中学到了——Municipal Sung Yi Senior High School station——”

报站声响起，公车前后门开，果然见这美丽的女孩下车。

同去上学路上的几个年轻男孩看着“她”的背影，和“她”一齐下了车。

一场邂逅才开始。

宫无后下了车，也不躲雨，几个男孩面面相觑。终于有一个胆子大一点的，跑上前将伞撑在他的头顶。

宫无后扭头，微微一笑：“谢谢你。”

男孩子脸一红，不自在咳了一声：“不客气。”

“以前没见过你诶。”

“我是交换生。”

“哦哦哦，市立女高的吗？”

“是。”

“那……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和班级吗？”

“二年三班，宫无后。”

“好的好的，我是——”

“不需要。”

“诶？”

“不需要把你的名字告诉我。”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好，好吧。”

“谢谢你的伞。上课时间要到了。”

宫无后微笑冲男孩摆摆手，他的衣服只是被雨稍稍打湿，他踩着步伐走上楼梯。当他敲响教室的门时，一瞬间，几十双眼睛齐刷刷扫过，这些目光只有好奇的扫视，并不富含什么意味。

温柔和善的女教师站在讲台上敲敲黑板，说：“大家安静一下，让我们来欢迎今夏友校的交换生。”

宫无后做完自我介绍，找位置坐下。他的前桌是个同样可爱的女孩子，趁老师转身板书时，会悄悄扭头用眼睛眨呀眨的打量他，眼神里是娇嫩的好奇。

宫无后冲她笑一笑，女孩也惊喜的笑一笑。

下课。

许多人挤在教室门口，看新来的交换生。前桌女孩子这下彻底转过身子，很不见外的说：“小宫，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啊？整个年级的帅哥我都知道喔。”

“不用了。”

“啊，你这么漂亮，不谈恋爱好可惜的。试一试嘛。”

“真的不用了。”

“好的，没关系，你来松义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问我哦。”

“好。”

走廊传来一阵骚动。人群窃窃私语。

“以前没见过啊……”

“是吧，没道理这么帅的老师我没见过……”

“哎哎，可不可以来我们班啊……”

“你在想什么啊？”

上课铃响。

人群散开。

二年三班的门被推开。

宫无后抽出课本，掀开书页向讲台望去。

他身体一僵。

古陵逝烟微微一笑，站在讲台上，开始讲课。下课时，他点名：

“宫无后同学，待会儿来一趟我办公室。”

窗外，云层渐渐推移逼近，天空变成一片阴翳，暴雨随即倾盆而下。

-end-

[ 此帖被aphrody在2023-12-13 15:0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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