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5.13 【溫俏】一世（15F/16F更新下集，全文完，28F更新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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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秋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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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29)

樓主發表於: 2014-04-13 21:2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5.13 【溫俏】一世（15F/16F更新下集，全文完，28F更新番外）

不是每個溫俏都能那麼溫情的。
我也很想寫很甜很快樂的東西，但是有困難。（被毆）
這個分上下集會寫得完嗎？自己都懷疑了。但是絕對不能分一二三四五，會越來越大變成坑。（非常了解自己）

－－－－－－

「雖然這樣說也許很殘忍。」


母親那樣開頭的時候，俏如來幾乎知道了後續她要說的話，他抬眼望向父親，對方的表情如此平靜，他立刻明白這是父母共同的決定。「可是，精忠，你是時候該跟他解除婚約。」


馬尾女孩穿著淡紫色衣服在病房門邊靜靜站著，聽到『解除婚約』四字的時候，像是預謀般地從提袋裡拿出了婚約書。


「……」


俏如來回過頭，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毫無反應，胸廓隨著呼吸器的速率起伏，要不是監視器上還顯示著穩定的心跳血壓，他幾乎看不出男人活著的證據。


我不要。


那瞬間俏如來聽到了兩個聲音，一個在心底，另一個在嘴上。「好，就依父親與母親的意思。」




『我願意一輩子珍惜他，陪伴他每個日夜，無論生老病死，無論歡喜哀傷，他身邊永遠有我；我願意尊重他的一切選擇，包容他每個決定，無論世事變遷，無論造化弄人，我的心永遠與他在一起。』


他想起男人那時的語氣，豪氣得令人欣羨，還有停留在他身上的眼神，牢牢地像是將他鎖在心底，害他琢磨好些時候的講辭一下都忘了。


『我願意與他手牽手，終身平淡靜好，相伴一世。』




──────




「蒼離啊，假日你幹嘛不在家休息，陪我來醫院值班有什麼好玩嗎？」一早來醫院就一堆忙不完的事，冥醫好不容易偷了空鑽進辦公室，打算給自己與情人煮杯咖啡。


他老覺奇怪，明明默蒼離是個名符其實的宅男，過往他好說歹說就是不跟他出門，像什麼買菜散步逛街旅遊等等的通通不去，但唯獨就是他要是遇上了假日值班，默蒼離就會自動在晨間七點半等在門口。


陪他來醫院值班到底哪裡有趣？不過就是他在外面忙碌、默蒼離在他辦公室滑ipad，要滑ipad不就待在家就好了嗎？家裡沙發還更舒服咧。



「耽溺安樂，浪費生命，死亦可以。」眼光始終沒離開ipad，默蒼離只是騰出了一隻手接過咖啡。



「等一下，是有這麼嚴重嗎？我只是叫你假日休息一下。」而且你不管在哪裡，都是整日在滑ipad……冥醫吞回後面沒說出口的話，他還沒那麼想死。「要是可以不要值班，我才不想來醫院，還好再撐五個月就成了。」


「你又誘拐傻子走你們科。」這不是問句，是肯定句。


「等等，什麼『又』，而且人家不是傻子，鼎鼎大名俏如來耶！大學七年書卷獎耶！這兩年票選還蟬聯最佳住院醫師耶！」想到這裡冥醫就想流淚了，他已經等了七年，連續七年他的心臟外科沒有收到半個住院醫師；他跟他的老教授幽冥君苦守著這一個科，看幽冥君都快退休了，要是還收不到住院醫師，以後叫他一個人怎麼撐啊？！


就算有年輕住院醫師有興趣，看到這樣的人丁單薄也不敢貿然嚐試，冥醫每次看到有新進的外科住院醫師都恨不得一個一個拐來走心臟外科，可惜現在的年輕人個個腦筋清楚，看他一個人忙碌到連自己哪餐有吃哪餐沒吃都不知道，誰敢步他後塵？


好不容易有俏如來這個傻孩子……不對，他是說，年輕有為、有抱負有理想的孩子！打從一進外科就跟他表達了對心臟外科的濃厚興趣，現在就等俏如來結束前兩年的外科基本訓練，再等五個月他就可以開始培育他的接班人了！！


「史精忠。」終於從ipad上移開目光，默蒼離知道這個人，俏如來是學生的時候修過他的課；一堂五個學生選修、之後四個學生退選的課。「莫怪你月初時一定要去參加他的婚禮，原是拐帶。」


「喂，蒼離你那天好說歹說不陪我去就算了，說我參加婚禮也是有心機、真的很沒禮貌耶！」


參加小學弟婚禮這種事天經地義啊，而且跟俏如來結婚的又不是普通人，是溫皇、溫皇耶，他們醫院的心臟內科主任溫皇耶，與默蒼離同窗七年的溫皇耶，默蒼離不看他的面子，難道就不能看在老同學的面子上破例一次嘛？


「我跟溫皇不熟。」彷彿連冥醫心底的抱怨都聽得一清二楚，「而且我已經給過他機會。」


「別說那種會讓人誤會的話，人家溫皇第一次結婚的時候你也沒去，不過就是包了禮金託我帶去而已，再說溫皇也沒收。」


三年前，溫皇辦了個盛大的婚禮，政商名流、黑白兩道齊聚，他們整個醫學中心的人都去了也才佔總桌數的十分之一，結果那段婚姻卻連一年都沒有撐過。


關於失敗婚姻的一切都是聽說，包括離婚是因為溫皇變心、包括溫皇付出了整間還珠樓企業換得一紙離婚證書、包括變心的對象是某個小實習醫師……八卦都是這樣的，一點點微音變成震天徹響，一點點猜疑變成漫天故事，你不阻止它，它就會發展成像是聽起來真有那麼回事。


溫皇像是故意的，從不澄清，從不阻卻那些猜想，甚至還有些刻意的讓事情朝著謠傳的方向發展，然後那些故事就成了人人相信的事實。


婚姻失敗也許不能歸咎一人，但結了第一次婚失敗，兩年後又結第二次婚，無論有怎樣的真相都很難讓人不做聯想。


「如果沒把握永遠，婚姻只是毫無意義的表象。」


有些恍神地看著冷淡說話的默蒼離，冥醫想，光這憑一點，他這輩子就不可能有機會跟默蒼離結婚……


算啦，誰要跟這死沒良心講話又不中聽的傢伙結婚誰就是腦袋壞掉啦！


然後冥醫的手機響了起來。


聽到那鈴聲的瞬間，默蒼離眼底閃過一瞬而逝的深長意味。「九陽劍芒？」



手機鈴聲選一個同時擁有同性與異性『摯友』的布袋戲角色主題曲，是對自己目前的感情狀態有更多期許的意思？


「怎樣，不行喔，比較吵比較大聲才聽得到啊，半夜被call比較爬得起來嘛，我老人家了耶。」渾然不覺這手機鈴聲有什麼不妥，冥醫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急診外科打來的電話，他想這一定又是什麼鳥蛋事情，像是洗腎廔管塞住了或是腳的動脈脈搏摸不到等等的；想到這些就有點懶洋洋，但電話還是要接的。「喂？」


「喂。」急診醫師千雪孤鳴的聲音聽起來與平日有些不同，平時他打電話照會冥醫，兩人總要鬥上幾句嘴，今日卻帶了幾分緊張。「溫仔OHCA，可能需要ECMO、」


「什麼？！」短短幾字，戳在冥醫心口與腦中，震得他全身發麻地蹦跳起身，快步越過默蒼離。「我馬上下去！」


OHCA，Out of hospital cardiac arrest，意思是在到醫院之前心臟就停止了；如果用白話文來說的話，就是到院前死亡。


ECMO，Extracorporeal membrane oxygenation，葉克膜體外維生系統，如果心臟不能恢復有效的自行跳動，為了保全全身器官的功能，可以裝置葉克膜暫時維持生命，直到心臟恢復功能。


但是，如果動作不夠快，如果已經太遲，就算有葉克膜也救不回已踏入死境的人；如果沒有循環，腦細胞只要缺氧六分鐘就是永久性傷害，他再怎麼快也不可能……


冥醫奔跑在樓梯之間，不管電梯是不是比較快，他無法讓自己停步等待；腳下奔跑，手上則撥出一通又一通的電話，體外循環師，開刀房，麻醉科……



「現在過來！急診外科ECMO！快！！」用盡氣力喊著。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他腦海裡浮現了俏如來二十天前在婚禮上幸福而羞澀的笑容。



衝進急救室的那一瞬間他在門邊看見紅著眼眶的俏如來，他聽見那總是溫雅的嗓音急切地對他說「學長、學長謝謝！」


他沒有回頭，沒有時間、也沒有勇氣。




急診外科的學弟們一個接著一個在做心肺復甦術，躺在病床上死氣沉沉的溫皇對他來說是那樣陌生，不該是這樣，不該是這樣。


「冥醫，聽說溫仔剛上救護車的時候有被電擊過一次，之後就一直沒有可電擊心率。」千雪孤鳴看著溫皇的心電圖，沒有壓胸的時候微弱的波型絲毫無法提供有效的心輸出量，也沒有心室顫動可以用電擊矯正，這不叫做『不用電擊』而是叫『連電擊的資格也沒有』，這往往表示心臟所剩餘的能量已經不多。「繼續壓，繼續壓！」


「給我無菌衣，消毒來，10號刀片！」在溫皇的右鼠蹊部劃開傷口試圖去找股動脈與股靜脈，冥醫知道自己的手在發抖，而他平時並不是個開刀會手抖的人。


急救中的人沒有脈搏，動脈縮得小小的幾乎找不到，冥醫緩不下心中急切，他只想快一點、再快一點。「拜託，拜託！」只有他自己聽得見的聲音不停吶喊著，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講給誰聽，又到底在拜託誰。


終於找到血管，雖然已經比平時速度快上許多但他還是覺得太慢。冥醫迅速將動靜脈導管都放置好，回過頭，卻沒看到葉克膜機器。「茹琳呢？」


「還沒看到人。」千雪孤鳴朝著急診室外探了探頭，然後對冥醫搖頭。「她住很遠？」


「是很遠。」


葉克膜體外維生系統是體外循環師的業務之一，他們的另一個更重要業務是掌管在開心手術之間、心肺停止時的全身體外循環；這兩種機器的準備、裝置、疑難排解都是體外循環師的專長。


打從某人不告而別之後，醫院高層遇缺不補的惡惜讓茹琳成了他們科唯一一個體外循環師，意味著她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能離開這個城市；茹琳住得遠，光是從家裡到醫院來就要二十多分鐘，偶爾遇到很急的情況時就會來不及。


冥醫與幽冥君討論過這件事，畢竟葉克膜就是為了要救急需的病患；但幽冥君覺得他們只剩下茹琳這一個體外循環師，她已經全年無休，再要求她為了業務搬家未免太過強求，弄不好可能會把人氣跑。


『再說，那種很急的、到院前心臟停止的，就算你再怎麼早裝上葉克膜，預後也是很差，了不起就是多救起一些植物人。』面對他的雄心壯志，幽冥君不輕不緩的澆下一盆冷水。『我們醫院不像寶山醫院擁有全國最多的資源，沒那個本錢每天浪費一組耗材，讓每個急救中的人都裝上葉克膜；而且，你明白的，葉克膜也不是急救的標準流程，它只是死馬當活馬醫的最後一步。』


寶山醫院，全國最大、資源最足的醫院，每天都準備一台已經裝置好的葉克膜，等待病人隨時有需要就可使用，若是一組耗材裝置好超過四十八小時還沒有使用，就直接棄置──一組耗材要價十六萬。


冥醫當時也默許了幽冥君這個決定，畢竟他們一年的葉克膜使用量只有三十個左右，要是像寶山醫院這樣做，他們一年至少得丟掉一百五十組耗材，這一年兩千四百萬到底誰要買單？


於是結果就是他現在站在溫皇面前無可奈何，他什麼能做的都做完了，沒有人來裝置機器，他什麼也幫不了溫皇，媽的他明明是個心臟外科醫師他竟然什麼也幫不了溫皇！


被一種名為絕望的情緒包圍著，冥醫真真切切地覺得自己的心正在不停往下掉。


他媽的，他要是早知道會這樣，兩千四百萬他就自己出了──雖然他並沒有這麼多錢，但他可以想辦法。




默蒼離用了比平時更快些的腳步走到急救室前，他在門邊也見到了那個紅著眼眶的青年；在多年前一對一的課堂之後，俏如來跟著他做了幾年的實驗，自然也知道他與冥醫的關係。


幾乎鎖不住自己的眼角，俏如來希望自己能再鎮定些、表現得再堅強點，卻一直辦不到。「老師、對不起。」


對不起打擾了你與冥醫學長的假日。


「虛偽。」轉過身，綠色身影一如以往的冷漠，無視俏如來用盡努力才忍住的淚水，也不理會一旁聞言握拳的紅髮少年。「你大可不必這樣。」


在這個時候，還要表現體貼與善良，大可不必。




等到茹琳趕到醫院，裝置好葉克膜已經又是二十分鐘後的事；冥醫不想怪茹琳來得太慢，這一切都是他們早就知道的事，是他們默許這間醫學中心一直只有一個體外循環師，是他們知道茹琳要這麼久時間才能來醫院也沒敢要求她，是他們接受了在這個體制下這樣稀少的人力還是勉強做這樣多的事。


裝上葉克膜、停止壓胸的那一刻，冥醫看到溫皇的心電圖一片平直。


溫皇的心臟，不跳了。


「又是這樣。」他說出的話無力得只剩下氣音。


他想到三年前他也努力救過一個學弟，那是俏如來的同學，在宿舍被發現的時候已經冰冷多時；他們不想放棄所以還是裝了葉克膜，然後他也得到了那樣平直的心電圖。


天底下怎麼可能有他冥醫救不回來的人，他是個心臟外科醫師，他救活過那麼多人！學弟是太晚被發現了所以才救不回來，如果早一點的話、他一定可以辦得到──那時候，冥醫發過誓，如果下次再有他認識的人躺在那裡，他豁盡一切也必然要救回那個人。


三年後，他又擁有了這個機會，他絕對、絕對不會放棄。


「拜託……」盯著那個心電圖，冥醫明明知道它是平的，但還是希望它能跳起來。


一劍隨風站在病床邊，他是心臟內科的總醫師，他當然想救自己家主任，但是如果溫皇沒有自己的心跳，做什麼都是白搭。


冥醫幾乎害怕了起來。如果在這裡失敗，他到底要如何走出急救室，如何面對俏如來？他如何對得起俏如來那句『學長謝謝』？「一劍隨風，應該可以試試經皮心臟節律器吧？」


「當然可以，只要可以救主任，我們什麼都可以試。」說著，一劍隨風翻出經皮心臟節律器，貼到溫皇的胸膛上。



整間急救室充滿了大大小小的醫生與護理人員，滿場的人都安靜著，他們又那樣等待了數分鐘，也許是經皮心臟節律器給了心臟刺激，又或是葉克膜提供了足夠的全身血量，他們竟然等到溫皇的心電圖上出現了自己的心律。


「自己跳了！自己跳了！」冥醫聽著自己的聲音高昂得幾乎連自己都認不得，他知道自己的眼眶有些濕潤，當然他絕不會承認他有哭。「一劍隨風，趕快讓他去做心導管！」

[ 此帖被懷秋霽月在2014-05-13 01:4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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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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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26)

1樓發表於: 2014-04-13 21:3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樓主你說過溫俏可以虐...所以就開虐了嗎QAQ~~~
準備要揪心了QQ!!!!!!!!!!!
很想知道俏哥為什麼會同意答應父母的意願，所以已經離開昏迷中的溫皇了嗎QAQ
另醫師佈置的描寫相當精細，樓主是學醫科的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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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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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55)

2樓發表於: 2014-04-13 23:3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沒想到…(上)就是這樣可怕的過程
俏哥一定不會離開的啊QQ
溫皇一定要醒來><

我的噗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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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批:節操已碎 BY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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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7)

3樓發表於: 2014-04-13 23:4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開篇就是往胸口捅一刀的節奏。
順便，前任果然是菌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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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草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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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4樓發表於: 2014-04-14 00: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楼主是学医的吗？
写得好详细~好专业的赶脚~
这一世是要被虐惨了吗QAQ

凡人皆有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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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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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53)

5樓發表於: 2014-04-14 01:3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樓主我愛你~~~~~從以前開始就想對你的月上杜鵑窩告白

這次大大能跳來看金光，請大力造福餵食阿wwwww

看到溫皇快停止心跳好緊張...........不要太虐俏哥阿q口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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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仲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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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14-04-15 22:3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一上来就这么虐QAQ俏俏离开温皇一定有理由的！
楼主是学医的吗⊙▽⊙医学知识写的好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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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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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14-04-16 02:1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上集就虐了!!
不敢想像下集...QAQ
雖然說要虐溫皇...但是怎麼看都像是虐到俏哥阿~
可惡溫皇快好起來不要讓俏哥傷心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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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秋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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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14-04-17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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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一起回一下幾乎每個道友都有問的問題－－
"學醫的嗎？"
是的，就像學生時代寫出來的衍生都是學生生活，我現在大多寫的也都是我的日常生活。
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很忙罷了。

焚鶯：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一定會希望故事裡的主角們都有個好結局。
　　開虐是不得已的，也許寫到結局的時候我會解釋。

曲思：
　　我想阿俏是不會輕言離去的啦。。。不過婚約還是解除了。。。

啞陶朱：
　　噢對啊，我很沒創意，每次都只有溫俏然後偷渡溫赤這樣。。。

唐草薇：
　　凡衍生有甜必有虐！

小歪：
　　這篇一定就會虐到俏哥的，應該很難避免吧。。。

曲仲律：
　　真是太抱歉虐到大家了，我看看能不能緩回來。。。

羽靜：
　　溫皇就是生來讓阿俏傷心的！！（大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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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秋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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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發表於: 2014-04-17 00:1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無可抑止地繼續這樣下去。。。
上下一定寫不完，只好加個中集，希望下集寫得完。

－－－－－

「主任的冠狀動脈長得跟一般人不一樣。」

轉換幾個角度打出幾次不同的冠狀動脈血管圖，心臟內科值班主治醫師酆都月抬頭望向心導管控制室，那裡此時已經充滿了人群，包括很多科的主任、甚至是副院長們。

「他的左主冠狀動脈跟右冠狀動脈一起從右冠狀動脈竇出來，繞過主動脈與肺動脈之間，然後再鑽回原本位置支配心肌前壁、側壁跟下壁。」像是繞口令般的解說讓外頭幾個高層皺起眉頭，酆都月連忙再補充解釋，「這樣的先天異常，可能會造成主動脈與肺動脈壓迫左主冠狀動脈造成猝死，特別是可能發生在劇烈運動或情緒激動的時候。」

不過在酆都月的印象裡面，溫皇主任從不做劇烈運動，情緒也從來不會激動。

通常有這種結構異常的人，都在十幾二十歲、那種年少氣盛的年歲就發生猝死，主任到底是早知道自己有先天的結構異常才避開那些情境呢，還是因為原本性情使然避開了那些情境，才讓他還能活到這個年紀呢？

聽了酆都月的說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站在角落的俏如來身上──但很快地又移轉到俏如來身邊的紅髮少年，因為他手上還拿著球棒。

不遠處還有個跟紅髮少年年歲相仿的男孩子，黑短髮裡挑染著幾撮藍髮，他手上一樣也有支不知道該收哪去才好的球棒。

「呃，溫皇主任應該沒在打棒球的吧？」不知道是誰起的頭，人群裡面開始有了點雜音；是這兩個小子帶球棒去打人惹禍的嗎？

「來唷，這一點我劍無極一定要先澄清。」黑短髮的男孩晃了晃手上球棒，他真心覺得他跟銀燕遇到本日情境是倒了八輩子的楣。「我們兩個拿球棒在他家門外堵他確實是想揍他沒錯，誰讓他拐騙這隻銀牛的大哥跟他結婚，但是我們兩個的球棒從頭到尾都沒碰到他一根頭髮。」

拐騙？

在場所有的人幾乎都參加了二十天前那場婚禮，當時滿場幸福洋溢、俏如來的父母都在，怎麼看都不像拐騙啊……眾人再次把目光掃過俏如來一次，被注視的人沒有餘力大聲反駁，只是搖了搖頭。

「所以你們是讓他劇烈活動了，還是情緒激動了？」酆都月走出心導管室，他現在是溫皇的主治醫師了，實在有必要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

心臟僅僅是恢復微弱跳動，溫皇大部份的身體循環還是靠葉克膜支持，主動脈與肺動脈目前的壓力都不高，自然就沒有壓迫左主冠狀動脈的問題；冠狀動脈血流已經恢復，這個結構上的異常未來當然是需要處理，必須開刀繞道重接冠狀動脈，但不是現在。

如果溫皇沒有醒過來，或是沒有活下去，這些事情都不用考慮。

但酆都月很懷疑，這麼少見而嚴重的心疾，主任當真從來不知道嗎？這天底下會有溫皇不知道的事嗎？如果知道，他怎麼可能讓它一直存留在身上？溫皇怎麼會是給自己留下致命弱點的人呢？

「不是我們！」紅髮少年突然大聲地反駁，他從進醫院開始就一直在忍耐，此時已到了極限。「我們跑出來要動手的時候，有幾個日本人在我們後面掏槍……」

「但是溫皇主任身上沒有槍傷。」

酆都月的眼底有滿滿的懷疑，紅髮少年氣得滿臉通紅，劍無極迅速把話攔了過去。「他當然沒有啊，他身手那麼了得，那幾個日本殺手哪裡奈何得了他。」

看著日本殺手一個個歪七扭八地倒在地上，劍無極不知道該不該慶幸他跟銀燕比日本殺手晚幾秒動手，否則躺在地上的就是他們了。

「那為什麼、」

「因為他突然走出來。」指了指俏如來，劍無極實是覺得對著『未亡人』落井下石有違自己的風格，可是事實就是這樣，他也沒辦法說謊。「有個倒地的不長眼傢伙把槍口對著俏如來，目小……呃，溫皇好像把那個日本人對半折，當成保齡球一樣扔到剩下的殺手身上，然後他自己就倒下了。」

說來，真的倒楣的是他跟那隻銀牛好不好，明明約好要去揍扁誘拐銀牛他大哥的目小溫，哪知道那個目小溫仇家那麼多……害他們兩個最後還得幫忙趕跑日本殺手、保護俏如來、幫忙叫救護車，讓俏如來幫目小溫一路做心肺復甦術到醫院。

他們兩個做古惑仔的第一次，真正有夠落漆，嘖。

──────

溫皇被送到心臟加護病房的時候，整個加護病房外已經站滿了大大小小的科主任們，不只是自家醫院的人，連附近醫院的院長及主任群都來了，還有溫皇自己的同學同事們、俏如來的家人同事們，一大群人把加護病房包圍得水洩不通。

多不可數的慰問降臨到俏如來身上，讓他在極度脆弱之下仍不得不打起精神、擠出笑容──

「謝謝關心，我沒事的。」

冥醫跟酆都月剛討論完低溫療法的事情，等著跟俏如來說明；現在溫皇被裝了葉克膜，剛好可以用葉克膜的溫度調節器來做降溫，藉此保護腦部的功能；畢竟在一小時的心肺復甦術後，腦部的情況無論如何都是最令人掛心的部分。

想到那一小時，冥醫心底呼的一下又揪了起來。

明明他們可以更快……

心臟壞了可以裝心室輔助器，也可以換；腎臟壞了可以透析治療，也可以換；肝臟可以換，肺臟可以換。

就唯獨只有腦，什麼都不可以，修不可以、換不可以；撞了一角就不可修復，缺點氧氣就整片壞死，所以它才會是全身上下唯一一個被骨頭牢牢實實包住的器官。

眼前大群人自動地挪出了一小條走道，俏如來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他的聽力一直都很好，聽得見很多人跟他說加油，也聽得見很多壓低聲音的私語──

『可憐，才剛結婚。』

『結婚不是三年前就結了？』

『那是前一個，早就離了；現在這個是月初才結的，蜜月都還沒去呢。』

『換這麼快？』

『聽說這個是小三的樣子。』

『就是奪人所愛才會遭逢不幸。』

『也可能是命中帶煞啊，才剛結婚就剋到溫皇。』

『沒錯，溫皇這種禍害，誰料得到他會倒下，就是被剋……』

他不會在意那些話的。

那些打不倒他的。

只要那個男人不違背誓言，他不會在意其他的事情。

『我身邊永遠有他。』俏如來默念著這句話，來到冥醫與酆都月面前。

「俏如來，酆都月跟你解釋。」把主導權交給酆都月，冥醫很自動地退至一旁，他跟俏如來太熟悉，這不會是一個好的醫病關係。

酆都月淡淡地掃了冥醫一眼，老實說現在溫皇就是個燙手山芋，數不清的上級關懷與指示，誰接到誰倒楣，他已經攬上了自然就無可再推託，冥醫也是一樣；剛剛來了個移植科大老不停嚷嚷要給溫皇換心臟，叫冥醫趕快把申請資料送出去，天曉得現在就算能換心臟又有什麼用。多頭馬車的治療，只會讓人五馬分屍。

「史醫師，我跟冥醫打算給溫皇做為時二十四到四十八小時的低溫療法，當然低溫療法有其風險，研究也還不夠透徹，不過為了保護他的腦……」

「我明白。」知道酆都月接下來要說的話是什麼，俏如來恭恭敬敬地給他與冥醫行了個禮。「老師，學長，你們不用顧慮我，我找不到比你們更好的團隊了。」

冥醫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心情非常的差。

他剛剛走出加護病房，順手拍了拍俏如來的肩膀，然後聽到那白髮青年輕柔溫雅的嗓音，雖然帶著一些哽咽──

『學長，還好我們發現得早，來得及給你救。』

『學長，還好是今天，我們三天後要出國度蜜月的。』

『學長，等到他好了，我跟他、你跟默老師，我們四個人一起去吃頓飯。』

那純粹的善良與感謝，對照冥醫在急救室裡束手無策只能等待的二十分鐘，龐大而沉重地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不得不怨時光不能倒流，縱然再來一次他也不見得能做得更好。

──────

俏如來開始了無盡的等待。

度過低溫療法之後，溫皇曾經有過一些看起來像是有希望的徵兆。

像是自行呼吸，眨眼，四肢輕微挪動，還有腦波圖上那些雖不讓人滿意但確實還有的波型，在在都讓他覺得還有些希望。

溫皇身上全是管子，呼吸的氣管內管、餵食的鼻胃管、導尿管、靜脈針、動脈針、中央靜脈導管、葉克膜動靜脈導管、主動脈氣球幫浦、靜脈內心臟節律器，胸口貼滿心電圖電極片，頭上則貼滿了腦波圖電極片。

昏迷中的眼瞼始終閉不緊，於是加護病房的護理師在溫皇雙眼上蓋上了白色的眼罩，那一度讓俏如來覺得心底難過；依照過去在加護病房的訓練，那分明是不會清醒的病患才會被蓋上的眼罩。

加護病房讓俏如來二十四小時都能進來探望溫皇，但他總是只挑深夜來，避開白日那些帶著憐憫的目光，與那些用關愛為名、卻顯然帶著惡意的話語。

深夜裡偶爾會遇到冥醫，他們會像是過往一樣短短地說笑，聊些像是冥醫今日又開了什麼刀、值班值了多久之類的話題，但從不提及溫皇。

冥醫每次回家都要對著默蒼離嘆氣。雖然後者總會給他個鄙夷的眼神，但他就是需要那樣的鄙夷才能稍減他心底無法言喻的痛苦。

白天的會客時間，俏如來不一定到，倒是鳳蝶一定會來；她原是溫皇的助理，直到了溫皇倒下的那日起，大家才知道她有另一個身份──

溫皇的養女，擁有法定關係的那種。

這個身份讓所有在她身上的眼光多了幾分懷疑，溫皇沒有其他查得到的親人，如果溫皇二十天前沒有跟俏如來結婚，鳳蝶自然是他所有財產的繼承人。

『她一定很扼腕吧，差二十天。』

『也未必，等俏如來解除婚約，她再守個一段時間，錢一樣是她的。』

『俏如來會解除婚約嗎？』

『怎麼可能不會。大好人生，青春年華，難道拖著這樣的活死人一輩子？』

『那不就趁了那小妮子的意，要不要去警告俏如來提防她？』

閒人很多，對俏如來的閒言閒語還知道壓低聲音了講，對鳳蝶可就沒那等客氣，指指點點地品頭論足都是再平常到不行的事，但那些紛擾與猜測並沒有嚇跑女孩。

她一如以往地來，每天給溫皇床邊的音樂播放器換上新的檔案，有時是溫皇喜歡的小調，有時是她在辦公室給溫皇準備的爵士樂；有時是錄音，找溫皇的老朋友們一起錄的檔案，多半是笑罵他這傢伙又懶又可惡，要他快起床別再睡。

冥醫每天的行程有了起點與終點；他每天早上到醫院就先到溫皇床邊晃一晃，準備開刀前去晃一晃，下刀後去晃一晃，下班前也去晃一晃；在院值班的日子，睡前自然也去晃一晃。

「目小心機禍害溫快醒來啊，快醒來讓我揍你一頓。」

冥醫樂觀地想著，盤算著等到溫皇醒來自己一定要幫他們完成度蜜月的計畫；要是溫皇那時候還恢復得不夠好，俏如來一個人不敢帶他出國的話，那他就跟默蒼離一起陪他們去度蜜月好了……

呃，如果默蒼離同意的話啦。

一直到有一天，那些原本被視為希望的徵兆突然一瞬間不見。

雖然心跳血壓不變，但腦波圖變成平直無波的線條，自行呼吸與眨眼的動作都消失，四肢也不再有微微動作。

聽到消息的冥醫不可置信地衝到病床邊翻了溫皇的眼皮。

那對瞳孔……他絕對不要承認那是放大。那只不過是本來看起來就比較大而已，沒有光反射收縮也只是剛好而已，這不代表什麼，他不會承認這是腦死的表現，他不會為此放棄溫皇。

酆都月拍了拍他的肩，他知道這動作是什麼意思。

每當他們承認失敗，打算放棄，打算下一個病人再努力的時候，他們就會拍拍彼此的肩。

那一夜，冥醫失眠。

他反覆想著俏如來，無法抑止地想著那場婚禮，想著俏如來準備要走紅毯時臉上藏不住的緊張，他還記得他對著俏如來眨了眨眼睛，後者回給他一個靦腆的笑容。

他想著溫皇到他們這桌來敬酒時是怎麼對著史家長輩介紹他的，『這是我們醫院的心臟外科主任，精忠未來的老闆，也是我同學默蒼離的未婚夫』，他聽了險些沒噴出口裡的紅酒，想說還好默蒼離死也不跟他來，否則他就倒楣了。

他想著他在婚禮結束後趕著回家陪默蒼離而錯過了與新人合照，那時候他回過頭看著俏如來在發喜糖，他想著默蒼離不愛吃糖，而他與這對新人來日方長。

而今，全都化為灰燼。

他知道世事難料，知道生死有命，知道天長地久有時盡。

他媽的他知道、他要是都知道他當醫生是要幹什麼！

「媽的，太過份了，怎麼可以這樣，溫皇你這混蛋……」

冥醫壓低了聲音避免自己打擾到枕邊那位已經沉睡的情人，情緒卻始終無法收斂，連自己臉頰上的液體什麼時候被對方伸過來的纖長手指擦去的都不知道。

──────

那日酆都月與俏如來談了很久，爾後俏如來出現在溫皇床邊的時間更多了。

他一樣在夜裡來，只是待到天微亮才回去；冥醫失去與俏如來見面閒聊的勇氣，遠遠如果看見俏如來在溫皇身邊，他就不敢靠近。

冥醫也不敢走出加護病房，他知道每當俏如來出現在溫皇床邊時，加護病房大門外，總有史艷文靜靜地等待。

他們又這樣過了幾日。

溫皇的心臟功能在進步，葉克膜給他的支持逐步在下調，急救過後的肝腎衰竭也逐漸在改善，這讓冥醫不知該開心還是擔心──

如果溫皇活了下來，卻一輩子躺在這裡，毫無意識、毫無知覺，靠呼吸器靠人灌食維生，這算什麼人生。

也許別那麼積極，讓他偶然死在某一次的感染、或者某一次的心律不整，對溫皇自己或是俏如來，才是好事。

冥醫知道自己心底已經放棄了溫皇，雖然於情感上不能接受，但他的專業與理智都已經說服了他自己。

那一個中午他走進溫皇的病房，鳳蝶剛剛來過，給溫皇換上了新的錄音檔案。

他認得那個聲音，雖然哽咽著卻依然有著滿滿的溫柔與思念──

『老師，我知道你很累了，再讓你休息一下，我會等你，但是不要讓我等太久哦。』

『上次在寺院裡給師父祈福，你說這樣真的會覺得自己得到幸福；等你醒來，我們一起再去寺院裡給師父祈福，我們手牽手一起去，家裡還有一些喜糖，我們一起去發、一起去分享幸福，我們走很多間的寺院，手牽著手，一間一間走……』

冥醫腦裡浮現白髮青年流著淚對錄音筆說話的模樣。

他不敢再聽下去。

──────

溫皇倒下後兩週，加護病房外出現了一群看起來像是黑道的日本人，包圍保護著一名紅髮的男子。

這樣的一群不速之客，很理所當然地在加護病房外與醫院警衛起了爭執。

「抱歉，我們不能讓不是親人的人任意進去打擾重症病患。」

酆都月的態度禮貌而堅定，但腦裡想著的卻不是那回事；他當然認得那個紅髮的男子，三年前參加過那場婚禮的人都不可能忘記這傢伙，今日若是沒見到溫皇，這群人怕是不可能善罷甘休。

紅髮男子瞪著他，眼底充滿了睥睨之色，一旁那群保鑣看起來也沒打算多理會酆都月的勸阻，逕自打算拆掉加護病房的門禁鎖。

無論怎麼看，醫院警衛無論是在質或是量上都比不上這群日本人，酆都月暗叫不妙之際，白髮青年的身影竟意外出現──

「赤羽先生。」

「俏如來？」酆都月瞪大眼睛，這救星怎麼會來得這樣及時？

「酆都月老師，抱歉還打擾你親自出來。」

俏如來的眼睛依舊是微紅著，眼窩還添上了青紫，酆都月正想著這孩子該不會都每天都是哭到睡著的吧，卻見俏如來打起精神對他擠出了笑容。「赤羽先生，是我請他來。」

「哼。」

紅髮男子冷冷地又瞪了酆都月一眼，後者實在很想回瞪、不過掂掂斤兩之後還是沒這勇氣，只能默默地拿起刷卡刷開加護病房的門禁，讓俏如來領著紅髮男子走進去。

「赤羽先生，請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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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九脈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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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5.13 【溫俏】一世（15F/16F更新下集，全文完，28F更新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