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8.14 【空燕】When you find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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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alieu084

阿文_劍牛_空燕_俏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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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6-08-14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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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4 【空燕】When you find me

【空燕】When you find me

從生死輪迴中掙脫出來後，一切又重新開始。

戮世摩羅連同他的修羅幫一迸被打回原形，經歷元邪皇一仗後，幫派四分五裂，死傷慘重，老將只剩三尊之一曼邪音與網中人，現任首領梁皇無忌憂慮他會再掀風波，衝擊中原警方，打算與他劃清界線，公子開明再三斡旋，才為他爭得了一席容身之地。

忠於他的部下大多已不在人世，前首領竟在自己的幫會裡寸步難行，戮世摩羅剛甦醒過來，身體疏於鍛練，體能也大不如前，曾受銀燕一槍的胸口不時脹痛，巨骨症的後遺症總在深夜來擾，使他輾轉難眠，孱弱得連手下也暗地裡嘲笑他是病貓。

然而對於死了三次的人來說，這都只是小菜一碟。

他已經習慣面對疾病與傷患，在體內炸裂的疼痛，往往會化成流動於血液的熾熱，使他意志高漲，既然他還活著，他就有不可不做的事情，他就有不得不站起來的原因。

為了報仇雪恨，為了稱王稱霸，他甚麼都忍得了，甚麼都能熬得過。

他也不著急於籠絡人心重建勢力，公事大多都交由網中人和曼邪音處理，自己則專心休養身體，趁在修羅幫元氣大傷之際養精蓄銳。

——順道做一件事情。

這段時間他除了跑步健身看中醫吃補品，研究養生之道外，就是四處打聽銀燕的下落。

元邪皇引起的爆炸導致嚴重山泥傾塌，活埋了銀燕，搜救人員只找到銀燕的手臂，屍首卻離奇失蹤，中苗搜救隊搜索了足足一個星期，都找不到任何屍骸。

於是他如同當初的銀燕，單憑一張舊照片，在茫茫人海中尋找自己的雙生兄弟。僱用線人，到爆炸附近的山村逐家逐戶查問，只差沒有在燈柱上貼尋人啟示。

深夜時份，他都會拿出壓在枕頭下的驗屍報告，盯著斷臂的照片發愣。

他到底是死是活？

他該期待他在世還是已逝？

他歷盡艱辛才走到這一步，任由命運如何折騰，他也緊咬住一線生機絕不屈服，那個與他血脈相連的人，有資格在他之前離場認輸嗎？

濃烈得要貫穿心胸的情感使他的傷口又隱隱作痛，執念像一顆子彈藏在體內怎也沒法除去。他以為他們之間的一切早被那一槍粉碎煙滅，結果只是如同左手對準右手扣下了扳機。

痛徹心扉，卻依然甚麼都無法割捨。

不比銀燕，上天並沒有考驗他太久，一個多月後，銀燕已經回到正氣山莊。

而這個銀燕四肢健全，並沒有少了一隻胳膊。

戮世摩羅始終是不放心，總想親眼看到銀燕本人確認清楚，今早出門跑步時實在忍不下去，索性直接搭計程車到正氣山莊找人。

X

這幾天下來俏如來已經筋疲力盡，他頭一次覺得要應付倔強死心眼的三弟，甚至比應付任何智者都要累。

銀燕只要一逮到他，就會問同樣的問題，得不到答案，他就會一直重覆提問，即便俏如來已經給了他毫無破綻的回答，但依然可以被他輕易擊倒。

他要求跟小空通電話，當然最好是親自見面。

俏如來知道雁王想借戮世摩羅對付他，也知道戮世摩羅跟史家已再無情份可言，他無法相信此人，更不想失去記憶的銀燕被他們當成棋子，唯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下去，直到他們其中一個忍無可忍。

結果是銀燕先失去耐性。

「大哥，你坦白說，小空他到底在哪裡？如果不在西劍流手上，那他到底在哪裡？我要去找他！」

「銀燕，我說過了，他現在很安全，你不用擔心。」

「你這幾天都這麼說，但是、但是我想見他！如果他安全了，他為甚麼不回家？大哥難道你不擔心他嗎？小空身體不好，被西劍流擄走快半年了，不知道有沒有生病，而且他一定也很想念我們，由我來照顧他，不就正好嗎？」

「你受了傷，忘記了很多事情，我想你在休息多幾天，再去想其他事情。」

「我沒受傷啊，醫生都說我沒事，我到底忘記了甚麼，大哥你不能現在就告訴我嗎？如果你沒空，我可以去問別人，你的下屬應該會知道小空的事，我去問他——」

「銀燕，我們說好了，不要跟其他人提起小空的事情。」

「為甚麼？小空又不是危險人物，為什麼不能說？」

俏如來知道即便銀燕永遠記不起來，他也不可能瞞一輩子。

面前的銀燕只有一個念頭，找小空，救小空。他無時無刻都在記掛著，擔憂著，固執如他，只要一天沒親眼見到小空，他就誓不罷休，他始終會走出這個大門尋人去，然後真相就會像亂石自四方八面向他擲來，預期如此，不如由俏如來親自說出來，至少他可以找個最溫和的說法，讓銀燕慢慢接受。

俏如來長吁一口氣，「銀燕，先坐下來，我慢慢告訴你──」

「等等等等，我好像聽到有人說要找我？」

俏如來沿聲回望，戮世摩羅正站在他的書房門口。

X

以備日後要回去正氣山莊偷文件裝竊聽器，戮世摩羅還是把鑰匙留住了，進門後恰巧聽到兩人對話，也大概理出了頭緒。

銀燕還雲裡霧裡的瞧著他，「大哥，這是誰？」

「我就是你二哥啊，傻子。」他走入書房，又意味深長地朝俏如來打招呼，「最近還好吧？大哥。」

銀燕眼底的情緒登時沸騰起來，望著俏如來求取回答。

俏如來只能無力地點頭。

「你是二哥？」銀燕一步步的靠近他，抖顫的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臂膀，「二哥……你長高了？」
戮世摩羅凝望著熱淚盈眶的銀燕，不自覺地伸手揉揉他的髮頂，他隨即淚如雨下，喉頭梗咽，烏亮的圓眼睛載滿了他二哥的倒影。

戮世摩羅不禁失笑，「還是不相信？」

他捲起衣袖，展示手肘關節凸起的骨刺，又拉起衣服露出治療巨骨症的金屬壓力衣，銀燕看到那件厚重的鐵衣，心臟像是被蟄了一下，一股腦兒鑽到他懷裡去，抱著他放聲大哭。

戮世摩羅心裡掙扎良久，最後還是回抱銀燕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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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8.14 【空燕】When you find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