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8.28 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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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秋無語

一句執著，只因孤芳自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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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44)

樓主發表於: 2006-08-29 04:5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8.28 楓

「原來這張臉笑起來是這個模樣阿……」
慕少艾披著羽人面皮的臉，緩緩的勾起了一抹微笑。
鏡前，髮色如雪的惆悵，讓慕少艾原本悠閒的眼眸多了些許陰霾，
朱痕說的對，代人而死不是他的作風，可……
如果這是天意，那就別讓我逆天了。

逆天的代價，大到他已經付不起。

「你不後悔？」
朱痕斂下寫滿惆悵的眸，很是滿意自己的成品。
「為此，死也足惜。」
少艾挑起水煙管，抽他這最後一回。

鬼樑天下；就像一場突如其來的惡夢一般，降臨。
明明不是自己殺的人，為什麼要頂著這張始終都不曾笑過的容顏出現？
明明可以勸合的人，為什麼要穿上這一身太過沉重的白衣前來赴約？
須臾，鬼樑出掌，白衣染上嫣紅。
再度砰然一聲，那是身體掉落地面的聲響，
還有一聲，鬼樑的不可置信。
「為什麼─────」
如果每個問題都必須要有個答案，那人生一定會很無趣。
「不要……再……恨他……」
嘔紅，可是卻欣然。
烏雲的籠罩，遲早會隨著日出朝陽而灰飛湮滅，
就算不是全失，卻也會有一絲光線照下，我、慕少艾，就是衝著那道光……

血紅飄染著白衣。
羽人，如果鬼樑天下注定是你我這一生中最大的陰影，那……
請你也相信，這陰影就像烏雲，就算龐大，也會有退掉的一天。

心跳聲隨著過往的風聲水聲，漸緩了。
我見得到你最後一面嗎？
也許……我是想你的。

過往的溫柔，你的苦茶、朱痕的烈酒加上我的杳煙。
我能不能再一次回到那時，侃侃而談你我之間？
我能不能再一下擁有你的懷抱，甜蜜撒嬌你的溫暖？
原來……當初始料未及跟最後不捨的是，死亡前的回憶倒影。
原來……你的溫柔跟體貼，是我的任性跟驕縱，
當初，你伸出的雙手，現在，我想再握一次……

你又緊皺的眉，又落淚的眼。
是我嗎？我又一次傷到你了……
羽人……

再一次就好，讓我再一次牽你的手。
努力的伸出沾血的雙手，想握緊攬著自己的羽人，
「慕、少、艾……」呵，看你的咬牙切齒。
我笑了，你的溫柔，已經是過去了……
我的時間，慢慢淡去，你的容顏，也跟著模糊……

幕、少、艾──────────
怒氣環繞，顫抖的手緊握的已是冰冷，
過往的嘻笑跟淚水全數決堤，
回憶開始忘卻，酒味緩緩上揚，還有你那溫和的笑聲，
慕少艾……你到底想要玩我到什麼時候？

水晶湖。
慢慢飄落下的，有血、有楓、有雪。
楓葉緩緩飄落，落在湖面上，掩蓋了慕少艾的沉靜。
漣漪慢慢暈開，楓葉在湖面上旋轉、落寞、殞落、沉下……
隨著風，楓沉下；隨著初雪，湖泛紅；隨著你，我……

「我是怎樣回來的？」
羽人自嘲的問著，看著桌上的燭火，
少了慕少艾，火光好淡。
歲末了嗎？我還以為……春天才剛要開始。
原來，你的死……讓我的世界變成了冬季。

走出屋外，羽人頭也不抬，
任憑驟雨劃過身軀，淡下僵硬。
一道道落雷閃過天際，冽風跟著點燃寒意，
羽人僵硬的臉龐更顯僵硬，不笑……
是因為真的再也笑不出來。
淚水隨著雨滴緩下，羽人痛撤心扉，卻聽不見……心碎的聲音。

再見水晶湖。
湖面再也看不見慕少艾，
撿起了少艾當晚戴的面皮，點燃了之後，在湖邊燃燒。

「我想燒掉的是……我對你的思念。」
湖水又起了漣漪，是第二場小雪。
淡的……如柳絮般不見任何蹤影。
該死的你，該死的慕少艾。
為什麼……你的笑容我已經想不起來是什麼樣子了？
為什麼……你的任性我也不記得是如何驕縱了？

楓葉隨雪再落，羽人挺立的身軀全是寂寞。
「你說的對，如果問題都要有個答案，那世界真正很無趣。」
慕少艾，可我的世界，沒你，已經無趣。

「唉呦────」
如雪身影掛在崖邊，白色大鳥皺緊了眉頭，
我該救嘛？
罷了……拉他一把吧……

慕少艾，
我真想剁掉那天我伸出的手，因為你不僅僅是個麻煩。
我以為，你只為了藥，可以不要命，
可我沒想過，你為了我……可以連我都不要了。
「向天借的命，可以延續如今，也夠了。」
慕少艾，這是你說過的話，
那……我可不可以也向天借個命？
我想借的是……
當初你，該落崖的命。

淚水毫不猶豫的滴落到湖裡，
掀起了好大的漣漪。
因為又開始下雨，順著淚滴，雨水化作不解，
妄想打醒那湖裡沉睡的白雪。
真是如此，我想再見你一面，
想對你說……

「慕少艾，其實，我並不後悔。」

楓葉被雨水打落，小雪慢慢淡下，
昨夜的紅雨如同惡夢般浮現在羽人眼前，
模糊著彼此視線。
北風吹動風鈴，驟雨打響心悸，
你給我的那曲，今日……我還給你。

「羽人，你快要變燕歸人第二號了。」
玩笑聲，卻很認真。

連頭也不回的，羽人嘆：
「朱痕，不要說那種慕少艾會開的玩笑。」
「既然知道我會開這種玩笑，就不要像個瘋子一樣站在那裡自言自語。」
朱痕舉杯，敬湖中的如雪。
「為情瘋，值得。」
搶過朱痕手中的酒杯，輕灑湖面，順著雨水，
酒味沒入湖底，不知有沒有傳遞至你的心裡……
「一點也不，你這樣叫做盜版。」
朱痕搖頭，湖邊的白色身影，該死的好礙眼……
「住口。你再囉唆，我就聽不到少艾的話了。」
聞言一震，兩人心神各為此語一驚，
不開玩笑的他，為了你，也開了這個偏冷的苦笑。
不開玩笑的我，為了你，還是開了這個玩笑。

「朱痕，你後悔嗎？」
雨沒有變小的形勢，只是越來越大，
「後悔什麼？」
雷聲再度破空，震耳欲聾的，也許又是哪條靈魂被上天徵招，
「認識他。」
白色衣袖，卻被緊握的雙手染紅，
「人生就是不斷的後悔阿！」
揮揮衣袖，雲彩帶不走，再說，他也不想帶片烏雲回家。
「……」
沉默，還有雨聲，
就是再也聽不見你的笑聲，
還有失去你時，明明被震到淚流的心碎聲。

「羽人非獍，苦茶有那麼好喝嗎？」
慕少艾，我現在回答你，
沒你的茶，都會是苦的；
沒苦的茶，喝到也無味。

最後一聲鈴動，
還有羽人跟少艾的對話。
也許，水晶湖真的可以讓人聽見死人的聲。
「羽人，我很高興你還在；因為，我知道，你受夠我的眼淚了。」
「慕少艾，看我哭，原來你是這麼高興？」
「耶──不然你笑一個讓我看？」
「……」
「哈！終於看到你這冰塊臉的笑容囉！」
「不是玩過了？你真不知足……」
「看本人，比自己玩還來得好嘛……」
「無聊……」
「羽人，是說，你真的開始抄襲燕歸人囉！！」
「我不在乎，有必要，我不介意招魂。」
「呼呼──不給你招咧──」
「有種就不見。」
「我好怕怕，咬我阿───」
「慕、少、艾─────」

鳥聲、風聲、樹林動擺聲，
楓碎聲、雪落聲、心碎聲，
原來都是無聲。

不過，也許，也是還會有那熟悉的笑聲跟怒吼聲吧？
最起碼，漣漪是要風才會動的，
最起碼，我也是要有你才會活。

－－－－－－－－－－－－－－－－－－－－－－－－－－－－－－－－－－－－－－－－－－－

因為一直都對周董的歌有所感觸，
所以就在聽＂楓＂這首歌之下，寫出了這篇我遲遲都不願面對的文……
當初一直不想面對的，就是慕少艾的死，
但是仔細咀嚼楓的歌詞，寫興就來了，
寫到後面還是硬給他轉成輕鬆的結局了……

寫的不是很好，傷眼還請各位大大見諒。

×孤芳自賞×
噗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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俐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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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8)

1樓發表於: 2006-08-29 05:0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所以到底最後那個少艾是死是活？？
還是那只是燕歸人二號再次証明水晶湖可以聽到死人的聲音??
唉~~對少艾的死感到婉惜應該大家都心有戚戚焉吧
可惡的鬼梁打了人還在那邊裝難過明明就是個陰謀家他X的哩！！

http://blog.yam.com/m3aj4ma3aj4
一篇好的回覆是對那位作者最大的鼓勵與支持，所以請各位盡量的回覆喔^\O/^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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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44)

2樓發表於: 2006-08-29 05:1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汗）
沒有寫清楚真是不好意思……
想表達的意思是，水晶湖真能聽見死者的聲音，
也就是說以後可能會有無窮盡的燕歸人Ｎ號出沒…（炸）

鬼梁天下的人緣…
打從一出場就一直跌了…（笑）

×孤芳自賞×
噗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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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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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3樓發表於: 2006-08-29 06:0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嗚...寫的好好..嗚嗚..
可是羽人以後該不會就真的變成燕歸人2號吧..?
坐在那裡坐到老死..? !!! 好像不錯耶!! 至少他們可以隨時在一起
喔喔~(樂)
羽仔少艾祝福你們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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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8 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