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4.02 食色性也 [白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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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蓁

劍舞蘭崤蕩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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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5-04-02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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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2 食色性也 [白洛]

食色性也
（【滌蕩千古愁】續）

by吾蓁
2004.2.7

『……同樣的食材說不定我能做出百種佳餚，那又如何？卻不是你，白，親手烹煮。』

『我的菜我吃膩了，我要待在這兒吃你炒的菜、你做的飯。』

『食物真的涼了。……今晚我委屈點為你煮頓雜燴粥，明兒個開始你要負責打理我的溫飽喔！』

子商說過的每句話，白衣劍少不曾遺忘。不過，當時自己正為廚藝平凡低落著，所以子商也許僅僅是安慰他罷了。除此以外，貪戀著子商的高超手藝，亦是原因。

因此，變著法兒，白衣劍少仍是把大部分掌廚的機會交給洛子商了。比方說，一邊相互過招，一邊背誦對方指定的經書某章某節，輸的人負責接下來那餐。

論武，子商與自己不相上下，論文，子商也不差，但白衣劍少經常有贏的把握。

「不公平，」吃虧幾回，洛子商嚷著：「來比吟詩作對，就該你做飯了！」

「引經據典，行文之理。詩詞不過小品。」像過去幾日那般，白衣劍少不動聲色地駁回提案，並點菜，「茶鵝、釀竹笙。」

「茶鵝？哪裡能這麼快處理好……」

洛子商聽說，也如往常一樣，把自己在還爭取的什麼拋諸腦後，忙忙準備去了。白衣劍少則替倆人擦拭桌椅、擺好碗筷。

「味道調配得不錯吧！」

「好吃。」

「本少俠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當然是美味囉！」洛子商搖頭晃腦地，「可是啊，要是能吃到你燒的雉雞、炒的蘑菇、煮的魚湯，就更好了。」

「若你勝我。」

「白呀白……」

「子商，四日前的早點是誰做的？」

「是──白。」香噴噴的綠豆抓餅，洛子商臉上洋溢著懷念。

「所以，若你再勝我。」

白衣劍少也承認耍賴的是自己，不過，他挺喜歡瞧子商傷腦筋的樣子，還有裝無辜撒嬌的樣子，一個堂堂男子，如此的表情多變、甚至不居身段，卻不似皇弟自幼要風得風、天不怕地不怕、大家寵慣了，而是子商一向淘氣率性之故吧？

「是因為憶秋年前輩，或是子商自然如此呢？」

「嘎？」

發覺心中小小疑問說了出口，白衣劍少倒也不窘，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那笑意很輕很輕，像徐緩春風拂過了柔羽，像他眼裡的水藍一樣清淺而動人。

上次，也是看這般的笑容看得痴了。洛子商甩甩腦袋。

子商臉紅了呢！白衣劍少想著，子商的眼瞳漆黑又明亮，雙唇擦了胭脂膏子那樣紅潤，現在兩頰也是酡紅地，真好看。

「呃、白？」

湊近他，吻了他。

滋味挺好。「這麼做，叫做什麼？」輕聲地，不知是自語、或是問題。

洛子商深吸了口氣，嗯，「食色性也。」濕濕的、軟軟的、而且甜甜的……

「食色性也。」白衣劍少複述著，藍藍的眸子仍舊像剛才那樣注視他，兩簇青色的焰火。

「嗯。」

……

……

……洛子商把頭蒙在被單裡，不服氣地，「你的腕力明明不如我啊！」

「應該是。」白衣劍少看著柴火，「水夠熱了，子商，洗個澡吧！衣服我準備好了，你這樣會著涼。」

「……」難道是我沒有抵抗嗎？

「子商，熱熱地洗完澡，我們一道吃抓餅、蛋花湯。」

「好！」

一咕嚕滾下床衝進幾塊布隔成的沐浴間，洛子商直到渾身不對勁兒地無法從澡桶子裡爬起來、而是從溫水中被撈出來，都仍然幸福地忘記追究該不該是白主動的問題。

白親手做的抓餅、親手煮的湯耶……！

-END-

太好了，實驗成功。
再推薦納蘭性德的詞作《浣溪沙》：
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
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
靈感來自「賭書消得潑茶香」句，不知何時變成「貪吃誤事洛子商」了……

[ 此貼被吾蓁在2008-04-28 23:0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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