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其他布論天宇論壇 12.05 生如夏花：冰冷的落幕與永遠的污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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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汐殤

文歸龍君，武屬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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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85)

樓主發表於: 2006-12-05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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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5 生如夏花：冰冷的落幕與永遠的污垢

這個不是同人，只是隨想- -
因為被餃子提到造云老師，所以忽然又有點怨念起來，所以貼過來= =

生如夏花：冰冷的落幕與永遠的污垢 OWp`Wat
——天宇人物隨想一

　　那天，一個生命落下了休止符。
　　那天，兩個生命寫上了永遠抹不去的污垢。

　　　*　　　　*　　　　*　　　　*

　　他曾經有過一個幸福的家庭。
　　那時候的他，有著慈祥的父親，有著友愛的弟弟。他們家是武學世家，但自幼體弱的他卻未曾習武，只是修文、習字、學詩、作畫。那時候的他們，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不知，那時的他，是否曾經以為，這也許就是永遠；不知，那時的他，是否曾經想到過，竟會有一日，他竟要在江湖上飄零，孤燈一盞，只影一身……

　　一切的變故，源於一名嬰孩的誕生。

　　「沒想到你的兒子竟然是一名靈胎……」
　　在那之後，他的父親還想說的是什麼？在那時，他的父親心中想的是什麼？或許除了上天，再也不會有任何人能夠揣度。就在那句話之後，他的父親，便已永遠失去了思想與說話的權利——永遠失去了他留存在這個世間的權利，也永遠失去了他對這個世間所有的留戀……
　　——被他的「知己好友」，被那名名動天下的智者、被那名未來武林最舉足輕重的人物的師尊、那位看來慈愛而祥和的老者，一舉奪去了性命。
　　——只為了一句根本尚未說完的、一句根本尚不知其用意的話……

　　就在那一日之後，他們失去了一切……

　　事後面對著他們倒落塵埃的父親、面對著他們親手豎起的寂寞碑塚的時候，不知他們是曾經怎樣得嘶聲痛哭過，又不知他們是曾經怎樣得錐心痛誓過。只是在那一日之後，曾經的幸福再也不再。為了親人的冤與恨，兄弟三人天各一方。
　　一夕風雲變，風雨如磐的江湖只是再度湮息一朵小小浪花的歡笑，也許，不值得任何關注……

　　只是，飽讀詩書的他，那天不知是否曾經嘲諷地哀哭過，什麼「士為知己者死」，什麼伯牙酬子期，書中甜美的謊言在現實面前是如此不堪一擊。那個世交的世伯，那個父親的「知己」……父親可曾想到，他竟會在連話也未曾說完、連用意也未曾表達的情況下，被「知己」一掌偷襲擊斃？在父親那瞪大了的不信的瞳孔中，最後駐留的，是那曾經熟悉的容顏，抑或是，生毛帶角的米諾陶斯……
　　也許，是他們從來就都錯了。
　　那一位聰明睿智的老者既從未有過信友之心，又未曾有過識友之意；而他的父親，卻根本便沒有識友之能……

　　所以，一夕之間，他們家園盡毀……

　　在孤單奔波的道路上，他曾吃過多少的苦？體質柔弱、不諳武功的他，在拜師的路途中，又曾遭遇過多少的白眼？從零開始、一點一點習練武功的過程中，又曾經歷過多少的艱辛？
　　這些，無人知曉。唯一知曉的只有，二十年後，風雲變幻的武林，多出了一位提燈而行、踽踽孤身的劍者——
　　靜靜地前行，靜靜地佇立，靜靜地出手。
　　一出手，便落下了北嶽鱗皇驕傲的頭顱……

　　「殘燭映紅半邊劍，愁海飄零一孤燈。」

　　那是一位彷彿連周圍的空氣都會為之安靜下來的青年。如亙古無人的林海深處青碧的深潭之中靜靜落下的一方沉璧，安靜而凜冽，清冷而寧寂——

　　「殘燭映紅半邊劍，愁海飄零一孤燈……」

　　是的，他是應該愁的。昔日那個幸福的家園早已只成午夜夢迴的一縷追憶，幽微燃亮於江湖之上的孤燈之邊無親、無友。昔日慈愛的雙親音容何在？如今失散的兄弟又身在何方？
　　有的，只是無關乎情感的師尊的指令，與，不可磨滅的血海深仇。

　　——「殘燭映紅半邊劍，愁海飄零一孤燈。」

　　曾有一度，他或許以為幸福也許可以重新回到他的手上。
　　與意外發現為同門的二弟重遇，為情所迷的三弟也終於決定斷絕這一番錯誤的情緣以期兄弟再聚。

　　——待報仇歸來，兄弟三人再共度中秋。

　　那個約定，如同一句誓言，銘刻在兄弟每個人心間。踉蹌於歸來的路途之上，艱難爬行的盲三少，心中、口中，唯一喃喃的，只有「中秋」，「中秋」……
　　——待到恩仇事了，月圓人圓……
　　他們的心中都曾經有著這樣一個希望，曾經失去的幸福，也許他們能夠再度得回；曾經分散天涯的親緣，也許他們能夠再度重圓。了卻恩仇，兄弟團圓，這個希望已是如此得迫近，近得他們的指尖也許已快觸碰到了它的實體，幾乎已可以看到了它的模樣。
　　然而，世事卻總是弄人……
　　靜靜等待在盲園邊緣的一盞孤，面上掛著的，也許是這二十年來第一次的微笑，心中懷的，也許是這二十年來第一次對幸福的期待。
　　——待到恩仇事了，月圓，人圓……
　　然而，此時的他，卻不能知道，就在那遠遠的來自萬花聯盟的路途中，他的三弟的血已將流盡、唯余最後一縷不能或忘的意念念茲在茲、執著心間……
　　「中秋」……

　　——兄弟，再無相聚之期……

　　幸福，就在他們觸手可及之處滑落而去，遙，不可及……

　　——月圓，人難圓……

　　　*　　　　*　　　　*　　　　*

　　幽暗的石壁慢慢映入眼簾，對面那個畫者的眼中帶了一絲冰涼的悲憫。四肢百骸皆提不上一絲力氣，全身癱軟的他眼中映出的，不知是否只是上方的石壁。
　　——灰暗、斑駁、冰冷、而無機質。

　　——他知道，他已經廢了。

　　前些天，他見到了他的師父。

　　追逐著兄弟的腳步，他誤入一處奇幻之地，誤識一名奇幻之人。
　　那是一名畫者。幾番交談之後，他應允那名畫者為他畫了像，卻因此而被收入畫中，墮入他的手心，成為失卻神智為他效力的殺手。
　　——與他同樣的，還有他的二弟。那個與他師出同門的刀者，刻魂·石雕刀。

　　也許，那位畫者利用他們的目的，就只是在於對付他們師父的需要。所以，那天，他們被放了出來。因為，他們受到了師父的召喚，要去迎戰兩個人。
　　——天宇龍族的靜海龍·東方孤行，與，時空長城的頂級殺將·開眼不停刀。
　　——頂尖的劍者，頂尖的刀客。

　　——要挑戰武雙全，就先要能打敗武雙全的弟子再說！

　　那天的曙光中，他們的師父這樣對那兩名刀劍者說著。
　　熠熠的光芒中，師父面對他們的，只有背影……

　　師父有沒有曾經回過頭來看他們一眼呢？

　　茫然凝視著頂上石壁的一盞孤，不知是否心中也如眼神一般空白。至少，在他還有意識之時，所看到的，是沒有。
　　無論是他二弟被開眼不停刀敗殺之時，還是他悲憤交加發出致命之招卻被另一名局外之人出手擋招而反震重傷之時，抑或是他再度被畫者收回畫中帶離之時……
　　師父，都是連一眼也未曾回顧。

　　即使是一名弟子死於身後，即使是另一名弟子被人違規重傷、被人帶走收回，亦未曾稍作回首。
　　——光芒中神采奕奕的背影，始終只是神采奕奕的，背影……

　　對師父來說，他們算是什麼呢？

　　落入人手，成為被人控制的畫中人，師父不聞不問；弟子死於身後，橫屍沙場，師父一眼未顧；他人插手，橫涉戰局，致使弟子重傷，師父紋絲未動；控制者跳入戰團，收回棋子，弟子再度落入人手，師父毫不理會……
　　在師父的眼中，是否真曾有過這樣一對弟子？在師父的心中，他們是否只有用來捍衛師父神聖不可侵犯的威嚴與測試挑戰者的價值？
　　對師父而言，他們究竟是弟子，是親人，抑或只是，工具，與不得不賣的人情……

　　不知凝望著石壁的一盞孤眼中，是否曾映出這些形影。或許在寂冷卻實則依然溫柔的他的心裡，從未曾有過質疑師父的意識；又或許，在那早已傷痕纍纍的心中，即使有過這一點閃過的花火，亦不敢稍有細思……
　　否則，他還擁有什麼呢？

　　全身骨節鬆脫的他，已失去所有利用的價值，無論是畫者的，抑或是……
　　如同一塊抹布一般被人棄於荒野，他不會知道，就在不久之後，另一名武者瀕臨死亡之際，他的三名師父是如何得奔去身邊、痛徹心肺、幾乎為之逆天；他更不會知道，在那風聲哀哀的原野之上，有人的落幕環繞著多少人的哀泣關注……
　　——也許，是他注定得不到如此的師尊……
　　——也許，是他注定得不到幸福關心……

　　「請師尊再同情孽徒，重新再造。」
　　慢慢攀爬於荒野之間，不能直立的身體仰望著師尊的背影，發出的請求沒有絲毫怨懟、不滿。或許他真的是從未想過師尊的種種冷漠，或許，除了那不能抹殺的血海深仇，他真的是從未對誰有過怨恨之心。
　　在那寂冷的殺氣之下，或許他有著一顆比誰都更沉靜而溫柔的心。
　　——或許，他天生就不該生存於這個武道……

　　「請師尊再同情孽徒，重新再造。」
　　請求，非為生存，非為功體。唯一希望的，或許只有了卻三兄弟共同的心願、歷盡甘苦亦想要達成的目標。
　　——手刃仇人。
　　抽取全身筋脈接於一臂，那文弱的身體是如何承受的那超出人類想像的痛苦？苦練命止一劍，那已與死亡的氣息相擁抱的心中又懷著怎樣的決意與沉寂……

　　造雲麒麟……
　　一切的源頭……

　　如果沒有他，或許他至今也不會習武；如果沒有他，或許他現在也還能承歡膝下；如果沒有他，或許他們兄弟三人如今還在言笑晏晏；如果沒有他，或許衛家至今仍在武林屹立不搖……

　　如果沒有他……

　　可惜，如果，永遠只是如果。所以他如今只能是跌坐於寒風冷徑之中，筋脈盡露，血肉模糊。
　　不能站立的身體，面目全非的青年；驚慚內疚的神色，訝然佇立的老者。荒漠的風中，構成淒然慘淡的圖卷，彷彿失了墨色，蒼白而淡然。
　　風，倦然而飛，命，蒼然而逝。
　　望著老者慢慢倒下的身體，他也許是第一次愴然解脫而笑。「父親啊，仇已報，幽冥等我吧……」
　　身體、口中，噴湧的鮮血，頹然消逝的性命，或許他終於可以了無遺憾，或許，對一無所有的他而言，死亡，亦是一種幸福，不知，亦是一種幸福……

　　他不會知道，在他頹然倒下之後，在他永遠合上雙目之後，那個應該已死在命止一劍之下的老者，又慢慢地站了起來，毫髮無傷……
　　他不知道，這世上根本就沒有能殺死造雲麒麟的所謂命止一劍。
　　命止一劍，要終止的本來就只有一條命——

　　——燈劍·一盞孤……

　　熒熒的火光映動著冥紙的灰燼，新土未干、石痕未平的墳塚前，他又迎來了他的師父。
　　如同曙光中的那日再現，氣勢凜凜的那位鋒者，逕直迎向了白髮的老者，熟稔地寒暄交談。
　　在弟子的新塚之前，不曾回顧、不曾傷懷、不曾憑弔、不曾一眼凝注、不曾一聲嘆息……

　　——背後的墳塚，猶如無物……

　　——老友，依舊是老友。
　　——弟子，不過只是應老友的愧疚請托而賣下的一個人情，如同，不存……

　　霜風冷漠，拂過塚前的兩名前輩者，一名，是曾經名動天下、慈愛祥和的智者；一名，是後來令無數人動容、重情、重義的典範。
　　荒林野徑中，唯有靜靜凝注著他們的墓碑，靜默無語，遠遠佇立，彷彿彎出一抹嘲諷的笑痕……　　

　　　*　　　　*　　　　*　　　　*

　　那天，一個無足輕重的生命落下了人生的休止符。
　　那天，兩個名威望隆、眾人景仰的生命在一名旁觀者的眼中，畫上了永遠抹不去的污垢……

汐殤/2005.10.29

附：
　　餃子說我對造雲麒麟和武雙全有莫名的敵意。笑，坦白說，說句不好聽的，造雲麒麟和武雙全還沒有資格讓我「有敵意」。
　　敵意的前提其實是重視。能夠讓我有敵意，這個人就當真已是相當了不起了。而造雲麒麟和武雙全顯然還沒有這份份量。
　　大多數的人，對我不過是：他們的行為讓我喜歡；他們的行為雖然我不喜歡，但能讓我認同；他們的行為不讓我認同，但也沒有什麼感覺；他們的行為因為讓我很不認同而感到厭惡——如此罷了。
　　造雲麒麟和武雙全也不過剛好就是應了第四種，如此而已。

　　從造雲麒麟出場開始，我對他的印象基本上都是第二種和第三種之間徘徊，直到回放他殺衛秋林的那一幕我對他的印象才驟然轉至第四種。坦白承認，那一幕可說是周周正正地正犯了我的忌諱了。
　　——知己好友。
　　這是造雲麒麟和衛秋林之間關係的定位，如果沒有這個定位，我或許還可以對他的行為寬容一些，但是……既然有了這個定位，那麼，只能說，對不起，造雲麒麟，你的行為令我鄙視到極點了。
　　衛秋林只說了一句話，就是問造雲麒麟為何沒有告訴他他的兒子是靈胎，之後他想說什麼，他說這話時的用意是什麼都還沒有表明。無論當時衛秋林心中真正想的究竟是什麼，無論當時衛秋林是用什麼語氣來說的，衛秋林都根本還沒有做出一點要威脅或要挾造雲麒麟的意向與舉動，而造雲麒麟居然能夠在這樣的情形下就去偷襲擊殺「知己好友」，這個人當真是令人齒冷。
　　既然稱得上知己，則對方的為人品行如何，自己心中應該是有一個分寸與衡量。無論衛秋林本身究竟是怎樣的人，在造雲麒麟的心中對對方都至少應有一個看法和定位，這個看法縱使與實際也許有差別，那也頂多是一個識友不明，看法本身是不可能不存在的。
　　所以我便不得不想要問一問，造雲麒麟，在你的心目中，衛秋林是個什麼樣的人？
　　如果在造雲麒麟的心裡，衛秋林就是那樣一個會因為「靈胎」的身份而對他有所不利的卑鄙小人，那麼為什麼造雲麒麟會和這樣一個人成為「知己」——不是「朋友」，而是「知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夠和心目中這樣理解的人成為知己，則造雲麒麟是個什麼樣的人？
　　如果在造雲麒麟的心裡，衛秋林是個正人君子，那麼數十年的「知己朋友」，他竟然連讓對方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偷襲擊殺，他對自己的知己可有半分的信任、半分的感情？
　　不要說什麼關心則亂，人在下意識下的行動最能表明一個人的真實心意。會在下意識之下條件反射地擊殺對方，只能表明他根本不信任對方，否則為什麼他對山川之父就是另一種態度？因為他信任山川之父！（雖然那份信任是信錯了）
　　結果不過是兩個結論，其一，如上所述，他瞭解衛秋林，因為瞭解而不放心，但這樣一來，能夠與這樣的衛秋林成為知己的他，該作何評述？其二，他不瞭解衛秋林，因為不瞭解所以不信任，因為不信任所以慌亂，然後因為極度的自私而下殺手，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十足的玷污了「知己」二字。
　　而無論是哪一種，都是令人相當鄙視與齒冷的行徑與為人。

　　至於武雙全。我承認，如果我沒有看過殘珠，而直接看戰印的話，我會說他是個有情有義豪情萬丈的好男兒。可惜——我看過殘珠！
　　燈劍和刻魂落入夢幻畫者手中而被利用殺人，從頭到尾武雙全就沒有出面解救過，但到此都還可以為武雙全來圓，燈劍和刻魂既已出師，便該有自行解決問題的能力，沒有的話，也是自己能力不夠，與人無尤，不該指望老師；那些人本來就是為了引武雙全出面等等，總之也許武雙全確實是不便或不該出面。但是到東方孤行、不停刀挑戰武雙全時還能怎麼看？
　　弟子落入人手時不聞不問，需要弟子來測試挑戰者了，就二話沒有地命令弟子去迎戰，當時看得我就心中一冷。但這還不算極致，到後來呢，一名弟子就死在自己的身後，一名局外人破壞決鬥規矩跳入場來重傷他的另一名弟子，他居然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夢幻畫者再度把自己的弟子擄走，他根本問都不問、管都不管……燈劍、刻魂真的是他的弟子嗎？他真的是他們的師父嗎？就算是為了人情而收徒，相處十幾年，就算是隻貓是隻狗也該有了點感情吧？！！！
　　——枉為人師！！！
　　更不要說，最後他傳命止一劍只是為了了斷燈劍的癡念、了斷燈劍的生命了。
　　他會不知道命止一劍殺不了造雲麒麟？又或者該說，他又豈會讓燈劍真的能殺了造雲麒麟這個老朋友？
　　所以事實上，從他開始傳燈劍命止一劍時，他的用意就是了斷燈劍的恩仇與生命罷了。
　　或許這時我還可以善意地想，對那時的燈劍而言，死亡與善意的欺騙是最好的結局，武雙全也只是想要了結弟子的痛苦罷了。
　　可是偏偏，在墳前，武雙全卻再次表明了他對弟子的毫無感情。在弟子的新墳前，那怕是一秒的哀悼、一聲的歎息都好，都可以讓我原諒他——就像當初琴魔死後，我可以僅為了白無垢那一瞬的低眉輕歎而原諒他一樣——但是沒有，他所做的就只有，和「老友」聊天！
　　連秋八月都曾在弟子墳前默然半刻，那時還正是要去解救鳳兒的關頭，那名弟子還是曾經犯下大錯幾乎要讓他清理門戶的。而武雙全呢？
　　無論日後是多麼得有情有義，無論他對別人是多麼有情有義，他對這兩名弟子的無情卻是不爭的事實！也是他永遠抹不去的一塊污垢！

　　就事論事。
　　就整體而言，實際上我並不討厭武雙全，也並不是非常討厭造雲麒麟。但是，他們在殘珠中的這一段行為，卻是怎樣也讓我厭惡、而且是相當厭惡的。
　　而既然有了殘珠中的這一段，那麼，在他們的生涯中，便實實在在地烙上了一個不能抹滅的污點。無論他們後來有多麼得富於情義，有多麼得令人敬重，也不能因之便抹殺掉、否定掉他們曾經有過的冰冷、曾經有過的無情、曾經有過的不該、曾經有過的污點。
　　就像最近霹靂大行其事的「贖罪」，即使贖了罪，也不能因為罪已贖便說他未曾犯過罪，便抹煞掉他曾經犯過罪的事實。
　　兩者雖有不同，但是在對其評看的態度上卻是有相通之處的。

[ 此貼被嫿嬛在2006-12-06 00:0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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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5 生如夏花：冰冷的落幕與永遠的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