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4.06 【赤羽信之介X俏如來】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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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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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73)

樓主發表於: 2015-04-06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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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6 【赤羽信之介X俏如來】意料之外

好友送的生日賀文> <好友表示名字隱不可見> <
　　
_(:з」∠)_ 阿霖生日快乐……不好意思拖了一个月，肉肉部分我真的尽力了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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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

　　“赤羽先生，離開！”白袍僧者擡手運起佛門功法，擡手壹掌攻向步步靠近地忘今焉。不料忘今焉揮起手杖輕松擋下，反而乘機抓住俏如來防禦的空隙，木杖毫不留情地攻來，眼見俏如來難以閃避，似壹股烈焰的刀氣忽然沖向忘今焉的左側，其勢之猛，逼得忘今焉不得不放棄眼前唾手可得的勝利往後退了幾步。

　　“赤羽先生！”俏如來雙目微瞪，望著眼前暗紅的背影，耳邊只聽得那人特有的音調：“這樣逃不了，俏如來，妳先離開。”說罷，赤羽不顧之前尚同會追殺留下的暗傷，強提元功再揮壹刀，赤紅的光芒宣泄而出，如鋪天熾炎向忘今焉席卷而去。“俏如來有辦法。”白袍僧者突然牽起赤羽的手往山壁奔去，看似隨意拍了壹塊巨石，山壁竟然緩緩出現了壹道門。“怎會有機關？”赤羽驚訝看著眼前的石門，“快進入。”白袍僧者將赤羽推入石門中，反身迅速再出壹掌，頭也不回地沖入石門。

　　“哼，只是如此嗎？”忘今焉提起十分心思，眼前烈焰雖然可怖，但赤羽信之介早已力竭，破開此招並不費什麽功夫。忘今焉舉起手中木杖，大喝壹聲，漫天紅光中，壹道清冽的冷色沖破了阻礙，正當忘今焉暗自得意時，突然壹道攢滿佛氣的掌風襲來，意料之外的攻擊讓忘今焉再退數步。

　　煙塵散去，赤羽和俏如來卻失去了蹤影。忘今焉在附近搜尋片刻，心道，妳們二人現在被中原追殺，苗疆是妳們唯壹的退路。入網之魚，再如何掙紮皆是無用啊。

　　就在忘今焉思索的同時，赤羽跟在俏如來身後小心翼翼地在蜿蜒的暗道中來來回回，心中卻在計算追殺他們的忘今焉打開機關的可能性，鳳凰刃緊握在手中，絲毫不敢松懈。耳邊突然傳來身體碰撞的聲音，眼前的白袍僧者捂住胸口，背靠石壁悶聲暗咳，鮮艷的紅色侵染了雙唇。俏如來見赤羽滿臉關切，正要開口安慰，壹口悶血從口中噴湧而出。赤羽見俏如來忽然吐血，心急之下，再難壓抑傷勢，同樣吐出血來。

　　“赤……赤羽先生……”俏如來無力地轉過頭，擔憂地望著依靠石壁的赤紅身影。想挪動過去看看赤羽先生的情況，卻因四肢無力整個身體往下壹塌，直接癱靠著。赤羽收回靈屬之器，放任疲憊的身體靠在冰冷的巖壁上，“哈……看來……暫時無法行動了。”

　　“這樣……也好……”俏如來聽到赤羽的聲音，稍微放松了壹些。自尚同會對他們二人開始追殺至今已有三日了，為了避開無意義的殺戮二人註意行蹤東躲西藏，根本沒有得到好好休息，身上的傷勢也因此逐步惡化。他們二人太需要休息了，忘今焉和玄之玄皆不敢擅入的天然迷宮，在俏如來眼中卻是最安全的地點。

　　誰讓俏如來史艷文的兒子，藏鏡人的侄子呢？

　　俏如來無聲苦笑，緩緩運功自療內傷。壹時間，暗道內又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俏如來與赤羽交錯的呼吸聲。片刻之後，赤羽率先開口問出心中疑惑：“此地，怎麽會有密道？”俏如來沈吟片刻，緩過兒勁兒來回答，“當初為了對抗西劍流，我與天地雙部在九脈峰挖了地道作為最後的基地，九脈峰的地形，俏如來最了解。”

　　“哈哈哈……當初對抗吾等的計劃，如今竟成救命之策。”赤羽笑咳嗽了起來，“這就是佛家所說的輪回嗎？”

　　“俏如來望著被鮮血侵紅的土壤，心中愧疚更甚，“赤羽先生，真對不住，拖累妳們了。”

　　“這是吾等虧欠妳們的，本該報答，無需待言。”赤羽擺擺手，西劍流欠中原太多，現在這些又算什麽？他向來奉行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魔界之人殺害同伴，他便報仇；俏如來對西劍流有恩，他便報恩。

　　“仍是感謝。”俏如來再強調了壹次，捂住胸口悶哼，壹邊皺眉望著二人的來路，戒備忘今焉找到機關追蹤血跡尋來。赤羽見他動作，心知俏如來仍是不放心，出言安慰道：“放心，他必須回到王宮，不能久留。”俏如來聽了，想了想點點頭，接著赤羽的話繼續往下說“等不到我們，他就可能判斷我們原路退回。”

　　“然也，”赤羽贊許的點頭“聽說妳的師尊壹人對付他們九人？”“嗯。是啊。”

　　“那真不是簡單的工作”

　　“哈……”

　　“哈哈哈哈……”

　　兩人的笑聲透著死裏逃生的喜悅回蕩在暗道中漸漸消去，“既然有暗道，那可有休息的地方？”赤羽撐起身，拍拍身後的灰塵問。“有壹處，不過——咳咳咳！”強烈的咳嗽打斷了俏如來的話語，他手中緊攥佛珠，忍耐四肢百骸的傳來的鈍痛，此刻的俏如來內息已亂，嘴角再滲血絲。赤羽見狀壹把抓住俏如來的手腕，“竟然受了這麽重的傷，為何不提？”口中雖是責備，手上卻是扶正俏如來坐在其後，手掌泛起赤紅的光芒慢慢貼在俏如來的背後。
　　
　　“嘔——！”俏如來忽然俯身，地上再現鮮紅的熱血。“妳受傷沈重，慢慢調息不宜說話。妳聽吾說，點頭或搖頭便是。”俏如來輕輕喘息著，虛弱地點點頭。“那個休息的地方是否安全？”俏如來回憶最近的那處暗藏點，知道此地的只有他，不過這麽久也難保沒有被發現，猶豫著點了點頭。“不確定嗎？那也總比在這裏好。現在能行動嗎？”俏如來嘗試著起身，四肢卻不聽使喚，垂下頭，左右輕擺。
　　
　　“嗯……”赤羽閉目思索，俏如來的傷勢不能再拖，九脈峰雖然安全，但洞穴潮濕，不利養傷。如今忘今焉不會追來，玄之玄還等著他們去苗疆“送死”，此刻就算離開九脈峰也不會有什麽影響。這般想著，赤羽扶著俏如來的腰將，壹手勾起雙腿，不顧俏如來驚詫的目光將人打橫抱起。“怎麽走，妳指路。”“赤羽先生……”突然的親密接觸讓俏如來很不適應，擡頭正欲勸說赤羽，對上那人認真的眸子，俏如來只好嘆口氣，為赤羽指起路來。軟軟無力地手指前後左右不時指著，俏如來靠在赤羽懷裏，失血過多的他面色蒼白，身旁溫暖的熱源讓俏如來有些昏昏欲睡，又不願自己的異樣引起赤羽的註意，強撐著指出最後壹個插口的方向，看到前方微亮的曙光，徹底昏睡過去。
　　
　　赤羽是從壹個樹木茂密叢林裏鉆出來的，陽光讓他有些不適地瞇起雙眼，“俏……”赤羽剛開口看到俏如來沈靜的睡顏，硬生生的把後面幾個字吞在肚子裏。他太累了，赤羽放輕腳步，往前走了幾步便看到壹件茅屋。他將俏如來放靠在附近的樹幹下，推開房門，房間內有壹張床，壹張桌子，，桌面上放著幾只蠟，竈臺水缸壹應俱全，只是這上面都布滿的灰塵，這裏應該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了。
　　
　　赤羽卷起被褥搭在屋外的撐桿上狠拍，黃色的灰塵應聲而出，赤羽遮鼻繼續拍著，直到灰塵散盡他才停下。而後轉進屋內打了兩桶清水，從被單上撕下壹小塊布料浸濕，將寬大的外衣脫下蓋在俏如來身上，挽起袖子，提著水桶進屋開始清掃。

　　當俏如來醒時，睜眼發現躺在床上，燭光閃爍，讓俏如來有些恍惚，低頭壹看，胸口不知何時多了壹團紅色的東西。順著紅色的發絲望去，是赤羽信之介疲憊地面容。赤羽頭靠著墻壁側坐在床邊，眉頭緊皺，俏如來的眉頭也跟著皺起來，自己這樣躺著休息，赤羽先生卻是坐著睡著，實在有些過了。他張開口，猶豫了壹下，最終還是沒有喚醒赤羽。俏如來安靜地望著赤羽，腦中閃過赤羽回中原後的種種，原本可以置身事外的他，受自己拖累闖過幾次生死關鍵。
　　
　　真的只是為了報恩嗎？俏如來有些懷疑，在下壹秒卻又立刻否定了自己，赤羽軍師恩怨分明，向來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再者，西劍流元氣大傷，沒有理由與中原繼續對抗。俏如來想著想著便又睡著了。
　　
　　“俏如來，繼續想。”徹骨寒聲讓俏如來清醒過來，他睜眼定睛壹看，紅色琉璃樹下，壹道綠色的身影背對著來回擦拭手中的銅鏡，師尊明明已經……這是在做夢嗎？眼前那人不等俏如來多想就轉過身，平靜地望著他，冷清面容上，雙眉微蹙“妳應該可以想的更周全，太過急躁了。”
　　
　　“師尊……”俏如來內心驚疑不定，眼前人的表情，動作簡直與師尊壹模壹樣，只是壹個夢境怎會如此真實？難道人死了之後，真能以魂入夢嗎？

  “有赤羽信之介的幫助，這壹局妳若輸了，死了也不要來見我，我沒有這麽愚蠢的徒弟。”口中的言辭依舊那般鋒利，俏如來暗中苦笑，師尊就算在夢裏也是這麽嚴苛嗎？俏如來躬身應道，“是，師尊。”

  聽到這句，默蒼離的表情漸漸柔和了些，轉回身低頭擦鏡，輕輕飄說了壹句：“做的不錯。”俏如來聞言微楞，這壹句話，他期望了很久很久，眼前之人雖然並非真實，但俏如來的眼眶仍起了水霧，他看著那人沒有轉身，悄悄用手背抹去快要溢出的淚水。再擡眼，壹塊帕子已遞到眼前。

  “想哭就哭，在我這個死人面前哭沒有什麽丟人的。”默蒼離壹臉平靜，陳述的語氣仿佛說了壹句無關緊要的話。“史艷文，史仗義行蹤不明，生死未蔔，妳學我，學不像我。我曾告訴妳，俏如來與默蒼離是不同的。”

  “是……師尊。”俏如來接過布帕，遮住眼，無聲抽噎起來。父親和小空的安危他壹直記掛著，縱使表面上看著平靜，實際上是將這股擔憂深深的壓在心底。目前的局勢九算之事更為緊要，他根本沒有精力，也不願多去想父親和小空。哪怕放壹絲心神在這兩人身上，胸中鋪天而來地愧疚和不安就會將他淹沒。他不能倒下，起碼現在不能。他只能把這些壓在心底深處，不去思考，不去關心。默蒼離的話，像壹把鑰匙，打開了他壓抑許久的情感。這只是壹個夢境，應該沒關系吧？

  俏如來漸漸跪下，垂頭痛哭，血色琉璃樹上的琉璃熠熠發光，黑色的魔紋爬上了默蒼離冷漠地臉，泛金的瞳孔散出妖異的紅光，居高臨下地望著沈浸在自己情緒中的俏如來，微微壹笑。
　　
　茅屋中，俏如來的身上突然升起壹股陰冷地的黑氣。正在休憩的赤羽被這股陰寒之氣驚醒，眼見俏如來被黑色魔氣環繞暗道不妙，立刻扶起俏如來，雙掌夾帶熾熱炎流貼在俏如來的背上。赤羽往俏如來體內輸入的內力猶泥牛入海，赤羽察覺俏如來體內的經脈已被魔氣充斥，若再利用內力引導，弄不好自己也會魔氣纏身。赤羽撤回雙掌，拍打俏如來的背部大聲喊道“俏如來！快醒醒！俏如來！”
　
　俏如來雙目緊閉，眼角滑落晶瑩。難道這是陷入夢魘之中了？赤羽暗中著急，喊又喊不醒，內力無法引導，也不可能傷了俏如來。若等俏如來自然醒來，恐怕這個世上又會多壹只魔物了。現在怎樣才能讓俏如來走出夢魘？赤羽苦思，俏如來目前的情況其實只要身體有足夠的刺激，便能讓意識清醒。但現在俏如來傷勢未好，不可能再用刺激的方式。那現在只剩……極致的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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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忽然被人輕撫，俏如來望著手的主人，四目相對，最終還是赤羽先開口：“今日之事……還請妳諒解。”俏如來微微壹笑，“赤羽先生怎麽這麽說？若不是先生，今日俏如來恐怕難逃魔劫。”

  赤羽被眼前的微笑晃了神，今日之事不僅僅是幫助俏如來恢復意識，往後，恐怕自己再也無法對眼前的少年放手。若是恩已報完，他還有什麽理由可以留在少年的身邊？就在赤羽陷入思索時，俏如來望著赤羽變幻莫測的神色，心中有些忐忑，片刻之後咬牙道，“今日之事，俏如來並非完全失去意識。赤羽先生……赤羽先生對精忠……若精忠不願，先生也沒辦法。”

  赤羽驚愕地望著俏如來，隨後溫言道“我去燒些熱水，妳好生休息，切莫再動了心神。”赤羽頓了頓“記住，赤羽信之介永遠是妳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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