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2.12 禮物 (短篇．藥師 x 糖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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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月紛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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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1)

樓主發表於: 2016-12-12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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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 禮物 (短篇．藥師 x 糖弟)

我又分心爬牆了

趁著怨念還在就把這篇給寫了
明天再來更新我的寶貝(慚愧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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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惱，總是忙碌操煩海境大小事的右文丞表示，自己最近十分的煩惱。

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瞧了又瞧，你看，本來保養得好好的頭髮，現在都有分叉了，應該是水藍色清透的光澤，現在也暗淡無光。再看看鏡子裡的臉，皺紋多了兩條，臉頰也微微的凹了些，還帶著濃濃的黑眼圈。

他的煩惱並不是因為國家動盪不安，也不是宮內明爭暗鬥，即使是～此等大事自然也輪不到他這小小的右文丞來操心，他所有煩悶的理由全來自某個人，龍子，夢虯孫。

你說這人怎麼會說變就變，說消失就消失呢？

向來總是不按牌理出牌，可以因為好奇試招加上無聊，就數次偷襲來海境養傷的客人，幾乎沒一天是靜得下來的人，在前幾天問了自己一些事後，忽然將自己關在王室藏書閣裡三天三夜，苦讀不休。

認識夢虯孫的都知道，他雖個性大咧咧的，但並不愚笨，比起他的堂兄雖遜色些，可也勝過不少宮內自幼便請名師指導栽培長大的皇子。

夢虯孫進藏書閣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可偏偏他讀的也不是什麼武功秘笈或藥學經典那類通俗的書籍，而是銅器古笈這類冷門的書。

若是一時興起研讀偏門書籍就算了，更可怕的是某天半夜自己睡得正香甜時，這不曉得哪根筋不對的人忽然闖進自己房間，也不管自己還穿著單薄的襯衣，睡眼惺忪，自顧自地就開始磨起了墨，嚷嚷著要自己教他畫畫。

要知道夢虯孫雖然聰明，但那也只限在思考和武術領悟力上，他的美術天份…幾乎是少得可憐的淒涼，連讓他畫一朵中原很普遍的向日葵，畫了數百朵，朵朵看起來都像海境裡游來游去，只是腿多了點的大海龜。

自己硬是被他這麼從半夜折磨到了中午，後來實在是支持不住了，加上硯寒清見他大半天都沒出現找到房裡來，聽說事由之後，幫忙求情幾句，才讓夢虯孫打消學畫的念頭，憤憤然的離開。

委屈，真的是委屈，怎麼有這種加害人半夜跑到受害者的房間，將人折磨又蹂躝後，還一副『你怎麼一點忙都幫不上？』的表情看了自己一眼後才離開，當下他差點像小媳婦訴苦似的哭倒在硯寒清懷裡。

即使是再厲害的繪圖名師也沒辦法把海龜變成花啊啊啊～～！！

本以為夢虯孫的反常就這一兩樁，誰知那日學畫不成後，這人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幾天。雖然被冦以龍子的稱號，但實際上夢虯孫比較像是哪缺幫手就往哪湊的閒貨，最常看到他出現的，就是硯寒清試吃的廳堂，但連硯寒清也表示已經幾天沒看到龍子出現了。

比起每天看到夢虯孫在身邊繞，不知道對方何時會出現更讓右文丞提心吊膽，不曉得哪天自己又會半夜被挖起來派些奇怪的差事給自己，就是因為如此害他這幾天吃不下又睡不好，整日哀聲嘆氣心不在焉。

就在右文丞煩悶得考慮是否找硯寒清喝酒時，房門倏地被人一掌拍開，熟悉的聲音再度響起：「我又來了！」

右文丞從未覺得總是讓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聲音是這麼的令人安心，所有的躁動不安在這一刻全轉為飄飄然的欣喜，滿身的疲憊瞬間消失殆盡，但下一秒他又為自己這該死的奴才命有了想哭的衝動。

唯唯諾諾的趕緊起身準備行禮，細細一看，來人卻是風塵僕僕似的身上揹滿了大大小小的行囊。

「龍子，這是…….」你是去哪打劫了？這一袋袋的，看起來不輕吶！
「看到鬼！才幾天不見，你怎麼一副病殃子模樣？」
「啊，微臣只是…只是最近睡不大好，無恙～」右文丞脆弱的小心靈裡默默掬起一把眼淚。
「喔，沒事就好，真不舒服的話記得去給太醫令看看！」
「謝龍子關心！」
「對了，我是要問你，皇城之中可有工房之類，可以鑄造器具的地方？」
「工房？龍子想鑄造兵器？」

被右文丞睜得老大的無害雙眼認真一瞧，夢虯孫有些底氣不足的抓頭碎碎唸：「怎麼可能，那個人又不拿劍不拿刀的，就算他要，我也做不出來啊！」而且一定醜到爆，連個劍紋都會被自己畫成蝌蚪吧。

發現右文丞一臉詫異的模樣，夢虯孫慌亂得像隻炸了毛的貓：「看到鬼！我是來問你有沒有工房的，你問那麼多幹嘛？」

「啊，微臣不敢！皇城內確實有鑄工坊，我命人帶您過去。」
「免了免了，既然有的話，我再隨手拉個人問問，自己過去就好，你好好休息吧。」話畢，夢虯孫又來去一陣風的消失在右文丞眼前。

「既然這樣那幹嘛還跑來問我？！」

敢怒不敢言的右文丞也只有在當事人不在時才敢這麼大聲的回嗆，又一次為自己的卑微默默拭起眼淚，然後躺回床上，將自己用棉被捲了起來開始補眠。

而在抓了個無辜侍衛問到了鑄工房的位置後，夢虯孫立馬以最快輕功跑了過去，風風火火的將裡頭的人全趕了出去，只撂下一句：「此地借我三天！」後就關上門，完全無視外頭的喊叫聲。

將肩上扛的囊袋全擱地上，他默默的數了起來…

銅料、珍珠、金絲線、硨磲貝，樣樣不缺，更重要的是這三天份的零食和百里聞香也備齊了。為了這份禮物他苦思了很久，因為那個人不重視金錢，也不在意物質上的需求，一心一意只願埋首於藥理之中。

雖有文人之雅，講究琴茶書畫，但若要夢虯孫針對這些來準備，就怕獻禮不成反失禮，畢竟他對這些文縐縐的東西本就不感興趣，最多也只是喝個茶茶吃吃點心，雖然他也認真想過畫副海境全景圖送人，但…想起那些花不成花的失敗品，夢虯孫自己也是頗有自知之明。

後來靈光一現，他想到有樣禮物不僅實用，且一定會很合那個人的心意，為此他還特地去了趟黑水城，向廢蒼生學習基礎的鑄造原理，雖然不免被那老頭削了一頓，但對方終歸還是不耐煩於自己的糾纏之下而點頭同意指點他一二。

「好了，要加緊速度趕工了！」拍拍自己的臉頰，夢虯孫振作精神朝著熱氣騰騰的鑄爐開始準備大展身手。

三天後，被趕出門的工匠們回到鑄工房後，只見滿地瘡痍、凌亂不堪，始作俑者卻早已不見人影。

同時涼意沁然的竹林裡，背手而立的柔黃人影若有所思的看著天空，腦子裡全是數天前八耆從市集買完東西后，呢喃不止的疑惑。

因為頭上龍角的關係鮮少踏出海境，一但離開，必定會來神農有巢的人，數天前忽然出現在一般的市集。瞧見夢虯孫的八耆本想打聲招呼，問其是否要一起返回神農有巢，卻看見那人走向擺滿女紅手絹的攤位，猶豫許久後挑了條粉紅色絲絹就離開了。

回到神農有巢後，八耆困惑的問他，夢虯孫是不是有了喜歡的姑娘？
問清事情後，鴆罌粟簡單的打發了單純的藥童，卻將這疑問至那天起便擱在自己心裡。

確實，姑且不論那手絹主人為何，但就之後夢虯孫並沒有來神農有巢這事，也足以令他耿耿於懷。難道真是有了意中人，所以自己這個他口中個性怪、原則怪，名字也怪的朋友，便再也不是他首要重視的人了嗎？

「唉，情不擾人，人自擾～」

望著起風了的綠竹搖曳，忽聞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跑了過來，鴆罌粟警戒的轉過身去，卻見方才心中所念想的人正跑得漲紅了臉，氣喘吁吁的站在自己前方。

「你來了…」
「沒事不待屋裡，又跑到這來幹嘛，害我喘得要命！」
「體虛則需補，等等我讓八耆熬點藥茶給你吧。」
「看到鬼，你才體虛，站在這吹風～一副快被風吹走的仙人樣。」

夢虯孫死也不會告訴鴆罌粟，他剛踏進竹林時，看到落竹飛舞中，站在陽光浸沐之下，柔黃衣襬隨風輕搖，望著天際若有所思的人，那猶如謫仙般的瞬間多麼令人無法轉移目光。

捂著胸口平息呼吸，他已分不清楚這左胸口的悸動究竟是因為奔跑，又或是方才那一幕而失序。

「哈，說吧，找我什麼事？」

被鴆罌粟一提醒，夢虯孫才想起自己來這兒只有一件事…
他將手裡拿著的柴木盒遞了過去。

「這個，送你的！」
「送我？為何？」既不是生辰，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好端端的怎麼送禮來了？
「哎，問那麼多幹嘛，說送你就送你。見到鬼！是男人就大方點收下來，拖拖拉拉的做什麼！」

鴆罌粟打開木盒，是個作工有些粗糙的戥子。

他小心翼翼的將它取出，那戥子桿潔白如玉又堅固，不似尋常象牙所製，細細一看，上頭還有用珍珠和海境特有的水晶碎石點綴，鑄造工法不甚熟練的戥子鎚和戥子盤上，甚至還有金絲線挑繞而成的小花圖樣。

只是這麼一看，鴆罌粟便明白了大概。

這戥子怕是夢虯孫自己親手所鑄的吧！以他的個性，平日是不可能留意什麼花卉圖騰的，料想這上面的圖樣～必是那時在市集上買來的絲絹照抄而來，所以他花了許多時間，只為挑得最簡單仿畫的花樣。

「這桿子是何製成？」
「喔，硨磲貝啊，我問過右文丞，本草綱目上說硨磲有鎮心安神的效用，我在海境找了好久，才找到這塊質地最佳的！」
「我記得，你手上戴的…」
「對，我手上這也是！」夢虯孫愉悅的伸出左手腕，打小時候他手上就有佩戴母親送的硨磲手鍊。

鴆罌粟細眉一挑，發出意味不明的一聲「嗯」

「看到鬼！你這什麼表情？是擔心這戥子秤不準嗎？放心，我試過了，功能上保證沒問題。雖然樣子醜是醜了點，但我也花了心思幫它修飾美化過，用久順手了，就會越看越討喜！」

還以為對方收到自己精心手工打造的禮物會感動到痛哭流涕，卻看鴆罌粟仍是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夢虯孫一個惱羞，伸手作勢要拿回東西。

「算了！你不喜歡我拿回去，也沒─────」

隨著一陣清淡藥香撲鼻而來，還沒抱怨完的話語盡被嘴唇這覆上來的溫暖給淹沒。

「謝謝你，我很喜歡！」

戀戀不捨的離開那帶點茶香和甜味的柔軟，瞧見對方還傻愣著沒反應，鴆罌粟笑了笑，抱著他的禮物趕緊施展輕功離開，他可不想等夢虯孫回過神來把他的寶貝給搶回去，又或因自己的唐突惱羞成怒，雖然這個唐突……他已企圖許久了。

不知過了多久，僅留一人的竹林裡，只餘一聲氣憤的怒吼在空氣中迴盪…

「鴆罌粟，你別跑！！！！！！」

挖坑是天命、填坑是使命、棄坑是逃命
每天都要快樂的傲嬌+死目過日子
...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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