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13 縱使相逢(蝶月)1017-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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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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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9)

樓主發表於: 2022-10-13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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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3 縱使相逢(蝶月)1017-12-25

縱使相逢(蝶月)1017-12-25

峰迴路轉，草莽裡，半身高的草堆裡一個人排開葉浪前進，山陵線上的大風像吹也吹不止歇，那個人的指尖撫過眉頭，說也說不清自己想往哪裡去，只知道過了前面山頭，或許就不只是這樣茫茫地草野一片。

鳳尾花長在草原裡，一枝獨秀，那人停了下來，低了頭看，僅只是笑了一笑，約莫，只是個偶遇吧？

告別了今日之後，此後要向哪裡去？

他肩頭滴滿了霜露。

若是此去就能告別以往，那麼再往前去也無妨，他扯了扯笑，既然前路無期，那也沒有什麼不往前行的理由。

待到翻越了一座山頭之後，看見兩個人在曠野裡，搭著一頂涼棚，悠悠閒地招手好像偶遇，有人開口道：

「哎呀，阿月仔，好巧啊？來爬山嗎？來健行嗎？剛巧我倆也來……」健行。

夠了！住嘴！蝴蝶君！

所謂的形影不離是這種含意？

公孫月盈盈而笑，道：「果真好巧，在前面的市集偶然碰面，說是正想遊歷西域，買了隻小羊羔嘗嘗鮮……那真是場巧遇，待你們吩咐地主代客料理的時候，我已走遠，這會子又是一個『哎呀好巧啊，偶遇啊！』……蝴蝶君！你究竟有何企圖？！」

聞言，蝴蝶君跟八懺兩個對眼看了看，面面相覷，互相指著彼此道：

「他說要來的！」

又有一人說：「不是！是他說要來的！」

公孫月扶著頭，所以到底是怎樣怎般呢……

八懺很委屈地說：「我怎麼會要來呢？我……」

蝴蝶君打住：「你閉嘴！」

八懺惱了起來，高聲道：「咦？又不是我！難道是我嗎？」

喂……什麼跟什麼，說點正常人能聽懂的話吧？

公孫月呆立當場。

蝴蝶君兩手搓著衣角，八懺翻了下白眼，一臉「你看吧？」的表情。

蝴蝶君手肘拐子戳了戳他，要他不要再說，人家羞怯……

「唉……」公孫月嘆了口氣，「你們兩個……慢慢喝茶吧。」

說著頭也不顧地走去。

蝴蝶君想說：我我……我我我……阿月仔，前面危險──

說著化為一股柔情(雖然沒有說出聲)，紅衣身影飄到了她身前，支手攔住道：「阿月仔……」聽我的話，何時妳才會聽我的話？

那雙眼憂愁得滴水，表情媳婦仔臉得更媳婦仔臉……

「阿月仔……」

「你讓我靜一靜。」公孫月道。

蝴蝶君愣了一秒，妳難道還不夠靜嗎？(又心聲：妳說，妳都多久沒理我了？)

為了男子漢的面子，蝴蝶君假裝不在意，杵在公孫月面前，沒有意思讓開。

「我說──不要煩我──」

難得動怒，公孫月咬了一下銀牙，雙眉緊鎖，像是眼前這人是她此生最大的夢魘。

「阿月仔……」

好啊！別再媳婦仔臉啊！我禁不起你飛蛾撲火似的愛戀，此生不行！來生也不行！可不可以？

為什麼不行？……

蝴蝶君佇立在風中，那雙眸子無辜得像頭野獸，我就愛妳，縱使妳是黃泉贖夜姬、或者丹楓公孫月……我老本都日日投在陰川裡，就指望娶個老婆好過年……為什麼為什麼不可以？阿月仔……

公孫月蹙了蹙眉，「只因為你我本不是該相遇的人。」

咦？這個解答……沒聽說過啊……阿月仔，聽了妳那麼多冷言冷語，此次這番話有點新鮮啊…..

蝴蝶君低頭搓著下巴，叫公孫月都不想理他了，由他去沉思。

蝴蝶君槌了一下掌心：「啊！我懂了！阿月仔，妳近鄉情怯！」

瞬時換公孫月懵了，先生你在說什麼你知道嗎？

蝴蝶君說：「就是了！越過這個山頭，你要去赴章袤跟那些兄弟的約是嗎？所以妳怕一去不回頭，因此不敢接受我的情意……妳放心阿月仔，」蝴蝶君拍拍胸脯，「我絕不叫任何人動妳一根寒毛……」哼哼哼除了我，蝴蝶君陰陰仔笑道。

公孫月扶著額，「蝴蝶君你病得不輕。」所有心理準備妄想的準備突發的準備，你都想到了，就是沒有想過……

「蝴蝶君，我當你是朋友。」

「妳騙我───」嗷然一聲吼，震透了整個山谷。

八懺在一旁很同情地嗑著瓜子配茶道：「蝴蝶君你失戀了……」

「我不信！──總總的劇情走線不應該如此啊？我不信！從那個時候到這個時候……從有跟沒有，從相識到裝作不認識……阿月仔！我確知妳的眼中有我才對呀！呀呀呀──！」末後三聲是語助詞。

公孫月攤開紅扇，遮住臉道：「蝴蝶君……我對你……」

好！停！住口！

我不想聽！

都聽了這十八年了……qq給我點緩衝時間吧？又不差這一點點時間……

「嗯。」公孫月應了聲，道：「你慢慢仔想……慢慢仔想……」

說著去跟八懺湊在一起併了桌喝茶嗑瓜子。

於是只餘蝴蝶君蹲在地上抱頭，苦苦沉思…..眼神死……搔頭瞪眼……

公孫月跟八懺又泡過了一輪茶，突見蝴蝶君刷地站了起來，抖指指著她道：

「公孫月──！妳玩我！妳又玩我──！」蝴蝶君抖指著，髮指地道：「被妳玩不是第一回了，但是妳這樣玩弄我的純情我的真心！我──！」

「怎樣？」公孫月道。

「我──！」蝴蝶君仰天哀號。

「如何？」公孫月又道。

「天哪！──」蝴蝶君快要抓狂。

為何我就是不能將她怎樣將她如何……？

蝴蝶君垂頭喪氣地晃到了八懺那邊茶水桌，厭厭地道：「兄弟，來一杯……」

「喔，你是要茶要酒？」八懺好死不死地問道。

蝴蝶君瞪眼：「當然是酒！」

唉……長嘆一聲眼神死。

八懺默默地將酒壺遞給了他。

也許......會這樣拖了十八年，是因為他始終不敢面對她所說的一句：我對你……

是朋友？是怎樣？是如何？

公孫月的心意，對自己來講……真有那麼……

蝴蝶君閉上眼，為何任何的一個猜測，他都不敢去想？譬如……公孫月對自己是……(消音消音消音)，又或者是……(消音消音消音)……

他完全無法想像和公孫月有個盡頭。

他突然問：「阿月仔，再給我一個十八年好不好？」他緊緊捉住她的手。

公孫月正和八懺談笑，莫名被蝴蝶君按住了手，彷彿他真的有什麼話要說，他說：

「再一個十八年……」

「喔？」公孫月挑眉，等待著接下來他要說的。

「再一個十八年……」

「嗯，」公孫月說，「你到底要講不要講？」

蝴蝶君扳著臉道：「再一個十八年……」

「嗯，」公孫月盯著他的煞有介事道：「你說？」

「五十四年後，我還是會像現在一樣愛妳。阿不對！」蝴蝶君又更改道：「少算了前面已經等過的十八年，是……七十二年……」

公孫月噗哧一笑：「你能活那麼久？」

蝴蝶君正顏道：「能。」

五十年後七十年後我還是會一樣愛妳……反正霹靂先天計年是以百位數起跳的，我一定能活如許久，因為我是誰？北域第一殺手，少說也要活個四五百年，所以阿月仔，我等妳有的是時間……

「喔……」公孫月好整以暇地道，「那麼你要不要聽聽……我對你……」

好！停！住口！──

蝴蝶君抱著頭掩面，八懺拍了他肩，蝴蝶君抬起來頭，八懺好心告訴他：那人又走了。

喂──公孫月啊啊啊──

語助詞三聲。

他始終沒有聽到她的回答。

紅蝶戲月……月戲紅蝶……究竟是誰開了頭，公孫月抿著笑，不作答不回頭不說出來，對於那隻翩然的蝴蝶……是些什麼樣的情緒，公孫月始終只有說過：我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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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哼哼哼……陰陰仔笑，此情尚在相顧無言中。新劇的黑蝶天紋斬，令人眾望可期，為何蝴蝶君答應了公孫月的一段因緣，就看編劇如何寫囉？也許看劇就像這樣…..有著期待，也有失落，這不就是看劇的趣味麼？

個人很想知道，蝴蝶君答應了公孫月什麼，不再動用黑蝶天紋斬，就像傲笑紅塵那禁招一樣引觀眾遐思啊……

近來……我好靜，寫文這等傷腦的事，其次再其次了，我只願……下回再寫的時候，能寫出……這些年一直想寫的，了無遺憾的盡情書寫的篇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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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0.13 縱使相逢(蝶月)1017-1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