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4.04 【史家】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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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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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8)

樓主發表於: 2017-04-05 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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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4 【史家】哈啾。

來自親友起的開頭。
雖然我跟他在成果上互相背離並且狂奔不回頭。

＊現代背景。
＊蠢向OOC。
＊尤其胡扯。

01

　　在故事開始之前，首先有個必要知道的大前提。
　　來自苗疆的神蠱溫皇說，It's none of my business。

02

　　「哈啾！」

　　事情發生得很突然。
　　史精忠第三次起身去拿了新的一包面紙，噴嚏聲還催命奪魂似的追在後頭。

　　他打開儲藏室的門，短短幾步路的過程中，腦海裡無限循環著一句話，就說，人生在世總會遇到一些不能解釋的事情－－雖然他跟隨多年的老師如果聽見了，大概會哼叱一聲表示不滿。

　　反正事情發生得很突然。

　　玄乎自然是很玄乎的，就如麥田圈，又或巨石陣，更甚者中二病這種無解的人類共性。它們就像是春天的新芽冬天的雪，存在確切，然而原因不明。不過人們依然很喜歡去討論它的成因。又譬如說，為什麼帶到公司的程式碼總是故障？為什麼泡麵缺少調理包？為什麼我會四季都招蟲子咬？為什麼你沒來由的過敏？

　　「哈啾！」

　　無論如何，史精忠拿了一包新的面紙來。

　　那聲音其實不大，經過壓抑後還很類似於小動物被什麼不太妙的東西輾過的聲音。是不算吵，但頻率很高，繞在耳邊感覺可以響到過年。所幸不湯湯水水，只是略為虛弱，更隨著聲音，人的一顫一抖看起來還有一種浮誇荒唐的喜劇感。

　　他把面紙放到桌上，喊了聲：

　　「父親。」

　　史艷文抬頭看向他，神色萎靡得很。

03

　　「哈啾！」

04
　　
　　羅碧在第一時間就把無心送去了千雪孤鳴那裡，然後開始用他恨死了的臉皮代班上戲。
　　那是三天前的事兒了。

　　期間裡冥醫那裡也去過了，溫皇那裡也去過了，雖然有執照但並不開業的千雪也照過面了。各抽了點血帶去找各勢力做過敏檢測，頗有勞師動眾的不好意思。現在的史艷文手臂上還留有三個紅點點，同蕁麻疹們作伴。
　　但他仍舊是打噴嚏。

　　「精忠，謝、哈啾！」

　　距離報告出爐還需要些時間。冥醫要他們同時想一下家裡最近有什麼變動，是種了花還是養了狗？是灰塵太多還是窗外颳沙？想不起來也不要緊，先把史艷文推出家門再換套新衣服也成。總之，那什麼，一夜之間嚴重過敏不是太罕見，先遠離可能的過敏原才是真的。

　　但他還是打噴嚏。
　　人都站在外頭了還是打噴嚏。
　　無法，克制的，打噴嚏。

　　「哈啾！」

　　彼時史艷文新穿的黑色T-shirt，上頭的噴漆式銀骷髏（史仗義挑的）彷彿正對他們露齒嘲笑，導致提著一袋面紙、濕紙巾、綿羊油的史精忠深感痛苦地說：

　　「既然沒有用的話……先把衣服換掉吧。」

05

　　「不好看喔？」史仗義。
　　「對。」史精忠。

06

　　很顯然的，出去轉了一圈並沒有成效，未知的過敏原依舊未知，史艷文也不見好轉。
　　最後大夥不死心地又待了一個鐘頭，這才決定回家再議。
　　
　　雖然也沒什麼用。

　　不多時，冥醫便在電話中得知了現況。他人嘖嘖兩聲，以示問題棘手，接著講出了成串的可能性，不過總結起來也就是一句不確定，因此又講了成串的注意事項，抄寫下來能滿兩張白紙。半小時後，一手拿電話一手端熱水的史存孝總覺得自己看顧的是重感冒人士，而他的大哥跟二哥在後院打架。為了審美。

　　－－天氣真好啊。
　　在將熱水遞給父親的時候，他往外掃了一眼，忽地有感而發，然後看見二哥從草皮上滾過。

07

　　所以史艷文還是在打噴嚏。

　　三日下來，深刻體驗了一把何謂生活不能自理，連交流都得準備紙筆－－畢竟噴嚏幾乎與逗號一樣多，紙筆尚能保持最低限度的溝通。

　　可惜難以避免的是，在書寫過程中，總會有些許筆劃特別飛揚奔放，橫衝直撞，彷彿一路從九脈峰南路歪斜到天允山二街去，偶爾拐進擎天關五段。一手美字頓時成了狗爬。

　　看那狗爬，老實說，他很難過。
　　坐在對面的羅碧看了也很難過。煩出來的。

　　雙胞胎的基因這次沒把他一起坑下去實屬大幸，但作為代價也負擔起了其他的麻煩。好比說，來自遠方的劍無極已經在昨天用生命了解到什麼叫做夜路走多了會撞鬼。通常情況下並不敬老尊賢的他不知道代班這一回事，導致在戲棚遇上史艷文（羅碧.Ver）後直接原地升空。

　　「活該。」

　　旁邊的知情者鳳蝶如是說。

　　史精忠放下面紙之後就去處理那些永無止境的報告了，留他倆孤寡老人似的待在客廳。
　　電視裡沒多少重要的新聞。羅碧一面留意史艷文是否又在瞎寫什麼，一面翻閱起千雪傳來的訊息。他的簡訊多達十來封，其中有一半都是照片。最新的一張還是無心在吃冰淇淋的照片，從背景來看他們似乎去了競日孤鳴那裡，連金池跟蒼狼都入鏡了。

　　他回傳：『你們在做什麼？』

　　千雪回應得也挺快：【沒做什麼，被逼著來的。你那裡現在怎麼樣？】

　　『沒變化。』隨即羅碧又補充一句：『別讓無心吃太多冰。對身體不好。』

　　結果兩分鐘後千雪孤鳴傳來了新的照片。
　　他們打開了新的一桶冰淇淋。萊姆葡萄口味。

　　『不好笑。別鬧。』
　　【就吃一點而已唄。】
　　【大概半桶吧。】
　　『喂。』
　　【開玩笑的。話說明天決定帶無心去遊樂場，你跟不跟？】
　　『……嘖。』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來是不行哈哈哈哈哈。】

　　簡直鬧心。

　　【哎。】
　　【等等。】
　　【黑白郎君？】
　　『什麼？』
　　【他突然出現在門口了。】
　　【找無心的。】
　　『不准。』
　　【無心去開門了。】
　　『不准。』

　　然後間隔了一小段時間，千雪孤鳴這才又傳來：【好像是找去逛街吧。無心翻譯的。一上來就是叫人給我出來誰聽得懂啊。】

　　『不准。』
　　【沒事沒事別緊張。我讓蒼狼跟著。】
　　『不准！』
　　【不准喔？那讓金池跟著總可以吧。】
　　『不是跟你爭這個！』
　　【已經出門了。來不及了。】

　　……

　　『我要去殺了他。』

08

　　【好吧，我開玩笑的。黑白郎君沒來。】
　　【真的啦。】
　　【藏仔？】
　　【喂？】
　　【藏仔？】
　　【羅碧？】

09

　　『小弟出門了。沒帶到手機。有什麼事情嗎？－－史艷文』
　　【靠北。】

10

　　當史精忠敲完最後一段報告時，天幾乎黑了。

　　期間裡，他只走出過房門兩次，第一次主要還是因為史艷文先來找他。當時的父親什麼也沒說，就拿手機亮在面前，他看著裡頭的信息，花了三十秒理解前因後果，最後決定打電話給正在附近打球的史存孝，讓他去追叔父回來－－如果沒追到的話就改去警局待命。

　　第二次，他出來拿杯水，往客廳一看發現沒人，猜想父親應該是去休息了，喝完水直接轉回房間。外頭保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寧靜，直到突然爆出非常大聲的開門聲。他完全知道是為什麼。

　　現在，客廳熱鬧多了。無心跟著叔父他們回來，正與同樣回到家的史仗義討論外送要吃什麼。父親醒了，狀態沒變，摀著口鼻向他揮手。自從過敏開始史艷文就沒法下廚，幾日來史精忠跟存孝輪著做，不是素食餐就是神奇的料理，估計史仗義早就憋到想毀天滅地。

　　「決定吃什麼了？」

　　史精忠在另一邊的沙發坐下，但史仗義沒答話，只是順手把外送訂單丟過去。他低頭一看，「溫皇飯店？」而後搖搖頭，「他們什麼時候做起了外送－－不對，這不是反派限定嗎？」

　　「我是反派啊。」史仗義指指自己。

　　……說的也是。
　　不對。好像哪裡不太對。

　　研究菜單上到底哪些玩意兒是真的可以吃的，這回事花了他們不少時間，中途話題還曲折多變了起來。史精忠好奇起為什麼會有這張菜單，無心才說這是她從千雪孤鳴那兒拿的，因此羅碧又傳了一封簡訊：『你不要給無心這種不三不四的東西。』

　　千雪孤鳴明顯不太服氣。【兄弟的飯店被你說是不三不四這樣對嗎？】

　　『我敢說你也沒去吃過一次。』
　　結果千雪孤鳴沒再回應。

　　到底會不會吃死人是個問題，選擇相信神蠱溫皇感覺上更是個失智的決定。半刻後史豔文艱辛地寫下，「好歹也經營得不錯，應該不會出事」，這給大夥帶來了一絲絲的安定，雖然比起經營得好，基本上他們更偏向相信飯店沒歇業，是因為溫皇有的是能敗的家產。不過沒人說出來。

　　外送之後的經過不是太重要，反正最後史仗義一直準備好的那通急救電話終歸是沒打出去，史艷文也沒因為噴嚏而被飯菜噎死。倒是飯後冥醫來電，說是檢查報告出來了，明天就能過去拿，幾乎能讓人看見一道希望的光輝。

　　於是突發過敏後的第四天結束了。

11

　　事情總是發生得很突然。
　　是玄乎的，是不可預期的，是無法解釋的。

　　史豔文隔日醒來的當下，突然感覺到久違的輕鬆。昨晚沒有因為打噴嚏導致輾轉難眠－－這反倒叫他產生錯覺，一夜安穩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伸出手來發現蕁麻疹也已經消退，兩臂像是乾淨許多。

　　他愣了半分鐘。同時外頭傳來輕細的說話聲，然後有誰出了門。再轉頭看向時鐘，應該是羅碧，今天是代班的第五天。史艷文接著思考了半分鐘，決定用被子把自己重新裹起來。晚點去找冥醫的時候可能會有些尷尬，不過也能稱上是好事一件。

-END-

妄求天地壽，長命伴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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