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14 【书素】心理咨询（首楼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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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46)

樓主發表於: 2017-02-14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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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4 【书素】心理咨询（首楼完结）

心理诊所
-1-
“这段时间市面动荡的厉害，我看前辈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素还真手里拿着一枚小巧的银勺慢慢搅着面前的咖啡，抬头看了眼前的男子一眼。
被他称为前辈的那人皱着一双眉，正往后仰头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勺子碰了碰杯壁，响起一声清脆的敲击声：“别太操劳了，身体要紧。”
男子叹了口气，看向眼前人的目光瞬间温柔了下来：“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别光说我了，尽是些烦心事。说说你吧，出社会的感觉跟学校里很不一样吧？”
素还真笑了笑，漫不经心道：“我跟前辈又不一样，当初在学校就是笑尽英雄的一页书，到现在身上栓着无数人的身家性命。我闲散惯了，什么事都不管，清闲自在得很。”
一页书也笑，刚才满脸的阴霾这会儿一扫而尽，整个人又恢复成那个傲睨万物的一页书。他似乎是完全拿这样的素还真没有办法，又仗着自己前辈的身份忍不住去教训他：“你啊，在学校就整天招猫逗狗的，现在还像以前那样成什么样子。”
“谁招猫逗狗了！”素还真瞪他，“感情每个人都得像你一样翻手为云覆手成雨啊！”
一页书见他这幅故作的张牙舞爪，乐了，一伸手就在人脸上掐了一把：“多大年纪了还使小性子，说你两句说不得了？”
“哎——”素还真慌忙伸手去掰他，捂着被掐红了一块儿的脸更凶了，“一会儿说我年纪不小了，一会儿还拿对小孩子的手段对我！”
“哈哈哈。”一页书笑着收回了手，“你在别人面前是大人了，在我面前可不是。”
“比我大很骄傲吗？老男人一个了！”
“你这张嘴啊…”一页书摇了摇头。
素还真“哼”了一声不去看他，伸手端了咖啡浅浅抿了抿。
“真不理我了？”一页书又去逗他。
素还真白了他一眼：“不理。”
一页书就假装求饶：“素贤人您大人大量原谅在下一回吧，在下有眼不识泰山，顶撞了您老人家，实在是罪该万死……”
“噗！”
空旷的露天阳台上，一黑一白两道人影对坐，底下花园里有剪枝的花匠正在工作，折断的木枝散发出清悠的木香，与微风和阳光一起，拂人满面。
“时间不早了，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一页书搁了茶杯。
“你每次都是这样来去匆匆。”素还真嘟着嘴有点忧伤。
一页书起身拿了外套：“名义上来是见你爸的，结果每次在你这里耗的时间倒比见屈老的时间多，还不满足啊？”
“又没叫你来看我。”
“行行行，都是我几天不见你这朵小莲花就心里念着。”一页书笑，“不过说正经的，你得出去跟同龄人多走走，多交几个朋友。”
素还真也起了身，接过一页书手中的外套为他穿上：“怕你了，唠叨成什么样子了，比我爹还啰嗦！”
“屈老就是老来得子，看把你宠得不像话，你要是我儿子啊，我非得把你治得服服帖帖的。”
“说得好像你管我少了似的。”素还真笑话他，“连女朋友都没个影子，就想要我这么大儿子了呀？”
一页书长叹道：“想啊，每天应付那么多牛鬼蛇神，回家要有你这么个小东西对着我撒撒娇，什么烦恼都去大半了！”
“呸！”素还真捶了他一下，“占我便宜没够是吧！”
“哈哈哈。”一页书摸了摸他的脸，“好了，我走了，过两天再来看你。”
“嗯，别太辛苦了。”他挺不舍的，两人进屋准备下楼，素还真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诶，前辈，你等我一下。”
说完也不等一页书回话，“噔噔噔”的快步往回跑，一页书不明所以，驻靠在楼梯扶手边等他。
没一会儿他又跑回来了，笑眯眯的带着些兴奋和小小的得意，递给一页书一张名片。
“我的正事！”
一页书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名片，失笑：“心理咨询？”
“怎么了？”素还真不满，“我大学虽然贪玩，专业课可门门优秀，刚才不是还教训我无所事事！”
“嗯，是好事。”一页书将名片放入内衬口袋，“地方装修好了吗，过去提前跟我说一声，我陪你一起去。”
“哼，你不说我也要叫你的，你得做我的第一个病人。”他翘首以盼的等着眼前人的夸奖，“你最近这么累，正好叫你过去放松一下，虽然你这个人看起来无坚不摧的，但是人偶尔还是需要释放压力的嘛。”
“哈哈，好，让我亲自检查检查你的专业能力。”
两人说说笑笑的下了楼，一页书上车，素还真趴在车门口跟他晃了晃手。
“屈老这老来子真是越长越俊了。”司机转着方向盘，看着后视镜里的白衣少年感叹道，“难怪先生这么严肃的人在琉璃仙境也严肃不起来了。”
一页书笑道：“是啊，所以我羡慕屈老啊。”
司机道：“先生这么好的条件，早点成家自己生一个呗。”
“没到缘分。”
“唉。”司机又叹了口气，“要是这位少爷是个小姐就好了，先生这么喜欢他，我看缘分早到了，说不定……”
一页书也不打断他的胡言乱语，从口袋里掏出素还真给他的名片，看着有些出神。
名片经他拿过，似乎也沾染了那人身上那股子香味，清清爽爽的荷香，一丝丝缠绕在指端。
名利场上最是刀光剑影，一页书身处其位有许多他不得不为之事，虽然厌倦却也无可奈何。所以虽然嘴上说着让素还真多出去走走，但心底里还是乐意见他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他自小在屈老门下，看着这个小东西出生，看着他长大，他常常想，自己这样拼死拼活的做这些事是为什么呢？人活着总得有个念想，他见着素还真天真无邪的模样，就会觉得自己得到了救赎，他所有的努力不过是让他继续无忧无虑的做一个高墙深院里的小少爷。
周末一到，一页书又准时出现在了琉璃仙境，素还真今天换了身黑，脸上还架了副墨镜，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全身的黑衬着他整个人白皙到了极点，差点要反光了。见着一页书的车开进来，他伸手掀了墨镜，兴奋的招手。
“前辈！”
他拉开车门就把自己窝到了副驾驶，一页书倾身替他扣上安全带，回身又把墨镜从他脸上取了下来。
“车上带什么墨镜。”
素还真捏着墨镜腿玩，还不忘回嘴：“你管我。”
“在我面前我就得管着。”一页书倒着车出门，沉重的铁栅栏被两人推着慢慢张开，“这两天没给我打电话，在做些什么呢？”
素还真斜着眼看他：“这不是怕打扰了你的花前月下嘛。”
“什么花前月下？”一页书不明所以。
“哼，自己做过的事自己不清楚啊？”
一页书手指慢慢点着方向盘，似乎在回忆。
素还真咬着一条眼镜腿热心的给提示：“步——怀——真——”
一页书终于扭头看他了，看起来挺不可思议的：“那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场合，你也听进去了？”
“明目张胆扬言要去插足妖后和覆天殇，还怕人说啊？”
一页书笑道：“不怕别人说，怕你说。”
素还真也笑了，可还是不肯放过他：“看不出你口味那么重，黑衣都那么大了。”
两人说说笑笑的到了地方，咨询室地方有点偏僻，不过相应的环境很不错，独门独户的一幢小别墅，从外面看起来不像个经营的场所，倒像是个住人的地方。
这一套下来的价钱肯定不少，也不知道他是打算一个月挣多少来回成本了，一页书下意识的带着理性分析了一番素还真所谓的“事业”，得出的结论就是，有个消遣也挺不错的。
素还真招呼他进门，经过外表的一番审视，里面布置的跟一页书想象中的也就没有太大差别了，唯独房中一张躺椅显示出几分职业的气息。
“你把这里折腾成这模样，是打算长期住这里了？”
才过正午，今天又是大晴天，外面阳光刺眼，素还真过去拉了窗帘，整个房中瞬间便暗了下来，窗台边上有盏水蓝色的莲花小灯，他顺手拨开了。
“家里整天被老爷子念，我有个地方落脚，以后他再教训我，我就躲这里来让他找。”他贼兮兮笑，又问一页书，“这个光线合适吗？”
一页书点了点头，朝他走了过去：“想跑可以来我这里啊，家里上上下下的人你也都认识。”
素还真撇了撇嘴，拉着一页书让他躺在房中的躺椅上：“人来人往的没意思，还是这里好，就两个人，做什么也没人来打扰。”
他两手在一页书太阳穴处揉了揉，将他的头摆正放好，清幽的莲香拂过鼻端：
“闭上眼睛。”
一页书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2-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页书醒过来的时候窗帘已经拉了起来，外面天色暗了，素还真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支着手臂歪头在打量他。
“几点了？”
一页书撑着躺椅坐了起来，房中似乎有什么味道刚刚消散不久，他仔细分辨了一会儿，却又什么异状都感觉不出了。
素还真起身替他倒了杯水，又施施然迈步过来：“快六点了，前辈睡得怎么样？”
一页书感觉很奇怪，这倒不是说他身体上有什么不对劲，相反他一觉醒来，浑身异常轻松，现在头脑更是清醒，这诡异的感觉似乎出在眼前人的身上。
他接过素还真递给他的杯子，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他一番，与平常并无两样。
但，一页书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似乎眉眼更艳了些。
“睡得好，以后你这里可能要替我留张床了。”一页书笑着喝水。
素还真弃了原先的座椅，就近在一页书旁边找了个地方坐下，拿过他方才喝过的半杯水喝了一口。
“要床没有，想过来就打地铺吧。”
一页书也笑了：“打地铺也行。”
“你还真不挑。”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一页书总是有些心神不宁，天色越发的暗了，窗外零星的亮起了几盏灯，华灯初上的景象，摇曳满室昏黄。
说不出的哪里怪异，太朦胧了，他似乎隔着烟雾在看周围的一切，素还真太过艳丽的眉目总让他忍不住要去细看，可越是细看便越觉得夺目的不只是眉眼，他身上的香味太过幽秘，手指太过莹润，声音太过萦回……
“前辈？”
“怎么了？”他竟然走神了。
素还真侧身凑过去，一手按在了他的额头上：“睡昏头了吗？你问我？”
温凉的手背与他的额头亲密接触，一页书突然皱了皱眉，甚至有几分慌乱的将他不安分的手拿了下来：“没事，刚才……想到了一些未处理的事，有点走神。”
素还真扭了扭手腕，一页书才发现自己依然将他的手握在手里，连忙松开。
太不对劲了，一页书只觉心中渐渐漫起一股兴奋，有什么从未燃起过的东西正缓缓升起轻烟，仿佛下一刻就要亮起明火。
“我得走了。”一页书果断起身，伸手取了外套朝素还真看了一眼。
素还真有些讶异：“怎么了？”
“没什么。”一页书别开眼，看了看窗外，“天色不早了，我还有事。”
素还真后仰着身体，两手撑在身后的躺椅上，头歪了歪：“可我饿了。”
他今天穿了一身的黑，裸露在外的肌肤白得晃眼，衬衣前头的扣子松了两颗，一截雪白的脖子就这么横亘在一页书眼前，他歪头的角度微微挑了下巴，颈部的弧线拉长了，无比优雅而脆弱。
一页书被外套盖住的右手紧紧攥了攥，他真的得走了，再待下去事情可能会朝着他控制不住的方向发展。
“事情紧急。”这是他第一次拒绝素还真的要求，看着他露出稍显失落的神情，他心一软，差点便要忍不住改变决定。可到底还是忍住了，他分得清轻重缓急，再待下去对素还真威胁太过，这是他从小护到大的人，怎可让他受半点伤害，就算是自己也不行。
“哦……”躺着的人慢腾腾爬起来，带着几分不自觉流露出的不满。
两人分别，素还真依旧在车窗外朝他挥手。
离开了小别墅，一页书脑中顿时清醒了大半，那些欲燃未燃的情绪也跟着下去了不少，他握着方向盘，心里有些晦暗。
他的确也是没说谎，事情总是一桩接着一桩，他永远没有闲下来的时候。下午睡得好，晚上夜深人静，正好处理公务。书桌前一坐便是数个小时，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疲乏让他忘记了不少事情，白天某些奇异的感触他也没放在心上，只当是一时兴起，生理冲动发作在了不适当的场合。
浴室中的热气漫起模糊了视线，一页书半躺靠在浴缸中，心思莫名。他常年板着脸，除了身处某些特定的场合或面对某个特定的人，他似乎总是沉寂着深如渊默，无论是喜是忧，无人能从他面上看出任何端倪。
眼下同样。
然而一贯冷面的人在下一个瞬间倏忽变了脸色，他睁着眼睛看着缭绕水雾中慢慢缠上他身体的人，猛然间站了起来！
“哗啦”一声水响，眼前人的模样如烟雾般消散，一页书闭目再睁眼，空荡荡的浴室只他一人。
他怎么会看见素还真？
一页书按着紧皱的眉头，内心说不清是什么感受，难道他白天出现的那些错觉根本就不是错觉？他对素还真起了心思？思及此处，一页书只感脑中轰隆一声巨响，如晴天旱雷当空劈下，如何也不能相信。
可自方才而起的欲望丝毫没有消退的迹象，脑中不受他控制的在回味方才幻觉中那人曼妙赤裸的身躯，一夜未眠。
如此过了三四日，日日如此，只要稍微分神，眼前必然出现各种各样诱惑放荡的素还真。夜晚更是不能入眠，白日间他尚且能可控制住自己，可一到梦中，面对渴望已久之人的百般诱惑，他如何守得住自己？所以必然是一场云雨巫山，晨间起床，春梦留痕，又是一番懊恼后悔与自责。
这几日间他更是不曾去见过素还真，对他起了这样的心思，他自觉无颜再去见他。但素还真从未超过三天以上不见一页书，这回过了差不多一周，那边连个电话也没有，这日晚间，他思来想去，便给一页书去了个电话。
望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一页书狠狠甩了甩了头，方才按下接听键。
“前辈。”
轻柔得仿佛猫爪挠在心尖上的语气，一页书闭上了眼睛：“怎么了？”
“没事还不能给你打电话吗？”素还真语带不满，有三分的微嗔，“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
“最近忙，没挤出时间过去。”
“哼！”
一页书声音越发的低沉：“明天过去看你。”
“真的吗？不许骗我。”
“嗯，不骗你……”
两人捡着有的没的聊过，素还真突然问道：“前辈，你感冒了吗？”
“嗯？”一页书心知他必然是听出了自己声音中的不寻常。
“你说话有点怪怪的。”素还真道，“不对，是越来越奇怪。”
一页书轻笑了一声，道：“没什么事，早点睡，我明天正好有点事去麻烦屈老。”
“又是顺便来看我的啊！”素还真笑着抱怨了一句。
那笑声透过电波传到一页书耳边，勾得他越发的难耐，只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抓来，如梦中对他做过了千万遍的那样，将他周身摸遍，吻遍。让他用那张嫣红的嘴去服侍自己现在硬得发疼的某处，让他婉转承欢，快活得泪眼迷蒙只知道吟哦浪叫……
“……前辈？”
“嗯？”
“你又走神！”
“没有，我想着你……”
“什么？”最后几个字落地无声，素还真没有完全没有听清，问道，“前辈是不是困了？”
“……睡吧。”
“好，前辈晚安。”
挂断通话，一页书仰面躺在床上，手臂压住了自己的眼睛。

-3-
同样的露天阳台上，素还真懒洋洋的靠坐在宽大的躺椅上晒太阳，不知是刚起床还是没打算出门，他身上睡衣还没换下，丝绸滑腻，随着他举手投足间缓缓滑动，露出片片白皙的肌肤。
一页书在他边上坐着，正襟危坐，强迫着自己不要太过在意，可那肌肤在阳光下似乎泛着光，勾引着人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贴上去。
“你那咨询室开张了？”一页书咳了一声，略带慌张的起了个话题。
“嗯，开张了。”素还真闭着眼睛回答得漫不经心，“刚开张，还没什么事，我闲得无聊还是回家住了，老爷子老念叨。”
“你一个人住外面还是不安全，屈老没担心错。”
“哼。”素还真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都把我当小孩。”
他一眼似嗔还怨，又多情含露，瞪得一页书心头一热。
“一点仪容不顾，衣衫不整的，不是小孩是什么？”
“我就知道你又要说我！”素还真听不得他教训，没一点怵他不说，反而抬了一条腿去踢他，白生生的小腿和未着鞋袜的裸足从睡袍底下露了出来，“啰啰嗦嗦比老头子还烦！”
一页书见那条腿晃到了自己眼前，竟然鬼使神差的一把握住了。
素还真略带惊讶的看他：“干嘛？”
“越来越没规矩。”
素还真也不急着收腿，笑着又躺了回去，还闭上了眼睛，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哼，我看你抓到什么时候。”
手下肌肤相贴，一页书狠狠闭上了眼睛，最终还是松了手：“咨询室没客人，你就把我当患者聊一聊？”
“嗯？”素还真睁眼看他，有些不解。但细看来一页书的神态的确有些不寻常，素还真也收了玩笑的神色，开口道，“前辈最近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我见你好像跟平常有点不一样。”
一页书满是踌躇，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开口，他为何要跟素还真起这个话头呢？他的确是需要找一个人倾诉，可不该是素还真。
“你还小……”
素还真瞪了他一眼：“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咨询师，你是我的患者。”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一页书看着他，眼里心里都是强烈的纠缠不清，他幻想着眼前这个人，现在要怎么跟他倾诉内心的渴求？
“不要小看了我的职业素养。”
一页书眼神晦暗，犹豫良久，终于还是开口：“我最近出现了一些幻想。”
“什么样的幻想？”
“性。”
“哦？”
“是一个人，我不分场合的会想到他，梦里也一直在……”
“是现实存在的还是纯粹幻想出来的人呢？”
一页书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不存在。”
“那梦里你们有没有？”
“……没有。”
“是什么原因呢？”
一页书沉默，他回答不出来，因为他撒谎了，他无法在素还真面前说出全部的事实。
素还真见他沉默，便耐心等待，等了好半晌，一页书依然没有开口的意思，看来是不打算说了。素还真想了想，压低了声音轻轻道：“为什么不试试呢，前辈身边一直没有人，你是个正常的男人，有这些幻想再正常不过。”
“正常吗？”一页书喃喃自语。
“当然正常，如果前辈一直这么压抑着不碰他，或许情况还会更严重也说不定。”
“那个人……”一页书欲言又止。
“那个人怎么了？”素还真好奇问道。
“没什么。”一页书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又走啊！”
一页书匆忙离开，因为他不得不离开，自从素还真说出试试后，他脑中区分幻想与现实的那根弦几乎当场崩断。
他怎么会没对梦中那人做什么，他将他压在身下都不知多少回了，可却是梦中越酣畅淋漓，现实越是欲求不满。他需要的不是在梦里试试，按照素还真的说法，他需要的是……
一页书猛然间惊醒，他怎么会起这样的念头？
那是素还真！
可万一素还真也是喜欢自己的呢？
一页书脑海中天人交战，种种念头升起又被强压，奈何压得下去是一时的，等他再没了精力纠缠的时候，那些绮丽幽思便变本加厉的扑回来。
比如现在。
睡梦中有人爬上了他的床，钻到他被子下面亲吻他那处。
是梦是幻他早已分不清，欲念翻腾下他再一次将人按在了身下。只是这一次他反应生涩许多，那处紧致得令他头皮发麻，感触是如此真实。
……
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房中，没有仆人来叫醒他。一页书方才醒转，正是有些混乱，忽然，他似乎是感觉哪里不对——
怀里好像抱着什么东西！
他惊诧一看，怀中一人，赫然便是素还真！
两人浑身赤裸，他正欲起身，又才发现自己那处竟然还埋在素还真体内，晨起的部位一早精神奕奕，他这一动便先让自己倒抽了口凉气，引得素还真也慢慢睁开了眼睛。
“前辈……”
一页书完全不知所措，他要如何面对素还真？所以当下想也没想，他直接伸手将人揽在怀里抱住了，让他的头埋在自己胸前，自欺欺人。
“对不起…”他抱着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下意识只知道道歉。他从来不曾怀疑过素还真，眼下当然是觉得自己竟然果真现实与幻想不分，将来他房中的素还真当成幻想的梦中人给强了。也不知道想想，半夜三更，这人无事来他房中做什么。
“前辈为什么道歉呢？”素还真埋首在他怀里吃吃笑着，“是不该将我压了，还是不该将我当成梦中人压了？”
素还真的反应出乎人的意料，一页书身体猛的僵了一下。
“你说什么？”
“若是我真做了别人的替身，前辈道歉我便接受，若是其他原因，我求仁得仁，前辈何必道歉呢？”
“求仁得仁？”
“我喜欢前辈啊……”
“你……”
素还真两手绕到他脖子上挂着，扬起天真无邪一个笑脸：“得到一次后还会不会有幻想呢？”
……
怀里抱着的就是心心念念的人，哪里还有什么其他幻想，一页书震惊过后便猛然间明白了过来，心中大概有了个解释，于是也懒得管那么多了。那处早已硬挺起来了，而感受到体内热度与硬度的素还真，脸上红晕也渐渐漫起。
……
“前辈……我错了……”
“你胆子不小！”
“谁……谁叫前辈喜欢我又不说……嗯……”
“心理咨询室是专门给我下的套？”
“不要了……前辈……”
“用催眠？”
“啊……不要……慢点啊前辈——”
“还敢晚上一个人过来爬床？”
“呜……前辈……”
一场颠龙倒凤折腾了一早上，直到素还真彻底哑了嗓子，泪眼朦胧望着他，一页书才收手。
将近中午两人才起床，素还真躺在床上不肯下来，一页书也就由他去了。自己亲手抱了人去清洗，擦干净，在床上一点点喂人吃东西。
琉璃仙境的小少爷一晚上没从先生房里出来，下人们此刻见到满面春风的一页书，心里该明白的也算是明白了。
不过两人平日便亲近得过分，下人们惊讶还是有的，但不是先生怎么会下手，而是，先生居然到现在才下手。

—4—
某日间，同样昏黄黯淡的小别墅，素还真抬眼看着推门而入的人。
“你好，我想做个心里咨询。”
素还真嘴角勾起：“很抱歉先生，您免费体验的次数已经用完了，这次咨询需要付费，按小时来。”
“跟我算账了？”一页书失笑。
“怎么，算不得啊？”素还真起身，没好气反问道，“我也要生活的好不好，现在房价物价那么贵，哪里不要用钱？”
一页书笑着捏了捏他放在他肩上的手，惹他又道：“还有，不准打扰咨询师工作，捏一下买一栋楼啊！”
“这么贵？”
“当然！”
“那我得好好算算了。”
“算什么？”
“算我还得打拼多少年才能把你这尊大佛接回家，搓圆揉扁随我高兴。”
一页横手一捞竟是直接将人抗在了肩膀上。
素还真惊呼一声，伸手在他背上敲了两拳：“你敢！快放我下来！”

—END—

莲花是前辈的，烧饼是倦倦的，意呆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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