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14 【鹿狐|占云巾×舒龙琴狐】十日谈（代发）

復制鏈接 | 瀏覽器收藏

蕊蕊

級別: 騎士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122843
精華: 0
發帖: 42
威望: 1 點
銀兩: 358 兩
蓮花: 100 朵
本命:
王道: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注冊時間: 2021-06-28
最後登錄: 2024-10-24

鮮花(24)

樓主發表於: 2024-04-14 22:46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14 【鹿狐|占云巾×舒龙琴狐】十日谈（代发）

by乔暮

又来给大家讲南同的故事啦~

我流哨向，两年前开的头，因为朋友点菜而老房子着火突然有了后续，如果顺利还会继续售后~大家吃饱吃好~加密部分有极其明确的药物滥用、幻觉、强迫性行为和不知道算不算G向的描写，介意请叉掉。

目前已更新篇章：

1.亲一下嘛
2.捉几在床

1.
琴狐本来不想和占帻坐一辆车。

可是不全鹰说，不行。没等琴狐开口，他已经把这话扔在琴狐眼巴前。

那应该是真的不行。琴狐想。

琴狐失忆后大概见过不全鹰两三次，没有一次能直接看见他的眼睛。这个人似乎不需要一直察言观色，只是瞥一眼，AI似的，便把人看透了。然后又谦逊地低头，只在最适合他出手控制住对方的时候，发出命令。

算了，别给人家添麻烦。琴狐不想为难不全鹰，哪怕他是来逼迫琴狐去上那个什么什么班。

什么什么班？哦，婚姻修复训练班。一下就想起来，琴狐却在心里叹气。

他不想去，不是因为这事儿不体面——他刚醒来就假装濒临失忆，从陪床的黑头发小孩儿嘴里套出了他爸的银行卡号——要面子的正经人干不出这事儿。

而是一对匹配率百分百的哨兵向导要上这种帮普通人找默契的课，根本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最最主要的原因，是占帻。明明离婚是占帻提出来的，但昨天从攀玉趾办公室到家，占帻都一言不发，琴狐却能感觉到……

感觉到什么？说不出来，琴狐不是向导，五感才是他的武器，他只是看到、闻到、听到、摸到、尝到那种知觉。

占帻不想去。

但是占帻没有给琴狐任何机会验证他的想法。占帻收拾晚饭的剩菜，准备睡觉，中途和琴狐一起修了下花洒。琴狐为了感谢这位……前任？不对，还没离呢。现任？也不是，精神联结都断了。室友？好吧，为了感谢这位室友的帮忙，琴狐对他笑了笑。

甚至没分给这个笑一个正眼，占帻只是匆匆离去。

不能说是完全没有人味吧，只能说木头很难雕得这么栩栩如生。

琴狐想起来还是觉得有些尴尬，不由得挠了挠头，刚长出来的毛寸还短得很，扎手，有的地方还不长了，比如后脑那道疤。

那就是他失忆的主要原因了。怎么看也不像一对爱侣，退一万步说，两个朋友会闹出来的伤口。更别提他们那个匹配度了，百分之百，就算真是王八配绿豆，也能地久天长，咋还能闹到离婚这一步呢？琴狐想不明白，塔更想不明白。

匹配度终究只是数据，机器再学习也学不过变幻莫测的人。但是这一点再过十万年塔也不会承认，于是中枢给攀玉趾下命令：把他俩塞去婚姻修复班！修复成（数据能解释的）和谐状态。

离塔越近，路边的行人愈多，色彩也变得浓郁且丰富。中央区引以为豪的喧嚣繁华却激光一样灼烧着琴狐的眼睛，没多久，琴狐就皱着眉转回了头。占帻仍然望着他那边的窗外，没有任何不适的征兆。琴狐顺着他的耳朵看到下颌，一厘米停顿一秒，慢慢吞吞，但胜在有规律，有种近似冥想的作用。趁着占帻还没回头，琴狐已经把眼睛挪开，症状缓解了很多。

醒来之后每一帧画面都刻在琴狐的脑子里，没有逻辑的影像乱哄哄地满天飞，好像几万人在他耳边吵群架。他只能撇开眼，到占帻身边瞄上一会儿，转移注意。说不清为什么，就好像乡里的人喜欢看自己家那块的苞米地，金碧交织，是人类最初能感受到的那种辉煌和满足。

真不错。琴狐心里想。

他们家也有个院子，按照温室的规格去搭，里头却冷得像冻土。有一次，琴狐没敲门就走进去，冻土飘着雪花，那棵梅树独苗想怎么长就怎么长，斜喇喇支出去，和倚着它的占云巾一就合，像两根搭在一起的筷子。

迎面扑来的精神触手吸尘器一样把他扯进精神图景。扯，这个字有些丢人，他看书，指南里说，哨向结合里，往往是哨兵占据主导地位。这很好理解，因为从五感得到的感性认识是认知世界的第一步。先进化出鸡，鸡再想法子生出蛋。所以哨兵是八十的大锤，有事先得大锤顶上，然后才要小锤抠缝。

塔的指南里说，哨兵从来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不是这样每天被扣在巨厚的精神屏障底下，一锤过去只能掏个壁橱。休养生息，说来简单，到底谁来检测精神上的恢复情况？最合适的人选自然是占帻，可是琴狐看他从没有这样的打算，他只是任由精神联结空荡荡地悬浮，不接通琴狐，也不给琴狐顺着壁橱砸过界的机会。

直到那天，琴狐反过来进入占帻的图景。秉承来都来了的美德，琴狐站起来走两步，挺正常，又顶着北风往里走，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树林边看到一头鹿，头上鲜血淋漓，小半米长的角被它硬生生撞折，然后跌落，下一个瞬间又长出来，它再撞，如此循环往复，迸出来的血不计其数，只能从白屁股和尾巴上勉强认出来是只二级保护动物。

琴狐想都没想，抱着鹿的后半截就把它拖出来，背摔在雪地上。

喀嚓。角还是折了，眨眼又长出来，毛茸茸的角上挂满血珠和碎肉，洒了琴狐一脸。

鹿的肚子上绒得像地毯，琴狐两只手埋在里面搓一搓，感觉心口舒畅多了，不再那么闷闷地难受。那只鹿似乎也累了，修长的四肢蜷起来，他们俩这么贴着躺了会儿，直到风雪停息。

图景里每一幕都有意义，琴狐刚被拉进来的，却像是天生拥有理解其中一切谜题的钥匙。他开口就问：“占帻，呃，不好意思打扰你，水费哪里交？”

鹿停了片刻，装没听见，扑腾着要站起来。

琴狐松开手，鹿站起身，回头望了他一眼，竟然有几分不可置信的意思。人前进一步，鹿就后退一步，像警察抓贼，对峙了半天。

琴狐说我累了，扑通往地上一坐。鹿接受他的示弱，投桃报李地招供道：水费账户多少多少，密码多少多少。

对话就这么结束了，连多说一句的意愿都没有，鹿踢踢树干，刚被撞得求死不能的树扭曲一阵，狭长的黑暗从中剖开它，绽开锥形的通路。

没有想象中那种眷侣终于解开误会，在另一半的意识里重拾记忆与爱，再相互抱着，痛哭一场感叹皇天不负有情人，没有。占帻礼貌得有点让人毛骨悚然，他像是琴狐能想象到的最标准的正常人，图景里阳光明媚就是积了点雪，琴狐越想越不对劲，越看越觉得神秘，越好奇他越要留下来琢磨。但那黑洞开始扯他，薅住头发根把他提溜出去，没留一点情面。

他在主卧醒来，黑头发男孩和黑头发女孩儿像他养的两只猫，扒在床边，眼巴巴的等着上去。他把两个孩子搂到身边，告诉他们没事，熟练度连琴狐自己都惊讶。可仔细一想脑仁就痛，不想了，活命要紧。琴狐搓着两个小孩，那种触感让他想起那只鹿。

环顾四周，占帻正站在远处望着他，精神力却顺着指尖包裹着琴狐全身。琴狐仰在床上，把自己的五感放开，宛如一片空旷的洼地，精神力淌过来就渗进去。占帻没料到这个，很快闭上眼睛，那些水一样流动的触角便谨而慎之地避开了所有能够深入的感官。

断线，断了接不上，和断了不想接，完全是两件事，决定其本质的态度不同。察觉到这点，琴狐再没试探过。当时，他看着占帻闭上眼的那个样子发愣，本来挺拔高大的人，几乎卷成了一个团，他眼看着那团占帻缩起来，不由得懊悔起自己的意外之举。于是他关上“门”，任由那些精神力蹲在门口，像守家的狗也像被引力推开又拉住的恒星。

塔近在眼前，下了车，占帻在门口站了会儿，琴狐看他搓手上的婚戒，一分钟把它拧了几十圈。

琴狐走过去，拍占帻的肩膀：“不去也没事，想离怎么都能离。”

占帻一抬眼，面色冷得要靠深呼吸缓和：“你还能怎么离？”

“找个律师，证明我出轨，你就可以领切断联结的药了。”

占帻问：“谁和你说的？”

琴狐答：“任云行。”

轮到占帻抓着琴狐的肩膀，像后妈审孩子：“你什么时候和他见过？”很快占帻又缩回手，好像琴狐的衣服把他烫着了。

琴狐转过来看着他的眼睛，占帻把碰过他的手背过去，眼睛却紧锁在琴狐的嘴巴上——直到听到那个答案：“网上啊，普法直播。”他从醒来就待在家里，连不全鹰都能排上见面次数榜单前三。不知道占帻在较什么劲，但琴狐嘴巴自己动，又跟了句：“难道我有什么事需要和任律师当面谈？”

占帻面色不善，径直向前走。琴狐也沉下脸，看向不全鹰，“我学得像吗？”

不全鹰细长的凤眼眯了眯，心里想：一对傻帽，嘴上却说：学长，大家都在等了。

修复班上男男女女围坐，世间烦恼凑在这一圈，阳光把它拉扯成不算完美的椭圆。西窗月坐在靠窗的位置，介绍大家互相认识。她很高挑，站在面前却没有压迫感，白衬衫内搭一件浓郁到仿佛墨染的紫色高领，外面配条细细的金链。美丽大方，有种刚刚下凡的感觉。

琴狐凑上去和西窗月握手，没话找话地说：鹭君，我是你的粉丝，你的频道我天天看，没想到今天见到真人了。西窗月却蹙着眉头，眼神停在他短短的头发上，又扫向占帻，占帻从进屋就开始沉默，盯着自己的手指发呆。西窗月看向他的时候他刚巧抬眼，又很快埋下头琢磨他的婚戒，像个被逮住偷看小说的高中生。

琴狐看在眼里，“鹭君，你们认识？”

西窗月点头，“做过搭档。”

琴狐嘴巴圆圆，哦了一声。他顺着话茬往下问，“他以前什么样子？”这话实在问得不好，太过贪婪，好像要从西窗月的记忆里把那块占帻挖出来吃掉。可是他觉得饿，精神上空虚的饿，一人高的大锅里只放两三粒花生米，是对锅的亵渎。

西窗月反问他：你最近怎么样？琴狐说，说不过来哦，我把好多电视剧都重看了一遍。西窗月问，重看？琴狐说，是啊，看到了就想起来原来看过的。西窗月点点头，说，你的记性没受影响，那就好。琴狐嘟囔道，这么下去世上只会多个影视解说员，可我还不知道琴狐是谁，也不知道你是谁，他是谁……他心里补充，占帻是谁。西窗月眨了眨眼睛，你想知道？
琴狐就点头，说，别的不是特别想知道，比如校勘学之于现代考古工作的实际应用。

俩人心领神会地把目光投给占帻，占帻：？

介绍伴侣的环节，轮到占帻，西窗月先一步截住他的话：“大家都是南域人，没有不认识你的，但是你身边这位，有劳你再介绍一下。”

占帻明显愣了，琴狐心里给西窗月比个拇指，行，敢抢他的话，你是我见过头一个。

西窗月追问：“有什么困难吗？”

占帻沉默片刻，开始从头背琴狐的档案。等占帻背完，周围众人和琴狐的目光都呆滞了，群众们不明白这么门当户对的两个人咋能把日子过进修复班，琴狐单纯觉得占帻记忆力太好了，简直和他一样好，这个逼有装到他心坎儿上。

只有西窗月还不满意，她继续问：他老家在哪儿？家里几口人？各自什么情况？有没有哪位是你印象特别深刻的？

占帻沉吟片刻，略带犹疑地一一说了。琴狐紧张兮兮地转向西窗月，见她点头，心里有种想要站起来欢呼的雀跃。

但西窗月下一句话说的是：“这些新闻上都有，只是没有一件是你自己经历的。”

琴狐：……有奖竞猜闯关成功之后被告知因作弊取消资格莫过于此。

占帻脸颊上的咬肌绷得死紧，但最终也没反驳什么，他默认了。

琴狐努力找补，“大家上班这么忙，没空见爸妈也没关系吧？”

群众A：“可是我老公结婚前两年就带我见过公公婆婆了。”

群众B：“我和我老婆闪婚，现在周周回娘家蹭饭。”

琴狐：……

这么幸福来什么修复班啊！

他也和占帻一样，低下头，搓戒指。

等在门口的不全鹰都要笑出来了。呵呵，绝配啊。

西窗月似乎放过了占帻，转向刚刚搭话的两对夫妻，三两个问题下去，所有人都深刻地领会了那句话：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她在手边的屏幕上操作一番，说道：“各位面对的问题其实各不相同，但既然会干扰到联结，并且来到这里，说明生活中的冲突已经实质性地影响到了精神世界。我的目标在于帮助大家找回自我，也找回关系上的平衡，但是这是一条非常漫长的道路，可能课程结束只是一个开始。所以在这开始的开始，我有一个小小的清单提供给大家。”

她身后的助理飞快地发给每人一张纸，路过琴狐的时候悄声说：“学长——你剃板寸也好帅哦。”

占帻插进来道：“小鸥，我的呢？”

小鸥说：“鹿学长还可以。”

占帻：……

占帻：我是说我的清单。发完快走。

琴狐扫了眼清单，开始还比较中规中矩，一起吃早饭、一起上班什么的，到后面……他暗暗吁口气，那些铅印的文字忽然绽放出迷幻的漩涡，涌动着从纸面上飞腾起来，变成模糊拼接的色块。琴狐空茫地眨眨眼，嘴巴里热热的好像升腾起雾气，水雾窜到他脸上，又卷上他耳朵，润润地攒出鲜艳的色泽。

占帻问，怎么了？他好像问了好几遍，但是等琴狐听清了，他们已经在回程的车上。

琴狐呼呼地倒气，嘴巴张了张，说，清单……

占帻还是那么冷静，他嗯一声，说，都是要做的，终端手环会检测我们的联结波动，作为判断真伪的数据汇总上去。
啊，琴狐搓搓戒指，那做完呢？

占帻说，做完了还不能恢复联结，就可以申请离婚。

琴狐猛地抬起眼看他，占帻心里漏跳了一拍，眼里有些一闪而逝的慌乱。半晌过后，琴狐才说，好的，希望一切顺利。
占帻如蒙大赦，逃也似的钻进他的冻土去了。

那张清单被贴在茶几上，打上的勾越来越多。他们每月去见一次西窗月，回访过后琴狐会留下来，西窗月给他讲半个小时的往事，琴狐有种直觉，不该在她面前耍小聪明，便坦诚说，想多听点占帻的。西窗月渐渐沉默，但还是另起了个话头，讲的绝大多数和占帻有关。

从西窗月那儿出来，小鸥开车送琴狐回家。路上，小鸥直叹气，说琴狐学长，我知道你想知道，可有些事不知道也挺好。琴狐说为什么？小鸥说也许是命呢，老天爷不希望你还被过去的事儿缠着，才让你都忘了的。琴狐扒着前排座椅，把头凑上来，说：小鸥，你看过张大民的幸福生活没有？小鸥说没有。琴狐说，你的想法和张大民挺像，他老说：‘什么是幸福？幸福就是没事儿偷着乐。’就这么过了一辈子。小鸥说，我也希望学长能好好的过完这辈子。琴狐说，都明白却不在意，和啥也不明白也不在意，可是豁达跟糊涂的区别，小鸥想让我壮年就进精神养老院啊？小鸥扑棱扑棱摇头。琴狐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委屈自己的。小鸥知道劝不动，后来几趟也没再说什么。

回到家，占帻已经在饭桌旁边等，端庄肃穆得好像参加学术研讨。琴狐拉开凳子坐下，俩人呼噜呼噜开吃，偶尔筷子碰一下，也不像以前那样受惊似的撤走了。琴狐为奖励自己驯养有方，往自己碗里夹了一大片红烧大肉，又给占帻夹了一片。
吃过饭，琴狐坐在客厅等茶，这周喝金骏眉，占帻等他喝了一盏，没有再续，而是说，开始吧。

今天的项目是那些让琴狐意识迷离的第一个，之前的每条，做过了都能感觉到一种淡淡的温馨，如同清流滋养着萎缩的精神触角。他们互相商量着买绿植、换家电再出门上班，不痛不痒的琐事罢了。

接吻，两个字，跻身长长的条目之间实在有些突兀，但是和上面的那些比起来，实在是最难做到的事情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陈述。

可是轮到了就不能不做，不知道是出于强迫症还是因为过往记忆山雨欲来，琴狐竟然提前感到那股熟悉的眩晕。光是想着，甚至不用勾勒出具体的画面，已经让他的身体从里到外地期待不已。

占帻脸颊又绷紧了，他咬着牙的时候，额头上会露出青筋，更衬得他眉目凌厉。琴狐心里想：在纠结什么呢？没有答案，但是不必依赖共享联结，他也能猜到占帻的一些心思了。这就像一本活生生的侦探小说，琴狐仰起头，看着占帻的眼睛。
伟大的狐狐侦探要从这里开始探险了。

占帻说，先试一下，你不喜欢，就不要强求。

每一次他都这么说，每一次琴狐都回好的，只是今天他心里有自己的主意，而且他觉得这主意占帻不会讨厌的。

占帻慢慢倾身过来，琴狐很懂礼貌地闭上眼，感觉他的手抚摸着，从颈边到脸颊，好像月亮在他脖颈间升起。琴狐并不害羞，倒有些想笑，他抿着嘴巴忍一忍，又朝着占帻微微张开，唇角还有些笑的影子。

比抚摸更轻的一次触碰，占帻却急匆匆退开，微微喘着，好像耗尽了体力。他对琴狐说：“不舒服就算了。”

琴狐摸摸嘴唇，眼睛转着思索片刻，余光里，占帻等待审判那样望向他，琴狐故作沉思地想了会儿，占帻已经闭上了眼，身子转回去喝茶，他手腕有些抖可，能是茶太满。想了会儿，琴狐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占帻一惊：“你想起来了？”

琴狐说：“刚刚确实有种要想起来的感觉，但是你走得太快了。”

占帻便又转回来，“抱歉，那再来一次。”

又是一次触碰，嘴唇快要分开的时候，他听见琴狐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声音很小，几乎混在呼吸里，可偏偏让他捉到了，那是他的名字。琴狐的鼻尖在他们偏过头的时候轻轻撞着他的面颊，占帻已经分不清琴狐的吐气究竟是呼吸还是又一次的呼唤。

这时，琴狐慢慢睁开眼，实打实地叫他：占帻，然后跟上自己的需求：亲一下。

一定是甜蜜的茶香冲晕了他的脑袋，占帻吻上去，唇舌相接，有种解脱似的松弛。琴狐条件反射似的搂紧占帻的背，好多汗，顺着手指漫进他的身体，溺水一样让他感到窒息，他应该推开占帻，好好呼吸，别这么白白憋死了，可是他的神经酥酥麻麻地只接收了前半句，手掌搭到占帻脸上，就不动了。

掌心底下竟然渐渐也湿了，琴狐在接吻的间隙去摸，却擦不完一样，两只手都湿湿地贴在占帻脸边。

两人低下头，各自缓匀呼吸。琴狐有些晕，歪着头靠到沙发上去，占帻凑过来查看他的情况，顺便把终端手环扣在琴狐的手腕上收集数据，琴狐却反过去捉他的胳膊，“你喜欢吗？”

占帻低着头反问：“你想起来了吗？”

琴狐继续耍赖，“你走得还是太快了。”

占帻：……

他取好数据，又戴上自己的手环，仪器滴滴响着，忽然，琴狐贴近来，在他红红的耳廓上亲了下：“我很喜欢。”

另：本篇有部分形容化用了一位老师的吞雪作品，但是时间相隔太远我没翻到具体是哪一篇，请老师原谅我的拙劣模仿，并向您致敬！

[ 此帖被蕊蕊在2024-07-01 15:12重新編輯 ]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