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14 【意默/意琦行X默雲徽】天道好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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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yung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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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9-03-15 0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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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4 【意默/意琦行X默雲徽】天道好輪回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繞過誰。

魔始之亂的時候，意琦行曾經退齡成小七，如今，看著玉逍遙身旁的小孩兒，隱約可見幾分默雲徽的影子，他有個想法。
「天跡，這位是……？」
「就是你想的那樣。」玉逍遙點點頭，將小孩兒拉到面前，「最近，我和奉天有些忙，恐怕要麻煩你一段時間。」
「大師兄，我能照顧好我自己。」
雖說，默雲徽人變小了，記憶可還在，察覺到好友的目光，他真是恨不得將自己埋起來。
「那怎麼行，你要怎麼照顧自己？」
玉逍遙才不信呢，如今雲海仙門百廢待興，扔默雲徽一個人，別說奉天不放心，就連他也是不放心的。
「聽話，回頭師兄給你買肉粽。」
玉逍遙順手揉了揉師弟毛絨絨的腦袋，這熟悉的手感，真棒！
「大師兄！」
默雲徽人小手也小，根本擋不住玉逍遙的作亂，要不是顧及意琦行在這裡，他真是恨不得跳起來打人。
「意琦行自當一盡地主之誼。」
好在意琦行有良心，出聲阻止了這一場師兄弟的鬧劇。

待玉逍遙離開後，默雲徽盯著意琦行的目光，臉有些發紅，還是繃著臉道，「此番叨擾好友了。」
看著他稚嫩的小臉偏要擺出一本正經的樣子，有種特別的反差，意琦行有點想笑，生生忍住了。
「也算是一履當初你我的約定。」

「答應我，一定要平安回來。」
「我尚未在這指月山瀑接受好友款待，豈容錯過。」
「那就說定了。」

兩人同時回憶起了當日的那段對話，默雲徽驀地笑了，「猶記得，好友以小七的模樣與我約定，想不到，如今，反倒是我以幼兒之態前來赴約。」
「無論你是何種模樣，皆是意某的好友。」
是他失而復得的珍寶，意琦行將這句話在心中無聲說出。
「得劍宿如此看待，當真是默雲徽的榮幸。」默雲徽歪過頭，上下仔細打量意琦行，「可惜那時候諸事繁雜，來不及欣賞好友的少年英姿。」
他曾經從秋水澡雪那裡聽見關於小七的一些事，真是沒想到，堂堂絕代劍宿少年時候，是如此的……活潑。
「……」意琦行聽出弦外之音，「不及好友可愛。」
默雲徽臉爆紅。
他年齡都四位數了，還能被叫可愛，太……羞恥了！

因為默雲徽來的突兀，意琦行來不及準備房間，回過神，兩人發現已經接近黃昏，採買亦來不及，默雲徽不願勞煩意琦行，就商量著兩人同睡一張床。
次日清早起來的時候，默雲徽發現自己居然整個人扒在意琦行的身上，兩人一陣尷尬。
「咳，抱歉，我往常睡姿……挺好的。」大概吧，畢竟默雲徽也沒和誰同床共枕過，但不至於一覺醒來睡成這樣。
「沒什麼，我去準備早飯，一會兒吃完我們去就集市上採買。」
意琦行表現的很淡定，心裡開始回味香香軟軟的小默雲徽，大概……也許……是他先把人抱過來的吧。

集市距離指月山瀑有一段距離，為了趁早到，意琦行和默雲徽商量了一陣，將人抱在懷裡，很快就到了。
鎮上人來人往，十分熱鬧，有普通百姓，也有幾個帶刀劍的武林人士，意琦行將天意放在指月山瀑，並沒有帶來，在人群中並不突兀，有幾個和他相熟的攤主見他抱著孩子笑著和他打招呼。
「意先生今日是帶小公子來耍嗎？」
「……」強行被人當了意琦行的兒子，默雲徽心情非常複雜。
意琦行也沒想到自己就這麼喜當爹，僵硬著臉說，「不是。」
「哦哦，那就是大公子了。」攤主可還記得上次那個叫澡雪的孩子，粉雕玉琢，要是他能有這這樣的娃娃，可使幾世修來的福分，沒想到這位意先生有兩個靈秀的兒子。
「……」意琦行看了眼懷中的好友，還好沒生氣，他平日相見大多都是守禮的同輩或者晚輩，像攤主這樣的自來熟，還真是不知道怎麼相處，只得敷衍幾句離開了。
「剛才的事情，莫要放在心上。」
默雲徽聽後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意琦行在說什麼，「無妨，不過，平日你也帶澡雪來此？」
「嗯，」意琦行小行避開人流，「澡雪回來後，記憶盡失，懵懵懂懂，比起初見我時候的小心守禮，會時常和我撒嬌，央我帶他出門。」
「算來，澡雪是你的劍靈，又因緣化形，與你互稱父子倒也襯得。」默雲徽滿眼含笑，頗有幾分俏皮模樣。

採買好後，兩人回到指月山瀑，沒想到秋水帶著澡雪回來了。
「劍宿。」
秋水看見劍宿還是有幾分慫的，雖說他也曾見過小七的模樣，但是劍宿這滿身的氣勢，讓他根本不敢多嘴，也不知道重生的澡雪是如何的天賦異稟，居然有勇氣撒嬌了。以及……等等，劍宿懷中這個娃娃是怎麼一回事？！
天意的劍靈嗎？
「師尊！」
澡雪邁著小短腿，一路小跑，準確無誤抱住意琦行的大腿，並且也看見了意琦行懷中的人。
「嗯，這是雲徽子。」
聽意琦行介紹，澡雪還沒啥反應，秋水被嚇到倒退三步。
「雲、雲尊？！」
天啊，夭壽啦，他家雲尊也變成小孩子了！秋水有那麼一瞬間崩潰，苦境環境有毒吧，一個個先天高人變小孩子。難怪，他家那個不靠譜的贛話王師尊聽說他要來指月山瀑，神秘一笑，怕不是早知道了，等著看他笑話。
「嗯，秋水。」
默雲徽淡定打招呼，作為雲海仙門的掌門，無論何事面子不能丟。
當然，假如他沒被意琦行抱著會更有氣勢。
「雲尊？雲尊是什麼？」
澡雪宛如剛入門那會兒，簡直是個問題寶寶。
「雲尊就是當初幫助你成人的人，而且也」
還沒等秋水解釋完，澡雪眼睛一亮，有帶孩子經驗的默雲徽心中充滿了不好的預感，「幫我成人，是澡雪的娘親嗎？」
？！！！
在場眾人全都蒙圈了。
「娘親好像還沒我高……」澡雪嘟囔著說。
「……不，雲徽子不是你的娘親。」終於意琦行反應過來，制止澡雪更發散的思維，雖然……好像也沒什麼……毛病……吧，忽然，意琦行想起來在集市上默雲徽那話。
與你父子相稱倒也襯得。
父親，母親……
不對，意琦行，你清醒一點！
「唔唔唔」被秋水捂住嘴巴，澡雪那些驚世駭俗的話語再也沒法說出來了。
「咳咳，劍宿，雲尊，我先帶澡雪去玩一會兒。」
傻澡雪，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又犯傻了，想想當初他們在雲海仙門的時候是怎麼被雲尊折騰罰抄吧。
「去……」畢竟是指月山瀑，默雲徽看了眼意琦行，「去吧。」

於是現場只剩下了默雲徽和意琦行，謎一樣的尷尬氣氛緩緩散開。
「抱歉，我似乎沒教好澡雪。」意琦行主動道歉。
「沒、沒什麼。」默雲徽轉頭間看到意琦行手上的東西，「你提著東西累不累，先放下來吧。」
「嗯。」
意琦行點點頭，轉身入屋內。
等等，你倒是把我也先給放下來啊餵！

接下來的日子里，默雲徽又開始重新教導澡雪，好不容易才讓澡雪認識到自己和普通人的不同，雖然澡雪情緒沮喪，也好過沒事兒就被澡雪喊娘強。
至於秋水，默雲徽想了想，修書一封給倚情天，孩子還是鍛鍊太少，之後各種他就不必知道了。

時間飛一般的流逝，因為默雲徽本就不是小孩子，生長速度也易於常人，當日他來時，山中梅花才初綻花蕊，如今梢頭顆顆梅子吐露清香，默雲徽也從三尺一下子竄到了六尺的個子，面容比之當初和意琦行初遇時還稚嫩幾分。
默雲徽披著意琦行的外衣，坐在亭子里，呆呆看著天空，回過神，發現不知何時意琦行也坐到了他身旁。
「在看什麼？」
「看天、看水，看花……看你。」相交偌久，默雲徽與意琦行早就拋開了客套，偶爾還會開個小小的玩笑，「這裡還真是個讓人捨不得的好地方。」
「你若喜歡，待多久都可以。」
「嗯？」
「畢竟，澡雪到現在都還想要一個‘娘親’。」
「意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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