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8.13 【赤俏赤】吊橋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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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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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5)

樓主發表於: 2017-08-13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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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3 【赤俏赤】吊橋效應

俏如來看著阻擋在自己面前的赤色背影，不由得泛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緒。
「俏如來，這裡！」
赤羽信之介右手拉著他，左手摺扇在空中畫了個漂亮的圓震退一干尚賢宮俠士。
聽說東瀛流傳著手擲扇或劍的舞蹈動作──赤羽先生想必會是個相當適合的舞者，俏如來心想。
被落在後方的神田京一似乎正在與什麼人打鬥，兵刃相交聲不絕於耳。殺伐聲與體力不支的喘息聲散在風中。
「赤羽先生，神田壯士他……」
奔跑於前的男人沒有回頭。「若是神田葬身於此，我以西劍流軍師之名發誓──絕對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握在他腕上的掌不自覺地收緊至疼痛的程度，然而他看著紅髮男子沾上血跡的側臉卻說不出話來。
俏如來何德何能，讓西劍流犧牲至此？
他想，他也許一直都知道對方的回答。
熾烈的鳳凰刀與凜冽的隨形劍交擊聲不停，一片沙塵之中他只能勉強看清赤羽信之介的身影。
即便負傷、即便絕望，依然如那凜冬綻放的向陽之花般不屈，展現出歷經時間淬練的沉著氣度。
「你快走。」
伴隨著這句話而包圍上來更多的尚賢宮俠士，簡直宛如阿鼻地獄深處的罪人們一般。
而眼前的赤衣身影，便是佛陀給予他的唯一一束蛛絲。逃不得、退不了，他註定只能踩著親人的屍踏著朋友的血一步一步走向他的渡世大願。
「赤羽先生！」
受傷的鳳凰終究還是低了頭，嘔出的鮮血在黃沙的土地上刺目非常。
他一時不察，竟也被偷襲的暗掌轟得飛出。
「俏如來，這次我可能幫不了你了。」
明明自己傷勢更重，卻仍舊將他放在第一位。
因為他是百武會盟主、是西劍流恩人嗎？
「赤羽先生，多謝你。但我……」
他閉上眼，眼前卻浮現魍魎棧道時的情景。
『精忠，你快走！』
『就算只有你一個人，你也一定……要回去……』
『爹親！』

「純陽貫地！」

然後，他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

九脈峰裡的水滴聲不曾止歇。
「俏、如來，你醒了。」
「赤羽先生，你怎麼樣了？」
「哈，這是我要問你的話，倒被你搶先了。」
「哈，原來我們想的，都一樣。」
他虛咳了幾聲試圖平復不順的鼻息，而身邊的人只是靜靜倚在石上不發一語。
「赤羽先生，你在想些什麼？」
「我在想，世上居然還有除了史豔文以外的人會使用純陽掌。」
他笑了笑。「其實不只俏如來，叔父應當也會用──雖然只是我的猜測。」
「你的叔父與父親不是宿敵嗎？」
「正因為是宿敵，才更了解彼此不是嗎？」
「哈，你們中原人，真複雜。」
「正確來說，叔父是苗疆人。」
不知是誰的笑聲牽動內傷又嘔了滿嘴鮮血，但卻沒有人在意。
「此地為何會有密道？」
俏如來靜靜地看了一眼赤羽。「當初為了對抗西劍流，我與天地雙部在此地佈置了地道作為最後的堡壘。」
這裡曾經救過他的父親與叔父，現在也救了他。
「……九脈峰的地形，沒有人比俏如來更了解。」
像是查覺了白髮青年低落的情緒，赤羽笑了笑。
「哈哈……當初對抗我們的計畫卻成了如今拯救我們的伏筆，是嗎？」
俏如來沒有答話，赤羽便也沉默。
迴盪在空氣中的，只有血的氣味以及水滴聲響。
「赤羽先生，對不起，拖累你們了。」
深深的自責與懊悔，換不回為了保護他而犧牲的郭箏、換不回以自身做為教材的師尊，還有很多很多人。
「你替西劍流償還了本屬於我們的罪，赤羽本該報答，何須說謝。」
「……謝謝。」
「哈，不客氣。說起來，你昏迷時一直喊著某個人的名字。」
「……誰呢？」
「你當真毫無印象？」
俏如來搖了搖頭。
「你喊了師尊。」
「……」
空氣彷彿凝結在那一瞬，過了很久才聽見低低的聲音仿若嘆息。
「是、嗎……」
俏如來勾起唇角自嘲般地笑了笑。
「我有個問題，但你可以選擇不回答。」
「嗯？赤羽先生請說。」
「你口中的師尊喊的是前任鉅子，還是總司？」
「嗯……」俏如來偏頭想了想，對他微笑。「我想，應該是宮本師尊吧。」
「喔？」
「赤羽先生，總是令我憶起師尊。你們……有些地方很像。」
「例如？」
金色的瞳望著他。「例如……重情。」
「呵呵呵，若是照你這麼說，那西劍流與總司相像的人可真不少。邪馬台笑、天海光流、月牙淚……」
赤紅的雙眸暗了下來。
「專產重情者，看來西劍流肯定是個好地方。赤羽先生你說是嗎？」
他故意用開朗的語調講著，赤羽聞言也笑了起來。
「是。所以你一定要來東瀛，親眼見識一下現在的西劍流是多好的地方。」
白髮青年笑著說好。「屆時還要勞煩赤羽先生了。」
「這是自然，我一定會拿東瀛最好的酒來招待你，不醉不歸！」
「還請赤羽先生手下留情了。」
壓低了聲音的笑迴盪在洞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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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8.13 【赤俏赤】吊橋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