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8.22 【軍兵】觀察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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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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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5)

樓主發表於: 2017-08-22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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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2 【軍兵】觀察日記

『O月O日，下雪。
今天少年的馬尾高度與耳平行。』

冬季的清晨籠罩在霧氣之中，恰好掩蓋了他暗中觀察的身影。
作為被觀察體的少年打著哆嗦從鐵盆中掬起一捧冰冷的水潑在自己臉上，胡亂用袖子擦了擦臉之後困頓地走出營帳。

『X月X日，天氣陰。
今天小隊長的馬尾很高。』

剛升任兵小隊長的風逍遙興奮地捧著摯愛的酒葫蘆，站在營區門口東張西望地像是在等什麼人。
馬蹄聲在遠處揚起陣陣沙塵，訓練有素紀律嚴明的騎兵隊轉眼便來到營區周圍。
「老大仔你回來了！」
剛成年不久的風逍遙仍然帶有些許稚氣未脫的痕跡，一蹦一跳地準備撲向鐵軍衛領導人，卻又在旁人的注目下硬生生收了回來。
「嗯？小隊長，找我有事嗎？」
「沒啊，想說很久沒看到你，來打聲招呼而已。那我走啦！」
他搖了搖手中的葫蘆，哼著不成調的旋律走回自己的營帳。
「這小子……」鐵驌求衣搖頭苦笑。「以為我看不出來他是來討酒喝的嗎？來人。」
「軍長有何吩咐？」
「將鞍上的東西都搬進我的營帳裡，務必仔細輕放。」
「是！」

『O月X日，天氣雨。
兵長今天回來的時候，馬尾綁在脖子上面一點。』

「兵長，戰況如何？」
「老大仔啊你都知道結果了還問，那些平民怎麼可能有辦法反抗鐵軍衛啦！」
看著回營時風逍遙的表情與身上沾滿的鮮血，鐵驌求衣不用問也知道他在想什麼。
大手一抓，把人拎進自己帳內。
「兵長，你可知自己的責任？」
「保衛苗疆、守護皇權……但是啊老大仔，那個山頭根本就只有一些平民，他們……」
鐵驌求衣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戰爭，往往是從很小的地方開始的。」
白日無跡的密函中指出，有人在這個山頭建立了革命組織，透過吸收附近勢力的年輕族群逐漸壯大，正密謀推翻苗疆現任的領導階級。
當他們攻入革命組織據點時，其首領已偽裝成一般平民混進人群中，在無從查證的情況下寧錯殺一百也不能放過一個。
「兵長，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鐵軍衛領導人拍上青年的肩膀。
「他們都只是一般人……手無寸鐵的普通人……他們只是想爭取更好的生活……」風逍遙將臉埋在掌中。
「你說的沒錯。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一旦戰爭爆發，會有多少人因為他們這個念頭死去？難道那些人就該死嗎？」
「我……」
「我們是軍人，沒有辦法講道理的時候，就只能選擇最快讓戰爭結束的方法。」
「老大仔……」
「你先留在這裡，等休息夠了再出去吧。」鐵驌求衣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風逍遙握著手上的短刃，忽然覺得用慣的武器沾染了生命的重量顯得沉重無比。

「X月O日，天氣……沒記到。
兵……不、軍長今天沒有綁頭髮。』

步履蹣跚從御兵韜營帳裡走出來的風逍遙散著頭髮衣衫不整。
「軍長你是怎麼了？被軍……師吃了嗎？」
某些從以前跟著他出生入死到現在的換帖兄弟看到他這副模樣忍不住調侃了一句，卻換來他悲憤的眼神。
為什麼！為什麼他從來不知道老大仔的睡相這麼差這麼差啊啊啊——
他只不過想去叫個人順便報告一些近況，沒想到一句老大仔都還沒叫出口就被拖上床當大型抱枕，行軍床很小很難睡啊啊啊啊——
營帳裡的御兵韜睜開雙眼，自顧自地碎念了一句。「嗯，胖了點。」

「哇，這到底都是什麼跟什麼……」
正在整理白日無跡遺物的現任鐵軍衛軍長風逍遙，看著手中破破爛爛的本子無言以對。
他是知道白日無跡的能耐、還有他隨身紀錄的習慣，可是沒想到連被當作抱枕這件他從沒向人提起過的事情都可以被挖出來簡直太羞恥。
還有，原來那傢伙一直在觀察他的馬尾喔？他是馬尾愛好者嗎？
「唉，尉長，我真是服了你了。」
原本打算跟故人的遺體一起火化，但他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默默地把破爛的日記本收起來。
「不知道小七會不會也整天看這些有的沒的，可別跟那傢伙學壞了才是。」

將白日無跡的手札仔細地用布包起來正打算收在懷裡時，從書中掉出了一張褪色的圖。
圖上是他剛進鐵軍衛那年的模樣，青澀稚氣的臉蛋上洋溢著看到鐵軍衛領導人時才會綻放的喜悅笑容。
圖畫紙的背面有一行潦草的字跡。
『願此笑顏與鐵軍衛永存——白日無跡』

————

寫著寫著很想念尉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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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8.22 【軍兵】觀察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