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02 【殢师】无间 1F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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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

樓主發表於: 2022-01-02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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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2 【殢师】无间 1F完

意味不明的中二脑洞

“很抱歉，我们不能录取你。”面前的面试官将一踏厚厚的档案放在他面前，殢无伤不用翻都知道那里面记载的是什么。

面试官将手肘立在桌子上，双手交握在一起，用遗憾又无奈的语气说，“虽然你的体能测试很优秀，可以说大幅度超越了慈光警校的合格标准，但由于你的家庭关系……你的父亲曾经是黑社会帮派的骨干成员，身上有多起命案，按照规定我们不能招收这样背景的学员。”

不是曾经，殢无伤心里默默说，他的父亲，尽管他对此人没有任何记忆，但作为以凶狠强大闻名慈光的暴力团伙剑族的骨干，一直到被警察击毙前，都是个不折不扣的恶徒。而他，一个当时不过几岁的孩子，在剑族被警方花费巨大代价剿灭后就被母亲丢在了街头，他未曾享有剑族的丝毫特权，却在出生时就背负它的罪恶，并注定在这无法脱身的黑泥里挣扎。

殢无伤抬头看着面前的面试官，他穿着深绿色的警服，笔挺的制服修饰出他清瘦甚至有几分柔软的身段。他看起来与常在最前线风吹日晒的警察不一样，皮肤如白瓷一般，在白炽灯下透出莹莹的光，白皙的手腕和脖颈从制服中延伸出来。殢无伤打赌，那被制服严实合缝包裹住的身体，也一定是光滑柔软的如剥了壳的鸡蛋，没有疤痕，也经不起一点粗暴的对待。面试官漂亮的紫色眼睛忧愁的看着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惋惜与同情，真是……虚伪的令人生厌。

也许那张脸就是精心打磨的面具，现在伸出手去，就能直接把它撕下来，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真实。殢无伤恶劣的想。

“不过，你也并非没有其他的路可走。”面试官朝他友善的伸出手来，眼里露出春风一样亲切的笑意，“我是慈光的高级警司，无衣师尹。我们需要一位能够不被怀疑的融入黑帮，获取情报的线人，你的身份很合适。帮助我们，你可以像黑暗里的英雄一样维护正义，还有不菲的报酬，如果立了大功甚至可以向上面申请，特批你为正式警员。”

殢无伤没有去回握那纤细的有些脆弱的手，“你之眉目，只能做戏到这种程度吗？”他毫不留情的讽刺到，兴趣盎然的在那完美的伪装上划出一道难堪的裂缝。

殢无伤抽完最后一根烟，压了压帽子，走到街角一个破旧的旅馆前，门口“情人旅馆”的招牌正闪烁着艳俗的霓虹光。他径直走到柜台，将两百块钱拍到服务员面前。

“一间房。”殢无伤说。

服务员的视线终于舍得离开手机，看了一眼桌上的钱，给了他一张房卡，“明天下午六点到期，道具里面有，要加东西可以打电话。”说完他的视线又回到手机上，从头至尾都懒得抬头看殢无伤一眼。

这种敷衍、粗劣、不负责任的服务对他来说是最让人安心的，他拿上房卡上了楼，当然是没有电梯的，而他也没有去房卡上面的房间。

他来到五楼的514号房，按五长三短的频率敲了一遍房门，不一会，房门就被打开，露出无衣师尹光洁的侧脸。

殢无伤敏捷的闪身进去，利落的关上房门，将帽子丢在床上，对接头上司毫不留情的嘲讽到，“你选接头地点的口味越来越差了，是你哪个想献媚的蠢学生推荐的吗？”他还是选择接受了无衣师尹的提议，无衣师尹是他唯一的对接人，他提供情报，执行计划，无衣师尹提供丰厚报酬和其他他需要的。

“这里对我们很方便不是吗？无论是哪件事。”无衣师尹的眼睛弯起，带着几分诱人的狡黠，葱白的手理了理衬衫领口，那里没有像往常一样系到最上面一枚纽扣，露出微微突起的喉结。

一笔情报，一个指示，一叠现金，顺便打一炮。殢无伤穿好衣服，拿起桌子上装着现金褐色信封放进怀里，从地上捡起掉落的帽子，像来时一样离去，没有回头看一眼躺在床上的无衣师尹。

为什么会发展成这种局面呢？无衣师尹舒展了一下被折腾的仿佛要散架的身体，慵懒的靠在床头回想。

那是殢无伤刚刚按指示加入慈光一个中等规模的黑帮组织后不久，他的家族以前久负盛名，他又足够强大，很快就得到了重用，凭着随手捡来的一把锈迹斑斑的水果刀，杀死了一直与组织争夺地盘的帮派首领，组织为此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庆功宴，所有人都在狂欢，酒，昏暗闪烁的灯光，胸部快要露出来的女人，这些让他感到烦躁不堪。

今天似乎有一个约定，殢无伤昏昏沉沉的想起来，他按吩咐从尸体身上摸出来的名单，要交给无衣师尹。想到那带着一层薄凉笑意的紫色眼睛，他感觉更加眩晕。

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尽管此前殢无伤已经毫不留情的拒绝了许多女人，但她对仍自己有足够的自信，她是这个会所无可置疑的公主，周围的人都让开一条道路，兴致勃勃的看着这个尤物如何攻陷以冷硬闻名的年轻杀手。女人来到殢无伤面前，包裹在黑色紧身裙内水蛇一样的身体正准备依靠在他身上。突然，殢无伤主动伸出双手扶住女人的肩膀，还未等她的笑意展开，就呕吐在了她傲人的双峰上，周围爆发出哄堂的笑声，女人尖叫着推开殢无伤跑开，而殢无伤也借机离开了这场混乱的宴会。

赶到见面的宾馆的时候，殢无伤开始感觉到难熬的热，灼烧着他的喉咙，搅拌着他的大脑，让他感觉口干舌燥，急需什么发泄。

无衣师尹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目不转睛的检查着他带来的名单，殢无伤的视线不自觉的往他身上看，柔软的头发覆盖在额头上，下面是紫色的眼睛，修长的睫毛像鸦羽一样垂下一片阴影，白色的牙齿在思考时不自觉的咬着嘴唇，再往下，修长脖颈上的喉结随着呼吸微微颤抖……

无衣师尹终于检查完名单，将目光施舍给一直用炽热眼神注视着他的人，一眼就看出了他异样的原因。

年长的警司发出戏谑的笑声，“宴会的酒总是会有点助兴的东西，要帮忙吗？”

事后无衣师尹有一点点后悔，他应该把话说清楚，这家宾馆暗地为顾客提供着特别的服务，他可以帮忙叫。但他话音刚落，殢无伤就像捕食的狮子一样扑上来，咬住他的喉结，令他无从开口，而之后他的大脑沉浸在疼痛的欢愉中，以至于难以组织起有效的反抗。

当然，就算真的反抗，那点阻力对殢无伤来说不会比撕开一件衬衫更加麻烦。

这样不好，无衣师尹自我反省到，至少应该叫他带套。

但一直到无衣师尹准备的安全套过期，殢无伤也没有用过一次。

殢无伤借着无衣师尹的配合在组织里不断高升，无衣师尹也靠着殢无伤的情报慢慢布网，仿佛养蛊一样，第三年的时候，殢无伤已经是组织二把手，而这块地区上除组织外的帮派，要么被组织铲除了，要么被警察剿灭了，一切都到了最终收网的时候了。无衣师尹完成他的伟业，殢无伤得到他的荣誉与身份。

但事情总是出人意料，此时此刻，无衣师尹被枪口抵着额头，而殢无伤的表情还是一样冷漠。

殢无伤背叛了，在突击的警察按照预订计划除去组织头目沉浸在喜悦中的时候，他们遭到了意外的伏击，只有撒手慈悲在无衣师尹的掩护下手臂中了一枪后逃了出去。

“真令人感慨的画面。”，无衣师尹看着殢无伤叫其他人退出去，独自和自己对峙，“你只要开枪，这个世界上就再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你曾经是警方的线人。不得不承认，你真是我最聪明的学生。”无衣师尹自嘲的说完，闭着眼睛等待自己的终局。

坚硬的枪口缓缓下移，划过高挺的鼻梁，柔软的唇尖，直接磕开他的牙齿，蛮横的插进他的口腔搅动，然后抽出暧昧的银丝。

“我到觉得还有其他更有趣的方法。”殢无伤的眼睛里跳动着暗红的光芒。

他们在浸着血的地板上做，无衣师尹的双手被自己身上带着的手铐拷住。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激战，还没有清理，周围都是尸体，黑帮的、无衣师尹部下的……

见鬼，无衣师尹的手指紧紧的着地板，刮出一道白痕。血水混着灰尘将他的头发与脸庞染的污浊不堪。

他从来就不知道殢无伤在想什么，想要什么，金钱？荣誉？地位？权力？社会认同？

直到被背叛，他都不能确定理由。

“我见过你。”被再一次贯穿的时候殢无伤突然开口，“13岁的时候。那时我住在一个阴暗的房间里，里面有很多和我一样的孩子，都是被遗弃的，没人要的垃圾，被房子的主人慷慨的收留。作为报酬，我们要帮他给顾客送一些让人愉快的白色粉末。然后有一天你带着人来了，房子的主人在反抗的时候被打成了筛子，如一块破布一样摊在地上，你跨过尸体，像一只故作姿态的猫，巡视着满地狼藉，红色的血流淌在地面上，和白色的粉末混在一起，艳丽又肮脏。我被几个警察压住，脸就贴地面上，而你站在上面，干净又优雅，像一尘不染的神袛。”

殢无伤咬住他的脖颈，缓缓的加重力道，直到咬出血来，“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你也坠落下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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