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16 【段驚秋×尉和闐×段驚秋】雪蓉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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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za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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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

樓主發表於: 2022-12-17 0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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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6 【段驚秋×尉和闐×段驚秋】雪蓉糖

半童年捏造，前後無差。
有新劇雷。

◇◇◇

前些日子，尉和闐與段驚秋拌嘴嘔氣，說要絕交之後，已不見對方多時——對本來是朝夕相處的總角小兒來說，體感自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可若計較起客觀事實，實際上才不過兩三日時間罷了。

尉和闐在段驚秋無事時喜歡待的河畔徘徊多時，終於尋到心念青影。於是尉和闐也不管對方手裡還捏著敞開的書卷，似是在讀、或是刻意遮掩目光，硬是要將頭擠過來。

「別生氣了。」尉和闐好言安撫，從懷裡掏出一包小食。「雪蓉糖給你。」

本沒想理他的段驚秋輕哼一聲，手中書冊不由得捏得更緊，視線卻遲遲無法從那透著甜膩氣味的紙包移開⋯⋯這樣最好。

見對方態度似有軟化，尉和闐覷準時機，直接剝了顆糖塞進段驚秋嘴裡，讓他無法拒絕。

「⋯⋯每回都只會用這招。」段驚秋皺眉。

尉和闐雖是來賠禮的，但同儕之間總愛比個高下，否則也不會有先前的意氣之爭了。

「誰教你愛吃甜。」

而段驚秋邊吃著糖邊思考著，這觸口即化的綿軟甘美不是他們所熟悉的崑崙滋味，多半是從外頭帶來的好東西。

自己不能擅離的崑崙結界，尉和闐一人也翻不出去。想來⋯⋯尉和闐大約又是背著他去搬救兵了。

⋯⋯明明他不想讓鳳麟遊前輩被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打攪，他們會吵架甚至動手也不是第一天了，但不過都是些雷聲大雨點小的瑣事。段驚秋怎會想讓前輩知道自己與同修不睦，更不願讓前輩對自己的印象分數產生動搖，他的算盤中本該如此——銀髮少年不禁在心中惋嘆。

但要因此責怪和闐嗎？顯然也不對。

這段時間以來，段驚秋其實也自我反省過，總歸是自己當初不好，說了什麼他們的友誼到此為止之類的混帳話⋯⋯以他對好友之了解，定是如此，和闐才會這般病急亂投醫。

於是段驚秋放下糖，拉過尉和闐的手，讓對方再坐近些。

「⋯⋯和闐。」

哪怕彼此都知道是一時氣話不能算數，段驚秋不好意思直接推翻自己先前說過的話，更不願對著當事人承認自己這些日子心中累積的後悔與寂寞。只好拐彎抹角，動著他沾著糖的唇嘴，細聲囁嚅：「⋯⋯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

那雪蓉糖如其名，本是白糖製的玩意，沒有多餘的添加物。薄薄一層透明糖蜜被涎水化開些許，覆在段驚秋的唇上，顯得那兩張薄嫩的粉肉更為甘旨，讓人忍不住想偷嚐一口滋味。

而尉和闐也從不吝於偷吃段驚秋的任何東西。

「⋯⋯嘴也很甜喔。」

驚覺自己被偷香的段驚秋掩唇一愣，先是愕然，再是感覺到有股赧意猶如縱火，從被尉和闐偷親的部位，延燒至自己整張臉皮全是滾燙的⋯⋯

——古之真人，其寢不夢，其覺無憂，其食不甘。

記載諸如此般聖賢之言的書卷，在兩名少年的打打鬧鬧下不知何時被掃落河畔，逐水飄零。

⋯⋯卻已無人察覺。

◇◇◇

「前輩⋯⋯抱歉。」

「何事？」

夜幕低垂，書房中的鳳麟遊案牘勞形，一時抽不開身，只能繼續坐在書桌前一面忙碌，一面出聲關懷來訪的尉和闐。

「你們沒有和好嗎。」

「謝謝前輩的糖，驚秋也很喜歡。不過⋯⋯」尉和闐一張口就扯痛瘀紅的嘴角，那顯然是跟人打架添的新傷——讓褐髮少年臉上的俊朗笑容頓時多出兩分逞強。

「我、我們一時忘情玩鬧，不小心⋯⋯驚秋向前輩借的書就掉、掉進水裡⋯⋯對不起前輩，真的非常抱歉⋯⋯」

「無事。」

手中公文終於告一個段落，鳳麟遊不問那本隨水漂去的書冊，只放下毛筆，悠悠提起那雪絨糖。「本來你也是助吾。倘若吾當面贈與，段驚秋一要推辭無功不受祿，二是他從不安分當個孩子，就像——」

鳳麟遊抬頭掃了尉和闐一眼，便轉過話鋒，無奈地從背後書架上找出藥箱。

「你，過來擦藥。」

給鳳麟遊前輩一再添麻煩已是不好意思，尉和闐怎敢不從。

然而，乖乖給前輩上藥的尉和闐一面分神忍疼，講話前又不會在腦子裡打草稿，出口便是自爆。

「我、我可以多塗點嗎⋯⋯啊！」

被鳳麟遊不怒自威的一聲質疑，尉和闐就嚇得全招了。

「⋯⋯驚秋也有傷。」

鳳麟遊將這兩個字說得極輕。「打架。」

乍如落葉飄零，只在閒談今天天氣如何般輕鬆自在，可在已然心驚肉跳的尉和闐耳裡聽來，卻等同秋殺宣判。

「⋯⋯對不起。」又一項非行被揭穿的尉和闐再度致歉。「都是我不好。」

即便有錯，打架也是兩個人都有不對，責任怎會是一人獨攬呢？

鳳麟遊面無慍色，處理完尉和闐的傷勢，只將幾個藥瓶子鎖好塞進尉和闐的懷裡，溫聲交代：「讓段驚秋把書默一本交還，你從旁協助。還有⋯⋯」

鳳麟遊不希望後輩年紀輕輕，就落下與自己同樣的⋯⋯向來坦然的鳳麟遊罕見遲疑一瞬，不過是尉和闐心思單純，才未有察覺。「⋯⋯讓他記得擦藥。」

「是。」

「以後他有傷，不許自己挨著。」鳳麟遊又不放心似的多交代一句。

「尉和闐明白了。」

「但願段驚秋也能明白。」

其實熟知段驚秋脾性的他們都曉得，說是這樣說，以段驚秋那好勝既愛面子的個性，怕是難啊⋯⋯

若一般孩子天真不知輕重倒還好辦，往後留神悉心教導便是。偏偏段驚秋既早慧又有主意，一旦落下定見，再想改變，也恐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這是鳳麟遊心知肚明的事。

孰料，尉和闐那日的童言童語，卻令長者聞之不由得微微一怔。

「只要我在，我尉和闐——絕不會讓驚秋自己挨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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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2.16 【段驚秋×尉和闐×段驚秋】雪蓉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