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4.03 [龍劍] 岸边人短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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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光教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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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登錄: 2024-11-11

鮮花(35)

樓主發表於: 2007-04-04 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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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3 [龍劍] 岸边人短篇结束

岸边人

船夫把渡船停在了岸边，抛好了矛上岸。
河上又起了迷雾，远远地从上游飘来，时深时浅，把原本就昏暗的周遭染得更加迷离。
这该是今天的最后一批吧？这样想着的船夫靠坐在河边的巨石旁等待他的下一次起航。
迷雾开始蔓延到更深的地方，四周除了河水缓慢的流淌外，听不到一点其他声响。于是船夫
闭上了双眼。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多久之后争开眼，果然，又看到了那个男人雪白的身影。
“今天还是不过河吗？”船夫的提问显然没有太多的情感，因为已经太久了，这
个白衣的男子从来都未有过让他能够接受的答案。之前的无数次，都被他以这样那样的理由
回避着，但毕竟他的职责是送人过河，所以这样的问题更多的只象是为尽分内之事而非关切。
白衣男人没有立刻回答船夫，而是一反常态地在离船夫所靠巨石的另一边停下，不知过了
多久，男人却问起了船夫：“你在这儿撑渡船多久了？”
“多久吗？多久。”船夫边看向反问他的男人边思考着。
侧身对着他的男人，在昏暗的迷雾中都显得非常清瘦挺拔，白色的长发几乎和同色的衣
装混为一体。船夫的这个差事让他阅人不算少，美极丑极的各色男女自不在话下。
只是这个男人，让他从第一眼见到起，就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风华。现在这个男人坚毅
的侧脸正仰望着巨石的上方，安定的神情和之前无数次严肃着张脸，说着各种理由不想坐船过河
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是啊，很久了”船夫回过神来转眼看向迷雾的源头“久得我已经忘记了时间”。
迷雾的源头却早已被笼盖。
“好象我有记忆的时候就是这里的船夫了。”
“这样呀..........”白衣的男人轻轻得叹道。
“那么，剑子仙迹你呢？你又有多久不愿意过河呢？”船夫又一次问道。其实他的确
一直挺想知道这个男人的想法的。照理来说，一般人到了河边没有一个不想到达彼岸的，当然
这个一般人并不是指的所有人。比如眼前这个叫剑子仙迹的男子，就很久都没有一丝一毫过河
的念头。而今天的他却主动反问起了他的事项，他自然也有了兴致来搞懂白衣男子的究竟。
“哈，你问我吗？我好象也不记得多久了。”被称为剑子仙迹的男子终于把眼神从巨石上
移开，朦胧中男子的正面，依旧不太了然。
船夫站起了身，来到了男人更近的地方。有点看清楚了，对方的眉头依然微微地邹着，眉心
的琉璃珠也因为周围的暮色失去了光芒，安静地待在属于它的地方。
“我每次到了彼岸，婆婆都会问我你怎么还在这里，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好。”船夫
想照着剑子刚才的视线向石头上方望去，可惜水雾层层弥漫的现在，因为距离的关系看什么
都非常模糊。原本应该依稀可见的字体变得暗黑无形。
“那就如实说好了。”剑子的声音感觉不到一丝起伏。
“如实？”船夫有点惊讶地转头看向男子，他今天太反常了，是什么让他有了这样的变化。
“是啊，如实。”男人象是为了肯定什么似地又重复了一遍这2个字。依然没有太大波动
的声音飘进了船夫的耳里。“就说我不愿意喝她的汤。”
船夫有点纳闷，不喝汤不就说明...........
“你想的没错”男人仿佛知道船夫的答案似的道“我不愿喝这忘川水熬成的汤，自然也不
会去重入六道轮回。”
“所以你就更觉得没必要渡过这条三途河，是吗？”
“哎呀，船夫所猜正是吾辈所想。”剑子仙迹似乎露出了笑容，虽然船夫不太敢肯定。
“那我就更不明白了，难道剑子甘愿做个奈何桥畔的孤魂野鬼吗？”
船夫的问题又让彼此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又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船夫几乎遗忘了刚才的问话，以为男子又会象往常一样慢慢从河边
回去奈何桥旁时，剑子却幽幽地一声长叹。
那一声叹息很轻，却又仿佛包含了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飘荡在迷雾里。
“因为只有这里，才会让龙宿找不到我吧。”
船夫的脑海里出现了更多的疑问，只是话到嘴边又不知怎么开口言明，只能干瞪着眼前的
男人求一个合理的答复。
“是人总免不了一死，可若成了不死之人，不就永远到不了三途河。”男人依然幽幽的声音
象是解释给船夫听，又象是在说给自己听。
船夫这才想起了某些不同于常人的族群，那些逃出常界之外的异类。虽然也曾有一些因为特
别原由而被送到他这里渡河的，但是他们的过往却没有激起过船夫任何的兴趣。现在想来，剑子
所说的那个龙宿，必然也是这些族群的同类了。只是眼前这个看似飘逸无尘的男子，怎么会招惹
上这些个人？他不是判官，所以无从了解过去。
“剑子你是为了躲这个龙宿才故意来到这里吗？”船夫问道：“不愿入轮回的人，若在这三
途河边迷了路，会成为真正无救的孤魂野鬼。”
“船夫觉得我会迷路吗？”避开第一个问题，白衣的男子又用了反问来做回答。
“是为了仇？是为了债？还是为了情？”不容对方的逃避，船夫是个被提起了兴趣就必追根
到底的性子。
........................
三途河水缓慢而平静地流淌着，慢慢的，雾开始散了。上游便是善人能去的极乐净土，在
这日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唯一微弱的光芒就是来源于那里。
“都有吧，或许是。”剑子慢慢低下了头，又轻轻说了些什么，之后，便缓缓地离开了渡船口。
船夫看着白色的背影依然是向着奈何桥的方向越走越远。渐渐地，开始出现了又一批渡船
客的身影，于是船夫开始起矛。
那次之后，船夫就很少看到过剑子了，但是船夫知道，他并没有迷路中魔被招为厉魂重回人间，
因为一个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已不在人世的人，是不会去犯这种低劣之误的。更何况，那天他曾听
剑子亲口低叹说过的话：
“我若入轮回，对他又是羁绊。紫龙是天傲物，何苦牢守一个六道轮回之魂？下一世我不知是修罗，
是饿鬼。他即不知我在此，不如就此看着也好。只当是我躲着他罢了。”
于是，船夫依然持续着同样的工作，不知天地几何。偶尔碰到孟婆时，告诉了他剑子的事。谁知
婆婆却认定了两人为情所苦，又道：熟不知这让人抱着无边无际希望的人，才是真正狠心的人。
不过孟婆又转回来叹说，异族若要魂灭，必须骨成灰，肉为烬，这剑子只怕更不愿见到龙宿如此
才会出此下策。走在自己爱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又怎舍得别人为他万念具恢呢。
...........
彼岸花开开彼岸，奈何桥下可奈何。
船夫又在过了很久之后，见过一次剑子。
同样的，白衣男人站在巨石下仰望着，而等到船夫近的时候，他又离开了。
这一次，船夫终于来得及看清三生石上的那行字迹。那是剑子和那个叫龙宿的异族的批语，只不过，
那随着剑子的离去而越来越浅直到消失的诗形，让船夫又不得摇起了头来。
缘是魔。缘是障。缘是孽。

[ 此貼被明月光教教徒在2007-04-03 22:0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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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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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99)

1樓發表於: 2007-04-04 06:0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4.03 04.03 [龍劍] 岸边人短篇结束

天啊...看完明月光教教徒這篇...腦中的畫面令海哀傷啊
很有意境的一篇文,劍子用著他的方式去思量龍宿
反之..龍宿對劍子的執著仍是不放
雖想著以劍子的修為,死後該是歸向淨土
可緣是魔..緣是障..緣是孽啊
緣使龍宿成魔..緣是劍子的障..緣是他們兩人間的孽啊
送上小花一朵,請明月多多加油,寫出好文章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