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2.07 【兵軍】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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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銀翼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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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19)

樓主發表於: 2019-02-07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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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7 【兵軍】剖白

※給灰夜兒子，希望他永遠開開心心

風逍遙二話不說啃上來的時候鐵驌求衣其實有點意外。

當然，意外的不是啃上來這個動作。

他感覺到風逍遙撩開他的辮子，從髮根開始，先是伸出舌頭在他的脖頸舔了幾下，呼吸並不急促，穩定且輕，像隻整理軟窩的小動物。鐵驌求衣順著這個動作低下頭，微偏目光，只能看見對方在燭光下略顯毛躁的長髮。

他出手拈了一根在指尖，也沒有說話。

緊接就是牙齒上場，衣領被撥開落下，兩瓣唇探測般游移在肩背，只消找到定點就下口──是會讓人瞇起眼眸的力道──然後又輕飄飄地轉悠到別處，如此反覆，兩個人的吐息都有些亂了，可依然沒有人吐出一個字。

他是一個心思太多的人，腦袋充斥著兵法謀略，不習慣沉默，更不習慣放空思緒。

風逍遙的手環在他的腰間，卻什麼也沒做。

鐵驌求衣拍拍對方的手背示意自己要起身，那人卻箍得更緊些。

既然沒有要做……「那睡吧。」他的角度看不見風逍遙，但可以感覺頭顱在背上幾乎是磨蹭的點頭，像是孩子在撒嬌那樣。

本來就是個孩子。

熄去燭光的兩人雙雙躺平，果不其然懷中鑽進不屬於自己的體溫，早已不是少年體型的風逍遙刻意睡矮半身，只為了靠在他的胸前。知其用意，鐵驌求衣把下頷靠在對方的頭頂上，換作自己張臂環抱。

他以前從未發現這樣的姿勢竟令自己感到平靜，或許他天生就該保護別人，而非是受人庇護的那方。

「老大仔。」

「嗯？」

只喚了一聲又沒了下聞，鐵驌求衣微微蹙眉，又很快放鬆，決定反客為主，「剛才那是什麼？」

指的是最一開始不算前戲也不算溫存的啃咬。

「……懲罰。」

「懲罰什麼？」

「胡鬧。」

得到答案的他不禁張嘴想反駁，卻又強迫自己抑制這種直覺性的回答，客觀思考了前陣子的所作所為，最終沒有直面回應，明知對方看不見依然挑起眉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幾乎語尾剛落，風逍遙就從被褥裡伸出一隻手來，點在他的眉角。

這未卜先知的舉動惹得鐵驌求衣輕笑一聲。

大概對這兒戲的態度不滿，風逍遙又咬了他一口，頓上片刻，追加好幾口。

怎麼有人能逗得如此自然流露？

想當然爾，鐵驌求衣的笑沒被止住，背上的掌心握住馬尾，輕輕一拉，真像是在拉馬的韁繩一般，牽制對方撒氣的動作，「你看，才剛說完。」

胡鬧一半的風逍遙心情並不好，這點從被迫揚起的臉上可以明顯看到。

其實他知道風逍遙的意思，那二字指控並非這種小打小鬧可以相提並論的。

但他也不會妥協。

相接的目光同時讀懂了彼此的意思，鐵驌求衣本以為風逍遙會向過往一樣率先退讓，不料竟得來一句：「是故意的嗎？」

漫長的沉默再度襲來，即使如此，問話仍清晰地趕走睡意，鐵驌求衣不住嘆息，終於回道：「不是。」

他承認自己把風逍遙排除在外，卻絕不是故意藉此告訴風逍遙，有些事他不能介入。

他只是希望風逍遙只是風逍遙。

「這件事在數年前我們就達成協議了。」鐵驌求衣給予迷途少年一個歸宿，少年則成為他手中的刀，聽命於他的決策，絕無二話。

「但那時候我們還不是這樣。」風逍遙的答話的音量在寧靜的深夜特別突出，乍聽之下帶有怒氣，語調卻是平靜的，「堂堂苗疆軍師豈能始亂終棄。」

風逍遙總有把正經的話題講得風趣的天賦，氣氛終於稍稍和緩，鐵驌求衣輕斥道：「胡言亂語什麼。」當然，並沒有責備的意思。

「現在是胡言亂語，當時若有個萬一，那就是罪證確鑿。」

風逍遙把臉往他的頸窩一埋，軟綿綿的吻貼在皮膚上，有些癢。鐵驌求衣抬手，揉了揉對方的後腦勺，聽對方一邊親吻一邊模糊地說：「老大仔，當初你放手讓我處理道域之事，肯定也有隨時把我帶離戰場的準備吧？我雖然腦袋笨，也沒有你武功高強，但做後援也算是專門科。」

他感覺風逍遙頓了頓，調整了自己的呼吸，才接道：「雖然我不希望還有下次，但若有，請你接受我的幫助。」

風逍遙的句尾總是輕飄飄拉長，經由長年飲酒的酒氣加成讓人感覺慵懶，然而那雙眼睛又無比真誠。

鐵驌求衣望進對方眼眶裡的自己，依舊是那副一絲不苟的表情，而後垂眸、歛去眼中鋒芒之後，終於柔軟了點。

事實上，聽聞風逍遙想把自己帶回道域，鐵驌求衣亦感動容，只是緊接而來的事物使他分心，表達的時機便也過去了。

他悶聲說了「多謝」，風逍遙貼上他震動的胸膛，又用額心靠了上去，聲音聽起來也悶悶的，「若是我幫不上忙，還有王上……哎哎哎！要禿了！」

話還沒說完，鐵驌求衣又扯起風逍遙的馬尾，這次的手勁比上回更強一些，風逍遙趕緊抬頭以免老年危機，下一刻便猝不及防地雙唇相接。

儘管由他主動，風逍遙早已熟能生巧，先是一個翻身推他雙臂的禁錮、輕扳下顎，原本推進口中的舌尖被擠了回來，吸吮的力道跟舌頭一樣軟。

一個繾綣的吻就能平撫他一生戎馬灌溉的尖刺，這樣的人除了風逍遙，世界上恐怕再難找到第二人。

「知道了。」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