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16[鴉雅魂鈍] 自然而然（現代）三.7、8（完结） 19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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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厭焚蓮魔

karas。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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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0-11-24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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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6[鴉雅魂鈍] 自然而然（現代）三.7、8（完结） 192F

文前自述：

第一次上手寫比較長的文，可能把控的不盡如人意。如果感到不愉快先說抱歉。
為了推廣這二人的組合我已經豁出去啦XD

『正文』

自然而然

鴉魂第一次見到天刀的時候，習慣性的縮了縮下巴。用高聳的衣領遮住了嘴角的笑。
不愧是被稱為雅少的男人，從頭到腳都是貴公子哥式的優雅。
他大約永遠穿着最乾淨的衣服，開着最拉風的跑車，用着最好的槍，交往着最有氣質的女人。肯定沒有睡過大街，沾過毒品，躲過條子，在巷子裡搞過只有胸大的女人。
禦天組的五少之一嘛。哪能和他這樣的混混相提並論。如果不是為了對付最近很囂張的火宅組，他大概一輩子也不會和這樣的人產生交集。

『零』

鴉魂是自小就在道上混的。從開始收保護費那時起，就跟著集境組的雄哥。時至今日也是集境雄王麾下第一大將，不論殺人還是收集情報都是一等一的。正是指點河山的黃金時段。
但可惜，有理想的總是拼不過有力量的。

這段時間道上特別亂，搶地盤劃範圍的火力全開，讓一直坐鎮幕後的集境組老軍頭也按奈不住了。結果就是組內分成兩派已久的勢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整合歸一。雄哥年紀大了，想求個安穩。在這場高層震動中最後向老軍頭妥了協，漂白去了檯面上的公司董事會。
時值正好苦集協作。像他這樣的雞肋人士，被招安一番後就讓新來的策師大手一揮，尋了個藉口，踢出地盤。雖然這事表面上，是被逐出了集境組，但實則是連着另幾個不合作份子，一起秘密抽調趕去了苦集聯合行動組。
不過鴉魂心理有數。即使任務完成了，他大約也回不了集境組了。
作為一個長年從事危險工作的職業人士，他到還是看的很開。反正雄王鐵定心當社會人士去了，那老軍頭他也看不順眼的很。最重要的血親兄弟十鋒跟在身邊一同行動，可以就近照顧。鴉魂簡直可以說是毫無後顧之憂。
但一定要說令人不爽的地方，就是領隊人太君治了。本來之前在組裡的時候，太君治就是他死對頭，而且也已經被成功排擠到退休狀態了。說來當初那事他也參與了不少，並且親自踹了臨門一腳，還給足面子的開了道生門。結果讓人大失所望的是，這老年癡呆不好好待着過日子，又被幾句請託之詞騙出來當冤大頭。真正讓人失望。
還好12人小組的成員一見面，他就因情報特長分到了機動組。
想想在此之後不用聽那太君治說教，只用和道上一致好評的雅少跑跑情報之類的日子，鴉魂覺得也不錯。至少是賞心悅目的，他忍不住又縮下巴笑了笑。

例行的自我介紹，雅少一臉溫和笑意的開口：
『我是天刀笑劍鈍。』
『鴉魂。』

『一』共餐

两人的第一個任務是監視火宅與死國新建的基地。
一番討論後他们決定親自就近查探，手下人也迅速在附近安排了間公寓當駐點。於是散會後鴉魂自覺上了雅少的車前往目的地。當初從集境組出來的突然，除了必要的東西打包一裝外，連衣服都沒拿上幾件，不過也樂的輕鬆。但之前和同伴一起擠在破房子里裝樣子換身份的幾天，又是前對頭又是弟弟的沒怎麼休息好。現在到了個安全舒適的地方，第一件事當然就是進浴室洗個痛快澡，然後躺倒在沙发上逗血鴉。
在這期間，雅少已經對整個新環境做了一番徹查。

“安全度還算OK。”他向新同伴說到，“不過禦天組還有一些內部的事情，我就暫時不住這邊了。需要什麼物品請和我說，我會順路捎帶過來。”
“無所謂。”鴉魂隨意的擺擺手，“關鍵就看那幾台電腦，等我調試看看再說了。”說這話的時候，鴉魂僅穿了一條寬鬆的長褲，削瘦的身材展露無遺。濕漉漉的暗紫長發沿著頸背的線條貼在皮膚上，不時滑落一兩串水珠。而兩指間夾着的香煙已掛了大段搖搖欲墜的烟灰，血鴉在旁邊跳來跳去躲着煙味，不時用嘴觸碰主人以示不滿。
從一路的水漬到地上的煙灰和空中不時飛舞的那一兩片黑色細毛，雅少不由安慰的想幸好不是在嘯龍居。
“那我今天先回本部去了，有什麼情況手機聯絡。”放了一張私人名片在對方手邊，雅少拿上外套準備告辭。剛準備開門的時候，鴉魂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叫住了他。
“等等。”
“恩？”
“另一組針對火宅組的隊員裡，求影十鋒是我的弟弟……請漠刀多照顧了。”
“呵。”
雅少微笑着點點頭，內心驀然上升了不少對對方的認可度“似乎我也該這麼說才對？”
“免了。”鴉魂揮揮手，“快走吧，出入小心。”
“謝謝。”
從頭到尾鴉魂都沒有對上對方那和煦的精緻笑臉，只是一味逗弄着愛寵。待關門聲響起後，他才拿起了那散發淡淡香味的小卡片。默默看了半晌，他終於忍不住說了句:“媽的，這是他專門為女人準備的名片吧！”

也許是聽聞了苦集聯軍的消息，對方最近的活動謹慎了很多。雅少和鴉魂溝通後決定先專心應對自己禦天組这边的一些緊急問題。等再踏上那邊公寓門口，已是三天之後了。
打開大門之前，雅少對可能面對的各種情況都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他想，再糟難道還能糟過小嘯發飆時候的房間不成？
轉動鑰匙推門。下午本该陽光燦爛的時刻，房間內卻沒有絲毫自然光線。尚未進入正疑惑間，雅少便感到一股殺氣猛的竄起。黑暗中立刻憑本能掏槍指向來源，皆由門外的走廊燈光和對方對上眼神后不由一愣。
误会一场。
“原來是你……”鴉魂放下槍，聲音帶著淡淡的抱怨，“要過來怎麼不提前通知一下。”
“抱歉。”雅少難得感到一絲尷尬。“下次會注意的。”
“昨晚廢了點體力，中午才睡。”鴉魂抓抓他亂糟糟的頭髮解釋到，垮下的肩膀和略帶虛浮的腳步看的出狀態很差。“這幾天的情況你自己去機房看記錄吧，我回床上去了。”
“好。”

老實說公寓的情況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本來以為會是一地凌亂或者一片煙霧繚繞之类的。但結果只是拉著窗簾略顯陰暗而已。一定要說的話，只有電腦前擠滿了煙頭的煙灰缸吧。
連浴室和廚房都很整潔，乾淨到讓雅少不由懷疑是否使用過。不過櫥櫃上帶着水珠亮晶晶的碗具和垃圾桶裡一摞方便麵桶打消了他的疑慮。
看來集境組過日子也很隨意嘛。雅少聳聳肩，拉開了客廳的窗簾，驅散一屋子黑暗。
“嘎。”
一聲鴉鳴傳來。黑色的大鳥乘機從陽台竄入，然後熟門熟路的溜進了主人臥室。
很快，雅少就在客廳聽到一聲低吼。
“滾出去！別煩老子睡覺！”
“嘎。”
然後世界又安靜了下來。

整理出自己帶的咖啡壺等一系列用具擺進廚房，雅少開始一邊磨着高級咖啡豆一邊看近幾日的監視情報資料。
這裡……還有這裡……在心裡默默記下幾個需要注意的地方，他盤算着怎麼安排下面人去處理。
金紅的光線伴隨夕陽慢慢撒滿客廳，香濃的咖啡味也漸漸充滿房間。低聲打電話交代着事情，雅少不时聽到點細碎的聲音，一抬頭便發現是那隻血鴉在靠近。
對這只通人性的鳥笑笑，雅少用閑的手指順了順他的羽毛。得到示好的血鴉又靠近了一點，小腦袋轉動着想往那散發香味的液體靠近。掛了電話的雅少正好看見，立刻伸手攔住。
“這個不行。”他輕輕說到，用手掌虛掩住壺口，擋住了小烏鴉不死心的小腦袋。

“別管它，這傢伙什麼都敢嘗。”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雅少回過頭去，看見主人醒來的寵物也討好的飛到鴉魂頭上打轉。
“滾開滾開，知道了。”
徑直上前倒出一杯咖啡，試了試溫度後先自己飲了一口。然後才拿到已經停好在肩上准备完毕的血鴉前，看它一點點的嘗着新事物。
“我每次都喝罐裝的，它伸不進去。”開口解釋了自家寵物的心思，鴉魂的狀態已經比雅少剛回來時看見的好多了。
之前在心裡默默想著它嘗了我就不敢喝了的雅少看見主人的縱容行為，欣慰的想幸好是單獨倒出來的。眼見鴉魂準備再飲一杯他不由的開口：
“你才睡醒就喝咖啡不太好吧。先吃點東西？
“沒事。”

雅少搖搖頭掃了眼時間，已经差不多是晚餐時間。
“那一起出去吃頓飯吧？”
“啊？”鴉魂為難的皺起眉，“出去吃？太麻煩了吧。”
“怎麼了？”
“我現在狀態太差，一旦出門有狀況會應付不過來。”輕描淡寫的解釋，到讓雅少冷汗了一把，只是吃個飯而已不至於吧……
“那外賣？”
“不行，會有暴露地點的危險。”語氣堅定。
“好吧……那吃什麼？總不能還是方便麵吧？”用眼神示意廚房那堆遺跡，雅少淡淡表示了自己的不贊同。
“你不吃那些？”鴉魂掃了他一眼，然後又理解般的點點頭，“也對。那好吧，就隨便做點什麼好了。我也換換口味。”
此話一出，雅少大大意外了。他印象裡會做飯的男人都是像他們禦天組的極道先生那樣的。而像鴉魂這種的……還是先確認一下吧！
“你做飯？”
“恩對啊，”鴉魂很自然的點點頭，“你有什麼忌口麼？”
“厄……沒有什麼特別的。”
“行!”
掏出手機吩咐駐守在樓下的小弟們購買食材，鴉魂便去洗漱了。獨留雅少一人在客廳和血鴉大眼瞪小眼。
“……我不是你主人，別肖想了。”
仍然是和煦而溫暖的笑容，和黃昏的陽光一樣燦爛。

廚房裡的身影相當熟練的操弄着各項食材。
鴉魂赤裸的上身系着一條黑色圍裙，腳踩一雙夾腳拖鞋。嘴裡吊着半截煙看似漫不經心的削菜切肉，實則非常迅速而且刀工一流。在雅少幾次心驚膽顫的以為那段煙灰要落下來的時候，鴉魂總是能恰到好處的空出手指夾住煙利落彈掉。
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嘖。”鴉魂低低抱怨道，“調料太少了，只能湊合弄弄了。”
彷彿變魔術一般的利落身影迅速備好食材，開始熱鍋下油。
“幫幫忙。”鴉魂向雅少努努嘴示意，“遞個盤子過來。”
如初夢醒的人這才從廚房門口的觀望改為上手幫忙。

很快，一個涼菜兩葷兩素一湯就全部上桌了。
鴉魂很順手的替雅少先盛了一碗湯，“嚐嚐，看能吃不。”
就衝着這色、香、味、形，雅少也能感到自己被勾起的口腹之欲。一試之下果然非常值得讚歎。雖然只是普通家常菜，但那恰到好處的淡淡地方風味感讓很少吃中餐的雅少不由食指大動。
佩服！
俗話說食不言，此刻明顯是沒功夫言！很快一番風捲殘雲後，雅少又再盛了一碗湯進入收尾階段。此刻才有功夫開口聊天。
“太好吃了。”雅少意識到剛才的失態，顯的有些靦腆，“沒想到你這麼會做飯。”
雖然在家裡的時候，極道先生偶爾也會做飯。但都是以精巧的南方菜系為主，不咸不淡的口味嚐嚐讓小嘯私下抱怨。而且每當五兄弟匯聚的時候，先生往往要花很長時間準備一頓家宴，中間還少不了讓他們幾兄弟給幫幫忙。而鴉魂一人卻迅速的準備了一桌搭配合理且都十分開胃下飯的菜色，實在讓人驚嘆。
如果小嘯在這裡，不知道要嚷嚷着吃幾碗飯呢，他愉快的想着。
“沒辦法。”鴉魂不以為然的說道，“要照顧弟弟，總希望他能過得好一點。在其它地方做不到，至少吃食上不能虧了他。”
真是位好兄長。雅少內心認可度再度上升。

“誒。”雅少注意到爐具上還有東西在熬煮，忍不住好奇下。“還在煮什麼東西？”
“哦，熬鍋雞湯給樓下幾個小子。”鴉魂順便起身看了眼湯的成色，“估計他們都是些不好好吃飯的傢伙。弄鍋湯給他們泡飯煮麵都好說。”
“呵。”雅少忍不住笑了出聲來，“明明前幾天你一個人時，也都只吃些方便麵吧？這麼說他們立場何在？”
“這……”鴉魂難得尷尬了起來，“這不是就一個人吃飯懶得麻煩嘛……”
“呵呵。”雅少慢條斯理的喝完最後一口湯，“那以後我陪你吃飯吧。”
“啊？”
看見一臉狀況外的鴉魂，雅少難得笑開了。

“什麼時候也叫你弟弟和我弟弟一起來吃飯吧！”
“得！”鴉魂叫道，“不就拿我當廚師使嘛！還做不做任務了？”
“正所謂生活工作兩不誤嘛。”
“那你怎麼不和我一起做飯呢？”
“我會弄一些西餐，不過我可以從現在起和你學。”
“嘖。”
鴉魂一臉僵硬的打電話叫樓下的上來拿好料，完了又自發開始收拾餐桌。讓他意外的是，雅少也束起了漂亮的金色長發過來一起幫忙。
“和兄弟們在一起生活的時候我也是要做這些的。”淡淡解釋着，他可沒漏看掉鴉魂眼裡的不信任。
“我刚才说的都是认真的。”
廚房裡剛好還掛着一條白色的圍裙，雅少穿上沒有任何的違和感。而且如他所說，洗起碗來也是毫不含糊的。
呆呆看着这抹在厨房做事也不失优雅的人影，鴉魂忍不住在心裡想到：這到底是誰準備的圍裙。簡直他媽的太合適了！

『二』配合

在雅少心裡，瞭解別人的三種最好方式是喝茶飆車論音樂。可惜很明顯的是，這三種都不太適合用在鴉魂身上。鴉魂是混黑道的，鴉魂也是很宅的。按照一般的判斷，那麼這三種事應該相對換成喝酒打架談女人。
於是除了一整套的咖啡用具，雅少還給自己備了一套茶具，自然而然的也帶上了幾瓶好酒。
結束晚餐後，鴉魂衝了個涼，雅少開上了一瓶紅酒。
然後兩人在客廳聊起了這幾天的情況。
除了液體在杯中流動的聲音，還有紙張翻閱的聲音。微涼的夜風也悄悄從窗戶的縫隙間探進來湊熱鬧，不時撫弄兩人的衣角髮梢，帶走因酒氣上升的溫度。
“你看這裡。”鴉魂盤腿坐在沙發上，“最近很多情報都指向這裡，有必要去親自探探底。”
“薄情館啊……”雅少一邊思考一邊下意識的用手指摩挲著手裡的紙張。
“既然這裡也是做情報買賣的，”鴉魂往後靠了靠身子，“那就用些無傷大雅的小事試試。”
“你想怎麼試？”雅少來了興趣。
“作為一個才被集境組趕出來的前高層……”鴉魂頓了頓，“想要知道一些老軍頭最近的動向不奇怪吧？”
雅少趣味的挑了挑眉毛，“你對軍督有很深的成見。”是肯定句。
“嘖！”丟出手裡的東西，鴉魂擺明不想多談的站起來。
“決定了，明天就去薄情館。”他伸着懶腰，“我們倆一起去，分開進。”
末了又補充句，“不過我沒車，你要負責載我。”
“行。”雅少無質可否，“你去交易，我觀察情況。”
“恩。”

慢慢上來的酒意很快便使鴉魂開始犯困，本來下午也沒有睡夠。
“正好你來了，今晚對面那邊似乎會來些重要的人。”他抬抬下巴向機房示意。“所以就拜託你了。我得為明天的行動準備好好睡一覺了！”說完就向臥室走去，“反正你沒什麼大事不用回去的話，就睡隔壁唄。”
你是想要從現在起一直睡到明天出發嗎？雅少在心裡默默嘆口氣，喝掉杯里最後半口酒，認命的去機房。
一坐到電腦前，雅少就暗嘆一聲糟糕。電腦的程序模式全按鴉魂的個人習慣而設，一時讓人有點無從下手。琢磨還是去問問好了，雅少推開了虛掩的臥房門。
應該不會倒頭就睡吧？
可惜事實正如所想，黑暗中平穩的呼吸聲輕輕傳來。雅少只從門口漏進的微光中看到一個光裸的背影。一節節的脊骨突出明顯，連成一條漂亮的弧線。
這人睡覺怎麼都不穿件睡衣呢？
思維突然跳到這裡讓雅少自己也愣了一下。一轉身，正好對上停在陽臺上的血鴉。突來的尷尬在一人一鳥之間蔓延。
最後雅少終於忍不住低聲說了句：“我不是去偷看的……”
“嘎。”
可惜血鴉只是不解的偏了偏小腦袋。

“算了，今晚就留宿吧。”
打電話拜託住在自己私人公寓裡的紅牌送來一些必需品，雅少摸出一付銀邊眼鏡開始研究電腦。集境組和禦天組的系統在使用上有很大區別。一步步瞭解下去，他也彷彿一步步瞭解了鴉魂的性格：沒有太多的表面東西，低調，直接，還有冷漠的理性以及在細節處格外留心的謹慎。
等搞明白主要的運用問題後，雅少不得不佩服鴉魂在情報這塊上的能力。盯著前方不斷傳回的一手資料，內心默默盤算著回頭也給自家系統做一些調整升級。
當然。如果鴉魂能幫他升級就更好了。
這麼想著的時候唇邊不由帶上了笑容。
紅牌很快送來了東西，還體貼的帶了宵夜。雅少感激不盡的安派人手送回，想到接下來總歸還是要在這邊常駐，就順便拜託紅牌幫他再收拾一些行李，改天他自己帶過來。
“你也要記得回來看看霜兒！之前是嘯龍居現在是這裡，想見你真是越來越難。”紅牌抱怨到。
“我會反省的。”說完笑着將對方送下了樓。

鴉魂是被血鴉弄醒的。那隻鳥在床邊不知激動什麼的跳來跳去，終於讓他受不了的坐起來了。
“幹嘛？”他口氣很糟糕。
血鴉連飛帶跳的落在門廳一個不小的紙袋上。鴉魂瞇著眼跟上去，發現居然是弟弟讓人捎帶給自己的東西。打開袋子一看，他不由眼前一亮。
“算你小子懂事！”他點了點血鴉的頭。
“嘎！”

一開始是一些啪嗒啪嗒的器械聲音，然後是混雜著細小說話聲的音樂。擺弄電腦到半夜才睡的雅少，被客廳斷斷續續傳來的聲響弄醒了。迷迷糊糊的蹭著枕頭想“難道外面有人嗎？鴉魂在幹嘛啊？”的時候，一陣微弱的槍聲猛的響起。
雅少驚的一個翻身跳起，第一時間確認了手邊武器的存在。掃了眼安靜沒有任何異常的臥房，再看了眼窗外明媚的陽光。很好，上午十點。稍微拉扯了下睡衣，雅少提著槍低氣壓的走出去。
“你醒啦？要不要吃早飯？誒……？怎麼拿著槍？”
鴉魂盤腿坐在客廳的電視前，面前是好幾台遊戲機。他懷裡抱著個手柄，嘴裡還叼著半片土司麵包，一臉精神。
“你在……玩遊戲？”雅少勉強保持著微笑問道。
“對啊。”
“好吧……”面對此情此景，雅少自覺也沒有辦法生氣下去，又默默回屋去了。背後鴉魂還很沒心沒肺的追問：“你要不要一起來玩？”回應他的是一聲關門聲。
“誒？”鴉魂後知後覺的想到，“難道我吵到他了？”

洗漱，換衣，梳理頭髮，檢查武器。做好這一切後雅少才神清氣爽的走出房門，一眼望過去客廳裡鴉魂的姿勢幾乎沒有換過，除了他嘴裡的麵包換到血鴉嘴裡叼著了以外。
“吃的在廚房。”說話人目不轉睛的盯著螢幕。
真的有那麼大的吸引力嗎？用完早餐的雅少暗自嘀咕着倒了杯牛奶坐到鴉魂身後的沙發上，看他聚精會神的打著射擊類的遊戲，一整個精神亢奮。
“這個……很好玩嗎？”五分鐘後雅少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啊？”鴉魂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你說遊戲啊？挺不錯的啊！”
“……我家只有最小的弟弟才玩這個。”他默默吐槽。
“誒？那你和你弟弟一定會有很深的代溝。”鴉魂不以為然的說道。
“？！”
雅少內心被這句深深震撼到了，難道他們幾位兄長每次和小嘯都溝通困難的原因就是在此！？

“鴉魂！”雅少一臉嚴肅的上前看著他。
“啊？”某人繼續狀況外.
“請務必！”雅少認真的說到，“教會我這些玩意！”
有力的手指毫不猶豫的掃向電視前一排各類遊戲主機。
“沒問題，我可是全機種制霸。”
多年以後，雅少還記得就是用這樣一句那個時候還不太明白的話，就輕易得到了小嘯的全力支持。咳，這是後話。

所以說沉迷遊戲是很害人的。
兩人一路認真教導學習，雅少畢竟是上過真槍實彈的，所以前途大好。可是遇到要考驗操作的時候難免會招呼不過來，鴉魂的急性子在這時暴露。他人從後面整個摟上去，胸口貼在對方背上，骨骼分明的手將雅少與手柄一起包裹住，幫他按住一些不太照顧的到的副鍵。
房間的空調開的十足，遊戲中激情的戰鬥也讓兩人對此時的狀態毫無自知。直到一輪戰鬥結束，雅少開心的向後一靠才發現自己已經整個人都被圈在了鴉魂的身體範圍內。
血鴉不滿無視的大吵大鬧出現的十分恰好，及時打破了兩人間還未來得及升起的尷尬和曖昧。鴉魂率先起身，並自然的伸出手拉起同樣一直坐在地上的人。猛的站立讓盤坐已久的雙腿有些發麻，眼看重心不穩之時，鴉魂趕緊一把抱住人。
“腿麻了。”雅少抱歉的解釋到，鴉魂點點頭，“下次還是坐沙發上玩吧。”
“你看，”鴉魂盯著他原本應該很整潔的長褲，“這麼玩了一下午，褲子都坐皺了。”
“恩。”

簡單收拾了下一地的遊戲機，兩人一起做了頓頗有中西合璧感的簡單晚餐。
雖然沒有開口提醒，不過大家顯然都沒有忘記今晚的重要目標。和樓下駐守的人員交代完晚上的任務安排，雅少見鴉魂換上一襲黑色的外出服準備完畢。
剛走到停車場，鴉魂就忍不住嘴角抽搐的指著場內最豪華的跑車。
“這是你的車？”鴉魂說的萬分痛心疾首。
“怎麼了？”
“下次低調點吧……”如果你每天都開著這種車出入，我估計不到一個月就被人發現老巢在哪了……這麼想著的鴉魂，自然不知道雅少內心默默思考的問題：“低調？這輛已經如此普通了還不夠低調嗎？”

雅少的車拉風，開的也拉風。
夜晚的繁華街道上也能開出漂移來，實在是有夠水準。鴉魂一邊強迫自己適應這速度感，一邊抓住血鴉小心它不要被甩出去。等到下車時，簡直要大汗淋漓。
車停在距離薄情館尚有一段距離的暗處，鴉魂率先跳下車。看了眼自家愛寵恨不能死過去的樣子，他只好遺憾的繼續把他扔在後座上。
“我先走暗門過去。”鴉魂和雅少交代到，“你差一刻鐘再從正面進入，十點我們在這裡匯合。”互相對了時間，鴉魂就出發了，情報販子的矯捷身手讓他迅速消失在重重人影中。安頓好血鴉的位置，雅少確認了周圍沒有多餘的關注後也再度開動汽車。

鴉魂在隱蔽處和對方完成第一次接觸時，雅少推門進來了。
他手裡搭著一件剛脫下來的風衣，然後和侍應生低聲交談了幾句。鴉魂感到整個大廳內都安靜了。直到雅少抬起那張總是保持微笑的臉，才又響起各種竊竊私語的聲音。他並不是社交圈內的生面孔，很快就有一些熟人驚喜又意外的上前攀談。當然，紅粉知己居多。
雅少一邊耐心的和她們交談，一邊十分紳士的為她們服務。點單，倒酒，碰杯一點都不含糊。不過鴉魂也沒有漏去他觀察四周的細微眼神。
和薄情館小試牛刀的交易進行的很順利，鴉魂得到了一些關於策師的小八卦和老軍頭的最新動態。結合自己所知的，對對方的速度和準確度都在心理默默做了評測。看看時間和預計的差不多了，他準備抽身而退。
轉頭看雅少那邊，幾乎已被一圈女性圍在了中間。其中一位借酒失態的倒在他肩膀，讓鴉魂不由暗啐了一聲。
“天刀不愧是天刀。”旁邊的人戲謔道。
“花花公子。”鴉魂毫不客氣的吐槽。
“那也是兼具了實力和魅力的公子嘛！”旁邊人不以為然。
“閃了！”鴉魂不耐煩的揮揮手，從來時的暗門離開了。

提前了幾分鐘到匯合地點，鴉魂估摸雅少不會那麼快脫身，摸出了一隻煙點上。誰料剛剛點燃，就傳來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
亮晃晃的車燈打在鴉魂身上時，讓他不由的抬手遮了遮眼。
“我以為你會晚到。”
“不是說好了十點嗎？”看看表，確認自己很準時。雅少示意鴉魂上車。
“你剛才喝酒了吧！”鴉魂走到駕駛座車門外，“過去，讓我來開。”
自覺的讓出位置，雅少有些懊惱的問到：“你注意到啦？”
“那是，”鴉魂將煙踩滅上車，“你這麼引人注目，一大群女人圍著打轉，能不注意嘛。”
“我這不是配合你行動多吸引它人注意力好方便你嘛。”雅少低聲解釋著。
“我覺得你不用那麼配合也能達到要求。”鴉魂的話仍然不冷不淡的。
“……你很在意？”雅少終於有點抓住方向了。
“是，我就在意了。”鴉魂發動汽車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半晌才反應過來鴉魂意思的人說不出話了，淡淡的紅暈爬上了臉頰。他不自在的將頭朝向車外，暗自琢磨。
這人都在意些什麼呢？

“想吃宵夜嗎？”鴉魂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內突然響起。
“啊？”雅少的思維明顯沒有跳轉的那麼快，脫口而出：“你做？”
“行啊。”鴉魂看著前方還在營業的大型超市，“去前面買點材料吧！”
“叫公寓那邊的人去買不就好？”
“我順便自個挑點調料，那群小子連生抽和老抽都分不清楚……”鴉魂說的咬牙切齒。
“厄……”雅少想了想，最後決定還是問出來，“那是什麼？”

『三』交情

鴉魂一直覺得：無論如何，天刀笑劍鈍這個人，應該都是很可靠的。一個人可以在任何情況下笑的從容淡定，那他就必然有應對一切的資本。並在事情的緩急、輕重、本末上有著自己獨特的一套。
不過鴉魂感到此刻自己的神經有點崩潰的前兆。
不得不說，雅少太讓他意料之外了。

入夜的超市內人不是很多，於是兩位帥哥推著小推車悠閒逛超市的身影並沒有引起什麼過分的圍追堵塞。鴉魂是買東西很乾脆的人，看準了就動手拿來丟進購物車裡。而雅少就多少有些好奇了，畢竟平時這些都有人幫他打理，很少有機會親自接觸。
“這個是什麼？”“這個會需要麼？” 雅少不時問著鴉魂。
誠然，敏而好學不恥下問都是做人的美德。但是，顯然鴉魂並不是個有耐心的好好先生。在他看來，沒文化沒知識沒技術都沒關係！但是一個人活在世上怎麼能沒常識呢？！
在回答了諸如“圓茄子和長茄子都是茄子”“南豆腐和北豆腐不是因為產地不同才這麼叫”“水蘿蔔不是紅蘿蔔”等問題後，鴉魂忍住不想仰天長嘯了！
看着對着一長排各種食用油認真分析研究的雅少，鴉魂只能認命的嘆了口氣。煩躁的摸出只煙，但是礙於公共場合禁煙，只能叼在嘴裡過過乾癮。
“鴉魂，這個……”
回頭正想要開口繼續詢問的雅少看見這一幕，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抱歉。”他不太好意思的走回購物車旁，“有點太興奮了。”
“酒勁上來了吧。”鴉魂也很給面子的給他順了個台階。
輕點頭算掩飾過去，側向一旁的目光正好看見一個面色不善的超市管理員快步走了過來。

“這位先生！這裡禁止吸煙！”
“啊？”鴉魂皺起眉頭，“我吸煙了嗎？”
“請盡快處理掉你手上的香煙！”
“我他媽有點着嗎？”不到三句鴉魂的流氓氣質就徹底抬頭。一股從薄情館起就在悄悄醞釀的無名火終於找到了發作點，鴉魂可是一點都不打算客氣。
“總之……！這裡是禁止吸煙的！”管理員任然不甘示弱。
“我說你他媽那隻眼睛看到我吸煙了？我拿著也犯法不成？”鴉魂的口氣更加惡劣。
“請不要無理取鬧！”義正言辭的小員工毫不畏懼惡勢力。
“恩？”

雅少眼看鴉魂就要上手去抓人，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步擋在兩人中間。 “這位先生，”微笑的臉讓對方一陣恍惚，也順便轉移了注意力，“我朋友只是拿在手上，他並沒有吸煙。”伸手抓過鴉魂手，示意對方看那並沒有燃燒痕蹟的香煙頭。
“大家誤會一場。”
“可……”
“我們當然知道這裡禁煙，只是拿在手上而已。”雅少打斷他的話，“這一點可沒有被禁止的吧？”明明是很溫和的微笑，但是管理員還是莫名感受倒了一股寒意。
“好……好吧……”勉強接了話，對方就落荒而逃了。

“不用那麼凶也能解決事情的。”雅少微笑看著鴉魂，對方只是哼了一聲別過頭。
兩人自然而然的忽略了還抓在一起的雙手。
“繼續買東西吧？”他歪著頭問，眼神善良的如同自家血鴉在討好時裝出來的閃閃動人。
鴉魂默默的咽了口口水。
“好。”
算你扳回一城。

天刀笑劍鈍就是天刀笑劍鈍。
就算不知道生抽老抽是什麼東西，他還是是那個風度翩翩又舉止得體進退有度的貴公子，他還是雅少，無損天刀之名。

最後的插曲是在結賬的時候。
臨近關門，所有的顧客都集中在收銀台前，不免排起了小小的隊伍。雅少推著車認真排隊，鴉魂便無聊的研究起了收銀台旁邊的小貨架。
“你都喜歡些什麼水果口味的？”鴉魂突然在雅少耳邊問了句。此時櫃檯已經開始掃貨，雅少沒有回頭，一邊遞東西一邊回答：“柚子和櫻桃，還有芒果吧！”
“誒，這幾種都蠻少見的吧！”鴉魂嘀咕著。
“會嗎？對了，我覺得藍莓也不錯。”雅少笑著補充到。
“哦！這個味有！拿著。”
“什麼？”

雅少發誓，當他回頭的時候他後悔的要死。
本來兩個男人買大堆廚房用品在超市結賬的身影已經夠吸引人了，何論像他們這樣的大帥哥。路過的不管是年輕女性還是年長阿姨都不由自主的向他們看去，就算是稚齡小妹妹，也會被迷惑在久負盛名的雅少式微笑裡。
現在，被各種目光聚焦的兩位在幹嘛呢？
鴉魂手裡拿著一盒藍莓味的“成人用品”，毫不遮掩的說：“看！新出的口味，你喜歡試試啊？”聲音不大，但絕對也不小。
世界彷彿安靜了一瞬，接著是聚焦在身上的視線目光馬上變不一樣了起來！連隔壁櫃檯本來笑到瞇瞇眼的阿伯也突然足足睜大了1公分看著他們。
這人是故意的吧！雅少頭上爆出了小青筋。
在收銀員複雜的注視下，雅少勉強維持著自己快要掛不住的笑臉將東西迅速接過扔進購物袋，想要離開這個尷尬之地。
“等等，”鴉魂一把抓住他，“我也選一盒。”
“鴉魂！”
“好了。”

迅速刷卡走人。原本被抓住的人，反而變成了拖着人在走。雅少絕對用了比平常快兩倍的步伐來逃避這淹死人的注視，直到走到地下停車場才舒一口氣。合力將東西放好在後座，鴉魂才沒心沒肺的問：“怎麼啦？難道你害羞了？”
“鴉魂！”雅少看著他。停車場內昏暗的光線多少掩飾了他無奈的臉色。
“這很正常嘛！”鴉魂繼續說的毫無所謂，“難不成你上床都不用的？”說完瞄了他一眼“不像啊……”
“鴉魂！！！”
某人終於跳腳了。

雅少率先坐到駕駛座上，用比一開始出發時更瀟灑的技術一路猛飚回公寓。可憐的血鴉好不容易在後座小睡了一覺回復過來了，又因為主人的惡趣味遭受飛來橫禍，整個在車內被甩的七暈八素。
鴉魂自己也不好過。好不容易挨到目的地，趕緊下車扶住車門做深呼吸。
“我錯了我錯了。”他一臉挫敗，“咱們別這麼玩了！真受不了！”
“媽的我現在開一槍誤差都能超過三米了！”摸索好一會才掏出煙，鴉魂抖著手給自己點煙收驚。
雅少不理他，甩上車門就要上樓。
“等等！”鴉魂連忙上前拉住，“這麼多東西，我一人可不好弄上去。”
可惜雅少天刀氣勢發作，根本不看他，手一甩照樣閃人。

“嘖！真麻煩。”
鴉魂抓著自己的頭髮，看著後座大堆的購物袋。
“早知道就不買這麼多東西了。”他顯然沒有反省自己惡趣味的自覺。
認命的拎上大包小包，再夾住自家寵物，鴉魂叼著煙向電梯走去。

叮！
電梯門一開，一道白色人影猛的衝進來，電梯外則是焦急的大喊。
“魂哥快攔住雅少！他要去火宅組老巢！”
“怎麼了怎麼了！”狀況外的鴉魂趕緊擋住人。無奈雙手不便，只能和雅少在電梯門口互相推攘。
“讓開！”雅少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
“笑劍鈍！”鴉魂也怒了。肩一撞將人推向電梯內壁拐角，然後伸腳踏在雅少身邊牆上，整個人順利被困在他的範圍內。 “你冷靜點！”
“什麼情況說清楚再出發也不遲！”鴉魂示意旁邊的人來接過手裡的東西，“我們現在是搭檔，什麼事告訴我一聲不過分吧？”
“我……”被逼迫靠牆的雅少一時動彈不得，三言兩語間也不知該怎樣才能說服對方馬上放自己離開。
“是這樣的魂哥！”旁邊的人連忙解釋情況，“那個楓岫突然獨自去火宅組老巢了！雅少聽見消息一時心急就……”

“就這樣？”鴉魂毫不客氣的盯著雅少，“他怎麼去的從哪裡去的為什麼去的你搞清楚了麼？沒搞清楚你就衝過去想幹嘛？嫌火宅組對你們禦天組的仇恨值不夠高嗎？”
“可是……”雅少焦急的說，“楓岫對我多次相助，他前去的原因我多少也猜的到。若我現在趕去，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能將他帶回！ ”
僵持了十秒鐘，鴉魂果斷的做出了決定。 “你們！半小時內調查整理出相關情報。”
“至於你……”
他看著雅少，溫柔而用力的握住對方的手。
“我陪你去！”

重新清點了武器，鴉魂駕駛一輛改裝過的重型機車載著雅少向火宅老巢絕塵而去。
“我說，”高速行駛的逆風中，鴉魂大聲的喊著，“楓岫和你什麼交情？”
“他多次在關鍵時刻指引我們幾兄弟，更救過我一次。”
“那你對你的兄弟們呢？”
“自然是！生死…與共……”說完這話後雅少本就放在鴉魂腰旁的手不由慢慢收緊。感受到他力道的鴉魂知道雅少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於是安撫拍拍他的手。
“所以說，別一個人去逞強。……更別去，送死！”
很不可思議的。
明明周圍的環境是如此嘈雜，呼嘯的風聲和轟鳴的馬達卻都沒能攔住這句話。一字一句，是那麼清晰的傳進了雅少的耳朵裡。
他閉上眼，將臉貼在鴉魂背上。心跳聲漸漸清晰入耳，他也漸漸冷靜下來。
“好。”
他回答的很小聲，但他知道鴉魂聽到了。

捂脸求魂钝同好啦 =//////=

[ 此帖被朱厭焚蓮魔在2012-03-17 08:23重新編輯 ]

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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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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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

1樓發表於: 2010-11-24 17: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鸦雅魂钝非常非常的美好~
话说两位在弟弟经方面特别有话题啊
超市那里，鸦魂是故意的么？报复雅少在薄情馆里左拥右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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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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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12)

2樓發表於: 2010-11-24 17:5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鴉鴉，快讓我親一個先>333333<

真如標題那樣下的，兩人感覺好自然而然滋長出來哪，
一開始不得不一起組隊後勤，屋簷下似遠似近的兩人，到了後來一同打電玩那、逛超市那、魂哥那句"我就在乎了"那.....，雅少逐漸放鬆，開始流洩出情緒來，不是那個別人眼中完美無瑕的天刀笑劍鈍。
薄情館那看得尤其明顯。

鴉鴉啊，長篇很美好，不要擔心~~我蹲等你的魂鈍啊Q///口///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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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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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33)

3樓發表於: 2010-11-24 20:0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餛飩各種美~~~////// (偷偷在角落搖小旗)

雖然是長篇但也不失那種小段子簡潔又令人會心一笑的美感
還請樓主繼續生產更多的餛飩湯和餛飩肉吧~~~>//////<
期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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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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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4樓發表於: 2010-11-24 21:3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一次居然貼這麼多！！看得好過癮~~》/////////《~~~
超級萌餛飩CP~~終於看到同好！
又是這麼給力的文，好喜歡這種設定~
題如其文，期待他們兩人的順利發展~~

此文要追，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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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7)

5樓發表於: 2010-11-24 22:2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餛飩同好浮水!!!!
竟然有餛飩粗,立刻浮水啦嚶嚶!!!握著樓主的手死命揮動!
鴉兄的惡趣味難得能惹毛雅少呢呵呵(喂
倆哥們這麼快就熟悉對方的個性是好事,期待以往的發展~~

蜜糖西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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赩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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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45)

6樓發表於: 2010-11-24 22:3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YO~~~餛飩好吃~~~
(沒節操的某某人從雅猋變成猋雅+餛飩之後終於看到餛飩文了YO~~)
打電動真是糟糕的開始YO~
是說漠刀和十鋒知道不曉得會有甚麼感想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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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厭焚蓮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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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72)

7樓發表於: 2010-11-25 10:4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o 兔金金：

首先感謝一個> <
魂哥算是無意識之間用對弟弟的好吸引了雅少的注意力吧XD
畢竟兩個陌生人突然在一起然後突然發現了共同點什麼的
好感度就會飆升的比較快咯
超市那個其實魂哥不是故意啦哈哈不過雅少後面也會給他報復回去的！

to琉璃：

嗷嗷嗷抱抱XD
和魂哥在一起，雅少絕對會越來越生動的！你就放心吧XD
後面會有各種不淡定吧……望天XD
因為雅少在魂哥面前太容易犯常識性錯誤了嘛XD
所以就沒有辦法再完美無瑕咯嘿嘿
不過這一點對魂哥殺傷力更大吧> <捂臉

to moto

先謝謝moto的小花啦XD居然一口氣送了三次誒0 0
其實創作之初的動機也在於設定一個大概的背景
然後以兩人的日常生活為各種小段子來寫寫看吧
結果就> <完全停不下來啦XD這個組合真是太讓人容易花痴了！
這邊也超級喜歡moto畫的混沌啦XDDD
也請繼續生產更多呀> <

to 楓岫

誒誒這位觀眾你的頭像好眼熟誒0.0
簽名那種更眼熟！！！
某非你就是那個………………？！

to 莉白

同樣握住同好的手一起揮動XD
一起來吧魂鈍什麼的推廣出去吧！！！
魂哥會有很多很多惡趣味讓雅少不能保持一貫的風度翩翩啦拍肩！

to赩羽

感謝食用> <
打電動什麼的感覺會很有年輕人的樣子
對他們的設定大概在二十五六的樣子
感覺是『雖然進入社會會很早但是偶爾也要有活潑一點的樣子啦』
不然就太悶了XD
兄弟見面大會什麼的必須有啦XD

另外謝謝燁映天剎棠灰夜姬樣幾位的小花鞠躬
感謝食用魂鈍我會努力生產的XD

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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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厭焚蓮魔

karas。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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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72)

8樓發表於: 2010-11-25 11:2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11.24 [鴉雅魂鈍] 自然而然（現代）

『四』分食

兩人很快到達了火宅老巢外圍。迅速潛伏身形，鴉魂也及時收到了手下傳來的訊息。用手機調出附近的模擬地形圖，兩人小聲的交換意見確認潛入路線。
事實上雅少一直是個光明磊落又直來直去的人，道上混跡多年頗有幾分狹義風範。對這種偷偷摸摸的行動方式，他是绝不擅長的。而鴉魂無疑就是個中高手了，各種躲避身法層出不窮。
帶著人東拐西拐，兩人上了一棟工事中的建築大樓。此地視野良好，能比較清晰的觀察到火宅出入口的情況。雖然有人駐守，但都被鴉魂合理避開了。趴在一個安全的視線死角之處，鴉魂掏出一個小型夜視望遠鏡給雅少。
“喏！看看情況如何！”
“我看到楓岫的車了！”雅少低呼到，“已經進了大門，估計換了火宅的人上去開車，他人在後座。”
“恩。”鴉魂迅速的翻閱手機裡傳來的最新資料，“他去幹嗎呢？火宅和碎島的大小姐都不在主宅。”鴉魂疑惑到，他和楓岫可沒有什麼交情，想不通這突來之舉，“唔，不過今天火宅人手也不是很嚴！公侯都不在，只有咒世主坐鎮。”實在有個什麼萬一，部署一番他們也是有機會帶人出來的。
“等等！”雅少突然看向鴉魂，“凱旋侯也不在？”
“恩。”鴉魂向他示意手機顯示的信息，“剛剛傳過來的，凱旋侯帶人去略城了。雙方估計要硬幹一仗。”
“這……”雅少思索了片刻，終於下了決定，“我打個電話！”
“哈？”這下鴉魂徹底狀況外了。

趁此機會繼續研究火宅的部署和地形，鴉魂一心兩用的順便偷聽隔壁講電話。雖然聲音壓的很低，但是雅少並沒有刻意瞞著鴉魂。
“先生，是我，笑劍鈍。”
“這麼晚抱歉。是，我剛收到消息，楓岫進火宅了。”
“對，就是剛才。我已經在火宅外圍。”
“人尚平安，還沒有進入主宅。”
“可是，先生。”說到這裡，雅少猶豫了一下，“凱旋侯現在不在主宅。”
“對。他去略城了，消息可靠。”
“……這，好吧。”

收線後雅少又思索了片刻，直到鴉魂忍不住開口。
“什麼情況？”
“先生讓我們不用擔心，自會有人處理……”雅少說的有些為難。
“這……”鴉魂想了想剛才的對話，“凱旋侯？”關於兩人的事情他也略知一二，畢竟事情鬧的不小，影響很大。“他們不是崩了？”
雅少沉默良久，最終下了結論：
“打斷骨頭連着筋！”

能無事而退自然很好，兩人小心的原路返回。眼看就要到大樓底層，黑暗中一點亮光吸引了鴉魂的注意。
“小心！”
鴉魂一把将雅少推進旁邊的樓梯間，幾聲槍響随即響起，正是兩人剛才的位置。迅速掏出武器，鴉魂借着拐角陰影向外迅速扫了一眼。“是哨塔，在狙擊範圍內。”他回頭確認了眼雅少無事，又忍不住開口抱怨到，“你怎麼穿了一身白衣服！媽的！”
雅少無辜的低頭看了眼自己醒目的白色風衣，一時無法反駁。
“有腳步聲過來，下樓！”拉起雅少的手就跑，鴉魂準備借地下停車場的佈局脫身。幾步之後就明白他意圖的雅少迅速快步上前，一槍崩開了樓梯盡頭消防門的掛鎖。
“看眼情況！”鴉魂提醒他，回頭見背後樓梯拐角已有人影，便貓身上前。
砰！砰！砰！
一連解決掉兩個先衝下來的倒霉鬼，正準備開第三槍，雅少已快他一步出擊。好傢伙，鴉魂佩服的看了眼倒在脚边的屍體，剛才第三個人才露出半個腦袋就被雅少從兩人夾角處瞄準射擊，一槍爆頭。槍法真贊，鴉魂忍不住想吹個口哨。
眼角瞄到剛才倒下的二人里有一人細微的動了動，鴉魂果斷滑出袖管裡的匕首，無聲而迅猛的刺入對方後頸。手順勢往下一模，果然，穿了防彈背心。
以防萬一割破了另一人的頸動脈，鴉魂起身甩掉了刀刃上的血。確認後面暫無追兵，他向雅少示意，“走！”

明明應該黑暗的停車場，角落處卻亮着燈。很多大型貨箱整齊堆在那裡，沒有讓太多的光線流射出來，之餘一個個箱體的輪廓。
“有點奇怪……”鴉魂琢磨着，一把拉住前面的雅少。
“過去看看！”
貼着牆悄悄潛行到貨箱的暗處，發現無人看守。確認了周圍幾個監視器的位置小心避開，鴉魂起了小小的心思。
“幫我把風！”
他輕聲在雅少耳邊說到，然後一躍去了最近的監視器旁。摸出一些奇怪的小玩意，鴉魂開始改裝監視器。
雅少也沒有閒着。向一些打開的貨箱內看去，似乎全是各種大型機械。他掏出手機拍下不少照片作為情報。
等了約莫小半個小時，鴉魂終於弄好了。
“搞定！”鴉魂笑的很惡劣，“這下就知道這裡在搞什麼鬼了。”

心情明顯大好的鴉魂拖著雅少離去，借助模擬地形圖迅速便找到了出口。一路順利的摸出大樓，總算回到外面燈火通明的世界。
眼看要到停放機車的角落了，長期的戰鬥直覺及時拉響了二人的危險警報。
剛交換了一下眼神，尚未來得及開口，猛烈的槍聲便襲來。
“就是他們！果然是禦天組的天刀！”埋伏的敵人迎面撲來。閃身躲過第一輪子彈，二人毫不含糊的反擊。雅少的慣用槍是銀色的沙鷹，子彈口徑很大。再加他身手快，槍法準。很快就扳回了局面。鴉魂沒有固定的用槍，什麼都能用。再配合他極好的貼身戰鬥力與手上的利刃，一旦拉近距離便讓人措不及防。
“看樣子有援兵！別久戰！”鴉魂出聲提醒到，示意了個方向便撤退而去。雅少緊跟其後，不時回身補上兩槍，解決後面的尾巴。

走出這條巷道外面本是鬧市。但是已至深夜，除了滿地狼藉外到也沒有太多行人。看中一家24小時便利店後門，鴉魂示意雅少過去避避。
便利店剛好在後門堆放了不少貨物箱準備補貨，兩人選了個視線死角蹲下，等後面第二波人跑過。
腳步聲由遠變近又由近變遠，兩人不由喘了口氣。
“等會他們肯定會回來，”雅少不自覺的主動詢問鴉魂意見，“怎麼辦？”
“恩！盡快離開！”鴉魂探身看了眼情況，“別管車了，跑出這段路招出租就好。”
“不叫人來接應？”
“那樣動作太大，今夜必不能善了。”鴉魂回頭又看了眼雅少，忍不住抱怨到：“不過你這身也太醒目了點吧！”

“穿這個！”
鴉魂脫下自己的外衣，一件連帽的中長休閒外套，示意雅少穿上，又替他拉上帽子遮住過於明顯的金發。
“等等！”乖乖換衣的雅少在看見鴉魂即將丟掉他的白色風衣時，總算還來得及開口搶救出自己的錢包等小物品。
滿意看着變裝成果，鴉魂再度不自覺的拉上雅少的手。
“走吧。”
陌生的衣服，穿在身上並沒有太多的不適應感。
被拉著的手，也不想掙開。
在這條幾乎無人的路上並肩而行，腳後拖着長長的影子，幾乎合為一體。四周那麼安靜，只有合着心跳節拍的腳步聲呼吸聲在耳邊，連四伏的危機，也顯得不那麼引人緊張了。
不管會遇見什麼，都沒有問題。兩個人可以解決，然後回去，平安的。
這不是許諾。
是事實。

順利脫身，兩人又融回繁華街道的行人之中。確認再沒人跟隨後，終於放心叫車揚長而去。深夜的道路行駛的很暢快，一整天的百轉千迴到此刻總算告一段落。雅少不由吐出一口長氣，拉下了頭上的兜帽。安安靜靜的車內只有各種來自外面的燈光流動，雅少側過頭，看見鴉魂削瘦的臉，下巴缩在衣服的高領裡，似乎是個習慣性動作。在他回頭的時候抬眼和他對視，然後挑了挑眉頭又移開了視線。接着鴉魂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個蘋果，向他示意，“要吃麼？”
不待雅少回話，鴉魂已經滑出匕首，將其一分為二。
接過那切口整齊的半邊蘋果，雅少一時有點答不上話來。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哪來的蘋果？” 終於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
“哦，剛才在超市後門順手拿的”鴉魂不以為然的在袖口蹭乾淨刀刃上的汁水，將利刃收了回去。
這人神經未免也太大條了。雅少想着，這次被火宅追殺，雖然談不上命懸一線但也是千鈞一發了。他居然還有心情在旁邊順手牽羊？看對方毫無自覺的將蘋果放在嘴裡，雅少突然想起問道：“你那把刀是剛才的那把？”
一邊點頭一邊咬下，清脆可口。
“這麼直接就用……”話在舌尖轉了一圈終於還是忍不住蹦出口，“你就不怕AIDS？”
“……”
僵硬了那麼幾分鐘的鴉魂最終挫敗的向窗外吐出嘴裡還未來得及咀嚼的果肉，然後連同雅少手裡的剩餘一起拿走扔掉。
“得！”鴉魂喪氣的甩甩手，“被你打敗了。”
摸索出衣兜里的手巾遞給他，雅少終於徹底放鬆了神經笑的溫文爾雅。
抬頭的鴉魂就這麼毫無防備的撞進這個笑容裡，片刻的大腦停頓。最終他瞇了瞇眼，便又轉頭坐好。
“回家吃宵夜吧？”
“好。”

『五』禮尚往來

到達公寓後，大家看着雅少身上的黑外套都不由一愣。從未見過他穿白色基調以外的衣服，於是大家不由自主又看向那位明顯是黑外套主人的人。鴉魂嘴裡咬着煙回看他們，啐了一口。
“看什麼？該幹嘛幹嘛去！不干活啦？”
眾人作鳥獸狀散離，下樓的去隔壁的各回各屋。雅少也沒有任何表示的換鞋進門，脫下外套的時候卻停頓了一下。看了下自己白色襯衣袖口上的紅色，又翻了翻那件外套的衣袖。果然，濺上了之前戰鬥留下的血跡。
他一邊掏出衣兜裡的東西，一邊理所當然的問正在卸武器的鴉魂：“這衣服幫你處理掉吧？”
“啊？”鴉魂詫異的回頭看他。
“沾上血跡了。”雅少示意給他看衣袖上的一片暗紅。
“……洗洗就好了吧？”抓着頭髮嘀咕，鴉魂頗苦惱的看着雅少“你不是報復我扔了你衣服吧？”
這是什麼和什麼？！雅少哭笑不得。恰逢此時，衣兜裡的小零碎滑出。一個小盒子順勢跌落在兩人之間，上面清晰的標註着：新口味，藍莓味。
鴉魂暗叫一聲糟糕，雅少抓着衣服的手也登時爆出了青筋。他黑着臉一腳踩上去，然後大步向浴室走去。“我還是幫你的處理掉好了！”
大力的關門聲後是鐵桶在地上打轉的聲音。鴉魂明白，已經無可挽救了……正痛心疾首的哀悼自己的外套，雅少又黑着臉出現在鴉魂面前。
“打火機。”
“啊？好！”搞不清楚狀況的鴉魂連煙帶火機一股腦都遞給了他，雅少大手握住一收，香煙盒立時變形。鴉魂不由默默咽了一口口水。
“謝了。”雅少又轉身去廚房拿出鴉魂塞在冰箱的啤酒，然後返回浴室。鴉魂在外面提心吊膽的聽着裡面倒酒和點火的聲音，終於忍不住開口提醒。
“你把抽風機開着啊！”想想又說，“小心那桶燙手……”
這浴室連着個小陽台，鴉魂到不擔心會發生什麼危險。觀望了一陣聽見沒什麼奇怪動靜後，就回身去整理自己那堆零碎去了。
將一些小東西和機房裡的儀器接上開始擺弄，地下停車場的即時畫面很快就出現在了電腦屏幕上。結合實際所見，他開始在鍵盤上劈裡啪啦個不停。
半晌，外面終於響起抽水馬桶反复放水的聲音。
鴉魂聽着嘩嘩的水聲暗暗吐槽。那衣服燒完估計也是很大一坨，怎麼可能抽的下去。嘖，有這麼處理事的嘛……不就是一盒套嘛……老子可不是心疼衣服！可惡，根本沒帶幾件外套過來……難道還要為這種事出門……煩啊……
煩躁不已的人停下手上的事情，想抽支煙卻記起剛才已經整盒陣亡在某人手裡了。起身打算去臥室翻找存貨，一出機房卻正撞上準備悄聲回房的雅少。

兩人一愣，靜默三秒。鴉魂終於忍不住笑到地上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
鴉魂毫不客氣的捶着地板。被主人的奔放笑聲吵醒的血鴉，也應景的出來湊熱鬧，在雅少頭上盤旋飛行。
當然，還帶着鴉鳴：“嘎！”
雅少常年掛在臉上的笑容此刻消失無踪，那身穿著整齊的衣服如今沾滿了黑色的污漬，臉手亦不能避免，連金色長發中也夾雜了黑色。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鴉魂，不做任何表示。但是微微抽動的嘴角眉頭還是洩漏了內心正在醞釀的風暴。好不容易笑夠的鴉魂爬起來戳戳他臉上的黑手指印，哭笑不得的問：“你怎麼能搞成這樣子？”
雅少面不改色的拍掉對方的手。
“你不是說要做宵夜嗎？”
“……恩，我以為你不吃了。”鴉魂小聲回着。
“我吃！你去做吧！”
“厄……好！”

見人進到自己屋附帶的浴室去了，鴉魂忍不住好奇，打算去小浴室看眼究竟是怎麼搞成的。剛推開一點點門，鴉魂就立馬傻眼。原本白色基調的小浴室現在整個都被熏上了一層黑色，抽風機雖然堅持運轉，但明顯效果有限。而那通往小陽台的玻璃門……居然死死關着。
當真讓人無話可說。
憋著氣上前推開了門窗，鴉魂安慰的默念幸好自己那件屋也帶有浴室，不然真正麻煩。痛心疾首的退出並將浴室門關緊，他決定暫時還是封閉掉這間屋好了……恩！必須封掉！

等雅少穿著一身家居服再度光鮮亮麗的出現時，天際已有了些微的發白。鴉魂果真做了一些宵夜擺放在餐桌上。聽見他動靜，便從機房出來。
“吃宵夜吧。”他淡淡的說着，彷彿適才發生的事情並不存在或已經遠去。這毫無意義的小行為，卻莫名讓人感到一股貼心。繃直的嘴角慢慢彎曲，淡淡的笑容從新回到雅少臉上。
“……好。”
一天經歷太多波折，再難折騰的兩人分坐到餐桌旁。雅少自然接過鴉魂遞來的清淡小食。末了又對兩人這自然而然的相處模式感到一絲困惑，大約只是錯覺吧。他不由自嘲一笑。明明只是剛剛認識幾天……而已呢。但這太過輕易自然的氛圍，讓他也不由迷惑了。

“吃完了就去休息吧。”鴉魂打斷他的思路，“今天的所有情報，等睡起來在討論。”說完他也忍不住打了個呵欠。“好像有很多有趣的東西，我會通知太君治他們下午過來的。唔，正好可以對火宅的布防做一次分析，以備不時之需。”
“然後……”鴉魂咬著手裡的筷子，皺緊眉頭，最終還是痛下決心的說出了口，“那個浴室……”
雅少手上動作一停，故作正常的繼續食用餐點，視線卻僵硬的集中在自己面前的食物上。鴉魂瞄著他的小動作，壞心頓起。 “說來我實在想不明白。你開著那麼小一扇抽風機，卻沒開通陽台的那扇門……唉，說起來為什麼一定要堅持在家里處理這種事情啊！那種程度的痕跡，洗洗完全就可以了嘛！”說上勁來的鴉魂乾脆放下了碗，手指在餐桌上按節奏輪流敲打，嘴上也是一點沒停吐槽，頗有點得意洋洋的架勢。
“唉。我猜這種笨拙的處理方式啊。一定是你們禦天組那些跟不上時代的老掉牙告訴你的。不過下次動作之前可以詢問一下不過分吧？你那缺乏常識的行動方式實在是……”裝模作樣的柔柔額頭，鴉魂嘴角綴着一抹坏笑。
不是已經過去了嗎！怎麼又開始了？雅少頭疼的將臉越埋越低，終於在鴉魂從浴室吐槽到探火宅甚至超市時慎重放下了碗。
“我吃好了！”
他臉上明明是標準的笑容，卻讓明顯嗨過頭的鴉魂心中一緊。
“浴室我會讓人來處理的，”雅少優雅的擦了擦嘴，“既然接下來都挺忙，我看有必要先回總部一趟好好安排相關事宜。下午我會按會議時間回來的。從昨晚到現在實在是辛苦你了，好好休息。”
說完雅少就起身準備去拿車鑰匙。

鴉魂大腦空白了三秒，終於趕在雅少靠近大門前上前抓住了人。
“我道歉，”他坦白的直視着對方，“我說過火了。”
雅少一怔，然後嘆了口氣。轉頭回望鴉魂，“你對其它人，也總是這樣嗎？”
鴉魂無所謂的聳肩，“口舌之快嘛。”
雅少明淨的碧綠色眼瞳近距離的看近鴉魂的視線中，“包括重要的人？”
鴉魂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話裡的意思。腦中突然閃過無數畫面，一幕幕讓人心悸。其中最多的，是總在他“口舌之快”下抿唇不語的十鋒，和最終默默別過的頭。
心下大驚，鴉魂的眼中頓時盛滿懊惱。
將一切細微變化看在眼裡的雅少默默抽出自己的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接下來我們還要相處很長的時間……”他頓了頓，“互相慢慢指教吧！”見對方仍是一臉出神，他忍不住又笑了笑。“先去好好休息吧！下午還有重要的事情，我很快就回來的。”

轉身，換鞋，開門，再關門。
直到清脆的門扉撞擊聲響起，鴉魂才回過神來。
煩躁的抓着自己的頭髮，現在他急需來支煙壓魂。返回餐桌旁找到煙盒火機，點燃後猛吸一口進肺，再噴吐出濃濃的白霧。眼前彷彿瞬間模糊了一下。
等鴉魂再找回視線焦點時，正好眼前所及全是變得孤伶伶的餐桌。安靜三秒後，他終於忍不住洩憤的掐斷了手裡的香煙。
“媽的！他居然全吃乾淨了！老子還沒吃上兩口呢！”

雅少惦記着之前請紅牌幫自己收拾的行李，便直接驅車回了自己的公寓。路上收到鴉魂的短信通知會議時間，暗自估摸，如要再要回總部一趟難免時間太緊。於是便打算電話給二哥，麻煩他多加照看禦天組內的事務。快到自家樓下，又收到一條短信。
『給我帶酒，想吃什麼？』
還是鴉魂的，簡單幾個字，卻讓人不由會心一笑，疲憊也一掃而空。想了想之前吃的東西，雅少愉快的回了短信。
『之前做的茄子，圓的那種。』
紅牌聽見動靜開門來，正好看見他對著手機屏幕笑的一臉放縱。
“又是哪位知己，都讓你不捨不得進門了。”
驀然反應過來的雅少抬頭，便見紅牌守在門口，後面是霜兒正在好奇探頭。歉意一笑，他快步上前，“我回來拿些東西就走。”回那邊的路上，有一家熟悉的酒莊正好可以去看看。
“誒？那雅少哥哥今天會留下吃飯嗎？”霜兒期待的看着他。
“抱歉，不行呢。”難得雅少臉上是真的沒有遺憾。

清點着紅牌幫他整理的行李，雅少想了想，又去衣櫃裡翻出幾件明顯低調很多的外套出來。手指在衣架間一個個滑過的時候，不由停留在一件黑色外套上。
雖然自己幾乎不穿黑色外套，但是當初這件外套的設計風格讓他非常喜歡，便黑白兩色各入了一件。可惜拿回來後還是沒機會穿過黑色那件。如今仍掛在衣櫥裡待人問津。
默默在心裡比較了下自己和鴉魂的身高，又想起那人來時根本沒有幾件的行李。他便乾脆利落的將那件黑色外套一起放進了整理箱。
鴉魂穿起來，應該也很好看吧。

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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