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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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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樓
發表於: 2012-08-13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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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3【蝶蘭】如歌，第13章，60F
有人還記得我嗎......(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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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某部漫畫忽然好想寫籃球所以把這篇文翻出來了。因為太久沒寫文所以好像有點抓不到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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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都不蝴蝶君了，蘭漪都不蘭漪了，請見諒>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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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還是希望大家喜歡，我知道這是冷西皮ww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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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帶一提，坐飛機的意思簡單來說就是球員起跳後，下方球員讓在空中的人失去平衡，直接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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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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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球打得只能用兩個字形容，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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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明顯技不如人，但動手動腳拐子雞腿卻一點也不輸人，打球像打架一樣兇狠，蘭漪剛持球就吃了一個拐子，胃被用力撞了一下，隱隱翻湧著不適，他深吸口氣，晃過前方的兩名球員，做了個假傳的動作引開對手注意力，抓準那些微的空檔，起跳上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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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唰地落入網袋，那聲音聽起來格外令人興奮，比賽開始不到十秒就進球，引起圍觀學生一陣驚呼，蝴蝶君在旁邊吹了聲口哨，蘭漪勾起唇角，淡淡地瞥了那前來尋釁的金髮男孩一眼，開球後直接扔給蝴蝶君，他接到傳球立刻起跳，中距離擦板得分，四比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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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人命中率極高，不一會兒就將分數拉開，幾乎沒給對方任何機會，完全看不出人數上屈居劣勢，當然這也讓對手打得越來越心浮氣躁，當蝴蝶君拿到第八分，領頭的金髮男孩與蘭漪擦肩而過時，悻悻地往地面吐了口口水，蘭漪沒有多加理會，仍是專注在球場上，一接到蝴蝶君的傳球，就過人切入禁區，準備起跳上籃時，對方一名身材壯碩的球員彎下身子，用肩膀撞過來，幸好當時蝴蝶君就在旁邊，眼明手快地立刻將從半空中跌下來的蘭漪抱住，才讓他免去直接摔到地上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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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胖子嘻嘻一笑，「感情這麼好，打完要不要直接去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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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冷冷一笑，鬆手讓蘭漪站好，正要開口反擊，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他回過頭，落入蘭漪平靜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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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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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無聲一嘆，「要是剛才我沒拉你，你會怎樣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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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了再說。」蘭漪還是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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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只能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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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的街頭籃球沒有裁判，自然也沒有哨音可以阻絕各種小手段，雙方球品好倒是沒問題，若遇到喜歡動手動腳的對手，被撞到頂多念個幾句了事，但要是雙方原本就站在敵對的立場，受傷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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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跟另一個身高較高的男孩前去包夾蝴蝶君，蝴蝶君眼角餘光瞄見蘭漪就站在三分線附近，已準備好接球，他卻沒有選擇傳球，而是自己進行突破，起跳時感覺有人從他身後撞了一下，差一點就正中脊椎下側，他勉強將球穩在手上，吸口氣，刻意將出手弧度拉高，球撞在籃板上，在框緣滾了幾圈，仍是落進網中，十比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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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皺起眉，在蝴蝶君往回跑時伸手要去摸他的背，蝴蝶君搖手一笑，「再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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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看了那個不懷好意的胖子一眼，心裡隱隱覺得不太對，接下來的幾球，蝴蝶君根本不讓蘭漪碰球，就算空檔無比大，就算他已經被包夾到死角，他寧可讓球出界，也不願傳給蘭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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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連拿兩球，十四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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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當然知道蝴蝶君在打什麼主意，心裡莫名來氣，他沒有當場發作，僅僅死皺著眉，努力做好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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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個子男孩的拐子第二次往他胃部敲，這次比上一次更疼，蘭漪倒抽口氣，腳步慢了半拍，就這麼被對方過了，蝴蝶君本來站在籃下，手已經舉起來準備封蓋，看見蘭漪臉色發白，一愣，直覺往他這邊跑了過來，高個子在無人看守的情況下，輕鬆上籃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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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看著那顆球落在水泥地上，微惱地摔開蝴蝶君伸來的手，「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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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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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蘭漪在心裡罵了一遍，臉上仍是冷冷的，「沒事，你不好好防守，跑來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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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等等，我把比賽結束，帶你去醫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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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那番話說得面不改色理所當然，聽在對手耳裡卻是無比張狂，個個氣得臉都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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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蹙起眉，「你不要橫衝直撞，我們打個簡單配合，我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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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差。」蝴蝶君打斷他的話：「最後一球，我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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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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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大概是下定決心不讓蘭漪拿球，自己一人帶球突破到罰球線附近，一個假晃，換手運球同時向左邊衝進去，疾停起跳，球同時脫手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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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蘭漪看見籃底下的胖子側過身，微微彎腰，往蝴蝶君那邊靠，看起來蝴蝶君似乎會落在那人背上，蘭漪大吃一驚，知道不妙，甩開跟在旁邊的防守球員，衝過去想拉住他，「蝴蝶君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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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胖子在最後一刻抽身而退，蝴蝶君只覺下方依靠的東西忽然間消失不見，重心一偏，整個人從空中往下跌，起跳下落的速度太快，蘭漪拼了命伸長手臂，卻只拽到他的制服一角，「碰」的一聲，男孩重重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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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空心入網的籃球在地上跳了幾跳，滾至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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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內外忽然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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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臉部朝下趴在地上，右腳不自然地彎曲著，背部不斷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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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先是一呆，接著想也不想掄起拳頭往那胖子臉上狠狠揍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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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毫無防備，被蘭漪打得撞到鐵絲網上，另外兩個男孩「我操」一聲，很快圍上來，想替隊友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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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蘭漪神色清冷地掃視對方，自顧自蹲下身，拍拍蝴蝶君肩膀，「你能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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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咕噥幾句，翻過來仰面朝天，俊俏的臉上滿是塵土，額頭擦破了皮，劃出幾道紅痕，手肘微微滲血，看起來頗為狼狽，卻沒有太痛苦的表情，「哎呀，第一次坐飛機，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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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見他神色自然，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卻又有些惱怒，恨不得把他扔地上踩爛，「爽死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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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半撐著身體坐起，「反正有贏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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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抓著蘭漪的手腕往下一拉，蘭漪只覺後腦勺有陣風掃過，下一秒整個人已摔進蝴蝶君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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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來不及抬頭，蝴蝶君冰冷的嗓音從他耳邊竄過，隨後站起身，「你們幾個整我還不夠？想搞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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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男孩揮舞著拳，「幹，他先出手打我朋友，把他電死剛剛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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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冷笑一聲，「你們讓我坐飛機我可以不計較，想找他麻煩，我就不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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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要打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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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撥撥頭髮，「本蝶時間寶貴，一起上算你們八折，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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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輸不起，想打架解決是不是？可以，先報上名來。」蘭漪打斷雙方對峙，站起身，橫在一觸即發的四人中間，淡淡地環視全場，球場周圍聚集了一大群各級學校的學生，大多都是來看熱鬧的，蘭漪吸口氣，朗聲道：「XX中學二年一班蘭漪章袤君、蝴蝶君，你們哪位？說出來讓大家認識一下，看看是哪間學校出來的學生，只會打人，不會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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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的話引發一陣騷動，那三個人的確是比賽輸了，而且分數差距懸殊，就算蘭漪先動手揍了那個胖子，也是因為他先耍小動作害蝴蝶君摔倒，有打過籃球的都知道，有不少正式選手都曾受這種動作所害，整季報銷，甚至永遠不能打球，沒有受太嚴重的傷只能算蝴蝶君運氣好，蘭漪那一拳，說起來也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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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旁觀的男生發出響亮的噓聲，嘲笑那三人技不如人，還想藉題發揮，轉移大家注意力，旁邊有個短髮的女孩說，她看到那個高個男孩動手打蘭漪的肚子，而且不只一次，引來附近女學生不認同的驚嘆聲，群眾效應不斷擴大，幾乎所有圍觀的學生都或帶鄙視、或帶嘲諷、或帶憤怒地對著三人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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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沉靜地站在場中，一言不發，長長的睫毛低垂著，彷彿根本不屑看對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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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全身都隱隱作痛，他的目光落在蘭漪被微亂髮絲掩蓋的側臉上，不知怎地，忽然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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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大家都很想認識你們，不敢報自己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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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情勢對己方不利，現在就算叫出所有同伴把眼前兩人打倒，也不會為自己贏來任何掌聲，所有人一面倒地幫助蝴蝶君與蘭漪，再糾纏下去只會更加丟臉，只能恨恨一啐，嗆了幾句「給我記住」、「下次不要讓我遇到」後，吆喝同夥，灰頭土臉地離開了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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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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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湊過去，正想稱讚幾句他的應對，蘭漪沉默地轉身，穿過人群步出球場，無視於一干女孩們欣喜若狂地指指點點，走回方才的草地，撿起書包，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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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連忙衝過去撿書包跟上，「喂！蘭漪！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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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埋著頭自顧自地走，完全不想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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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只得跑步追過去，剛才摔的地方在此刻鮮明地痛了起來，不過他也管不了這麼多了，伸手就去拽蘭漪的書包背帶，「喂，你走這麼快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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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不得不暫時停下，「你跟我不同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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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的表情讓蝴蝶君難得敏銳了一次，「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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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問得很是認真，蘭漪的神情迅速變換了幾次，似乎心裡在掙扎著什麼，眉間有些陰晴不定，幾秒後，語氣總算穩定下來，指著他挫傷的手臂，淡淡道：「你最好去包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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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沒什麼，過幾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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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是嗎？摔得還不夠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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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一怔，「蘭漪，你在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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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冷冷道：「我何必生氣，你愛當英雄，想一打三，我樂得輕鬆，只可惜那些人怎麼沒整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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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幾秒後才回過神來，咧嘴一笑，「你就氣這個？氣我不傳球給你？那幾個人打球那麼髒，你一接球，拐子就跟過來了，我也被他們弄了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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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自作主張一個人對付他們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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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最後贏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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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了？贏了又如何？你知不知道剛才要是背部著地或頭部著地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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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揉揉蘭漪的頭髮，「我知道，我在空中有盡量把身體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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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個屁！」蘭漪大概是真的生氣了，連平素的溫雅清冷都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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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知道，因為你也在我面前摔下來過。」蝴蝶君此刻反而顯得平靜，「只是當時我把你拉住了，你記得嗎？當時我本來也想找對方理論，是你阻止我，誰知道角色對換，我什麼話都來不及說，你就一拳把人家扁到牆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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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微微一愣，想起他說的沒錯，抬起頭，只見蝴蝶君眼角含笑，帶點捉弄的促狹，笑嘻嘻地道：「看來蘭漪很擔心我嘛！還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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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盯著他額上一條一條的傷痕，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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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你錯了，你根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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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太過在乎一個人的時候，就是一次皺眉也能讓你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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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看見蘭漪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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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看見蝴蝶君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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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簡單的抽換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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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可以一笑置之，但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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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因為他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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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他在乎，在乎得幾乎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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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中僅容得下一道光，光下站著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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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可以，因為他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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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fPQcB>A
所以他根本不會理解，當周遭世界瞬間崩毀時，如潮浪般湧來的絕望與驚恐有多麼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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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是回想，蘭漪便覺得掌心又開始發冷，他制止了自己的回憶，深吸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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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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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俊眉一挑，「通常你這樣說就是還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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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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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盯著他瞧了半晌，忍不住揚起嘴角，「算了算了，走，我們去一趟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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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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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你。你剛才被人撞了兩次吧？在這附近？」蝴蝶君伸手要去揉他的肚子，彷彿蘭漪是他養的小貓，「是不是又胃痛了哈？看你眉頭皺好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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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打掉他的手，「我好得很，你趕緊滾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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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剛才我看你都快站不穩了，去給醫生看看，順便拿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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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9:7
「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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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不是個習慣被拒絕的人，遇到這種情況通常腦內劇場就直接把NO轉換成YES了結，「好，決定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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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眉，「你煩不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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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雙手抱胸，「嘖嘖，不要老是讓人擔心，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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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老是擔無謂的心，媳婦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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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誰是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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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愛裝媳婦臉誰就是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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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裡愛裝媳婦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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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說是你，不用自己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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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齜牙咧嘴，「蘭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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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很殘。換句台詞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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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摸摸下巴，「嗯哼，殘是殘了點，不過剛才倒是挺利害的，三兩句就把那幾個笨蛋打發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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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摔成豬頭了，還想找架打，我只是不想替人收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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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什麼豬頭，明明還是天下第一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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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瞪他一眼，難怪臉頰沒半點傷痕，此等臉皮就是從十樓摔下來也不會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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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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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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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怎麼沒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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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行，萬一惹小蘭花哭了怎麼辦？」蝴蝶君笑著在他額上彈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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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喜極而泣。」蘭漪面無表情地把他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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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jC!
蝴蝶君忽然停下腳步，「哎呀，這是阿月仔補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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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一愣，跟著抬頭望向明亮的招牌，「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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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快下課了呢……我去買杯阿月仔喜歡的仙草蜜，等會兒給她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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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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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蝴蝶君揚揚手，而後忽然想起什麼，「欸，蘭漪，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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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沉默地回頭，半邊臉被陰影擋住，讓人看不清楚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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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走上前，「不是說好要去醫院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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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淡淡道：「誰跟你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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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我送完飲料就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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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醫院離這裡不遠，我自己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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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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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Y>.Ht
「嗯。你還不去買飲料，四姊快下課了。」蘭漪揮揮手，瀟灑地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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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沒有再出聲喚他，蘭漪也沒有回頭看任何一眼，他緩緩地走在人行道上，背著書包的影子在腳下逐漸拉長，剛拐了個彎，胃忽然一陣絞痛，他蹲下身，伸手按住腹部，用盡力氣捏它掐它揉它，試圖採取其他方式轉移痛楚，路過的兩名學生低頭看了幾眼，又很快從他身邊走過。
ij~023$DTt
aj*%$!SU+
豆大的冷汗一顆顆滾落臉頰，蘭漪勉強站起身，走了幾步，拐進一條人煙稀少的小巷，靠著牆，閉上眼，大口大口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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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偶爾減輕，時而加劇，卻一直沒有真正遠離，蘭漪不斷深呼吸，咬緊牙關，指尖緊緊捺在石牆上，摳抓著粗糙的牆面，過了一會兒，感覺光線似乎被什麼物體遮蔽，他睜開眼睛，卻看見蝴蝶君站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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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伸手過來，摸了摸蘭漪的頭，表情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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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在逞強，明明還是個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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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掌心很熱，熨平了些許痛苦，蘭漪的眼神往下落，突然發現蝴蝶君的另一隻手提著一杯仙草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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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有什麼東西澆熄了胸口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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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的眉眼到他的掌心，原來天堂與地獄的距離這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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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是個天才，但他總是不斷犯下同樣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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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錯誤叫做不切實際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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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鬆了手，指指剛才的路口，「走吧，我們等你四姊下課，一起去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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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看著他，驀地一笑，「蝴蝶君，其實你才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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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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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姊對你來說就像昂貴的玩具，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最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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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完，蘭漪扔下錯愕的蝴蝶君，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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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姊，你喜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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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也不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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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一個答案，喜歡或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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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h/i5}5 t
……五弟，你喜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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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9
曾經喜歡。
U3 +{!}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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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開始不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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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 #3Ter
從今天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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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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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愛了，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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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愛了，就能不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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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所以，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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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們都是長不大的小孩，追逐一個從一開始就註定無法圓滿的美夢。
TR, ,=3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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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於他，他之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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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夢，注定在那個人凝望著四姊的眼神中殞落。
【銀臥】少爺
♡ 小伴讀，你的一輩子呢？
【蒼翠】思無邪
♡ 本子低調進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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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08-13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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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喔..
v(FO8*5DZ
等好久了..終於等到更新啦!!太開心了..
%D\T LY
好希望蝴蝶君能快點明白蘭漪的心情啊..
{08UBnR
不然可是要換蘭漪跑給蝴蝶君追了..
YQ 4;X8I`r
W*u Yb|0
最後感謝溏心大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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袤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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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08-14 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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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阿...
I Js*zzR
確實 不想去愛一個人了 但是感覺卻還是強烈的存在
E xc`>Y q
可是離開了真的有比較好嘛 那又好像是一種另類的折騰
^lB1- ;ng
蝴蝶君的眼裡真的只有公孫月嘛 大概就像蘭漪所說的 真正的小孩才是他吧
\ QBODJ1
他應該能隱隱約約感受出蘭漪的想法吧 但是當某韜看見眼裡只有公孫月的蝴蝶君時
_w Cp.[3?t
我又開始懷疑蝴蝶君是真不懂還是假明白
' ,a'r.HJH
蘭漪阿 失去一個不愛你的人很容易 但放棄一個你愛的人嗎.. 不是每個人都做得到的 加油哦
當你不希望我在卻需要我時，我會留下來。
當你希望我留下卻不需要我時，我就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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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xiq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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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09-20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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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楼上的道友、、怀疑蝴蝶君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1V+ a;-?
有点感觉，蝴蝶君是渣攻啊（喂！！）
z\oq b) a
但是有点疑惑，公孙月对蝴蝶君到底是什么感情、、她应该喜欢他的吧
8QE0J$d5
然后又过了一个多月了，合掌求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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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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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02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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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的小花
[0lCb"
N~;=*) _VH
Dear citydog
(Vf&,b@U_
感謝追文與回覆^^
zQ (li9
最近基本上都沒什麼時間(或心情？)寫文~
W LP A51R
果然工作之後就會慢慢被其他事情所占據bbb
1U;je,)
我都在想哪天我會不會就這麼淡出36雨了 Orz
QjWv? tm
至於蝴蝶君要明白蘭漪心意哦~可能還要很久吧~(毆)
<?yAIhgN*
我會盡快把他完結的！
K,&)\r kzD
%ErL L@e
Dear 韜韜
\tye:!a?;@
對於現在的蘭漪來說，大概也只有離開一條路吧
NN\% X3ri"
畢竟在旁邊看著真是太煎熬了
7 }4T)k(a
有時候距離與時間可以讓人變得更堅強
E b-?wzh
fZ`b~ZBwIj
Dear yexiqi
u_dT J, m
蝴蝶君是渣攻嗎XDDDDDDD
X-|`|>3E
應該說他並不是很明白蘭漪的想法，但隱約也會有感覺吧
[< }:b>a
他們年紀其實還不大，沒有辦法那麼敏銳地體會別人的心意
:U oZ`O~
加上蝴蝶君追公孫月已經追很久了
g;i>nzf
更不會特別去注意其他的人OvO
2 oXsPrtZ
抱歉這麼晚更新><
V k5}d[[l
?SK1*;i
Dear dweiying
Y/2@PzA|
別這麼說~~我在寫的時候也忽然覺得，媽呀怎麼這麼青春
M`-#6 ,m3
我果然老了才會寫出這種情節嗎.....XD
()6(eRGJ
謝謝你的讚美，很久沒寫文其實手感都生疏了，有點擔心寫偏~
b/: 9^ &z
我要維持小蘭花(？)的氣勢！！！！
\l?\%aqm
有時候曖昧不明反而是最美好的~
g>12!2}
感謝賞文與回覆>///////<
. }&bE1
hk 3}}jc
Dear 蔚影千雪
iOkRB[hi
更新久等了不好意思><
0UB)FK ,9
吃冰淇淋什麼的真的好萌~~~~
8L`J](y
或許這個當下是最美好的回憶吧
qZ'&zB)
純粹的、不帶雜質的、一心一意的、在那一分那一秒只看得見對方
jAB~XaT ,
只是對蘭漪來說，這還不夠，而且他知道永遠都不會夠，所以他只好選擇暫時拉開距離
@Hw#O33/'
m Y*JNx
Dear 宅貓
3,DUT{2
人會不會同時喜歡上兩個人呢？
a6wPkf7-H
也許會吧，不過蝴蝶君目前應該沒有這個問題。
u27 K 0}
二選一的話，現在看來，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公孫月吧(笑)
wHq*)7#h#
至於未來會怎麼走，他會不會改變心意，我就不知道了。
{'C PLJ{R
好結局......嘛，我盡量囉。至少不會是很差的結局XD
FloCR=^H
主要是這兩人很難搞定bbbb
8C7$8x] mM
u|&"l
Dear 綠茶
[`Se h $
蝴蝶君把蘭漪放心裡是一定有的。
kG@~;*;l
只可惜不是唯一，也不是最重要的那一個。
KV0M^B|W
蘭漪很純粹，要的也很純粹。
【銀臥】少爺
♡ 小伴讀，你的一輩子呢？
【蒼翠】思無邪
♡ 本子低調進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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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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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6【蝶蘭】如歌，第14章，65F
還有人在追這篇文咪？OvO
{_T?0L
進展超級無敵緩慢，不過大約五章內可以完結(咦)
o|u<tuUW
MWTzJGRT
+NWhvs
◇ ◇ ◇
7%DA0.g
CzDJbvv ]
#~QkS_
一周後，蘭漪休學。
Xy/lsaVskX
kEi WE|
他沒有特地告訴蝴蝶君，反正那個人總會知道的，說不說都嫌矯情，乾脆置之不理。
!o +[L
6+`+$s0
劍雪約好要幫他餞行，本來是只有他們倆之間的事，不知怎地一傳十十傳百，同學們聽到蘭漪要出國，也想來向他道別，地理司和公孫月討論過後，索性替他弄了一個小型送別會，地點就在家裡。
|rW,:&;
0} v_usP
不曉得誰邀了蝴蝶君，又或者是他自己來的，總之他是來了。
xNDX(_U>\
1?+%*uoPX
蘭漪看見那頭金髮的時候，眼角跳了一跳，下意識低頭喝柳丁汁。
_U U-
Tk1U
「蝴蝶君來了。」
"A? &`}%
)~@iM.}S2
「嗯。」
bz $)@gLc
%4 9 ^S&
「你不過去？」
'KL!)}B$h
F&pJ faig
蘭漪咬著吸管，斜斜瞥了吞佛一眼，「想支開我就直說。」
3s25Rps
KlOL5 "3
「沒必要。」男孩聳聳肩，「反正你要出國了。」
`w rN$&
A_nu:K-
蘭漪挑起眉，「你可以收起無謂的敵意，劍雪跟我只是朋友。」
1:{BC 2P
y?Vsp<
「他心中有人。」
:x*#RnRr.
;F3#AO4(
「不是我。」
&4]~s:F
)Pj8{.t4
「你知道是誰？」
oY;=$8y<q
2o5Pbdel
蘭漪勾起唇，「你連這個都問不出來，拿什麼跟我宣戰？」
FH Hi/yh
)o51QgPy
劍雪恰好拿著牛奶走回來，吞佛莫測高深地一笑，一把將劍雪拉到自己腿上，男孩微微皺起眉，似乎對這個姿勢不甚滿意，但也沒有直接拒絕，挪了一下姿勢，捧著蘋果牛奶吸了好大一口，「蘭漪，你幾點的飛機？我去送你。」
!u0|{6U
Fke_ms= I^
「是上課時間，你不必來。」
Fkq ;Q
s }m.r5
「課上不上都一樣。」劍雪盯著淡黃色的牛奶，用吸管在杯子裡攪啊攪，「幾點的飛機？」
^j-w^)@T
-`d9dJ dB
「八點。」
LA\)B"{J
B`I9
「那我跟吞佛七點過去。」
F@C^nX9
8AX+s\N
蘭漪抬頭看了吞佛一眼，以為他會說點什麼來阻止劍雪逃課，不過吞佛並沒有開口，銳利目光落在劍雪的髮旋上，帶著些許寧靜的寵溺，彷彿劍雪說天就是天，說地就是地。
85fv] )\y
aNcuT,=(?8
那飽含默契的沉默瞬間讓蘭漪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或許他早已明白這個事實，只是不肯承認。
=A yDVWpE
Z#Q)a;RA
他淡淡一笑，吞佛投過來的眼神彷彿透著犀利的同情，蘭漪低下頭喝飲料，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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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_F}2)
「五弟。」公孫月走過來，「這邊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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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eimTX k
蘭漪抬眼，看著將一頭紅髮綰起來的公孫月，五官精緻如瓷娃娃，七分俊美，三分英氣，舉手投足間自然而然透出一股落落大方的氣度，微笑著在朋友間穿梭招待，顯是游刃有餘，這送別會是為蘭漪辦的，但蘭漪一向少與不熟的人交流，相較之下，公孫月反而更像個主人。
WZ#|?pJ
gr&Rkuyfv
「嗯。」蘭漪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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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HUC.A.
「可樂快要喝完了，我出去買幾罐新的，還需要什麼可以打我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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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7KR~d
蘭漪站起身，「我去好了，四姊妳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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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qbl/
公孫月微微一笑，「你是主角，怎麼能讓你到處奔波。」
*CnrzrKt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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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只是來玩的，有沒有我都無所謂。」蘭漪淡淡道：「要不然，妳可以讓蝴蝶君去買。」
@['4 X1pqt
[+j 39d.Q
公孫月秀眉一挑，「你見到他了？剛剛他一直想找你，還抱怨屋子裡擠了太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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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面無表情地聳聳肩，「我就坐在這裡，動也沒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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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才知道你要走，一下子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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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7Gj &a
這消息倒是讓蘭漪有些驚訝，雖然他並未表現在臉上。
XI rNT:h4
O8J:Tw}M*
蘭漪對語言很有興趣，早就打算出國留學，在校期間也盡可能展現外語能力，累積各項競賽經驗，包含參與英語話劇的演出，雖然他是跳級生，但美國學校並不在意年齡問題，一看見那洋洋灑灑比同齡學生還豐富的自傳與申請書，錄取通知很快就發下來了，好像巴不得立刻讓他進入就讀。
TYs#v/)I
guD?~-Q
即使時間上有些匆促，但蘭漪下了百分之百的決心要走，準備工作即使繁複，也並未讓他退縮，他沒有大肆宣揚自己休學的事，一開始只有公孫月、劍雪無名等人知曉，後來吞佛知道了、色無極也知道了，一下子之間好像所有人都知情似的，所以蘭漪理所當然地認為蝴蝶君也會知道，沒想到，竟沒人通知他一聲。
VB+sl2V<h
N%2UL&w#B
蘭漪抬起頭，細緻的眉微微一揚，「我以為妳跟他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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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hG "t]:
公孫月笑了笑，「我以為你會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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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OuIY jV
「反正現在知道，也沒有差多少。」蘭漪回頭望了劍雪一眼，語氣有些急促，「四姊，妳留下來應付他們吧，這種事我不在行，我出去透個氣，順便把可樂買回來。」
R+s_u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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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穿過客廳，拉開大門，步出屋外，他走得很快，因為察覺那個人的目光跟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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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oSOR VV
當他提著飲料走出超商時，蝴蝶君就站在外面，斜倚著電線桿，手插在口袋裡，金髮在街燈下微微發亮，聽見超商開門的叮咚聲，抬起臉，對著蘭漪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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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的眉很不明顯地一皺，移開目光，與他擦肩而過時，腳步下意識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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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腳程更快，三步併兩步，一下子就攔在他身前，「走那麼急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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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買了東西要回去。」他的口氣很淡，淡得甚至有點冷。
|sw&sfH[FD
J6!t"eB+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越在乎就越冷淡，越冷淡就越在乎，他有點憎恨這樣無能為力的自己。
VH{SE7
N ".-]bB
蝴蝶君倒不以為意，大概也習慣了蘭漪的清冷，伸手過來想幫他提可樂，「那我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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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wc$?Bg ,5
蘭漪眉心一蹙，將飲料抓得更緊，迴避了他的好意，向前幾步，走到公園旁的涼椅坐了下來，故意不去看那男孩僵在半空中的右手與笑臉。
o3;u*f0r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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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畢竟也是碰壁碰過無數次，屢敗屢戰的箇中高手，被蘭漪無言地拒絕後，很快又調適好心情，湊過去坐在他旁邊，「不是說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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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_4 8
「你可以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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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蝴蝶君攤開雙臂靠在椅子上，「主角在這裡，我先走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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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瞥了他一眼，將手中的塑膠袋扔在地上，挑出一罐可樂，扭開，仰頭喝了一口，然後用手背抹抹嘴，「就算主角不在，也沒什麼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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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笑了，伸手過去揉他細碎的短髮，「沒想到你也會說這麼寂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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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w~ -7Q*|
蘭漪的頭微微一低，卻沒有徹底避開那人的掌心，「我只是陳述事實。」
X$O,L[] 4
yaf&SR@7k{
蝴蝶君彎腰抓起一罐可樂，拋來拋去地把玩，「其實大家都很喜歡你，只是你年紀比較輕，又聰明、又會讀書，做什麼事都是第一名，他們反而不太敢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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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X7*j
蘭漪勾起半邊唇角，「失敗者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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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吧，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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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0 c+V["s
「又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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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N
「那副『冷冰冰唯我獨尊之反正我就是天才不然你想怎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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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5m .MQ J
蘭漪發現自己沒有什麼話可以反駁，只得哼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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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Ke(7
蝴蝶君把可樂飲盡，用力捏扁罐子，看見對面有個垃圾桶，舉手將鋁罐扔了出去。
I}Z[F,}*J
l;L&ijTQD
「空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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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0kA47
「你扔到垃圾桶後面去了。」
9`^Vu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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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裝作沒看到？」
yXN E2K
jh ]wHG
「我看得一清二楚。」
fH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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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蝴蝶君搖搖頭，又忽然笑了出來，「不過這樣才是我認識的蘭漪，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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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w4 IAF
「說得好像你很了解我的樣子。」
BzA(yCu$:
>qx~m>2|8]
「哼哼，我打算出一本書，書名就叫『你所不知道的蘭漪』，校內優惠價一本兩百五，一定暢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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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lOZ&w^
「三兩句不離錢，果然是錢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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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d[%W)
「這麼說就太不厚道了，上次是誰請你吃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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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 3&MR=#^
「請一次冰就要說嘴十年，我可是見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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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東嫌西，要不然你吐出來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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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vyC(m)'
「沒問題，手伸出來接著。」
m[oe$yH
N>Y`>5
蝴蝶君的掌心平擺著伸到蘭漪眼前，然後很快一轉手，往他光潔的額頭上拍了一下，「死小鬼，給你三分顏色就給我開染房。」
/Fh"Gl^
v ! @/
蘭漪哪可能平白挨打，左手一揚，也在蝴蝶君頭上敲了一下，「去把你亂扔的可樂罐撿起來，省得製造環境髒亂。」
HcHfw Lin0
.2 UUU\/5
蝴蝶君嘟嘟囔囔地起身，走過去把掉在地上的罐子撿起來，扔進垃圾筒，蘭漪看著他的背影隱沒在夜色裡，周遭一片寂靜，忽然有那麼瞬間很想起身逃開，腳剛動了一動，蝴蝶君的笑臉又重新出現在街燈下，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動作。
vG\]xM'u
A>>@&c:(
蝴蝶君回到他旁邊，一屁股坐下來，「在想什麼？表情那麼奇怪。」
gRdE6aIZ
Di *+Cz;gK
「沒事。」蘭漪覺得胸口有些躁動，他閉上眼睛，讓晚風撫靜浮動的思緒，「你還不回去？」
R76'1 o
~c?yHpZx%
「你不也還在這裡？」
+@%9pbM"z
M |d[iaM,
「家裡太吵，我不喜歡。你跟我不同，而且……」蘭漪話語一頓，喝了一口可樂。
Yc?t 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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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等了又等，發現他沒有把話講完的打算，忍不住開口：「喂，講話講一半，是要急死人嗎？」
f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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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講完了，句點。」
_5U Fml9
`y YgL@Zt
「剛剛明明還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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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要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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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呿。」蝴蝶君當然不信，但也沒別的辦法，只好換個話題，「你出來這麼久不見人影，阿月仔會擔心的，還是早點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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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s@gj H
蘭漪的臉上閃過一絲瞭然，「是四姊叫你來陪我的？」
82J0t}:U
~O1 *]
「沒，她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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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自動自發。」蘭漪接口。
JEHV \ =
ziH2<@
「那當然！」蝴蝶君一喜，笑道：「本蝴蝶如此溫柔體貼，這點小事何需阿月仔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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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k 6pi*
蘭漪盯著蝴蝶君，沉默半晌，忽然笑了起來。
Jh466;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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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真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
TdQ^^{SRp
Plq [Ml9
在每一件小事中尋找可能的線索，賦予希望，然後絕望，一次又一次。
6J|f^W-fs
FJ U)AjS~
即使他逐漸懂得如何面不改色淡而處之，甚至，開始學會了微笑以對，但在那個人帶著幸福的笑意刺傷自己時，他的心臟還是會悄悄地疼痛；即使已經決定要離開，在最後一秒之前，內心深處還是期盼著任何一種形式的挽留，只可惜他什麼也得不到，其實，並沒有想像中難受，只是胸口有些空蕩，彷彿少了什麼東西，彷彿再多的笑語和祝福都無法填平那巨大而又渺小的縫隙，蘭漪並不需要一路順風鵬程萬里，他只想要三個字蝴蝶君，可他也就只能得到這三個字，其餘的，都只是淡淡的回憶，也許過幾年他就遺忘了，聰明人都知道，得不到的東西就像不小心考砸了的考卷，最好的應對便是忘記，但即使蘭漪無數次命令自己不要再去期許他會褪去那無怨無悔的癡迷，在蝴蝶君的手揉上他的髮旋時，他依然連狠下心避開觸碰的倔強都沒有。
bLV@Ts
|%RF XkHS
蝴蝶君本來也跟著傻笑，後來發現蘭漪眼神不對，連忙澄清道：「喂，我開玩笑的，你不會當真吧？」
M;iaNL(
nr-mf]W&
蘭漪低聲一笑，「你說什麼我當真過？」
b%PVF&C9 W
M9&tys[ KX
他很少用這種口氣說話，覺得聽起來太過脆弱，所以這次他一說完就後悔了，起身拎起可樂就走。
(B$FX<K3
+] 5a(/m.~
蝴蝶君從涼椅上蹦起來，追了上去，「我跑出來是想找你聊聊天，跟阿月仔無關。」
H JcZ~5jf
FBY~Z$o0.
蘭漪敷衍地「喔」了一聲，顯然原因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
w5*18L=O\
=~0XdS/1
「你真的要出國？」
$ 1d I
"m H^Owai
「嗯。」
aZ0H)
@B^'W'&C
「怎麼決定得這麼突然？我剛才才知道這件事。」
ffB]4
-{7N]q)}
「我以為四姊會告訴你。」
@<6-uk3S
nb|MHt PX
「阿月仔說她以為你會告訴我。」蝴蝶君扁扁嘴，一臉委屈，「結果沒半個人跟我說，你們姊弟倆八成是故意的，什麼嘛，身為家中成員之一，竟然這麼晚才知情，真是太令人心碎了。」
\) #3S $L~
(gmB$pwS
「家中成員那一句應該是你昨晚夢到的，不要跟現實混淆了。」
4[-9$ r
@'rO=(-b
見蘭漪又恢復往常那個毒死人不償命的模樣，蝴蝶君稍微鬆了口氣，就算被酸也沒露出不悅表情，「阿月仔這麼疼你，沒想到竟放心讓你一個人出國。」
NkJ^ecn%)
.^NV e40O
蘭漪淡然一笑，輕聲道：「你了解她，卻不了解我。我決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
iB,*X[}EqG
'q -h kN
蝴蝶君嘆口氣，「你真優秀，說做就做，好像沒什麼事情能阻擋你的腳步，我很佩服你的決心。」
LtU+w*Gj
.iS ]aJJ
「你也不差。到現在還沒放棄四姊。」
DVS7N_cx2o
jFc{$#g-
說到這個，男孩又得意了起來，摸摸鼻子，咧嘴一笑，「嘿嘿，那是當然。」
o{hK t?
)~n}ieS
蘭漪輕哼一聲，「呆子。」
PaZYs~EO
.=FJ5?:4i%
「臭小鬼。」
k^]~NP
tp]|/cx4
「媳婦。」
lt4UNJ3w
NAU<?q<)
「臭小鬼。」
\wCL)t.cX
Mzd}9x $'J
「公孫蝶。」
o&O!Ur
? c+;
「臭小鬼。」
\[&]kPcDl
wf4Q}l2,d
「你能不能別這麼快就詞窮？一點勝利的感覺都沒有。」
,rdM { r
q ^gEA5
「……殘嘴。」
~h/U ;Da
:+=*
「錢嫂。」
72 6y/o
%Fv)$ :b
「……喂！錢嫂又是什麼東西？」
a=O !\J
'yNp J'
蘭漪望著他半晌，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笑得前俯後仰，站都站不直，淚水差點擠出眼角。
u& Fm}/x
MI }D%n*
「蝴蝶君，你打球跟打架一樣厲害，但罵人的程度始終還停留在幼稚園。」
z yr6Tv61U
R[c_L=
「我是身體力行派的，可不像你，光出一張嘴，到處毒害世人。」
V_pBM
. <B1i
蘭漪笑了笑，「你大可放心，未來不會再有人毒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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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z#9w\="
蝴蝶君瞥了他一眼，突地搶走他手中提著的可樂，往前跑了幾步，回過頭，站定，「我知道你很有主見，對未來也很有想法，阿月仔了解你的性格，不會跟你多說什麼，但我知道，你走了她會很想你的。」
4Rn i7qH
y)}aySQK^
蘭漪一默，點點頭，「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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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好。」蝴蝶君走上前，又揉了揉他的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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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瞬間，蘭漪忽然覺得他的笑容看起來無比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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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頭，望向朦朧的夜空，星子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瞳裡，像墜入湖心的光之精靈，讓那雙眸子看起來更加明亮，也更加澄淨，彷彿一泓溫醇的泉，浸透幽婉明媚的夜色，目光落處，流淌著令人捉摸不透的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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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個年紀該有的冷淡或孤獨，但在蘭漪身上，卻又顯得如此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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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幫我照顧四姊，對吧？」他說，嗓音很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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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蝴蝶君會一如往常地露出傻笑，點頭說當然當然，他甚至已經準備好接下來的話語，不過這回那個人的反應並不如預期。蝴蝶君停頓了一下，然後道：「我發現，我們兩個人的對話，總是離不開你四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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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幾乎是直覺式地：「我跟她的對話，也總是離不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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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眼睛一亮，「阿月仔向你提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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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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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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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你是個值得依靠的人，雖然外表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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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一笑，「真不像她會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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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像中你應該更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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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高興，不過也有點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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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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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要走了，沒人讓我捉弄、沒人陪我打架、陪我練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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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佛螣邪那一夥人比我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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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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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垂頭一笑，阻止自己繼續追問下去，因為這樣他就可以隨心所欲地把蝴蝶君的「不一樣」無限放大解讀，他知道很傻，可是他逐漸發現，人太過聰明，日子並不會過得比較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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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踢著腳邊的石子，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口，「喂，蘭漪，我能不能問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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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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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停下腳步，目光直直射過去，好似一支穿透人心的箭，「你為什麼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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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聳聳肩，「不想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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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我的緣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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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敏銳讓蘭漪心一驚，他隨即抹去臉上一閃而逝的倉皇，淡淡一笑，「憑什麼認為跟你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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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天你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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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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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球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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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不記得了。」他回答的速度很快，快得有些刻意，可能跟心跳突然失去穩定有關，蘭漪不確定這個話題繼續走下去是否合適，但他肯定自己現在並不想討論那天的事情，察覺了自己的失措，他深吸口氣，抬起頭，眸子直接對上蝴蝶君，眼底恢復一片淡定的清明，「蘭漪一直都是蘭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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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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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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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笑了笑，「五弟長大了、長高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小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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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許久沒有從他口中說出的稱呼讓蘭漪一怔，愣愣地與蝴蝶君對望，竟忘了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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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蝴蝶君不再喊他五弟，也許是他們兩人假裝在一起的時候吧，蘭漪記不清楚，總之他習慣了蝴蝶君蘭漪蘭漪的喚，直至此刻回歸現實，到頭來，他依舊是蝴蝶君和公孫月的五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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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五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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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所有人欣羨的親密，讓他一個人心碎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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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妙的是，就憑一句五弟，那一點半點的離愁與寂寞，就忽然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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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畢竟是理性的，至少外表看來如此，或者說逼迫自己如此，因為這樣比較不會受傷，久而久之，那個感性的靈魂彷彿真的不見了，他仍把家人放在第一位，但家人之外的對象，包含自己，蘭漪都學會了捨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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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一直在等待這個契機，等待某個人給他重重一擊，等待那無可避免的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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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的尺度掌控得很好，或許在他心裡的某個部分早已明白了什麼，只是不願撕裂那微妙的平衡，因為無論對他對他或對她而言，這都是個無解的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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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個人要受傷，不會是蝴蝶君，不能是公孫月，所以只剩下一個蘭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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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蝴蝶君沒有義務要替蘭漪維繫自尊，也沒有責任得把傷害降到最低，但他還是做了，那個人賺了錢得了讚美考了一百分都要大聲嚷嚷，從來不是低調的類型，但背負著另一個男孩的感情，蝴蝶君卻始終不曾對任何人提起，甚至連玩笑也沒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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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一直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著蘭漪，一如他們初識時，他扛著球棒，趕跑一群愛欺負人的小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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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能做的也僅止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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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都給了公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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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總有一個人要受傷，差別只在於疼痛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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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漪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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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們都長大了，那些幼稚的迷戀也該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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