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13 【慕談,日月,all談】那些年,他們一起臥底的事更新24F 最後的花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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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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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2-11-12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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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1.11 【慕談,日月,all談】那些年,他們一起臥底的事更新 1F

番外 ----

有時回想 , 半鬥坪其實很大 , 空曠礦的總就容著他們師徒四人。
聽素還真說,他與無忌皆是幼時襁褓中就被師父帶了回來。所以說到底 , 少年素還真也算
是半個拉拔他們長大的娘。

會不會 , 我跟無忌其實是兄弟呢? 談無慾曾問素還真
素還真失笑搖頭 , 那無忌可不是要怨嘆 , 怎麼你們娘就把所有好處生到你身上了...
你 ! 我很認真的, 難道你不想念家人?

素還真突然靜下來緊緊盯著他 , 那眼神讓談無慾有些害怕 ------

我從沒想過 , 他淡然地道 : 我的家人全都在這半鬥坪裏了。

而後,談無慾也沒想到當時那句話會莫名他記了大半輩子。

師父經常丟下他們三個孩子不管,只管自己雲游四海。每當他走之前會給三個孩子各自留
下一本書 , 等到大半年他回來後要考試的。這樣的日子倒也不錯 , 三個孩子相依為命 , 一起
讀書一起玩耍 , 日子過得輕鬆愉快 , 人格才智也沒長歪去 .....

那年 , 素還真十五歲、談無欲與無忌皆十三歲。
師父已經離開了三個月 , 最皮的素還真竟然悄悄帶了一個客人回家。無忌總離不開談無慾 , 所以當時
聽見外面的聲響 , 他便牽著無忌跑到外頭去看 , 第一眼就瞧見了那個跟自己同樣穿的一身黃衣的俊美
少年。

不同的是 , 對方的黃彷彿灑了金粉般燦爛 , 他的是如中秋淺色的月般。

「無慾! 」素還真興高采烈的跑到他身旁 , 牽著他往黃衣少年走去:「這位是我朋友慕少艾 , 跟我一樣大年
紀 , 直喊他名字就行。」談無慾不語 , 此時卻是無忌先開口。

「慕大哥好。」
「痾 .... 好阿好阿 , 你是無忌吧 , 你也好阿。」俊美的少年轉向談無慾 , 更放柔了聲線 :「想必一身黃衣的就
是無慾了 , 慕少艾久仰。」此一番話讓談無慾皺起眉 , 鳳眸撇向素還真就要一個解釋。

只見素還真還來不及開口,慕少艾又搶了話去 :「哎呀 , 要看就看我要問就問我吧 , 雖說是素還真帶著,
但也是我開口求的 , 無慾不用客氣 -----」

左一句無慾又一句無慾 , 談無慾不禁心想 , 難道他們很熟嗎 ?
可看見素還真眼裡那興奮的哀求後他還是嘆氣了 , 他說 : 「別讓師尊發現就好。」說完 , 他便要牽著無忌往
屋裡走 : 「這裏房間不多 , 無忌今晚就跟我睡吧!」

無忌站放出一絲笑容,大力點頭。

「不行! 」素還真突如其來一聲讓三人的眼睛都轉到了他身上 , 他又趕緊說 : 「他跟我一起就行 , 無慾你就別
和無忌擠了。」

「不好吧 , 來者...」
「來者是客 ,」慕少艾接了談無慾的話 , 笑道:「那就把我當成另一個師兄也無訪。」

談無慾思索了會兒又說 : 「那你們一起睡我的房吧 , 我的床要大些 , 今晚我睡素還真的房。」不再多說,後來
他就牽著無忌進屋去了。

而俊美的黃衣少年只是的看著那同樣一身黃的背影 , 興味盎然 ----

「你別捉弄他。」素還真說。
「喔 , 我當然不會捉弄無忌。」
「唉 , 當我素還真求你了 , 我兩個師弟臉皮都薄。」
「這是差別待遇 ? 你就這麼寶貝他 ? 」彼時的慕少艾手裡還不是水煙 , 啪地一聲甩開紙扇 , 他說 : 「不過罷了,
我倒也是明白了為何你獨獨對他如此....」

素還真無奈搖頭 , 「走吧 , 看來你會很好奇無慾的房間長得什麼樣子。」

那晚後的兩個月 , 談無慾每朝都能看見一張俊美的臉對著自己笑。
有時笑得淡、有時笑得深。
有時笑得如沐春風、有時笑得曖昧不明。
.... 各式各樣的笑談無慾都看過 , 他不由得想究竟一個人怎能把笑容笑得這樣變化萬千呢 ?
然而這樣一張天生就愛笑的臉看了兩個月 , 談無慾習慣的還不僅如此。慕少艾這人也是極聰明的孩子,
他既有素還真的智慧又抓得住自己思考的邏輯 , 且他對無忌也如鄰家大哥般和藹可親。談無慾極喜歡
慕少艾寫得一手好字 , 雖說他的字也是好看的 , 但奈何自己的嶙峋蒼勁偏生就是寫不出那人的瀟灑風流
的氣韻。

入秋了, 半鬥坪外的一片楓林紅得正好。
談無慾經過自己未掩的房門卻瞥見裡頭的慕少艾正一派悠閒地寫字 , 他不禁有些好奇。

「無慾是打算在自己的房門外罰站嗎 ? 」慕少艾抬頭 , 一臉壞笑。
「寫什麼? 」踏進房門的談無慾不理會對方的表情 , 只是走到他身側細細地瞧 , 談無慾卻意外發現那人非
是練字而是在作畫。

談無慾有些失望。

「怎麼一副失望的表情 , 莫非是我畫得太差? 」慕少艾說。
「我以為你在寫字」他誠實地答
「無慾喜歡我的字?」

談無慾愣了下 , 最終點頭。
其實他還不是很習慣慕少艾那左一句無慾又一句無慾的態勢 , 雖說並不厭惡 , 但每一次總會讓他露個半拍。

「好 , 你喜歡我就寫。」

慕少艾疊上幾張新的宣紙 , 筆沾了墨 : 「想看什麼 ?」
年少的談無慾忍不住興奮 , 抿起唇說: 「都好。」

此景讓慕少艾笑開了懷 , 他想了一下 , 立刻在紙上悠游揮灑起來 --------

一點一橫一撇 pgo$61
一勾一彎一豎

不消間 , 三個大字躍然紙上。
...談無慾湊上去瞧 , 瞬間紅了臉頰。原是紙上的談無慾讓紙外的談無慾恍惚了心神.....
他不敢看身旁的慕少艾此時又什麼表情 , 他只覺自己又是上了一次賊船。

「寫得真不錯 , 我自己都佩服起我自己了。」

談無慾心一橫 , 當下就伸手想奪去那張紙 , 可卻被對方引導來上演一陣小擒拿。

「給我! 」談無慾說
「不給。」
「你...」
「一物換一物」楊起手,慕少艾說
「說。」

後來慕少艾又走回桌邊疊上一張新紙 , 他說 :「我也很是喜歡無慾的字。」
談無慾立即答應 : 「成 , 寫什麼 ?」
他走到桌邊拿起自己慣用的那枝筆 , 大有一副兵來將擋的千鈞之勢
慕少艾想笑卻又不敢 , 他想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可不能功虧一匱,於是假裝思索了一下 : 「我用我的
字寫了你的名 , 那你便用自己的字寫上慕少艾這三個字吧。」

一聽 , 鳳眸頓時張大 , 水亮水亮的都叫天地失去了顏色。

少年看得有些痴了 , 他放低了聲音 , 說 : 「無慾 ....」

「夠了! 」談無慾羞憤地打斷他的聲音 , 「寫就寫!」

.....於是,半鬥坪那個入秋的下午, 那間充斥果香的房內是一張又一張揉碎宣紙的聲音
談無慾一張張的寫又不滿意地一張張揉碎 , 然而那個始作俑者只是翹著二郎腿在一旁
欣賞鳳眸少年專注自己姓名的模樣 , 還有那出自他手的一張張寫滿慕少艾名字的白紙。

那個午後有個沉默的男孩拿著機關馬站在門外幾個時辰 , 動也不動 , 而原本在他身邊
的大師兄早就一語不發地離開了...

[ 此帖被情情在2012-11-12 21:0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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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2-11-12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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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1.11 【慕談,日月,all談】那些年,他們一起臥底的事更新1F

哇~~~大愛談談！
原來他們從小就有這麼深的牽絆唷！
不知道素還真日後會不會懊悔自己當年引狼入室？
白白的給自己製造情敵，最後還把親親師弟給送了出去
但是看的出來素還真、無忌從小就對談談有別樣的情感
所以無忌才會對能與談談同睡那麼開心，而素還真又那麼反對
然而在這一方面談談真是缺心眼的緊，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湧嗎？
他只是那麼認真的過自己的生活，認真到被耍了都不知道~~~
第一次看那個腹黑的師兄吃癟的樣子，感覺真不是普通的爽啦！

幾多愁向東流載滿身破碎溫柔
念歌詩嘆分離負千古美麗傳奇
願世間煩憂化飄雲飛霜
任太虛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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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2-11-12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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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1.11 【慕談,日月,all談】那些年,他們一起臥底的事更新 3F

|{8Pb3#U
番外下是生是死 , 你的歸屬皆不在此

就這樣 , 每每師父回來了慕少艾就走了 , 師父前腳一走慕少艾便後腳一至 ------

那年素還真與慕少艾十七歲 , 談無慾與無忌也長到了十五。
八指麒麟曾說過 , 待到十八歲他便不會管著去與留。

那如頑童般的師父說過 , 素還真是天上紫微來照命, 待滿十八歲 , 就是素還真賴著不走他八指麒麟也會將他
趕出去。然而他卻從未替談無慾與無忌批過命。

對於素還真，八指麒麟總是嚴格的 , 不難看出每每老人眼裡透出的驕傲與期望 , 儼然便是望子成龍。
而兩個小師弟的待遇就不同了,面對他們 , 老人總是和藹憐惜 , 他亦曾私底下對談無慾說過半斗坪便是
你倆一輩子的家。

一輩子的家。
談無慾沒忽略師父語中的你倆 , 他知道這倆中的意思並不包括他們的大師兄。師父對素還真的期望談
無慾非是不明白 , 他也知道素還真絕不會讓師父失望 , 只是有時師父對於素還真的感情未免透著一股決
絕的氣勢 , 這點 , 他相信素還真也感覺得到 ....

是生是死 , 他的歸屬皆不在此。
這是談無慾十五歲那年八指麒麟對他說的 , 那時離素還真一定要出山的日子只剩下最後一年。

「師父 , 」談無慾鼓起勇氣 , 說:「您能否為徒兒批命。」

八指麒麟恍然一愣 , 問他為何。

「因為師兄清楚自己的目標 , 他知道往後的路該往哪兒走 ------ 」而他談無慾卻對自己的未來, 一無所知。
「我從沒逼過你跟小的出山, 」慈目的老人難得俏皮地說道 ----- 有時打趣時他亦會叫無忌作小的 , 素還真
是大的,談無慾則是中的。

「你們跟還真不同 , 亦或說還真不能與你們相同。」老人說:「孩子 , 我只願你們往後一生喜樂平安。」

談無慾的眼框紅了。

「你想找我批命不是不行 , 但有何意義呢 ?」老人拍拍談無慾的肩,「收你們大師兄作徒弟本非我八指麒
    麟的意願 , 可既然天意如此我只能接受 , 可對你們倆小 , 我是有私心的阿....」

「師父 , 那無忌他 ...」
「我明白 , 那孩子打小心眼就重 , 或是兒時襁褓之中受得戾氣血腥太多。」八指麒麟嘆:「可有你在他身邊,為
師很是放心。」

「師父是不希望無忌出山的吧。」
「希望總歸希望 , 咱們也只能順應天意罷了。只盼這一片山靈水秀的祥和能洗去那孩子心中的血污便是。」

談無慾微笑不語。
也許他最大的好處並不是他的聰穎或那雙太過引人入勝的鳳眸 , 若讓八指麒麟來說 , 他最大的好處便是
順應自然 , 不多問亦不多語。

「那師父對我的期望呢?」
「你 ----- 哈哈哈哈,」

老人只是自故自的笑 , 哈哈爽朗地大笑。

「你啊 , 只須順心而為就行。沒被你師兄拖著往苦海沉,為師就阿密陀佛了呀..」

***************************************

「想什麼 ?」俊美的少年問。

慕少艾讓談無慾枕在自己的腿上 , 每每這時 , 他總喜歡這由高而下欣賞黃衣少年的狹眸。

「在想 .... 」如貓般懶散的談無慾輕聲答:「師父說不准早就知道半斗坪多了一號白吃白喝的人物。」

半斗坪的後山跟前頭一片的楓樹是截然不同的風景。
眼前是無盡梧桐 , 偶有翠鳥畫眉相伴 , 黃昏時更是美不勝收 ....
素還真已經下山了一年了 , 而無忌自從素還真出山後 , 偶爾也開始獨自出外遊歷 , 少則幾天多則數月。
八指麒麟也依然故我地雲游。

起初 , 談無慾以為自己該是寂寞的。
可在那人偏以怕他寂寞為由大喇喇地正式般入半斗坪後 , 他便真不識寂寞為何物了。甚至在他這半斗坪
裏只剩下兩人後 , 他更能感覺其中的不同 .....

與素還真以前的纏膩、形影不離不同。
與無忌過往的依賴、溫文和順不同。
慕少艾會帶著他偷偷看那些神怪風月的奇談 , 慕少艾會在冬至帶著他吃碗甜湯圓 , 慕少艾會在他練劍時
於一旁練字 , 慕少艾會在他睡前以唇親處他的眼斂

初始 , 談無慾隱約會抗拒。只因他覺得這麼做似乎是種錯 , 他總覺得違逆倫常 , 總覺得似乎對不起他。

他。
談無慾皺起好看的眉頭。

他 , 是誰?
也許是師父 , 也許是無忌 , 也許是他 ....
可為什麼呢?
  談無慾每當深思便越覺害怕 , 怕的是自己真是作錯 , 卻有驚覺不想停止。

「真想一輩子待在這裡」談無慾不由得說
「好阿 , 咱們就一輩子待在這裡。」
「咱們? 」
「咱們。」


談無慾緩緩撐起身子 , 挑眉

「你慕大少爺甘願?」
「哎呀 , 你這話可問得叫人心傷啊...」
「就是有天連你也離開 , 我也不會驚訝的。」談無慾轉靠在大樹上 , 清冷地說

後來他感到身旁之人站了起來 , 居高臨下的打量自己。

「你就是這樣嗎... 」


談無慾聞聲抬頭 , 可因背光使他瞧不真切慕少艾的眼睛

「做好每個人都會離開的準備 , 而你就打算孤身一人守在半斗坪老去?」
「順應自然 , 我無法阻止你們的去留 , 我只知道自己該怎麼作」他說
「怎麼作?」

慕少艾蹲下身 , 大手貼上眼前那白皙的臉頰

「隨心而為。」
「那你的心是什麼?」
「若我的心在半斗坪, 我就在半斗坪 ; 若我的心已不在這裏 , 那我的人便尋心而去。」

此時那雙鳳眸深處自然只映著慕少艾一人。
慕少艾沉溺在那雙眼裡不能自己...

「若你哪天不想待在這裡了便告訴我 , 」少年將自的額頂在談無慾的額上,柔聲說:「屆時,你欲
看江南煙雨或錢塘怒潮 , 我都陪著你。」

不離不棄。

「當真?」
「我對你可比對我自己還認真。」
「我不想要江南煙雨也不要錢塘怒潮 , 那全都是江湖裡的東西 -----」罕見地,談無慾將手搭在了慕少
艾的腰上 :「我要去摸萍山的霧 , 我要去畫崑崙的松 , 若是高興了就一輩子住在那裡。」

談無慾笑得燦爛。

「好 , 等素還真跟無忌下個月回來 , 咱們就把半斗坪丟還給他們。」他說:「....帶你摸萍山的霧 , 我就
採萍山的草 ; 你畫崑崙的松時, 我就試崑崙的葯。」

那時 , 少年說的篤定 , 青年的全心相信 ------
不在江湖時 , 一切竟顯得是那麼輕易而慎重。
未入江湖時 , 他們何不以為那交心瞬間便是剎那永恆。



那些都是沾染了愛恨是非的人再無法理解的 , 所以往後的充滿恨意的無忌不理解、心懷天下的素還真
就是一輩子也無法理解。

黑髮的談無慾與慕少艾沒想到的只是 , 當初口中一切的美好最終皆成空。

[ 此帖被情情在2012-11-13 20:5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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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2-11-13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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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1.11 【慕談,日月,all談】那些年,他們一起臥底的事更新4F

第二章 .

當時丟了十二個銅板,那個擺攤的兩光仙不知他們身分便囂張孤傲地對著他們四人各給了四句 \9d$@V
判詞詩---- x"(KBEK~
%SI'BJ
bcR_E5x$
日默黑暗象 , 波蘭萬仗高 , 空虛兇無限 , 一生為苦疾 z~Q)/d,Ac
tDo"K3
俠義重情義 , 捨己成仁格 , 波瀾重疊困 , 謀事多不成 }Lv;!
-/k 3a*$/
任風隨波流 , 動搖不安定 , 無謀亦無算 , 豈有一事成 h~26WLf.
M;NX:mX9
一生甘與苦 , 夭折邢傷多 , 及早守安身 , 遁隱保泰吉

.... 當談無慾艱難得睜開眼 , 眼前卻是一片漆黑 , 那總是過於冷靜的心性卻讓他不覺得自己只是剛好
在滅了燭火的深夜醒來。

「呵.... 」淒然地笑出聲 , 雖然什麼都看不見 , 但他總還清楚地記得昏去前的每一幕失控 --------

談無慾記得天空的顏色 , 是一片碧海青天
談無慾記得南宮種得一園七抹香 , 那是一點一點斑斕張狂的彩霞
最忘不了的是那人身上的金黃。
彷彿看了大半輩子 , 而自己得用餘生努力忘記它 .....

突然 , 談無慾感到有雙冰涼的手覆上自己的雙眼 , 細緻而帶著花香。瞬間 , 他心底湧起一股從未有過
的恨意 , 就是連被送給南宮神醫的那天 , 他也從未這樣恨過。

「無慾...」又是他。

慕少艾、八指麒麟、南宮雖都這樣喚談無慾 , 可他們每個人語調都不同。
慕少艾的無慾,柔情; 八指麒麟的無慾 , 可親 ; 南宮的無慾 , 渴望。
而現下這雙手的主人 , 每當他喊一次無慾 , 那話裏深刻而複雜的感情幾番叫他逃卻無門。曾經,他認
為只要是素還真開口 , 他什麼都能甘願為他作 , 即使為他的天下安寧付出一條命 , 自己也不會有第二句
話說。

曾經 , 素還真對談無慾承諾他就是騙了天下間的人,也不會騙他。
曾經 , 素還真在他面前發誓這一生不會在與第三個人共使明聖劍法。
曾經曾經曾經 .... 都是多久以前的曾經?
而他這師兄卻一樣也沒作到 , 到底這個師兄騙過最多的人還是自己。

騙 , 就騙罷。
騙他出山。
騙他陪之闖過一個又一個陰謀。
騙了他與慕少艾攜手退隱的夢。
素還真騙了他 , 又親手將他送到南宮神醫的懷中。

騙 , 罷了 ...

為了無忌,為了八指麒麟 , 談無慾都罷了。至少那些時候,他身邊都還有一個不離不棄的慕少艾。
那時候 , 自己的一雙眼還能看見那張成天對著自己的笑的臉。

思及此 , 談無慾笑了 , 他卻看不到自己在素還真的眼中是多麼地傷悲。

「無慾。」

那個人的額貼上了談無慾。

「慕少艾呢?」他清冷地問。

對方沒有回答 , 於是他不死心再問一次

「慕少艾呢?」

此時的氣氛恍若回到了那晚攻進黑派的日子 , 緊張卻又釋然。
此時的素還真早已是天下第一、武林盟主 , 他說一誰還敢說二。
可他卻是談無慾。
那武林傳言出賣了素還真的談無慾
那個早已不被武林盟主容得下的叛逆師弟
然 , 究竟談無慾在素還真心底的位置是怎麼樣的 , 也只有那個俊逸儒雅、一身紫衣的人自己
知道。

退開了距離 , 素還真透過紅燭重新望著那雙早比從前黯淡的眸子。握緊拳 , 體內的血再度翻騰...

「你怎就就不先問問自己的眼睛?」
「眼睛 ..... 」談無慾冷笑一聲 :「你只要把慕少艾還給我就行。」這樣清冷的人對於感情一向內
斂溫醇 , 此刻又怎會說出這樣露骨的話 ?

素還真怎會不明白眼下床上之人的用意 , 可即使明白 , 也仍是止不住聽見剎那,真氣再度逆流的
事實。深呼吸 , 他強壓下胸口悶痛說:「老是想激怒我 , 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

「你對他怎麼了?」
「死了。」
「不可能」
「最後一刻你應該還來得及看見 , 連人帶車 , 全掉下了斷崖。」

素還真冰冷的話如針 , 一針針挑起談無慾雙眼被灑進杏子竹的前一刻 ---------

.... 場面早已失控。
而慕少艾與談無慾一直緊握的雙手也被迫於那幾十道刀光下分離。

素還真與那慕少艾或者認萍生從地上打到了車上 , 可畢竟是自幼長大的伴 , 素還真的功夫即使被稱''不
見底'' 卻也難佔他慕少艾上風。
而負責拖著談無慾的莫召奴從頭到尾不肯讓他靠近馬車十步之離。

「讓開! 」眼見素還真左右手皆持劍 , 竟是一個人使出了他們共創的明聖劍法 , 談無慾急得使出暗招 , 將身
上的七星針朝莫召奴的雙眼射去 , 趁對方躲開時談無慾一個劍步就朝馬車衝去 ---

「小心左邊 ! 」談無慾才大喊 , 又有三個人攔下他的路

抿去臉頰上的血, 慕少艾躲開朝左腋刺來的劍後嘲諷地說:「這麼狠 , 肯定是無慾為你這套劍法的貢獻。」

「南宮神醫在哪?」素還真問
「萍山底。」
「慕少艾 , 咱們而至於今天這步田地。」素還真一劍指著他 , 無奈地說
「素還真 , 你為何就是不放過你師弟、不放過我?」
「你以為你真能給無慾他要的 , 別忘了你的仇家滿天下。」

慕少艾拍開染紅的紙扇 , 雙眼已沒了笑意

「挽不回的人事 , 放手也罷 , 八指麒麟沒教過你?」
「別叫我師父的名 , 你沒資格。」
「的確沒資格 , 」慕少艾舉起劍指 :「但你師父卻給了我帶無慾遠走高飛的權力。」

聽完,素還真忽地一愣 , 慕少艾抓緊了時機 , 出手 !

「 ..... 」在遠處搏鬥的談無慾看到這幕 , 心底卻莫名一涼 ------

/.MN
素還真 , 你這兩招刺出去 , 顧及了左右卻失了門面! Hx*;jpy(2
喔 , 那無慾可要一試? 那人自信地說道。 K]0:?h;%Ld
來就來 , 你輸定了!

..... 回過神的談無慾 , 想要出生阻止卻已來不及。

-Sx\Xi"<o=
,:H\E|XeBw
「素還真,不要 ----------------- 」 .#Z%1U%P.
!~&R"2/
I`LuRlw
踢搭踢搭踢他 ...... x`mN U
'BPp ]R#{
一眨眼 , 馬兒們淒厲嘶吼 , 失控的朝前方斷崖處衝。 !Kj,9NX{U
而蒼白的談無慾才跨出一步 , 眼前卻被一陣細白極香的粉末遮蓋 ..... 昏去前,他最後剩下的只是那抹燦爛的 Nkl_Ho,
暖黃消失以及從雙眼連至心窩處的痛徹心扉。

[ 此帖被情情在2012-11-13 19:5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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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22)

5樓發表於: 2012-11-13 19:4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回 2樓(wei358) 的帖子

呵 , 本人最愛給師兄吃鱉補身體 , 入冬了 , 又該多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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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mini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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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12-11-14 0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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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1.11 【慕談,日月,all談】那些年,他們一起臥底的事更新4F 第二章

啊~~~~~無慾.少艾~~~快回來啊~~~
少艾你一定要沒事,無慾就剩你了~~~
大大~~~~~給個好結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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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22)

7樓發表於: 2012-11-14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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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1.11 【慕談,日月,all談】那些年,他們一起臥底的事更新7F 失控 (H有)

第三章 . ( 偏無忌視角---- 算是為了舖陳接下來劇情發展的額外重點篇呵呵! )

「這孩子本姓歐陽 , 那江湖中上個興盛的二十年前的武林名家...」

無忌是個打小便安靜乖巧的孩子,雖有些怕生卻不至於出不了廳堂。素還真曾難得以師兄的告
誡過,你的眼睛裏藏了太多東西,若是真不想讓人知道,連眼神也別留給別人。

那時站在一旁的談無慾雖沒有出聲打斷,卻打從心底不認同。雖說無忌與他同年,但談無慾總會
直覺地認為他還小, 然而面對一個孩子又為何要去教他掩藏自己的心事?

可無忌顯然將素還真的話當作聖旨 , 從此以後他的話是更少了...

無忌打小最愛的就是自己兩個師兄 , 那種愛是無法分出彼此亦無法分出高低的。
他總是要二師兄牽著自己,他總是跟在二師兄身邊看他如何打罵鬥法大師兄。

那些日子無疑是快樂的。

每日總能在二師兄輕而柔的叫喚聲中醒來,每日總能在大師兄那溫醇靈動的指導下唸書,每日他總
會坐在半斗坪的亭子裏玩機關,而他兩個師兄就在亭子外練劍爭個你死我活----當然,他們不會真的
一劍弄死對方。

無忌總已為,這樣的生活會是一輩子過下去。
而日子總會興起波瀾 , 第一道波瀾便是十一歲那年的中秋夜裡。

那年他與二師兄十一歲,大師兄十三歲,照理說師父該是會敢回來與他們一起吃餅,今年卻意外生了
變卦。

「師父飛書,說不回來了」少年素還真有些不高興地說

談無慾放開無忌的手也湊上素還真的手邊看。

「罷了,咱們三個一起就是。」鳳眸的少年說。
「也是。」

無忌雖有失望,但還是跟著兩位師兄的意思。

「那是你下去買還是我去?」談無慾看了無忌一眼:「不能讓無忌一人呆在這。」

素還真想了想,便痞氣痞氣地牽起談無慾的手說:「三個人一起不就得了?反正師尊是不回來了,下去熱
鬧熱鬧也好。」一聽,黃衣少年也頗生心動。

「無忌的意思呢?」
「嗯。」

高興的無忌小跑向他的師兄們,罕見地,素還真一手各牽了一個人。

「哎呀,這樣市集的人會不會以為你們兩是我偷生的?」

談無慾聽了冷笑。

「你能生出這樣好的?」

素還真捏緊那人的手,轉向他:「無慾說得對,可能也些難...」只見他緩緩靠近談無慾的耳朵:「要得麟子,也得
娶個像你一般的嬌妻才成。」黃衣少年氣得想發作,卻怎麼也甩不開俊逸少年的大手

「出發了, 」勾起嘴角的素還真若無其事地大喊:「抓緊了無忌,山下人多的。」

中秋市集上,張燈結綵,林立的小攤販無不掛滿了繪著玉兔嫦娥的綵燈,瀰漫在街道上的還有那股月餅的甜香----
但,也就如素還真所說,人多得是擠得前胸貼後背。

「唷,糖葫蘆糖葫蘆 ~~~~」 )@c3##Zp)
「白兔糖好吃又香甜的白兔糖 ~~~」

本就少離開半斗坪的無忌被這些琳瑯滿目的攤販吸引了目光, 面具玉飾套圈圈... ,對他的年紀來說每樣無不
是極大誘惑。

「白兔糖唷~~~」被吸引住的無忌拉了拉一旁的手:「大師兄。」

素還真低下頭:「想要?」無忌乖巧地點頭。

三人艱難地撥開人群走到攤販前,此時那已被人群擠得臉色發白的談無慾已是一身狼狽,歪衣斜領,就連髮
絲也落了幾根在側臉。熱情的老闆一看見,便對素還真笑道:「唉,真是好看的一家人,媳婦漂亮,兒子也乖巧
。」就連白兔糖都多送了一根。

由於太過吵鬧,離得遠的談無慾壓根沒聽見老闆說了什麼,直到看見得意的素還真牽著沉默的無忌回來,才
疑惑問:「你怎麼這麼開心?」

素還真當然不會具實以告。

「沒什麼,」牽起黃衣少年的手,俊逸的少年順便替他拉好了領子:「走吧。」
「無忌,跟上!」

就這樣,一晚上愉悅異常的素還真帶著兩個師弟繞了一大圈市集,最後甚至買了兩瓶桂花釀回到半斗坪。無忌
早已累壞,而談無慾幾乎要吐了出來。

「無慾你還不能睡,」素還真拉住欲回房的談無慾:「說好了要陪我喝上一杯!」
「明天再來...」
「不行,現在月色正好呢」

素還真半哄半拉的將談無慾拖至小亭子,剝地聲扒開了泥封-----

談無慾蒼白的臉色在吸到屬於半斗坪乾淨的空氣後也回復了幾分,只是那雙眼裡還是有著幾絲疲倦。望著天空
偌大的圓月,他也不禁面露笑容:「如果師父在就好了....」

素還真在他身旁坐下:「是阿。」

「叫無忌一起吧!」
「還是別讓他喝吧,給師父知道了又是我挨罰。」
「那你還拖著我喝?」

素還真喝了一口酒。

「不怕,誰叫師父最疼你。」將酒杯放進黃衣少年的手中,素還真說:「無慾,願咱們往後年年有今日。」

桂花釀的香縈繞著空氣,勾起嘴角的談無慾與之碰杯 ---

「歲歲有今朝。」

亭子裏,兩少年將杯中物一飲而盡。他們往著彼此談笑,偶爾還能聽見幾聲中氣十足的''素還真,你!''
晚風拂過,琥珀色的液體讓他們一杯接著一杯,直至月昇中天。

....深夜,無忌從睡夢中醒來,這一覺他睡得並不安穩。
胸口微微悶痛,是以前不曾有過的症狀,他知道兩個師兄在他進房後留在亭子內飲酒,偏偏師父曾下過令讓
自己滴酒不能沾。

空氣中若有似無的桂香吸引著他,那是比稍早市集裏的白兔糖更加甜美的味道。悄悄起身,打開房門的無忌
放慢腳步走出去,亭子裏除了東倒西歪的酒罈子外卻是空無一人。

莫非睡了? 夜晚除了蟲鳴便是寂靜,無忌雖如是想,卻仍是不由自主地提起腳步,一步步地往談無慾的房門
走去....

由遠處便可見,那門是虛掩的。
無忌的腳步更輕更緩的,他甚至不自覺提起真氣,使腳步更加輕盈起來。不知為何每進一步心底便越趨沉
重,當他站至門縫處,透過月光,他竟看到一道高大熟悉的背影----

未點燭火的房,飄著果香。
幾近漆黑一片,床前那人卻是靜靜看著床上那沉睡不醒的少年....

一身酒氣的素還真小心翼翼地跪在床頭,漩渦眉下的眼竟是如漩渦般的深深柔情。
他的手貼上了床上人的臉,他的頭靠在了他的頸邊。

「無慾...」 _3-,3ia
j2C^1:s@m
YpbdScz
門外的少年透過月光,痴痴看著

「無慾...」 >LRaIU>
[s& y_[S
V0wC@?
門外的少年不知不覺抓破的自己的手心 }9fV[zO
:O_<K&
=V4_DJ(&
「無慾...」一聲聲的無慾,素還真的聲音為何透著無可名狀的痛苦。

後來床上的人忽然捂咽一聲,那道背影如雷擊般跳起。門外的無忌見狀竟順勢隱身至隔壁素還真的房
內,他屏起氣,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啪!」門被踹開的聲音,而燭火未被點起。

...無忌聽見自家大師兄憤然壓抑的呻吟,那一聲聲不成調的語氣卻如刺般一針針札進他心裡。他瞪大眼
睛,疑惑著自己此刻的心境。

而氣氛又霎時安靜下來

「誰?」素還真壓低的聲音,讓他反應不及,當無忌回過神,自己的頸脖已被一隻大手挾住。

一瞬間的天旋地轉,似是命運刻意地安排,也許是從師尊爽約開始,也許是從素還真各一手牽著他們開始,也
許從他第一次吃到熱騰騰的白兔糖開始....

無忌瞪大眼睛看著距離自己極近的那張臉,因為黑夜讓視線模糊不清,因為那稀薄的月光,讓他們的眼神彼此
曖昧不明。

「無忌?」微勳的素還真,聲音裏帶著七分疑惑

第一次,無忌距離自己的大師兄如此近。
印象裏,這樣的距離似乎總是屬於二師兄一個人的。
此時此刻,無忌吸得全是從大師兄身上吐出來的氣,那裡頭有蓮香有桂香,而那隻掌握自己頸子的大手甚至
還沁出一絲果香。

莫名地,無忌心底掠過一絲厭惡,可他卻沒有發現。

「師、師兄..」他顫抖地說。 `I:,[3_/
「你怎麼在這?」

素還真的力氣放輕了,可他卻沒有放開他。
無忌聽得出來,素還真是動怒了,可他確不定素還真動怒的理由是什麼?

「師兄,我..」

他急得抓住素還真的手,不知如何開口,而腦子倏地閃過一道光,無忌愣了。

「說!」少年語帶壓迫,大有不說清楚便不放手的意圖

可無忌卻沉浸在方才腦子裏閃過的畫面,不知哪來的勇氣,他放低自己聲音,壓柔語氣----- $*ZHk0 7x
2%H(a)
q>Y[.c-
Fb-TCq1y#
「...素還真,我..」

身後的寬闊的胸膛明顯一僵。
一眨眼,無忌感到自己全身的骨頭幾乎要被輾碎.....
原是那個渾身酒氣的師兄緊緊地緊緊地抱住了他,那樣的懷抱那樣的力氣,彷彿對方抓到了什麼全天下
最不願失去的東西。

無忌吃痛著,卻也沒發出一絲聲音。
當下他驚覺,自己是多麼享受這樣的氛圍。

「無忌。」那夜,一切超乎常理。 7\lb+^$
}vIm C [
RCr:2 Iz
桌上的東西鏘噹地一聲掃落地面,他任著師兄對自己作出那些全然陌生又隱隱帶著 DEhA8.v
刺激的事情.... &rubA
/jAs`"U
:h@:F7N _
DFMWgBL
啊... C/=ZNl9"fn
無、無... 3-5lO#&#
師兄... Ns_d10rZ.
WP9=@X Z
)g9qkQ8q
腳被撐開,痛苦的無忌緊緊摟住素還真的臂膀,在對方懷中沉淪。 4(]k=c1<
"-sz7}Mb
o\N}?Z,Kk
Yc}b&
無慾! Rx.0P6s
@B6[RZR
p*Cbe\
...那刻無忌感到有什麼東西射近體內,那刻他初次感受心窩子彷彿背掏空了一半的錯覺。

[ 此帖被情情在2012-11-14 23:2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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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12-11-17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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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1.11 【慕談,日月,all談】那些年,他們一起臥底的事更新8F 第四章

4.

「哎呀呀,羽仔你又來了...我就說人就該多笑笑,一般人每天都該笑一笑,笑有益身體健康、笑有益交友
寬廣,你一笑,馬上就會有姑娘---」

「慕少艾,你的話少一點會更可愛。」

那是一個深衣白髮的男子與一個白衣黑髮男子的對話,他們幾乎每天都要這麼說話,黑髮男子總是皺著眉
頭嫌對方話多,可白髮男子似乎永遠停不下來。

「羽仔..」
「別叫我羽仔。」
「好吧,羽人、羽先生、羽人大俠,在下有一件大事需要拜託你------ 」此刻,黑髮男人此時才願轉過頭去看著白
  髮男子。

坐在棚子底下抽水煙的男人正望著天空似笑非笑,風偶爾拂過他的臉,依然能隱約看見藏在白髮下的左臉幾道
交錯的疤痕;風偶爾拂過他的左邊衣袖 ,這時便能清楚看見那裡頭空得什麼都沒有。

羽人非獍時不時會去想像慕少艾以前的模樣。他猜這個人以前大概是個很有魅力的男子,走到哪兒,八成都會
有好幾個姑娘對之傾心。可最後他又不自覺想,眼前這個人是否還跟以前那完好如初時一樣?

「你得去替我接阿九回來。」

白髮男人理直氣壯說道。

「你自己不去?」
「這天氣變了,老人家最近的骨頭不舒服...何況我又要曬葯煎葯準備阿九的葯浴,三頭六臂都不一定忙得過
   來,又何必說我只剩一隻手了!」慕少艾帶笑地望著果不期然眉皺得更深的羽人:「所以只好勞煩你羽人大俠
   了。」

羽人並不喜歡慕少艾拿自己的殘疾開玩笑,慕少艾也許很豁達,但旁人卻不一定這麼想。在他看來慕少艾就應該是
個天生完好之人。他應該拿著枝扇子,風流倜黨、俊逸瀟灑 , 他適合待得是有一片柔和光暈的地方,在那裡笑、在
那裡歌唱。

「我去,那你怎麼報答我?」
「報答?」白髮男子一臉驚訝,「哎呀,怎麼我們之間不已經超脫了那種講求報答的關係了嗎?」

...黑髮男子冷笑,後來一陣風似地出了煙黃色的迷谷。

慕少艾見狀,亦笑了。
他輕輕地哼著首從前學的山歌,片片段段,還算悠揚動人。迷谷景緻本就詭奇,然而在他傷好正式入住後,
為了安全他還是排了八卦黃石陣,幾年下來能自由進出的人除了他自己外就是羽人和泊寒波這兩個識相
的半江湖何老江湖。

七年前他連人帶車的摔下了山崖,然而在他墮崖前早被那人聲東擊西地卸下了一條左臂。他沒想過自己還能活,
更沒想過自己會給那醫術一竅不通的羽人非獍救活。

頭一年是最難熬的。當他甦醒瞬間,崖上那一幕幕又開始不停在腦海裏重演,他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使自
己確切相信自己並非在作夢。倒不是因為沒了一隻手臂而灰心喪志,只是慕少艾半身的骨頭幾乎都裂了,
他只能天天躺著; 然而不論醒著、睡著還是作夢了, 清一色地------他想到的只有一個談無慾 , 也貧乏地只有
一個談無欲可想。

羽人著實就是一個話不多的人,可他時常拉胡琴,那琴聲總太悲涼,有時慕少艾在屋裡聽著聽,聽得認真了....卻發現
自己就連握緊拳頭都做不到。

我雖不是醫者,但你再這樣下去,我想你是再也好不了。

-----原來這個人不僅話不多,一開口也能直接得要人半條命。

整整一年,這是羽人跟慕少艾說過一句最長的話。慕少艾雖然重傷但怎會對自己的狀況不清楚,是費工了些,但
總會好的。可為何羽人非獍會對他說這句話,他也是過了很久後才想明白當時對方的話中之意。

那夜,正巧也是中秋。
羽人依舊在屋外拉琴,其實慕少艾很想叫他換一首曲,但奈何那個人卻是羽人非獍。
那曲幽而訴,他不知今晚的月亮是否跟以前過得那些中秋都一樣,他只知這個團圓夜卻非是那圓裏人。

他慕少艾、他談無慾 , 自以為經過了那些許風雨會是苦盡甘來,沒想著原來從前認為的那些困難如今想來也是甜
的,是先甘後苦嗎? 他在床上失笑,這一笑 , 無意又牽扯到了臉上的那些傷口。

南宮啊南宮,這可是你給我的報應? 他自語著。

笑,他想起了當年半斗坪只有他與談無欲的那段日子。
這一笑,狼狽的人意外笑得風流雅致。

Xp[[ xV|
4_ztIrw
做人可別這麼小器,若你真是再天有靈,便去看看那個人是否安好吧... s/Fc7V!;
有沒有吃飯有沒有生病有沒有給人欺負是不是又給人拖著闖上一道又一道的生死關... O[+S/6uy
是不是傻得要跟著跳下來還是跟他那個沒良心的師兄一樣活得好好的...不過我倒希望他活得沒良心些。

....喃喃自語了一夜 , 胡琴風聲相伴。

七年的時間說長也不長,如若你全用在思念這日子便不好過,如若你全用在了悠閒也許也不過是山中一日人間
千年。然而七年,慕少艾也不能為這一段大日子落下一個肯定的註解。

「爹!」一道月兒黃的身影從谷口蹦蹦跳跳到葯架邊,慕少艾聞聲卻不抬頭:「我說九少爺,你這趟去莫不是又把
朱痕家給拆了泰半才跟著你羽人叔叔飛奔回來的吧!」

「啊?」少年一聽,先是愣了後來才癟起嘴:「一點也不好笑!」
「哈哈,那你朱痕叔叔有什麼要你帶我沒有?」

少年一個驚訝。

「爹你怎麼知道朱痕叔叔有東西要我帶給你?」
「帶?」白髮男子訕然:「看來朱痕進步了,不會叫小孩子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渾話!」
「朱痕叔叔這次沒有罵爹,但他好像有什麼煩惱,又一直很交代我絕對要把東西親自交到爹手上。」孩子在身上
摸了半天,後來自懷中掏出一個小布包交給慕少艾。

「朱痕叔叔說你最好想清楚了再開!」
「怎樣算是想清楚?」男人有些玩味的問。
「叔叔叫我問爹一句話,他說...說了什麼來著...」孩子想了一下,後來擊掌叫到:「對了,他說: 四隻腳的麒麟、沒
了光的月亮。」

名叫阿九的孩子說完,洋洋得意的自己仍將話記得很清楚。

「可是為什麼要說四隻腳,麒麟不是本來就有四隻腳嗎?」...孩子逕自的說著一些天
真可愛的話語,只是後來白髮男子都沒再說話------

渾然天成的迷谷內最明顯的非是蟲鳴鳥叫,而是那天然流泉聲。

慕少艾讓那個小包裹在自己懷中帶上一段很長的時間,長得日落西山長得義子阿九嚷嚷著要再度動手作那鍋黑
胡胡的飯。

7\@[e, ^9
「...爹啊爹啊爹啊,我快要餓成乾了呀」

在叫喚聲中清醒,白髮男人將包裹丟到了一旁後對那道淺黃色的身影微笑,且還抱怨著自己一把老骨頭還要作
個孝順兒子的孝子。

迷谷內,看似一老一少的身影不斷抬槓,不時有歡笑。 jjL(=n<J<"
而在這個地方,卻不常能看見美麗的月光。

[ 此帖被情情在2012-11-17 22:0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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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發表於: 2012-11-18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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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1.11 【慕談,日月,all談】那些年,他們一起臥底的事更新9F 第五章

5.

如今的江湖上顯然分作三大勢力------以武林盟主為首的一派、司馬召之心的鬼 AX=$r]_
梁一派,而後便是不爭權不容惡的忠烈王府一家。 ~k>H4hV3
V ':?rEN|
其中最為緊張的弓弦,便是檯面上和氣的素還真與鬼樑天下。

「殘林之事已被鬼樑捷足先登,現下我們不能在失去鬼沒河這個機會,」擁有人間傾成色的美公子
  莫召奴看著那斜倚在太師椅上的人,堅定地說:「讓我與你一道。」

一身淡紫之人斂眼沉思,也許是多年來江湖歲月的洗禮,那人除了以往的俊逸儒雅外更添了一抹看得、透不
得的深沉----雖不尖銳,卻也能於隱約間感到那絲絲疏離。

那人當上盟主這些年,待人之道是越來越客氣,對於有難者更幾乎是有求必應。幾次無意間他更曾應那萬年
管家抱怨過,又不是開善堂的,施恩也不管個限度....而他的四哥也不過是對那可愛的老管家的話語一笑置之。
莫召奴覺得,眼前的素還真一點一滴陌生了許多,但要說陌生在哪,也無法確切道出。

可他始終明白自己。
對於那人,就是只能以一個賢弟的身分伴在側,他也願意。

「讓我跟你一起。」握緊折扇,他又說了一次。

可那沉默不語的男人一直沒有看過他一眼。

「鬼沒河以詭譎的機關陣法出名,去,是九死一生。」手裡把玩著月牙形的白玉,素還沉語氣低沉緩慢。

「我不在-----」忽然一道聲音打斷了莫召奴:「師兄便是明白莫大哥不在意。」

莫召奴不用回頭,他知道那是素還真另一個師弟的聲音。
八指麒麟也不過三個徒弟,如今三人便都安身在琉璃仙境裏。外頭人總說,那星才子與談無慾雖皆是素還真
的師弟,可卻是太糟糕的兩個極端,前者和順善良,後者叛逆毒辣。可比起那個背叛成癮的談無慾,莫召奴更是
討厭眼前這位城府深沉的星才子無忌。

從第一次見他,莫召奴便覺那雙眼總是刻意營造一股無害、無愛亦無恨的模樣。
不論是在已失明的談無慾面前,或同時在素還真與談無慾的面前。

「莫大哥。」無忌對他溫和的一笑。

此時看見無忌走出來的素還真才有一點動容,他帶著些微的不滿地道:「你怎麼不在他身邊?」

無忌雙手背後,走至素還真身邊。

「二師兄睡了,興許這次新的葯方有效,許久不曾看見他睡得這般甜了。」黑髮的年輕邊說著甚至露出了欣慰的模
樣。而太師椅上的人罕見地,也露出了那從不屬於莫召奴或者任何人能看見的淡笑。

莫召奴微撇過頭去,嘴角有嘲諷。

「師兄要去看看?」
「不了,讓他睡吧...」

無忌點頭,後來走到莫召奴身邊的空椅坐下。

「方才聽見你們說起鬼沒河之事,可是鬼樑又有什麼動作?」
「他的動作可沒停過。」素還真玩笑般嘆道。
「近年來我雖轉手研究醫理,可無忌之老本行本是數術機關啊...」

莫召奴一聽,轉頭看著身旁的黑髮青年。

「無忌不敢說自己是這行的強中手,可若師兄與大哥要前去,也帶上無忌一同開開眼界吧。」無忌說得極有禮貌

「無忌說得極是,」莫召奴笑,「差點都忘了無忌是什麼起家的,琉璃仙境的設置還是出自他與屈世途的巧手呢...」

單手撐著下巴,素還真趣味地看著兩人。

「是阿,老屈也是箇中好手。」愣了愣,無忌又附著說。
「你們說得都對,可我不會將無慾一人放在琉璃仙境」站起身,素還真語氣柔和而絕決,底下的兩人一聽亦識相地
  不再多話。

「這事情我心有底,」紫衣男人轉過身就往廂房走去,「夜深了,召奴你就留下歇息,明日再敘。」後來偏廳只剩下了
  兩個人,無忌主動道了聲晚安後欲離,可莫召奴出聲叫住了他。

「七年了,他的身子是你一手照拂,真的是好不了了嗎?」

桃枝燈下,美公子雙眼如畫。
可在無忌耳裏聽來,字字如刀浪。

「二師兄身子骨差,幾番變故又是重創根本,可無忌與大師兄皆會盡最大之人事,莫大哥的關心無忌先替二師兄謝
  過了。」無忌半鞠躬,態度完美無瑕。

笑無聲,莫召奴說:「不謝,這事我最多也只能在嘴上關心,他談無慾之安危總歸是繫在無忌你心上,要知道一個不留
神,傷得最重的也還是四哥。」

美公子折扇遮臉,信步便往另一邊的客房走去。

「晚了,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

*********************************************************************

深夜,充斥暗香的房內有一人幽幽地借窗外透入的月光看著這房裏熟睡的主人----但與其說看,倒不如稱欣賞更
微貼切。

「....」

散了髮的素還真走近床邊,小心上塌後便將那人冰涼涼的身體收入懷中。
他貪婪地吸著總不膩人的冷香。

「你沒睡吧。」素還真輕語

「無忌與召奴都欲與我去一趟鬼沒河,若借專業該是無忌,可默契他就怎麼也比不上召奴了...」懷中的氣息仍是勻
  稱柔和,過了會兒,輕冷的聲音才細細開口。

「若想專業與默契並存,就帶著你那老管家一起走不就得了。」

漆黑裏,素還真笑得跟個孩子,他將談無欲抱更緊了。

「若論專業與默契,怕是這世間的人加起來都不及一個你。」素還真情不自禁吻上那纖細的頸子。談無欲藏在枕
  下的手掐緊了那塊玉,藉著往日裏的記憶,它總是暖黃暖黃的一如那只在記憶或者夢裏的人。

七年了,頭一年總是最難敖的。
他不願再與身後之人有任何一點交集,所以那時他幾乎慶幸自己因杏子竹看不見的雙眼。開始,無論醒著、睡著、
夢裏 ---- 他談無慾發現自己思來念去者皆只有一個慕少艾或認萍生。

他談無慾,貧乏地只有一個慕少艾或認萍生。

不是沒想過跟著他去,只是素還真與無忌盯著他緊,然而日日夜夜的夢裏,又有一個那待自己恩重如山的老人教訓著
自己。第一年,他心灰得甚至曾在發燒時哭著叫了幾萬遍的師父、幾千遍的慕少艾。

失去一雙眼,並不算什麼。
只是當一個人以為自己失去了所有,卻還有一個自己時,那才可怕。
當失去一雙眼,他才驚覺原來從前許多事自己都不曾真正看清。

整整一年他不曾開口說過一個字。
最終是素還真先爆發了起來。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這一身毒你就是不願為我解也罷。 0l.\KF
可不論你瞎了啞了聾了怎樣都好,我都不會讓你離開這裡 oqLM-=0<}
你談無慾是生是死都是我素還真的師弟,我活你活我死也不會讓你獨留... <4l;I*:2&
誰也不能擋著我。師父也不能。

...那晚,素還真似乎了酒。
那些個狠話裏一字一句皆有桂花香,談無慾才發覺,原來又到中秋。

緣來緣去,圓已遠。
原來人事無論如何變,時間都不會因此快些慢些或者停住永恆。

一瞬間,他談無慾想透了。

即是念著的人也不會出現,他又何必再去拒絕任何人。
忍也好演也罷,真情假意又如何。
死是特容易的事,可他卻不甘心只有一塊冰涼涼黃色石頭陪著自己去。

...然而這一下不甘心放大也有用,因為一下,便是七年過去。

「如果這樣下去,多好。」

談無慾沒回答素還真,也不想回答素還真。

「放眼現今江湖的兩大名醫,我和惠比壽拿你的眼睛也沒辦法...」

「但不要緊,我不會放棄」素還真將談無慾轉向自己:「忠烈王府向我薦了一個人,雖非醫者卻對毒物極有心得,我差
  了人請他過來,兩天後就到...」

  談無慾感到有雙唇吻住自己的眼皮,他差點就一把推開他。

「是誰?」談無慾問。

  素還真微笑。

「名喚朱痕,西域人,十年前便不再問江湖事的。」

[ 此帖被情情在2012-11-21 00:0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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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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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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