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0.09 龍劍小劇場之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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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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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5-10-10 05:41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0.09 龍劍小劇場之流言

第一次到這裡……拜一下^_^

**********************************

今日，奇花滿園、異草遍地的豁然之境，也是一派祥和。兩個位高權重不管事（龍&劍：嗯？）……呃……是兩位出世不染塵的先天高人，正在……喝茶，享受悠閒的午後陽光。

“哎哎哎，真是人不染塵塵自沾呐。”躺在自家搬來的躺椅上，龍宿華扇輕搖如是説。
坐于一旁的此地主人，看來這個鳩佔鵲巢的損友一眼，正慾開口……卻有客上門了。“嗯，是杜一韋。”

“啊，劍……”布衣生剛步入豁然之境，便想開口，乍見龍宿，當下收聲，臉色似乎……怪怪。

“嗯？杜一韋，你專程來找我，該不是爲了發呆吧……？”劍子雖不解這位好友的反應，卻忍不住涼涼的調侃。

“呃……沒想到華麗無雙的龍宿大人也在此地……真是幸會，哈……哈哈……”杜一韋急忙打哈哈，萬一被劍子知道那件事情……都能預見到自己的慘狀。

“幸會了。”龍宿回禮。

“杜一韋，到底是何事？”見杜一韋來來回回地看龍宿與自己，表情奇怪的不知道在想什麽，劍子皺眉。

“這……”杜一韋回神，卻慾言又止，只是不斷地用眼光瞟劍子身旁紫扇搖搖的人。

“看來，是該吾迴避一下。”龍宿豈是不識趣之人，說完，便舉步走向内房。

劍子也不説話，只是待龍宿離開之後，道，“現在你可以說了吧，好友。”

“呃……事情是這樣，”杜一韋左看看，右看看，尤其是多看了兩眼龍宿離開的方向，然後湊近劍子……劍子見狀，心想一定是關乎武林的秘密，便凝神傾聽……

“…………上次你讓我打聽的蜀道行，我幫你打聽到了。他這次也會去問俠峰……”

“……”

“……”

“………這………這就是好友……要對吾說的事情？”有些無奈，有些忍耐的聲音。

“是啊。”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聲音。

“……那剛才何必吞吞吐吐，非要等龍宿離開再説？”

“因爲你們……”杜一韋突然收聲，一如他剛剛進來一般。他看了看劍子，又看了看旁邊的華麗躺椅，嘆了口氣，“唉！……劍子啊，我知道你是先天高人。但是，從來沒有經歷過感情這種事的你應該聼我這個過來人的忠告。陷在愛情中的人，是很小心眼的……你們這段也來之不易，要好好守護，千萬不可疏忽而破壞掉了。”語重心長地說完這些，他便離開了，只留下滿頭霧水劍子還站在原地。

龍宿自裏屋出來，看到站在桌前發呆的好友，頗感趣味，“好友，汝是怎樣了，怎會表情如此怪異？”

劍子回神，看了龍宿一眼，“因爲不解。”

“哦？有何事能難到劍子汝？介意説來一聼嗎？”龍宿來了興致。

劍子便把杜一韋臨走前的一番話告訴了龍宿。

“嗯……？”龍宿以扇遮面，掩住了一副不解的模樣。“哎呀呀，真是怪哉，讓人二丈摸不着頭腦啊。”

劍子沒説話，只是仔細觀察著龍宿。
剛才自己好像有……捕捉到什麽類似于……坏笑的表情？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耶……？好友，汝的眼神真算計。”龍宿微笑地回視回去。

“有嗎？我只是在想，天色不早了。”

“呃，這是逐客令咯？”

“非也。只是天色漸晚，我擔心好友的安全。”一張嚴肅的臉，面不改色的說著不好笑的笑話。可是，有些人連冷笑話也會覺得好笑。

“哈哈哈哈，”龍宿撫掌，“既然好友話已至此，那龍宿請了。”

“走好，不送。”

“耶，不用。請了。”

見龍宿離開，劍子獨自回房，開始打點自己的行囊。準備明日的問俠峰之行。
**********************************************************************
夜晚，冷風簌簌，一個黑影悄聲進入了疏樓西風。

“流川，照信行事。”一封信，隨龍宿冷冷的聲音飛出。

流川縹緲得信后，便立刻離開了。
**********************************************************************翌日，群俠雲集的問俠峰上……
人聲鼎沸，果然是正道難得一見的超級盛會！
正當衆人聊得熱火朝天之時，一道超凡的身影，降臨了。

“何須劍道爭鋒，千人指，万人封。可問江湖頂峰。三尺秋水塵不染，天下無雙。”

“啊，是劍子仙跡。”衆人皆是一驚，一下子，整個問峽峰安靜了下來。隨即，人群開始騷動起來，貌似在交頭接耳。

劍子落地，見衆人對自己的反應不同以往，很是奇怪。
又遲到了嗎？
他自我反省地看了看天……
嗯？沒有啊，難得的準時……難道，是因爲我這次準時了？（某真：……= =||）

他疑惑地走向衆人，奇怪的是，他所走過之処，人潮立刻“禮貌”地散去。
“嗯……？”見此情形，劍子倍覺奇怪，當下決定一定要抓一個來問清楚。一個轉身，“蜀道行，好久不見。”

正慾離開的蜀道行，聽到自己被“點名”，無奈回頭，“劍子，好久不見。”

劍子微笑地走向蜀道行，想打聽真相，誰知……
尚未靠近，面前之人居然……退了一步。
……是巧合吧？心中如此做想，於是又向前一步，
蜀道行還是退後一步……
……“嗯？”劍子愈發奇怪了……於是……
進、退，進、退，進、退……
終于……有人放棄了。

……算了，劍子心想，這樣下去真是沒完。離得遠點說，又無妨。
“蜀道行，關於上次說的共同論道之事，我想……”

“抱歉，劍子先生，論道之事，我看還是作罷，請。”說完，蜀道行大步流星，離開現場。

“嗯……？”正當劍子納悶之時，那個離開現場的人……又回來咯。（汗|||）

“劍子，珍惜愛你的人乃是天道，為他守身如玉乃是人道，保護那個人正是俠之道。請。”蜀道行說完便飛快離開，徒留下一陣塵土。

於是，又只剩下劍子二丈摸不着頭腦地站在原地。而周圍的人，皆是以曖昧不明的眼光看著這位頂先天。……良久，劍子終于有些忍不住了。被這群人偷偷地、曖昧地瞄……再有修養的人都會抓狂。
正當他在思考是不是要發揮自己流氓……啊，不對！是先天的氣勢（=w=），來抓一個妖道腳來問問之時……一個熟悉的身影伴著熟悉的音樂，從天而降了。

“是佛劍分説呢。”衆人又開始聒噪了起來。

“哎呀，是佛劍，天助我也。”劍子乍見好友現身，即刻迎上，“好友……這次輪到你姍姍來遲了。”

“抱歉，路上被一些事情耽擱了。”佛劍微微頷首，之後便直直地看著劍子，不言不語地。

劍子只覺被看得發毛，心想：真是怪事了，怎麽人人都不太對勁？昨天是杜一韋，今天是問俠峰衆人，怎麽連佛劍也……嗯……？不如問問他吧。
“佛劍，你隨我來。”說完，便率先離開，而佛劍也隨後跟上。問俠峰上只留下想去，卻又害怕流氓勢力的衆人在探頭探腦。

————————————————————————————————

話説，劍子和佛劍相擕（？）離開問俠峰現場。
二人來到一處幽靜之所……

“佛……”
“劍……” （某真：……是想佛劍嗎？啊！←被毆飛。）
“嗯？好友……既然你也有事，就你先說吧。”劍子發揮朋友間最偉大的情操——謙讓。

“嗯。”佛劍點頭應允……可……等了老半天，他也沒吐出半個字來。

……劍子只覺耐心都快被磨光了，人人都吞吞吐吐，怪里怪氣。遇到這種事，哪怕是聖人也會抓狂！
“好友，吞吞吐吐，不是你的風格哦。”

“嗯。我只是在想，該如何開口。”終于，金口開了。

“噢？何事，如此嚴重？”劍子倍感好奇了。

“並非嚴重，只是……”佛劍開始說……

（進入回憶畫面……）

佛劍分説，從來就是一個守時的人，他寧可早到，也不會遲到。這點和他的某位好友真是大大的不同……所以，爲了參加這次問俠峰論道，佛劍提前兩天，便離開了不解岩。

大約走了半天，他途經一小鎮。
此地恰逢趕集，熱鬧非凡。
佛劍獨自穿梭在熱鬧的集市中，一心只為趕路……突然，一特別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三尺秋水塵不染，天下無雙！”

“嗯……？”這熟悉的詩號，讓佛劍的腳步停了。這是劍子的詩號，卻不是他的聲音。
……是怎麽一回事？
緊接著傳來的是另一熟悉萬分的詩號，“華陽初上鴻門紅，疏樓更迭，龍麟不減風采……”
佛劍尋聲而望，精准地把目標鎖定在了某処。那裏，全是黑壓壓的頭……
原來，此處是弄三平的小戲班在演金光布袋戯。
佛劍起了興致，走了過去。

原本佛劍大師對這樣的街頭布袋戯是沒有多大的興趣的，可是，由於這出的主角是自己的兩位好友，他便也駐足觀看了。
此出戯，名目是《袖風不染》（汗……龍劍的經典之作，緹大人……借來用用不要緊吧？= =|||）

……隨著劇情的深入，佛劍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終于，儅戯完的時候，已經是石佛一尊……

而，周圍衆人的反應卻……

少女A：“龍宿大人真是深情，太感人了！”
少女B：“就是阿，劍子先生跟他一起，一定會幸福的。”
老漢甲：“哎……沒想到，兩個男人之間，也能有如此感人的故事……”
路人乙：“雖然世俗不容，卻能這樣堅貞。”
路人丙：“嗯，這出戯不錯，比那些假情假意的戯好太多了。”
老漢丁：“……………………”
……………………

鎮民們的議論聲，皆若風般，從佛劍的耳旁吹過……直到某個聲音說：
“弄三平的劇，據説每出都是真的，難道這出也是？”

“………是………真！……的！”三個字重重地打在佛劍的心上……險些動搖了他對兩位好友的友情。

“這個，可説不準哦。因爲前陣子儒門天下啊……”一書生打扮的人，説話故意拖長尾音，弄得神秘兮兮……
“哦哦？好像是有過騷動，不過被壓下來了不是？”另一江湖人士打扮的人，一臉八卦。
“内行哦。”書生好像非常訝異，但很快便恢復常態說，“那你知道是何原因嗎？”
“這……倒是不知呢。”
“哈哈哈哈，料你也不會知道，”說著，此書生掏出一把折扇，“看來諸位鄉親對此也頗有興趣，就讓我來説給你們聼罷。”

……聽到這番話，佛劍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身在人群之中，而中心，則是那個書生。

“諸位鄉親，那陣騷動是確有其事。只是，因爲此事事関某位儒教高層人士的隱私，而最後被層層壓下，不了了之。其實啊……事情的開始都是因爲一封信。”

“信？”衆人狐疑地看著書生。

“沒錯。這可不是一封普通的信。是一封儒門龍首的親筆信！”

“哦——！”衆人恍然。

“原本呐，三監司慾請他們的儒門龍首重出疏樓，去各個儒門天下的分部巡視，講演。可是，沒想到龍首給了他們這封信……諸位知道内容是什麽嗎？”

“快說啦，快說啦。”耐不住性子的人已經有些急了。

“就是……紅塵俗事莫叨擾，只願與仙共逍遙！”

嘩——！此言一出，人群立即炸開了鍋，有人興奮，有人惋惜，也有人……噁心……（汗）

“稍等一下，你怎麽知道那麽詳細？！”終于有人回過神來，提出質疑。

“我？我當然知道！”書生信心十足地瞥了那人一眼，“因爲，我的好友是儒門天下禮監司花伴月的親侄子的同窗好友。”

嘩————此言一出，有人即表示對此嗤之以鼻，“切，我才不相信呢，”一江湖人士站出，“人人都說劍子仙跡是得道高人，正道棟梁。正好，我要去問俠峰大會問個清楚！”
此言一出，立馬得到衆人的擁護。

“這位兄台，勸你還是不要這麽做。”書生一副恐怖的表情，“你們知道那些知道真相的儒生都如何了嗎？”
衆人皆是冷汗，“怎樣了呢？”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只知道，現在這件事情，在儒門天下沒人提……或者說……沒人敢提……”
這下，衆人只敢小聲議論了……

聼了這些話，佛劍分説的腦中……掠過畫面的是：
每次獨自去宮燈帷，不到早上不回歸的劍子；
每次到豁然之境做客，賴著不肯走的龍宿；
每次與劍子同去疏樓西風，都會有龍宿親自下廚所作的佳肴……而自己獨自去時，卻沒有此番待遇（汗）；
兩人每次在自己面前的舉動……原本真的以爲只是他們的戯碼，可是現在看來，真相可能是……
還有那最可疑的……劍子胸前的……龍頭白玉…………

佛劍，徹底被自己腦中的畫面震撼了……待他清醒時，已經一天過去了。他這才急急趕路……

（回憶結束- -+）

“……………………”
“……………………”
“………………………………………………………”
“………………………………………………竟有此事啊……！”良久的沉默后，劍子終于爆發了。

“…………嗯。”佛劍應聲，卻沒有説話，他只是繼續狐疑地看著劍子胸前的……龍頭。難道他們真的……？

見佛劍好友如此眼神，劍子道，“好友，你該不會相信這些無聊之人的話吧？”

“…………出傢人不大誑語。”

“好友……流言豈可輕信？”

“吾不信流言，吾只相信自己的所見所聞。”佛劍眼神直指劍子胸前某處。

“…………好友啊……！”劍子已是無奈……這個死腦筋的好友，真是……說不通！（某真：怪誰内？誰讓你和龍宿平時如此曖昧……讓人不Y也難，活活）“罷了，我要去找龍宿，這件事情……他有責任！”說完，便化光而去……因此也沒看到因爲他最後那句而臉色乍變的好友……
“…………流言……嗎？” 佛劍望天道。

**********************************************************************
劍子急急趕向疏樓西風……
一路上，到處都可以聽到關於他和龍宿的流言……版本還不相同。
……有的說龍宿為他放棄儒門天下，而他卻薄情寡義；有的說他和龍宿千百年不出，情深意重；最誇張的是……說他其實是女人？
真是笑話！
第一次，劍子感覺自己有些動怒了……

正在守門的默言歆只感覺一陣風吹過自己面前……等反應過來時，劍子已在疏樓内房找到了剛好出浴（>_<）的龍宿……

“耶？好友，今日不是問俠峰論道嗎？怎會到吾這來呢。”龍宿看起來頗爲驚訝，“……還如此的狼狽？”

“…………龍宿，你知道外面的流言嗎？”

“既然好友都説是流言了，又何必在意呢？”

“哦？你知道？”劍子的聲音聼起來隱含了一絲薄怒。

“哎呀，好友啊，”龍宿急忙安撫道，“正所謂，流言止于智者。吾選擇不加理會，他們愛說什麽說什麽，反正過了一段時間，江湖上又會出現新的事物讓他們說。到那個時候，不就好了？”

“嗯……”劍子沉吟而不語，似在思索……

“好友啊……悠悠眾口又如何能堵呢？只能讓他們去了。”

“……唉……說的也是，”劍子嘆道，“但是……”

“怎樣呢？”

劍子狐疑地看了龍宿眼……

“哎哎，好友，汝的眼神總是那麽算計。”

“有嗎……？”劍子嘆了口氣，“哎……流言傳得如此之兇，叫我如何出門啊……想必自己的那些‘好友’們也多多少少對此事有所耳聞……”
劍子一邊嘆氣，一邊偷偷瞥了一眼龍宿。
……嗯？那似有似無的笑意？……

“咳……吾說，好友啊……無法出門就別出門了。留在豁然之境不是也很好？若是好友寂寞，吾可以去陪……”龍宿微微笑道，似是在得意？（- -+）

“耶……不用，”劍子連忙打斷，“龍宿，我覺得，我們暫時還是不要見面的好。雖説流言止于智者，但是也正所謂無風不起浪。待流言消逝之時，便是我們再見之日，請了。”劍子也不等龍宿反應，說完便離開了疏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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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

沒人知道的後續……
因爲，這個關於儒道兩大先天的流言，在三天内……便在武林中消失了……
曾經有好事之人找到那個書生問及此事，書生一臉莫名，“真是肖仔，做白日夢的吧？”
……總之，此事真的隨時閒而淡去了……

只有……

“好友，我們好久沒有三人同聚了。今夜一同去宮燈帷如何？”喝茶的某位先天道。
“…………”旁邊的佛者，似乎眉毛有些抖動，“不了，好友自己去吧。”
……………………

從此，佛劍極少極少極少地再踏入疏樓西風……
而宮燈帷……他再也沒去過……（- -+）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