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5.25 白蛇傳1-25(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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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雪

小心子彈不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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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04)

樓主發表於: 2005-04-21 03:51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5.25 白蛇傳1-25(完)

此篇為素素版的白蛇傳
如果看倌不喜歡的話...請按上一頁離開吧！

...................................................................

〈一〉下凡

佛音傳頌，雲煙縹緲的佛家清境，從山腳下一路拾階而上，兩旁的翠松玉竹靜立，林間鳥鳴婉轉，幾個小沙彌在庭外專心打掃著；入了寺門，左邊的亭下坐了三、四位著褐色袈裟的僧人正在談論佛法，右方的紫竹林裡隱隱透著祥光，兩名穿著武服的老僧人正在帶領十來位小沙彌練武防身；在往裡頭走去，正殿之上有尊釋迦牟尼的法像，莊嚴肅穆，殿前三位身穿紅袈裟的僧人正在誦經禮佛。

整座寺院，穿過正殿與偏殿後，繞過曲橋，來到後庭眾僧人聽住持講佛之處，簡單的石臺上放著蒲團，石臺前方的空地正是讓聽課的僧人們席地而坐之處，後方則有著一池蓮花，粉的、白的隨風擺盪，綠葉隨風翻動，帶上陣陣蓮香飄散各處。

一黃衣僧人手持拂塵緩緩走來，倚欄而立，慈祥的面容、溫和的眼神注視著池中的一朵盛開的白蓮。

……………………

炎熱的酷暑，端午剛過，天空一片碧藍，高張的火舌，曬得人們不停地搧扇、抹汗，樹蔭下、溪流旁盡是受不了熱度而躲避至此的人們，不論是大人還是小孩，莫不搶佔地盤解解暑氣。

「小朋友，你們在做什麼？」一書生與一僧人正聊得愉快，就看見前方樹蔭下有一群孩子拿著棍棒、石塊，似乎在打什麼東西，深怕是小孩子在欺負小動物的書生連忙湊過去。

「我們在打蛇呀！」一名拿著木棍的小童回答著。

「牠有咬你們嗎？」書生問著，小孩子都搖著頭。

「那為什麼你們要打牠？」

「因為我娘說蛇是壞東西，會咬死人呀！」

「對呀！這條蛇一定也是壞東西，所以我們要為民除害」一個拿著石頭的小童很理直氣壯地說著。

「你們抓到的嗎？」「這條蛇自己躺在這裡的」

自己躺在這裡？八成是被曬暈了！

書生看了看已經被傷得奄奄一息的白蛇，白鱗上沾滿了血，全身多處鱗片剝落，早就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地上，對孩子們來說根本就像是條草繩一樣無威脅性，可是…牠並沒有傷人呀！

跟著僧人修佛也有段日子了，雖然僧人不願把自己收入門下，說是自己的塵緣未了，所以不能遁入空門，但本就仁慈的書生對生命的看法又更仁慈了些，眾生萬物皆平等，皆有其生存的權利呀！怎麼能因為一個刻板印象就毀掉一個生命呢？

「小朋友，這蛇已經快死了，你們不要再打牠了好不好？把牠交給大哥哥處理吧！」

一群小朋友圍成圈圈，吱吱喳喳地討論起來，然後由年紀最大的小童說：「這是我們發現的，為什麼要交給你？」

「那你們要怎樣才肯把蛇交給我呢？」憐憫心一起的書生對這群孩子實在哭笑不得，這蛇是他們發現的就是他們的嗎？

「十兩，給我們十兩銀子，蛇就賣給你」

「這…好吧！」簡直是獅子大開口嘛！這群死小孩，真不知道父母是怎麼教你們的，不過怨歸怨，看了一眼地上的白蛇，書生還是從錢袋裡掏出了十兩銀子給那群小魔鬼。

「耶！走，我們去買糖吃」一群小孩就這樣一哄而散。

書生取出帕子，小心翼翼地將白蛇放於其中包起來端在手上，一旁的僧人終於開了口：「天意呀！」

「師父，你說什麼？什麼天意？」

「沒什麼？走吧！你不是要醫治牠？再拖下去，這條蛇就真的要到西方見如來了」僧人笑笑說道。

……………………

「素兒」僧人輕喚著。

只見白蓮的花心上有一物緩緩蠕動著，頭一昂還吐著信，赫見一尾白蛇盤踞於花心之內，晶瑩雪白的軀體，猶如白玉凝脂般的溫潤皎潔，聽見僧人叫喚才抬起頭來。

一千年前的傷被治癒後，就被僧人帶到這裡聽講佛法、修道，只是牠一直不記得是誰救了自己，眼一睜就看見僧人，所以也認定僧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你既已修得人形，何不以人之面目見吾？」

僧人話語方落，白蛇晃了晃，似是聽懂了僧人的話一樣，一陣白霧煙起，幻化成一人立於僧人面前，滿身素白的衣裳，垂散的白髮，額前的硃砂痣是僧人收服他時點上的，是為了收其心性、阻止其為惡。

「前輩」「千年道行，既修成人形，便是你離去之時」

「前輩，可是我並不想呀！況且救命之恩未報，怎能離去？」

「天意已定，下凡修練，只要你能穩住自己的心性，為善不作惡，自有得正果的一天，更何況當初救你的不是吾呀！是這帕子的主人」

「真的不能再留下？」白衣人接過隱約還看得見血跡的白帕，泫然欲泣地拉著僧人的衣袖。

僧人摸摸白衣人的頭，像是安撫孩子一般說道：「吾也是萬般不捨呀！但因果定數，吾豈能更改，去吧！你還有一因緣未了，過得了才是你的福氣」

「嗯，前輩請受素某一拜」跪下磕了頭後，白衣人望了望僧人，又到蓮池裡摘了他向來最愛盤踞的白蓮後，一揮衣袖消失於僧院之中。

「素兒，但願你能看破紅塵呀！天意呀！看來，吾也該下凡走一遭了」僧人回到寢房後端坐於蒲團之上，閉目安詳地陷入假死之狀，一透明的光影便從頂上緩慢飄出。

……………………

離開雲渡寺的白蛇，漫步在山林之間，從未見過世面的他對著人世間有無限的好奇，尤其是對和僧人一樣的人類。

「師父說救我的不是他，那會是誰？都一千年了，人怎麼可能會活得比我們久呢？說不定都輪迴好幾次了，我去那裡找呀？看來還是先找個地方安身修行吧！」

白蛇煩惱著，想到師父常說『受人點滴須湧泉以報』的話語，心裡就覺得不踏實。一路上，白蛇不停尋找著讓自己滿意的修行之地，一方面也救助沿路所見到的人或物。

「既然要修善行，那不如就開藥鋪救人吧！師父也說過，不是出世才能修行，入世也是種修行呀！嗯…我看看…」

白蛇看了看四周，人跡鮮少的林間，城鎮亦在不遠處，既不吵鬧又不礙於求助之人上門，就選這兒吧！

柔荑輕轉，素白的衣袖飄揚之間，一棟宅院便出現在眼前了，以白色為基調，亭台樓閣、水榭曲苑，白蛇進入宅院中看了看，搖搖頭似乎不怎麼滿意，好像少了什麼…驀地想起手中的白蓮…對啦！就是少了蓮池…

隨著指尖光束的照耀，經過曲橋下、亭榭邊，一處又一處的蓮池在雲霧中展現迷人的風采，彷彿讓白蛇又回到雲渡寺的感覺，盡是白蓮和翠葉相映襯的宅院，又給人多了幾分仙境的錯覺。

回到宅院門口，術法再起，『素府』的木牌便高高掛起，心想，世人好像都有個名字，不然一聽我叫白蛇，還不嚇到暈死才怪。

趴在曲橋上的白蛇想著，師父叫『百世經綸一頁書』，我喜歡白蓮，師父又幫我取叫素兒，那我叫什麼呢…呵，就叫『清香白蓮素還真』吧！

素還真…好名字，我真是聰明呀！

[ 此貼被晏雪在2008-04-28 12:3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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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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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

1樓發表於: 2005-04-21 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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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奇~~
那位書生是誰耶~~
該不會是莫莫吧~~
因為他最有書生樣啦~~

美滿的同居生活~~令人回味無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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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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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04)

2樓發表於: 2005-04-21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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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是誰.......雪未定耶
要莫莫嗎??
嗯.....雪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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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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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04)

3樓發表於: 2005-04-22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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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青蛇

尋好住所的素還真，既然要開藥鋪，得先去採些藥草回來，光影一縱便往深山裡走去。

「哈，幸好在雲渡寺裡有研究醫書，不然下了山，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幫人呢！」將手中的拂塵斜插於背後，素袍捲上手臂綁好，便開始採集藥草。

不多時，背後的竹籃裡已經半滿了，素還真放下竹籃，挑了棵樹下便打起坐來略做休息、修練，忽地一道殺氣襲面而來，素還真一驚，連忙一躍而起避開青芒殺氣，再緩緩落回地面。

「朋友，露面吧！」

在素還真前方不遠處，一道人影緩緩走出，竟是一魁梧男子，身上散發著邪氣和熟悉的氣味，與素還真一樣是滿頭白髮，不同的是男子的衣裳顏色為青藍色，銳利的眼神隱含著濃厚的殺氣，警告著來人最好儘速遠離。

「這位朋友想來也是與吾同類，既是同道中人，你也已修成人形，又何必妄動殺念，自毀前程？」噙著笑意，沒想到在這深山野壑之間，也能遇上同類之修行人，而且也修得了人形，雖然邪氣未退、獸心仍在，但若能諄諄善誘，必也能與自己相同，脫離邪妖之列。

男子不語，抽出背上的刀劍，凌厲攻勢襲捲而來，只見一刀一劍猶如閃電一般飛快，素還真一時不及反應，玉面上便多了一道血痕。

「喂，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禮貌呀！吾是好心勸你，你居然動起武來，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修行，竟敢對吾動手」見來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劃傷的自己，素還真抽出拂塵，凝氣成劍準備應戰。

男子怒氣更盛，手一指，隨身的刀劍回轉再次攻入，素還真見狀將拂塵一擋，冷笑一聲：「只有如此的修為嗎？」，一掌劈向男子，卻被輕巧閃過。

久攻不下的男子化出原形，原來是一尾青蛇，露出了尖牙，張口撲向素還真，素還真亦立刻化出原形閃過利牙後，用身軀將青蛇緊緊纏繞著，不甘示弱的青蛇也予以還擊，毒牙立刻伸向緊纏自己的雪白蛇體，逼得素還真只好鬆開自己，卻沒成功閃躲青蛇隨後而來的赤尾攻擊。

這一擊，惱得素還真發了火，化為人形提劍劈向青蛇七寸的致命要害，青蛇也立刻化回人形提劍相迎。

兩人在林間戰了快四個時辰，未見高下，只聞刀劍相擊的鏗然聲響，掌氣和刀氣、劍氣將四周的林地破壞無遺，素還真猛然想到這些樹上說不定還有鳥獸棲息，這下子不成了傷生的兇手，連忙停下攻勢。

「喂，我又沒惹到你，為什麼攻擊我？我只是來採藥草的，又沒犯到你什麼？」

『這裡是我的地盤，滾』

「你的地盤？好笑，天地之間，無吾不能去之處，但處處皆非吾之所有，你豈可佔地為王？看你的修行不過五百年爾爾，還是別跟吾鬥了」

『你…你到底是誰？』訝異著眼前的人有著同族的氣息，卻還有著淡淡的佛聖姿態，令人不禁望而生畏，但這種神聖氣味卻是剛修練成人形的妖精們最討厭的東西。

「你不能說話嗎？」

青衣之人點點頭，『人類把我的舌給剪了』，咬牙切齒地巴不得把所有的人類都吃了。

「你叫什麼名字？」『青蛇』

「不是，我是問你化成人形後的名字」，青衣人又搖搖頭。

「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修練？我可以幫你，但你不能再殺生，這樣才能早日修得正果」

『你願意幫我？』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白衣人，手持拂塵，一身素白，配著頂上的蓮冠和身上獨有的氣息，大概沒幾個妖精會認為他是同類吧！

「師父要我下凡修練行善，渡了因緣才能得正果，可是一個人很寂寞，你願不願意陪我？」

眼前的人一笑，令青蛇詫異，凡人見過無數了，化為人形的妖精也見過不少，五百年裡再俊、再美的人兒，不管是男的女的，笑起來也沒這人好看，很甜、很天真，卻也很能勾人心魂。

『好』「呵，太好了，我叫素還真，你嘛…我想想哦…」

白衣人沉思的模樣，又再度讓青蛇看呆了會兒，這人…真不知世間險惡，這樣就相信我了？不怕我趁此時把他殺了，奪取他的內丹？青蛇心中立刻有了個想法－保護他！

「啊！對了，我喜歡蓮，所以我給自己名叫清香白蓮素還真，有蓮就要有葉，你用刀又用劍的，那就叫你刀狂劍癡葉小釵好了」

『葉小釵…葉小釵…』青蛇不停咀嚼著這三個字，有蓮就要有葉嗎？

「怎麼樣？我取的名字不錯吧！呵，天快黑了，走吧！」素還真牽起小釵的手就往山下走去。

『去那？』「回家呀！」

回家？蛇是不怕黑的，黑夜反倒是蛇最活躍的時間，只要不太冷的話。一個小小的石洞就是一個安身之所，家？家是什麼東西？是像那些凡夫俗子一樣嗎？住在一棟宅院裡？

「你現在是人…可不是蛇哦！我師父說修行不一定要躲起來，有時候入世修行能有另一番體悟，更何況我想開藥鋪行醫救人，你正好可以幫我，我會教你醫理和認識草藥，走吧！」

『我不喜歡人類』

「放心，我的住所離城鎮有段距離，可是要求醫的人也不會太難到達，既然要跟著我行醫救人，跟人類接觸就免不了，不過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不會再讓人類欺負你」

保護我…聞言，一陣暖流自心裡滑過，五百年來都是獨自一人，在妖精的世界裡可是弱肉強食，就連蛇類也都會發生自相殘殺的情況，而這人說要保護我…

「喂，小釵，想什麼？」『沒事，走吧！』

「你笑起來滿好看的嘛！要開心點，師父說心要豁達，才能得到解脫，像你這樣愁眉苦臉的，煩著一堆事情，還有多少心思可以悟道呀？」

『你很尊敬你師父』從剛開始到現在都不知提過幾次『師父說』了。

「嗯，他很厲害哦！我也是被他和另一個人從一群死小孩的手裡救回來的，不然早就死了，他教我好多東西哦！」

素還真拉著青蛇，一路上都是素還真說，葉小釵聽，看著這從未在人世間生活的白蛇，青蛇不禁苦笑著，他的師父難道只教給他這些大道理，卻沒教他認清人世險惡就放他出來，這是救他還是害他呀？

回到宅院，素還真隨手一指，就把府宅前的『素府』牌匾改為『琉璃仙境』，才又滿意地拉著小釵進屋子。

『為何要改？』

「我姓素，你姓葉，說不定那天再來一個人，乾脆換個名字」

『怪理論』

進了大門，前院種著丹楓、金桂，穿過廳堂到了後院，曲橋下的蓮葉像是在迎接主人回來似的，不停搖曳翻飛，再過去就是一片青竹松柏的翠綠景象，素還真帶著葉小釵來到一間房門前，伸手一揮，『葉竹居』三個大字便出現在眼前。

「進來吧！你喜歡什麼顏色？」『沒特別喜歡的』

「嗯…我是白蛇，以素白作底色，你嘛…就以青綠作底色好了」想定主意的素還真，又施法讓整間屋子彷彿置身在竹林之中一樣。

一旁的葉小釵始終不語，只是盯著素還真的一舉一動。

「你不喜歡嗎？」突然發覺身後的人完全沒反應，素還真有些沮喪。

『我很喜歡，謝謝』

就這樣，兩人開始了凡間的修行生活，直到另一人的介入才有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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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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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

4樓發表於: 2005-04-23 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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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是素素
青蛇是釵釵
那有書生嘛
好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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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roro奕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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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

5樓發表於: 2005-04-23 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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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多謝雲幻的解說@@了解哩!!
但大大改寫的粉有創意呢^^嘿嘿~可愛的素素啊><
(好想看素素變蛇的樣子= =b)
那書生到底是誰呢~??好奇好奇!!

史藏兄弟大好

愛墨魚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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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夜

緣起緣滅~緣份若盡~就散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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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

6樓發表於: 2005-04-24 10:0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可愛滴白蛇素素~~書生又是誰?素素會與書生在一起嗎?
書生若是莫莫滴話~~就真是太棒囉~~~

道不同不相為謀~~ 合則來~~不合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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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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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04)

7樓發表於: 2005-04-25 22:0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呵...雲幻說的沒錯哦.....
至於書生是誰呀......請待下下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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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04)

8樓發表於: 2005-04-25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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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承諾

炎熱酷暑，連著幾個月素還真施法將宅子隱了，和小釵在宅子裡修練自身道行，另一件工作就是教小釵醫理、分辨藥草與其功用，小釵的悟性不差，很快就把素還真教的東西都學會了，也因為素還真的幫助，自身的邪氣也漸漸消去。

「呵，你現在身上的邪氣消散許多，等邪氣都消去，我們的藥鋪就可以開張救人了」涼亭內的白衣人悠閒地泡著茶，拾起一塊糕點品嚐著。

『怕我嚇到人嗎？』

「不是，是怕你的邪氣影響到凡人，你要知道，凡人是很弱的，那能承受一點點邪氣的入侵呀！更何況若你的邪氣未退，心性不定便容易傷人，雖是本能反應，但對你沒有好處，如此一來你要什麼時候才能修成正果？」

『你太天真，人世是險惡的』

「但我還是相信有善良、美好的一面」

『如果有善良，那麼我的舌便不會斷』

「小釵，別忘了我也曾差點命喪於人類之手，也曾恨過，但還是有人救了我，都過去了不是嗎？給他們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次機會，師父說縱使人世再險惡，也還有清淨之地的」

『又是師父說…我去修練了，茶…你慢喝吧！』有些惱的轉身就走。

「唉，師父呀！我該怎麼勸他呢？」

望著池中的白蓮，素還真不禁又笑了笑，或許久了就會不同了。伸手摸出袖裡的白帕，四角繡著淡紫色的風鈴草，中央隱隱有著污漬，那應該是當時自己的血漬吧！這人是誰？這一世又投胎成了誰？人海茫茫，又該如何找起呢？
一想到這裡，素還真的小臉又垮了下來，「煩呀！不想了啦！師父說過要隨緣，有緣就找得到這人，嗯…我也得去做功課了」

……………………

「喂，李成，你要去那裡呀？」「是趙龍呀！我們要去探險」

「探險？」「就是咱們鎮外東方十里處鬧鬼呀！你不知道哦？」

「鬧鬼？這世上那有鬼，老柳，別亂說」「那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去就去，怕你不成」

一群富家少爺為了比膽識，相約子時到鎮東十里處探探鬧鬼的傳聞，一行五人各是鎮上布行、米行、酒肆、銀樓和航運行的少爺，人倒是沒什麼不良嗜好，只是喜歡『比』，比膽識、比學識、比什麼都行，就是不比錢。

……………………

靜坐於屋內的素還真閉目養神，忽地一陣風嘯，素還真邪邪笑著，今晚有好玩的了，要不要叫小釵呀？這幾個應該不壞，算了，我自己去玩吧！

……………………

五人鬼祟地來到鬧鬼之處，鬧鬼的傳聞是從一個叫吳興的人口中傳出的，據他所說在端午前後，他經過此地早已入夜，於是找了個地方歇息，準備隔日清早入鎮做買賣，豈知夜裡居然看到兩盞青燈自眼前飄過，聽到草叢沙沙作響卻看不見提燈之人，片刻後又見一道白影快速地在林間穿梭，追上了青燈後便不見蹤影。

「老柳，你說就是這裡嗎？」身穿著淺金的絲綢布料的李成，問著身旁穿米色衣裳的人。

「嗯，這是我聽那個吳興跟我爹在談天時提到的，準錯不了」

「一片空曠，那有什麼鬼呀？」華麗的衣裳，胸前還掛著一塊金鎖的趙龍望了望四周，除了一片草地之外，就是再前進幾里的樹林。

「哎呀，我也是聽說的呀！不然幹嘛叫探險呀！」老柳不耐煩地說著。

正說著，突然眼前一道白影自樹林裡走出，五人嚇得直發抖，想逃卻抬不動腳。

手提白燈的人影越來越靠近，步履輕得像是用飄的，白髮披垂而下，五人赫然發現原來是一位美貌的女子獨自在這荒野上走著。

「哇，好美的人，如果是鬼，那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酒肆的少爺駱文直盯著白衣美人瞧著。

「少鬼迷心竅了，那有女子會在這半夜獨自在山林裡走著，鐵定是鬼怪」見過不少風浪的程武不以為然地說。

「說不定人家是迷路了，說什麼咱們也該去幫幫她呀！」李成的魂早就飛到美人身上去了，舉步就往人兒的方向走去。

白衣美人佇立林間，看著五人走來，盈盈笑道：「公子可是在尋奴家？」

鶯聲呢喃，輕聲軟語，早把這五人的魂全都勾了，「姑娘怎會一人在半夜裡徘徊林間？」

「小女子本住這山林裡，睡不著出來走走，不期遇上了公子，不介意的話，可否請公子到寒舍坐坐，讓奴家奉茶如何？」

早已色慾薰心的人當然是點頭如搗蒜，跟著人兒進入林內。

隔日醒來，那有小屋、美人？五個人赤條條地躺在地上餵蚊子，一絲不掛的樣子窘得五人不知該怎麼回家，只見樹枝上有五條布幔和一封信，連忙一人一布地把自己包了，打開信一看：『多謝金銀，布幔回贈，修身養性，切勿色慾薰心』，嚇得五人回鎮上不敢再到附近一步。

……………………

「呵…好玩，好玩，沒想到凡人一見到美人就不行了，書裡說的還真沒錯！」素還真在涼亭內左手稱了稱金鎖的重量，右手摸著那淡金的絲綢，拿到另個城鎮典當去救人吧！

『你又變女子去洗劫人家了？』小釵倚著亭柱，挑眉問著這愛玩的人。

「什麼叫『又』？我可是第一次耶！小釵，這書上說的真是不錯，唉！這些凡人慾念這麼重，難怪怎麼都參不破禪機，永遠只能在苦海裡沉淪」

『以後不准再變成女子』「為什麼？」

『不為什麼！』「哦，你在怪我沒找你一起玩對吧？」

『不是』這人…誰管你玩什麼呀？

「那為什麼不准我玩？」『怕你危險』

「危險？哈…小釵，這個玩笑還真不好笑！哈…哈…」

『反正不准就對了』「哇，你好霸道哦！」

『霸道？』

「好啦！既然你不喜歡我變成女子，那以後我不玩就是了」

『嗯，你也不許和別人在一起』

「咦？你這話怪怪的」撐著下巴，仰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小釵。

『只准和我在一起』

「啊？可是我還要找恩人，以後還會有師父呀！當然還有你囉！你該不會怕我丟下你一人才這麼說的吧！放心，我，素還真，往後不論遇上什麼事情，不管好的或壞的，都跟葉小釵同生共死，絕不會棄他而去，這樣你總該放心了吧！好了，我出去當當散財童子，你該去做功課了」

素還真笑笑，將一桌的財物放進包袱裡便離開了宅第，亭子裡的小釵無奈看著天，素還真…你…不對，這樣會害了他的，青蛇，你在想什麼？他最希望的是報恩和修成正果，如果自己這麼做，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他，不行不行呀！

發呆中的小釵想著，當神仙真苦，捨棄一切情愛就沒有拘絆了嗎？白蓮的天真、不染塵世的心，也許保持原樣對他、對自己才是好的，哈！看來是自己還沒悟透吧！望了一眼池中的白蓮，蓮葉相隨，最終…也只是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