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1.06 【天作之合輯】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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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5-11-07 0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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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6 【天作之合輯】生辰

【孟秋‧瓜月】

猜心園。

時序已近處暑；微風徐來，竹葉發出了簌簌聲響，一片翠綠中，有著一抹柔白身影。輕巧的步伐在林間走動，悠閒而自在。他走到溪邊的大石坐下來，聽著流水淙淙，輕輕閉上雙眸。

這裡已經成為他的家。

離開故土，來到這片有“他”的地方；與“他”的再次相遇，再次開啟了他們之間的緣分。他厭倦了江湖殺戮與血腥；失去親友、摯愛的痛楚他再也不想承受；失而復得的喜悅，讓他心甘情願毅然離開義兄的羽翼之下，陪伴於“他”身旁，過著平淡、平靜的生活。

「花座召奴？」

來人英姿颯颯，目光炯炯；一向高傲的俊美面容上，如今少了半分傲氣，多了一分溫柔。

「你知道我在這裡？」

「吾怎會不知？」他笑了，「除非你出了猜心園。」

「我不出去，也不想出去…」他倚在他身上，「只想待在你的身旁…」

「會不會悶壞你了？」

「不會…」轉念一想，微微呶起嘴唇：「你說這話的意思，是想趕我走嗎？」

「吾曾允諾，再也不放開你…」非凡以手指在他有些撒嬌的唇上輕輕一點，卻惹召奴面染紅霞。

「非凡…」召奴將羞顏躲進他懷中。

=====================

猜心園，晚膳時間。

兩個人依著東瀛的習慣坐在矮桌前，桌上盡是一般人難得一見的東瀛料理。

端坐席前的淡色眼眸，以眼尾餘光瞥見右側的淡藍身影似乎出了神，口中那口飯已經咀嚼得太久了。

「花座召奴，」他叫了他一聲，「雖說“食不語”，但你似乎也沒專心吃飯。」

「嗯？啊，對不起。」召奴這才回過神，把注意力集中在菜餚上。「對了，明日我要前往琉璃仙境探望三哥。」

「需要吾陪同嗎？」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好。」召奴很快的拒絕。發現非凡看著自己的目光似乎有些懷疑，召奴解釋道：「你跟三哥又沒什麼話說，還不如不去呢；何況我很快就回來。」

「是嗎？」

非凡沒有再追問，繼續吃著晚膳。看著召奴若有所思的模樣，心中疑惑更深。最近老是這樣，好像暗中進行著什麼…他有事瞞著自己？

=====================

翌日，琉璃仙境。

「三哥。」

「是召奴？」白蓮起了身，「好久沒來，今日怎有閒暇？」他為召奴斟了一杯茶，「吾怎覺得你看起來更加…嬌豔？」

這女人用的詞實在不適合用在男子身上；但卻十分貼切的形容召奴的改變。他的皮膚本就白皙，此次見他好像更加晶瑩光滑，眉目盈盈。

「三哥怎麼也這樣？」召奴輕蹙起眉，「召奴不是女人。」

「因為只有受到所愛之人疼愛，心靈的幸福，才會由內在使外表有了改變。」白蓮笑著道歉，「對不住，吾實在想不出更適宜的形容詞了…」

「其實召奴這次前來，是有事與三哥商量…」

「何事呢？」

「關於非凡…」他有些困擾神情，「他的生辰將近了，我想送個禮物給他，心裡卻沒主意。」

「咦？你的生辰不也剛過，他送了什麼給你？」

「嗯…」召奴不好意思起來。「那天他放下了魔界事務陪我外出走走。」

想起上個月的那一天，召奴心裡還是甜甜的……

※※※

【季夏‧荔月】

召奴在溫暖的金色陽光中起身。

因為體質的關係，召奴總是要睡到辰時初才會完全清醒過來；而非凡在卯時就已離開，前往魔界向魔魁請安去了，午時才會回猜心園。

一番梳洗之後，他走到花園；令人驚訝的是非凡竟然在涼亭中。

「非凡？」他驚呼一聲，「你怎麼還在？今日沒前往魔界嗎？」

非凡沒有回他的問題，回過身一笑。

「我們外出走走吧。」

「咦？」非凡怎麼會突然想出去走走？

「不願意？」

「要要要，當然要！」召奴一疊聲的點頭答應。仔細想想，兩個人好像有一陣子沒有一起外出了。他莫名的高興起來。

「那走吧。」非凡的微笑，像清晨微風讓人好舒服。這真的是高傲冷漠、有時殘忍狠戾的非凡公子嗎？召奴靈靈的眼睛直看著非凡。

「為什麼這樣看著吾？」

「沒有，」召奴輕輕搖頭，「只是你的多種樣貌讓我疑惑了；」然後抱住了非凡的手臂，露出孩子般的笑容，「我喜歡你，好喜歡現在的你…」

非凡怔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

「哈哈哈！吾覺得有時候花座召奴像是個傻瓜呀？」

========================

兩人離了猜心園，往南而行，進入村落、市鎮，人漸漸多了起來。

路經市集，不論是鍋碗瓢盆、古玩字畫、布匹絲綢、蔬菜水果、糕點小吃，甚至是胭脂水粉，召奴都甚有興趣。召奴突然在一個攤子前站定，非凡一看，原來是賣紙鳶的攤子。一隻隻的紙鳶繪著不同的圖案，而彩帶隨風輕飄，就像要乘風而去。

「紙鳶！」召奴像個孩子似的，用著閃閃發亮的眼睛，站在攤子面前看著架子上的紙鳶。

「召奴？」非凡喚了他一聲。

召奴回過頭，看著非凡；眼神似乎在說：

『是紙鳶耶！可不可以…？』

非凡輕蹙了一下眉，用眼神的說的話是：

『那是孩子玩的東西。』

『可是…』

「走吧。」非凡催促著。

「嗯。」召奴好像垂下耳朵的失望小狗，又回頭看了架上的紙鳶一眼，才依依不捨的走了。

這模樣看在非凡眼裡實是有趣；一彈指，亡命之花出現身邊，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之後，非凡也舉步離開。

************

他們轉東而行，逐漸有海洋氣息。

「是海！」

召奴一聲歡呼；眼前是藍色的天空、藍色的海，空氣中充滿著潮濕及淡淡的鹹味，耳邊是陣陣海浪拍岸聲。

自從來到中原，他已許久未曾來到海邊。是因為忙，也是因為不敢靠近。海會勾起他的鄉愁，想起東瀛之事；如今他已不是孤身一人；有了非凡，思鄉之情也不是那麼的難以忍受；可是現在…

「海的另一邊就是東瀛了？」

召奴的愉悅漸漸安靜下來，眺望著遠方，海天一色，眼中流露出些許愁緒。

「是啊。」召奴心思的轉變，非凡看得一清二楚，「你想家了？」

「身在中原，偶爾也會思念著東瀛的四季；春之賞櫻、夏之蟬鳴、秋之楓紅、冬之白雪…」召奴輕聲一嘆，「雖然相似，但這裡，畢竟不是我們的家鄉。」

經過一陣短暫的沉默。

「拿去。」非凡遞給召奴一個物件；他方才瞞著召奴要亡命之花買的。

「這是…」召奴接過手，「是紙鳶？」他笑了，「你不是不讓人買？」

「吾不想見你失望的模樣。」

非凡將一捲線交到召奴手上，自己捉住紙鳶一角，隔開距離，輕輕巧巧的放開手；海邊風大，紙鳶很快的就乘風而上；召奴一邊跑一邊將線越放越遠，紙鳶漸漸的變成一個小點。

「好高、好遠！」召奴的臉上有著孩子般的笑容，非凡負著手微笑著看他。

「唉呀，線放完了呢！」召奴可惜的說。

「放手吧。」

「咦？」

「放開手，讓紙鳶載著你的鄉愁，飛到你思念的故鄉。」

召奴看著遙遠的紙鳶，手指凝氣，將拉住紙鳶的線彈斷；紙鳶失去了拉扯的力量，往海的另一邊越飛越高、越飛越遠，終於失去了蹤跡。

召奴看著紙鳶消失的方向，好像這樣真的能讓鄉愁乘著紙鳶飛回東瀛。

「那裡是我的故鄉；而我的家，卻在這裡…」他輕聲說道。

「嗯？」

召奴回過頭看著非凡，笑了。

「你在哪裡，我的家就在哪裡。」

非凡看著他的笑顏，心念一動，將他擁進懷裡。

「吾會永遠為你遮風避雨，不讓你受任何傷害…」

緊緊的擁抱，也是對召奴的承諾…

****************

回到猜心園已是夜幕低垂；用完晚餐，兩人一起散步到小溪邊。

時已十八，月雖不圓，卻十分明亮；月光照在溪面反射出點點銀芒，夜風輕送，竹葉搖曳，又加上流水潺潺，倒也詩情畫意。他們坐在溪畔的大石上。

「今天的月色特別美…」召奴抬頭看著散發光華的月亮，「很適合散步呢。」

「還有更適合的事可做呀！」

「咦？」

「這麼美的夜色，怎能無樂？」

非凡右手微舉，手指輕旋，一支翠綠竹簫已在手上。

「咦，這是…」召奴定睛一看，簫只有四孔；「四孔簫？」

「是啊。」非凡笑說：「但這可不是狂刀的定情物。」

當初慕容嬋由東瀛將四孔簫帶來中原，與狂刀相識之後，贈他為念；大家以為四孔簫只在狂刀手上，也只有兩人會吹奏。

由於簫只四孔，要能吹奏出美妙的樂曲需要更高超的技巧；在東瀛，四孔簫也是罕見之物。沒想到非凡竟也會吹奏四孔簫！

看召奴訝異的模樣，非凡輕笑。

「你很驚訝？」

「因…因為從沒看過你使用過任何樂器…」

「你以為吾是不識音律的莽夫了？」非凡以帶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我…不是這個意思…」召奴急著解釋：「會四孔簫的人很少…」

「呵，就因為難，所以學；而且精通。」短短的一句話，說明了非凡挑戰困難而且征服的驕傲自負。

「那麼…為什麼從不吹奏？」

「已經有慕容嬋、狂刀表現過，吾不需顯露。」

「就算在我面前也是？」

非凡微笑不答，以簫就口，手指輕按，簫聲迴響四周；沒有一般簫聲的哀怨嗚咽，卻有一種空靈飄邈的感覺；曲調一轉，簫音中隱有纏綿悱惻之意。

風聲、水聲、蟲鳴聲、簫聲，交織成一首絕美、獨一無二的盛夏樂曲。

數曲奏罷，召奴還沉醉在樂音的餘韻之中，久久不能言語；深怕破壞了仍縈繞腦海中的美妙聲音及深深感動。

「召奴？」

「非凡…好美…」召奴輕按胸口，「…好美的聲音…我從未聽過…」

「送給你。」非凡的語氣淡淡。

「咦？」

「今日是特別的日子，所以吾將未曾在他人面前展露的簫曲送你。」

「今日？你知道？」召奴睜大雙眼。

「吾知道，而且吾記得；」他笑了，「今日是你的生辰嘛。」

那麼，今天的海濱之行、紙鳶、簫曲…全都是非凡的安排？召奴笑開了。

「非凡…」一聲輕喚，他將額輕靠在非凡肩上。「謝謝你…為我做的…」

「吾想看見你純真無邪的笑容，只為吾綻放…」

月下、溪畔，映在水中的兩個身影，輕輕的重疊……

※※※※※

「召奴…召奴？」

素還真的聲音打斷了召奴的思緒。

「到底是想到了什麼呀？一會兒臉紅、一會兒微笑的…」

「沒…沒什麼啦…」召奴羞紅臉，趕緊轉移話題：「召奴是想要請教三哥一件事物；因為三哥久居中原，見多識廣，向三哥打聽或許知道。」

「喔？說來聽聽吧，希望能幫上你的忙。」

「是非凡的寵物。」

「寵物？寵愛之物？」素還真笑說：「不就是召奴你嗎？」

「三哥！」召奴抗議，「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會取笑人了？」

「耶，吾說的也沒有錯喔！」白蓮難得開懷：「好了好了，偶爾兄弟間閒聊玩笑，你可不要生愚兄的氣。說吧，到底是何事物？」

「就是……」召奴將他心裡想的東西告訴了白蓮。

「嗯，這小東西倒是有些難辦…」素還真沉吟了一會：「不過放心吧，既是召奴想要的物件，為兄會替你打聽。」

「多謝三哥。」聽素還真答應幫忙，召奴笑著致謝；「另外還有一件事，這幾天召奴可能要常來琉璃仙境打擾了…」

「琉璃仙境隨時歡迎你，何說打擾？倒是恐怕非凡不肯讓你來呢。」

「不會的，我趁他不在再來；因為召奴有事想拜託屈先生。」

「甚好！」白蓮拍掌笑道：「道友也賦閒太久，該給他一點事情做做。」

「我該回去了，拜託之事請三哥費心，召奴過兩日再來。」

「回程小心。」

「知道了。」召奴不放心的又叮嚀了一次，「三哥，這件事千萬不要讓非凡知道。」

「吾知曉。」

「那麼，我走了。」

白蓮看著那抹淡藍色的身影逐漸遠去，微微一笑。

「召奴，為兄希望你一直都有著如此幸福的笑容…」

「嗯？召奴回去啦？」屈世途由內而出，「剛剛好像聽到我的名字…」

「道友，你的耳朵可真尖呢！」白蓮笑說：「確實是有事情要拜託你…」

「欸欸欸，我不想被你拜託…」屈世途小聲說道：「只要是你吩咐的準沒好事…」

「不是吾要拜託你，是召奴唷！」

「那好，我答應。」屈世途一口就答應了。

「耶，道友這種差別待遇真是傷感情。」白蓮一臉受傷的樣子。

「傷感情總比傷性命來得好…」

「哈，道友又說笑了；喝茶吧！」素還真為屈世途斟了一杯茶。

=================

卯時初，非凡已起身梳洗，衣著整齊。

「召奴，吾要前往魔魁處請安議事了。」這是非凡每日必做之事。

「我知道了；」召奴由榻上坐起身，擁著被，睜著晶亮的大眼，「請早些回來。」

「嗯。」

『咦？』非凡帶上房門之後，突然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卻又說不上來。他搖搖頭，或許是自己多心了…

**************

卯時三刻。琉璃仙境晨霧未散，朦朧間，真有如雲中仙境。

「三哥、屈先生。」召奴踏上琉璃仙境，向庭中二人問好。

「召奴今日好早。」白蓮笑說。

「時間有限，還是早點來吧。」召奴也笑了。「屈先生，我想麻煩你一件事…」

「但說無妨，我幫得上忙的地方一定盡力。」

「召奴先謝謝屈先生了。」

「哪裡的話。」

召奴把拜託的事細細說明。

「唉呀，此事不難；」屈世途捋了捋鬍子，笑說：「事不宜遲，我們就先物色材料吧。」

「好！」

兩人往琉璃仙境後山而去。

「召奴真是惹人疼愛！」白蓮靜靜看著兩人身影漸遠，微笑自語：「擁有召奴最純淨無瑕的感情…非凡，你真是幸運呢！」

******************

丑時初，夜深沉；召奴羽睫輕顫，慢慢睜開眼睛，眼前看見的是非凡沉睡著的側臉。好難得看見非凡毫無防備的模樣，如此寧靜又安詳的表情；沒有了醒時的冷酷嚴峻，卻像嬰孩一般的純真無邪。

非凡突然翻了身，他的俊顏瞬間在召奴面前放大。召奴嚇了好大一跳，趕緊捂住口鼻，掩住差點就發出的驚聲，連呼吸也暫時止住了！看著非凡依舊氣息勻勻、睡得深沉，他才鬆了一口氣。與非凡面對面，他仔細的看著這個讓他愛戀不已的容顏：濃眉、挺直又端正的鼻樑、稍微薄了一些的嘴唇；還有，那雙閉著的眼睛…非凡的眼睫毛修長又濃密，可不輸自己的呢！

召奴好想伸手觸碰他的睫毛，又怕把他擾醒，會破壞了今晚的計劃……等等，計劃？召奴猛地一驚，糟了，光是看著非凡的睡容入了迷，竟然把計劃都給忘了！

輕手輕腳的起了身，趕緊穿上外裳，隨意的將頭髮綁在身後；關上門，幾乎沒有聲音…

「淚痕，真對不起，我遲了…」

「不要緊的；我們走吧，快三更了！」

「嗯。」

微小的對話聲及幾乎聽不見的腳步聲漸漸遠離；側躺在榻上的淡色眼睛緩緩睜開，流洩出冰冷的寒意…

=======================

這天下午，正是午未交接時候，陽光大盛，薰風輕送，吹來令人睏倦的氣氛。非凡由魔界剛回，換上輕便衣衫，到書齋看書、思考。

召奴也拿著一卷書冊，說要陪著他唸書；但是還不到一刻鐘，召奴開始輕輕的打起呵欠，眼皮也越來越沉重。

淡色眼睛的目光由書卷轉至召奴面上，看著他的倦容，眉頭輕蹙了一下；這是他第幾次打呵欠了？

「累嗎？」非凡放下書冊，「過來。」

「嗯。」

召奴揉揉眼睛，聽話的坐到非凡身邊；非凡讓他躺倒，枕在自己腿上。

「午寐吧，吾會叫你。」

「嗯…」閉上雙眼，召奴在非凡清新氣息的包圍下，很快的沉沉睡去。

左手手指隨意捲著一縷召奴的髮，右手放在曲起的右膝上。看著召奴的睡顏，非凡溫柔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平常總是要睡到日上三竿的人，昨晨竟在卯時就已清醒，還睜著眼睛向他道別；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跟淚痕出門；而或許是太晚回來(或是太早？)的緣故，竟睡得比平常還要沉…非凡一邊思考，視線無意落在召奴手指。

「嗯？」他執起召奴的手，看個仔細：指尖似乎變得粗糙，還有一些細微的小孔，像是被什麼扎傷；原本平滑光澤的健康指甲，有些有折損，有些受到磨擦…他到底都做了什麼啊？

「吾不想懷疑你…」放下召奴的手，他的聲音輕輕，「花座召奴…」

=====================

在秘密進行與心存懷疑的各有所思中，很快的過了兩日。

非凡不說、不問，就像沒事一般；可是在他的心中，防備猜疑的心思卻異常敏感。

召奴明明就有事瞞著自己，竟能忍住不說？他的心本就像水晶一樣清澈，並不是擅長隱瞞的人，日常作息大亂就已露出破綻，還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呢！哼哼，真是單純…

非凡知道召奴這幾天清晨前往琉璃仙境；不說、不阻止，是因為自己早上沒有時間陪他，覺得召奴總是一個人待在猜心園或許會寂寞，到琉璃仙境走走也是無可厚非；但半夜跟淚痕外出又是作何道理？

自從召奴到猜心園與他同住，淚痕依然居於白菊小苑；他對召奴的感情…除非是瞎子，不，就算是瞎子也感受得出來；但非凡從不將他視為對手，他相信花座召奴對自己的感情絕無貳心；只是…這幾天淚痕總是在夜半出現，與召奴一起出去的行為已經動搖了他的堅信；難道花座召奴他…淡色眼睛一瞇，冷冽的殺意驟昇；要真是如此，他絕無法原諒！

「非凡！」召奴走近，想邀他一起去散步；突然覺出非凡週遭的氣氛寒冷，心中一凜。「你怎麼了？」他小心詢問，「發生了讓你生氣的事嗎？」

「沒有。」非凡將視線移至窗外。

「你好像生氣了？」

「吾說沒有。」非凡回過身，冷冽殺氣已消失；「何事呢？」

「淚痕到猜心園找我，我與他到竹林裡聊聊，可以嗎？」召奴小心翼翼的觀察非凡的神情，「我有事與他商談。」

「你決定就好；既是有事商談，吾沒有拒絕之理。」

「嗯，我很快回來。」召奴很快的出了書齋。

非凡站起身，不知不覺的踱起步來；雖是拿著書卷，卻一字也入不了眼。

他們要談些什麼？他們都做些什麼？他們之間的關係…到底又是什麼？猜測，讓他思緒紛擾不休；從心底一直往上竄升的…是什麼感覺？又怒又酸？

非凡蹙了眉，這感覺他從未有過；令他覺得不舒服。罷了，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

「…今夜是最後的機會…要是沒辦法…我也不能見他了…」這是召奴的聲音？

「放心…我會幫你…」淚痕嗎？

斷斷續續的談話聲隱約的傳進非凡耳裡，他怎麼會走到這裡來？眉頭一蹙，他回身想走；可是他們的對話又絆住了他的腳步。

「…不能對他坦白…很難過…」

「…告訴他吧，反正…早晚要知道的…」

「不！絕不行！跟你…的事要是讓他知道…會有危險的…要是因此受傷，我會很自責…」

「你不必如此…我…情願…為你…任何事…」

這是什麼對話？又是隱瞞、又是保護、又是談情？非凡的臉色越來越冷；壓抑住不斷上升的怒氣，不管如何，他會要花座召奴給他一個解釋！

「那麼，丑時在猜心園外…」話未說完，一陣暈眩，召奴踉蹌了一下。

「你還好嗎？」

「我沒事…」身子一軟，就要站不住腳。

「召奴！」淚痕伸手欲扶，一陣竹葉清新氣息撲面，召奴已落在非凡懷中。

「你這是…」非凡蹙著眉，有著責怪語氣。

「非凡？你怎麼…」召奴驚愕了一下，卻因為心虛不敢質問非凡為何出現在這裡；他抱歉的說：「對不起…我…」

「召奴，你又沒有做錯什麼事，為什麼要道歉？」淚痕實在忍不住。

「淚痕，別說了…」

「你說！」非凡出了聲。

「召奴已經有三天沒有好好休息了，你知道嗎？」

「嗯？」非凡當然知道，他該入寢的時間不就是跟你出去了嗎？非凡以帶著怒意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淚痕！」召奴阻止淚痕繼續說下去。再說下去，非凡就會知道他的打算了…

「我能說的就說到這裡，其餘的你自己問召奴吧！」淚痕冷冷的說：「你最好不要再辜負召奴的心，否則…」【否則我會將召奴搶過來！】後面這一句話沒有說出來；淚痕一咬牙，轉身便走。

「非凡？」

召奴看著非凡冷然的俊容；他最恨人以挑釁的語氣與他說話…淚痕這麼說，會不會惹他生氣了？他剛剛很害怕非凡會對淚痕出手…

非凡一直沒有回答…難道他真的生氣了？

「你生氣了？」

「沒有。」沒有？淡色的眼睛裡明明有些許怒意。

「其實…啊！」召奴想解釋，一邊站起身，不料腳踝似乎扭了，再也無法再前進一步；疼痛讓召奴皺起秀眉。

非凡背對著他，蹲下身。

「上肩。」

「啊？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

「上來。」這是非凡一貫的強硬語氣。

「嗯。」召奴很驚訝，不過也只能聽他的。

伏上非凡寬闊的背，聞見他身上才有的竹林清新氣息；這麼親密的舉動…召奴不禁紅了臉，不覺將羞容藏在非凡豐厚柔軟的頭髮裡。

「我很重吧？」召奴抱歉的說。

「你怎麼又變輕了？」非凡蹙起眉：「都沒有好好吃飯嗎？」

兩人靜默了一陣，只有非凡踩在竹葉上的聲響輕輕迴盪四周。

「不管你這幾天都做了什麼，吾需要一個解釋。」非凡冷冷的開口。

「我…我沒有做什麼事呀…」召奴這話說得心虛。

「連著幾天，趁吾不在前往琉璃仙境；半夜離開寢室，不知都做了些什麼；白天總是精神不濟…」他停下腳步，「一直沒有問你是希望你自己告訴吾，」非凡又舉步往前，「你不說，直到今日卻讓他人來指責吾？」

「我沒有這個意思…」

「他似乎很明白你所做的事；」這語氣有著他自己不能察覺的酸意，「那種與別人做著吾不知道的事，還有被隱瞞的感覺令人非常不愉快…」

「你會知道的…明日…一切將會明白…」

這聲音充滿倦意，召奴伏在非凡肩上，嗅著令人安心的氣味，感受到溫暖的體溫，逕自朦朧睡去。

「花座召奴？」非凡發現召奴睡去，輕蹙了一下眉頭之後突然勾唇而笑；「真是狡猾！聽到責罵就沉沉入睡；這樣吾就不會怪你嗎？」他背著召奴緩緩的往別苑而去，「好，吾就等你至明日，等你自己對吾說出真相…」

*************

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想起與淚痕的約會，召奴勉強自己撐起如千斤重的眼皮，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長髮與衣袖被壓在非凡身下！這下他真的嚇得清醒過來。

衣袖倒是好辦，把單衣脫下，回來再穿上便罷；可是頭髮…怎麼能把它切斷呢？別說自己捨不得，非凡要是問起，該怎麼向他交代才好？召奴握著頭髮想要把它拉出來，奈何讓非凡的身體壓得緊緊的，連一根頭髮也拉不出。

怎麼辦？今晚已是最後一夜；要是無法赴約，過了明日，這幾天的辛苦也就失去意義了…召奴一咬牙，氣凝指尖，就要往頭髮削去！

就在此時，非凡翻了身，他的頭髮與衣袖都得了自由。他見非凡仍然沉睡，趕緊起身穿衣，急著與淚痕會合。

當房門輕聲關上之際，淡色眼睛緩緩睜開。為了赴約，他竟然情願將頭髮削斷？

「花座召奴…不要挑戰吾的耐性；」非凡的怒意即將到達界限。「明日是吾能忍受的最後期限了…」

=======================

隔天。白日兩人依然各自做著自己的事：非凡回魔界，而召奴去了琉璃仙境，正為自己親手做的東西作最後修飾。

「屈先生，這樣做可以嗎？」召奴用砂紙小心磨掉粗糙的地方。

「你做得非常好！」屈世途笑著說：「召奴呀，你的手工很細膩呢！」

「沒有啦；這若是屈先生做一定更漂亮。」

「呵呵，召奴就是這點可愛。」屈世途笑瞇了眼，「哪像你某位兄長，要是說這種話，一定是別有居心。」最後這句說得小聲。

「道友，吾似乎聽見有關吾什麼？」素還真突然出現在兩人身後，笑著說。

「嗯、啊…哪有啊，我哪有說什麼？」屈世途嚇得冷汗直流。

「三哥，我做得好嗎？」這句話幫屈世途化解了危機。

白蓮拿起作品仔細端詳。

「功能與外觀都好，真看不出你是第一次做呢！」

「三哥也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

「你的手指…」白蓮眼尖看見了他手指上的傷，捉住了召奴的手，「這傷痕？」

「不要緊，做這物品本來就要切切削削；不小心弄傷手，沒什麼大礙。」召奴趕緊把自己的手藏在身後。

「吾怕非凡追究…」他輕蹙起眉，「“他的”召奴在吾這裡受傷，不知道會不會血洗琉璃仙境呢？」

這句話的戲弄語氣與白蓮正經憂愁的表情，搭配得恰到好處；召奴又氣又羞又好笑。

「三哥！」

「哈哈哈！」收起笑聲，突然想到一件事，「主角呢？」

「什麼主角？」

「當然是非凡寵愛之物啊！」

「三哥放心，我已經到手了！」召奴有著得意神情，「就等今晚給非凡一個驚喜！」

=====================

非凡回猜心園已經是晚膳時間。

他的冷淡與面無表情讓有事瞞他的召奴有些心虛而害怕。不敢問他為何晚歸，也不敢問他為何生氣；在這種情形下，他忖度著該怎麼把精心準備的禮物送給他呢？

今日，魔界事務既多且雜；非凡在處理事務累了一整天之後，回來不聞召奴的問候；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更讓他懷疑…他真與淚痕做了什麼？又怒又妒的火焰讓他更擰緊了眉，面容像罩著一層冰霜，召奴更不敢開口了。

一頓無言的晚膳過後，非凡帶著微怒進了書齋。召奴跟著非凡的背影，見他進了書齋，不敢隨他進門，便在書齋門外探看。

「非凡，」他怯怯的問：「現在有空嗎？」

「有事？」非凡沒有放下手上書卷，也沒有抬起頭。

「嗯，是有點事；我想跟你說話，帶你去看一件東西。」

「喔？」終於引起非凡的興趣；他冷冷的說：「跟你昨天說的真相有關？」

「是呀；」召奴鼓起勇氣拉起非凡，牽著他的手往外走，「跟我來嘛。」

兩人一起走到猜心園竹林外的小溪邊；他們常坐著的大石頭上放著一個以布蓋著的東西，裡面似乎有活物？

「非凡，你看！」召奴把布掀開。

「這是…」

以細竹枝細編的籠子裡，有一隻鳥兒在內中發出尖銳刺耳的威嚇聲。

「是凰兒？」雖然知道凰兒已經在火中成為灰燼，他還是把這隻栗鷹叫成凰兒；非凡神情又是驚訝，又是喜悅。

「跟凰兒一模一樣，對吧？」對於他的反應，召奴非常滿意。「不過牠有點野，不像凰兒一般乖巧…」

「中原怎也有栗鷹？」非凡的眼睛離不開那隻色彩斑斕、怒氣沖沖、尖聲恫嚇的小鳥兒。

「是我請三哥為我打聽；中原不叫栗鷹，叫夜綵鳥。」

「栗鷹兇猛難馴，你沒受傷吧？」

「沒有。」召奴右手輕輕放在左臂上，微笑著說：「對付這小鳥兒，怎麼可能會受…啊…」

話沒說完，非凡迅速握住召奴左手手腕，拉起了左袖，召奴避之不及；手臂上三條爪痕殷紅如血，分明就是遭到栗鷹攻擊。

「這畜生竟敢…」非凡大怒，舉起手掌就要往鳥籠劈落而下。

「別這樣！」召奴擋在鳥籠面前，握住非凡揚起的手，「別與牠生氣，是我自己不小心…」他急急說明：「它們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呀！」

「禮物？」非凡一楞。

「你忘了嗎？今天是你的生辰。」

是了，召奴生日過後不久就是自己的生日；記得他的，倒把自己的給忘了。

「這幾天的古古怪怪都是為了…這些？」

「嗯。」召奴點點頭，「夜綵鳥棲息於密林深處，難以尋找；只知傍晚之時回巢休憩，夜半會外出覓食；我找了兩夜才找到鳥巢，第三夜才捉到。」

「難道…都是淚痕陪你去的？」

「你知道？」召奴大驚，「我…我請他不用跟我去的，但他十分堅持…」後面這句說的小聲：「你怎麼會知道？」

「你躡手躡腳、無聲無息出去又回來的時候，吾是清醒的。」

唉呀，安寧平靜的日子過久了，他居然忘了非凡入眠的時間很短，幾乎總是醒著的！召奴有些懊惱，竟然被他發現了。

「既然擒捉鳥兒是夜晚的事；那麼，去琉璃仙境又是為什麼？」

「我…我請屈先生教我做鳥籠…」

「這是…你做的？」非凡提起籠子，仔細觀看。雖然不似店家手工精巧，但也別有一番樸稚趣味。第一次做可以做成這樣，已經非常好了！

「嗯。」召奴點頭，高興的笑說：「不過比想像中簡單，我兩天就完成囉！」

「你的手指…」非凡突然捉住他的手，因為他瞥見召奴手指內側的割傷。

「這是做籠子時，削竹片不小心切傷的…」召奴趕緊收回自己的手，不讓他看，「唉呀，這沒什麼啦；過幾天就好了…」

「那麼手指的扎傷是被小竹枝刺的？」

「嗯。」

這下全部的疑問都解開了迷團，非凡聽完他的解釋之後，不發一言。

「你還在生氣嗎？」召奴輕輕搖他的手臂，「瞞著你確實是我不對；但是若不瞞你怎麼會有驚喜呢？請別生氣好嗎？」

「吾沒有生氣呀！」其實有，非凡是對自己生氣；那種沒來由的酸意與怒意折騰了他好幾天，他不應該有那種奇怪的情緒的…還好召奴不知；否則知道自己誤會了他，他一定會難過的…

「可是你…不說話…」非凡不說話的時候讓人有些畏懼…

「吾只是…沒有辦法表達心中的感受…」真是太奇怪了！最近這種奇怪、從沒有過的情緒越來越多了？

「咦？」

「謝謝你，吾很感動…」非凡將他摟進懷裡。「吾所收過的禮物中，這是最珍貴的。」抬起召奴的臉輕輕一吻。

「是真？」倚在非凡胸前的召奴覺得微微暈眩，是太高興了吧？還是因為好幾天沒睡好的關係？

「珍貴的栗鷹、珍貴的竹籠…但最珍貴的…」非凡笑了，這個笑不同平常，是由衷的、愉悅的、猶如孩子一般的純真笑容，「是你…」

「只要你喜歡，辛苦也有了代價…」

「這幾天你辛苦了，好好睡吧。」

「不要，我睡不著；」召奴睜著晶亮的大眼，「我想一直看著你這樣的笑容。」

「喔？」非凡笑容更甚，「現在不睡，等等你可就沒機會囉！」

「非凡你…」召奴大羞。

水聲潺潺、蟲聲唧唧；兩人週遭的甜蜜氣氛，羞了月、羞了魚、也羞了籠中夜綵鳥…

今夜，真是讓人驚喜又珍貴的生日啊！

======================

咦？故事好像還沒完？

過了幾日─

「非凡、非凡！」召奴氣喘吁吁的跑過竹林，來到書房。

「怎麼了？」

「鳥兒…是鳥兒…」

「別急、慢說。」

「夜綵鳥牠產下兩顆蛋…」

「咦？」

兩人連袂走到了花園。

「你看。」

籠中鳥兒安安靜靜的坐在窩中，身體不動，只有眼睛骨碌碌的轉著；與前些日子的兇猛有著天壤之別。

「哈哈哈！」非凡大笑，「這下不用傷腦筋該怎麼馴服牠了！」

「為什麼？」

「你會知道的。」

=======================

過幾天，一陣細微的啾啾聲傳出，雛鳥已破蛋而出。

非凡打開籠子，夜綵鳥振翅而去。

「非凡，你怎麼放了牠？」

「牠會回來的；」非凡看著飛遠的鳥兒，「這裡已經成為牠的家。」

果然，不多久，夜綵鳥飛回籠子，帶著豐盛的蟲蟲大餐，回來餵食雛鳥；召奴非常有興趣的觀察著牠們，甚至想替鳥媽媽餵食。

「好可愛，小鳥兒張大嘴的模樣好可愛！」

*********

這天，母鳥外出覓食，捉回的不是蟲子，而是一隻顏色炫爛的蟾蜍。牠高聲鳴叫，以爪子緊踏住仍想脫逃的蟾蜍，顧盼之間似乎相當自豪。

「這是…？」

「是斑蟾；」非凡眼中有讚許之意，「夜綵鳥果然就是栗鷹！」

「斑蟾？」

「吾練有七色忍法，而斑蟾就是增強吾功體的妙物。」

「嗯…增強功體啊…」召奴小聲的喃喃說道。

咦？那麼之前凰兒早夭，非凡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食用斑蟾，功體一直沒有在最佳狀態囉？要是非凡持續修練七色忍法，說不定也不會吃了天策真龍的虧…

「想什麼？」非凡見他出神，問了他一句。

「沒有…我只是想…」

「要是吾功體變強，你是不是可以承受得住呢？」非凡難得插話，還用另有所指的眼神看著召奴，嘴角隱著微笑。

「咦？」

非凡功體變強，當然是一件好事啊；自己需要承受什麼？看著非凡輕搖摺扇，極力忍笑的模樣，突然意會到非凡的話中話，忍不住羞紅臉，連耳朵都熱了起來。

「非凡，你在說什麼呀？我…我才沒有這麼想呢！」

「哈哈哈…」非凡終於大笑出聲，召奴更羞得伏在石桌上，久久不敢抬起頭…

=======================================

【喵語的話】
本篇依然是“驕傲非凡”與“小阿信召奴”的組合，延續著【猜心‧築情】的設定與相處模式。
他們的生日是怎麼訂出來的呢？因為召奴是巨蟹座(官方認定)，非凡嘛…喵語私心認為是獅子座(XD~)；由於生日相近，就決定寫兩人過生日的故事了…

喵語覺得本篇比較特別的是非凡。

對於自己有著相當自信的非凡，因為召奴為了保密而鬼鬼祟祟的行動而產生動搖；以往目空一切，不將淚痕放在眼裡的他，這次居然讓他有受到威脅的感覺。

非凡：廢話，兩人三更半夜一起偷偷摸摸的離開；隔天早上又累到不行…是人都會覺得他們之間不尋常吧？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去做了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

這次讓非凡小嚐一下嫉妒的滋味；沒想到他的反應還真可愛哪！XDDDDD
猜測、跟蹤、妒火中燒、使性子…這些都是平時看不到的吧？在喵語看來，這樣才像是戀愛中的人嘛！^________^
(如果不是本篇故意折磨他，依他的個性應該已經開殺了…= =||||||||)

非凡跟召奴要一直相親相愛喔！

召奴：謝謝…U／／／U
非凡：還要你說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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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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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48)

1樓發表於: 2005-11-07 07:2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這篇真是幸福啊/////害羞害羞

難得可以再看到非凡

其實我的心理是很複雜的..

但是這麼幸福啊

我也能夠非常放心

希望兩人真的能夠百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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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雪

小心子彈不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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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04)

2樓發表於: 2005-11-07 17: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呵呵呵
半夜出去也難怪非凡要疑心了
不過...非凡呀，你也太不信任莫莫了吧
雖然淚痕也許真有那麼點威脅...
莫莫好可愛哦
這樣的生日禮物非凡就算再生氣也氣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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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人喵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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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3樓發表於: 2005-11-08 05:2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首先，喵語感謝觀文的大人~^0^
*******
羽‧菲蒙~~
本篇正是為了凡莫幸福而寫的呢！
非凡從未消失，只是為了與召奴的退隱生活做準備而已哩~
他們一定會幸福的！(堅定貌)

晏雪~~
不管是誰，另一半半夜跟別人出去，不懷疑才奇怪勒~
非凡這次看得出來有進步，已經忍耐到極限了...
要是再遲一點，恐怕就要出人命啦！XD|||||

這次的生日禮物這麼珍貴，
相信非凡一定是很感動的~~

某凡：關你什麼事？= =...(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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