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0.11 【戮史（戮世摩羅x史豔文）】（短篇，更父慈子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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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28)

樓主發表於: 2018-10-07 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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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1 【戮史（戮世摩羅x史豔文）】（短篇，更父慈子孝）

LOF点文
寄人籬下

　　戮世摩罗难得回了次家，还是不情不愿地回的。
　　他公寓楼上的那家人假期出游忘关了水龙头，他把账本、报告丢给了下属自己跑回去准备潇洒的时候才发现房间已经变成了水帘洞。
　　戮世摩罗站在门口抽了根烟，最后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临近晚饭时间时提着包在史艳文家门口按响了门铃。他心里默念了半天希望雪山银燕来开门，结果门一开露出来的是俏如来那张让他看着就来气的脸。
　　俏如来神情复杂地侧身让他进去，一边冲着里边说：“父亲，是小空。”
　　于是，戮世摩罗很快又看到史艳文那张更让他烦躁的脸。
　　“仗义，先坐会儿，饭快好了。”史艳文说了这句就抛下儿子回厨房照看他的饭菜去了。
　　戮世摩罗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大咧咧地坐在了正中，二郎腿还没翘上去先闻到了一股糊味，随即就是一阵锅碗瓢盆互相撞击的大合奏。戮世摩罗抬起来的那条腿要上不上半天，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史艳文你烧厨房呢！是想闹出火灾来赶人吗你。”戮世摩罗阴阳怪气地喊。坐在一边用电脑办公的俏如来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又垂了下去，连要他叫爹亲的教育劝告都吝啬说了。
　　“银燕呢？”戮世摩罗随口问。
　　“出门买酱油了。”俏如来头也不抬地回。
　　“噗——”戮世摩罗蹭了下鼻子，起身往厨房走，他进门没换鞋，带点鞋跟的皮靴踩在地砖上哒哒响。但厨房油烟机开着响动大，戮世摩罗走到史艳文身边了他才发觉厨房里多了个人。
　　“银燕，酱油拆开放这边就行。”
　　戮世摩罗挑了下眉，双手伸过去揽住了史艳文的腰。史艳文后背一僵，差点条件反射地抓着戮世摩罗的手臂给他一个过肩摔。好在及时反应了过来，只是拉着戮世摩罗的手臂，企图脱离这个不算拥抱的拥抱。
　　“你叫谁？”戮世摩罗问着，手臂又紧了紧，勒得史艳文快要呼吸不畅。
　　“仗义，别胡闹。”
　　“这就胡闹了？”戮世摩罗发挥他一贯的恶劣作风，张嘴在史艳文耳朵上咬了口，咬得泛红了才松开。
　　“薄荷味。”戮世摩罗说。
　　史艳文没回应，垂着眼用汤勺搅动锅里的汤。戮世摩罗兴致缺缺地抱着手在厨房看了一圈，明褒暗贬了一番，结束语还没说完，买酱油的雪山银燕终于回来了。
　　“二哥，你不该这么和爹亲讲话。”
　　戮世摩罗别过脸翻了个白眼，连声说：“是是是。爹亲，我出去等饭吃了。”
　　饭菜端上桌是在五分钟后。有鱼有肉有荤有素，就是看着难吃，偏偏银燕还在热心地给戮世摩罗夹菜。
　　“二哥，这次是准备搬回来住了吗？”
　　戮世摩罗端着饭碗低头扒白米饭不做声，银燕于是又问了一次。
　　“以后我叫你哥好不好？”戮世摩罗语气颇不耐烦，手里的筷子努力地从黑糊的菜下面扒拉出白米饭。
　　雪山银燕却是毫无所觉，一板一眼道：：:“那不行，你比我大。”
　　“你知道就——”
　　“小空，银燕。食不言寝不语。”
　　俏如来冷冰冰地打断了戮世摩罗的话，戮世摩罗挖苦他的话还在喉咙里打转，就又听到史艳文附声：“安静吃饭，有事等下再说。”
　　这个家根本就是在处处和我作对，但我现在“寄人篱下”，就要有寄人篱下的自觉——只能忍了。戮世摩罗这么想着，狠狠咬了下筷子。
　　史艳文关切地问：“仗义，是菜不合胃口吗？”
　　戮世摩罗嘴角一撇，“爹亲，食不言寝不语。”
　　饭吃完，年纪最小的雪山银燕被打发去洗碗，俏如来把东西一收匆匆忙忙出门，只说今晚大概不回家了。
　　史艳文烧了壶开水泡茶。戮世摩罗拿着茶叶盒子看了半晌，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来说。洗完碗的雪山银燕从厨房出来，茶杯才端上手，就老人家一般地开口说：“二哥。”
　　戮世摩罗应道：“小弟。”不等雪山银燕再应声，他就连忙继续往下说：“你水龙头好像没关。”
　　“……我关了啊。”
　　“仔细听，你没关。快去看看。”
　　雪山银燕有点发懵，一头雾水地往厨房走。戮世摩罗把那茶叶盒往茶几上一扔，也不管那圆柱的物体放没放稳就抓住了史艳文的手臂往外拽。
　　“仗义，你做什么？”
　　戮世摩罗竖着食指嘘了声，“我们出去，银燕太唠叨了。”
　　“可是……”
　　“不要啰嗦。”戮世摩罗不耐烦似的，“走不走？”
　　戮世摩罗难得回来一次，史艳文略犹豫了下，冲着厨房的方向说：“银燕，爹亲和仗义出去一下。”
　　雪山银燕好像回了句什么，但戮世摩罗像是担心史艳文反悔一样，拽着他逃也似的出了门。
　　他太久没回过这个家，方向都有点摸不准，在小区楼下转悠了几圈后干脆放弃了出去，转而找了个亭子小坐。
　　史艳文有些犹豫地开口：“仗义你这次回来……”
　　“停。”戮世摩罗打断道，“只不过是家里泡水所以暂且过来借住一下，明天或是后天我就走了，爹亲不用费心纠结怎么安置我。”
　　史艳文叹了口气，“爹亲不是这个意思。”
　　戮世摩罗当然知道史艳文不是要赶他走，但是曲解史艳文让他发愁语塞带来的乐趣于戮世摩罗来说永远不会腻味。
　　“那是什么意思？叫我现在就走？”戮世摩罗笑起来，“这样就太无情啦，史艳文。”
　　史艳文因为戮世摩罗这没大没小直呼其名的行为皱了皱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你一个人住会不会不方便。”
　　“我吃得好睡得好，方便得很。”
　　这话一说完，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戮世摩罗抬起一条腿踩在石凳上，伸手从自己衣兜里摸出来一盒香烟来。他敲出来一根自己叼着，剩下的朝史艳文举了举。
　　他从史艳文身边离开的时候还不会抽烟，史艳文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苦笑着接了一根。
　　“我没带打火机。”戮世摩罗说。
　　史艳文把香烟夹在两指间，轻轻叹了口气，“我身上也没有。”
　　戮世摩罗咬了咬叼在嘴里的香烟，伸手拽了史艳文一把，从正面抱了他一下。他心跳得厉害，害怕被史艳文觉察到似的没两秒就松开了。
　　“一股糊味。”戮世摩罗抽了抽鼻子，一脸嫌弃地说。
　　史艳文扯着衣领闻了闻，“我回去换身衣服。”
　　“换什么啊，都晚上了。”戮世摩罗把没点着的香烟夹在手里转了圈，稍稍用力就把这白色的纸卷揉成了一团。
　　晚饭时间已经过了，出来散步的人也多了起来。戮世摩罗有种被打扰的感觉，也没兴趣再待下去，又拽着史艳文往回走。
　　“仗义。”史艳文叫了声，“这么拉着不好走。”
　　戮世摩罗敷衍地哦了声，手还是没松。“我晚上不要和银燕睡一起，也不睡俏如来的房。”
　　在他离家前他一直和雪山银燕睡的上下铺，那时候银燕还没像现在这么啰嗦，睡一个房也算凑合。可现在……那是真不愿意。
　　“那我去——”
　　戮世摩罗的手紧了紧，侧头看着史艳文，勾着嘴角问：“怎么？不该是趁此机会和我好好聊聊吗？”
　　史艳文没有说话，戮世摩罗便当做他是默认了，心情变得十分好。
　　
　　
　　
　　

[ 此帖被五羊在2018-10-11 07:5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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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28)

1樓發表於: 2018-10-11 0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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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慈子孝

　　史艳文生病住了院，听说是劳累过度。
　　“活该。”戮世摩罗难得言简意赅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一边在文件上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大名——史仗义。
　　没办法，改名得拿户口改。户口本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史艳文手里，还是俏如来手里，戮世摩罗实在懒得去要，估计他们也不会给。
　　他签到了第二页，忍不住问：“……住哪家医院？”
　　天恒君十分狗腿地回：“帝尊啊，史艳文就在xx医院，要我去把他绑过来吗？”
　　戮世摩罗手里的钢笔在纸上划了一道，抬眼看向天恒君。
　　“天兵君，史艳文和我是什么关系？”
　　“啊，是仇人。”
　　“嗯？”
　　“是、是父子啊。”
　　戮世摩罗把钢笔收了，夹在指间慢慢转了圈，语气轻忽道：“想清楚再回答，不然惹恼我你就要把后年的假期都赔了。”
　　“帝尊啊……你们是、是……是父子啊……”
　　戮世摩罗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天恒君一颗心都吊了起来，结结巴巴地更说不出话来。
　　“既然是父子，我也应当去看望一番，表演一下父慈子孝吧？”
　　“……啊，是、是……”
　　戮世摩罗手里的钢笔又转了圈，拇指指甲挑着钢笔笔帽上的金属片弹了下，语气恹恹的：“行了，你出去吧。”
　　打发走天恒君，戮世摩罗又变得无聊了。他掏出来手机随意按下了史艳文的手机号码。这串数字他没存过，偏偏记得清楚，也多亏史艳文这人恋旧，号码这么多年都没变过，不然戮世摩罗很怀疑自己有没有耐心再记一串乏味的数字。
　　戮世摩罗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空停滞了会儿，最终也没按下去，转而去拿办公桌上的座机话筒。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通，说话的并不是史艳文。想也知道，史艳文现在大概是躺着的。
　　「请问你是？」
　　戮世摩罗叹了口气，把听筒放了回去，起身拿了车钥匙出去。史艳文所在的病房门号是早就查到的，但戮世摩罗还是费了点时间才找到，谁叫他一进医院就浑身不自在。
　　史艳文睡得很熟，眉目都是舒展放松的。但，兴许是平日里皱眉皱得多了，眉心残余了两道浅浅的竖纹。戮世摩罗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一手撑着下巴盯着史艳文的脸看。
　　除去那两道浅纹，眼角也有细细的皱纹，像是叶子上的纹路般往外扩散开。
　　“史艳文，你老了啊。”
　　戮世摩罗感叹似的说，手指在史艳文眼角点了点。也许是那细纹太浅，也许是戮世摩罗指腹上的茧子太硬，他没能感受到史艳文眼角的不平。纤长的指在几秒后转移了阵地，在顺垂着的睫毛上抚过，往中间去在史艳文眉心轻轻按了按。
　　史艳文皱了下眉，但没有醒的迹象，于是戮世摩罗继续放心大胆地用食指从他眉心滑动到了鼻尖。史艳文温热的呼吸轻轻浅浅地吹拂过来，让戮世摩罗心中一时涌起动手扼压这呼吸的冲动。
　　但他最终没有，他只是继续往下，抚摸到史艳文因为生病而干燥泛白的嘴唇。要是他此刻醒来，必定会脱口而出两个字——仗义。
　　然后呢……戮世摩罗的脑子里很快就回忆出来史艳文以往看到他会说的那些话。唠叨，烦人。
　　他俯下身去，慢慢贴合了史艳文的嘴唇。史艳文的呼吸扑洒在了他脸上，在他的舌头抵进闭合的双唇时蓦地乱了。
　　史艳文醒了。
　　戮世摩罗不慌不乱，得寸进尺地侵入进去，轻轻咬了咬史艳文因为才醒而迟钝的舌尖。史艳文嘴里一股药的苦味，他一边嫌弃着一边愈加放肆地舔吻进去。
　　“唔……放——”史艳文的话说的断续，但意思倒是表达得挺清楚了。
　　戮世摩罗哪能让他称心如意，伸手扣住史艳文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两人嘴唇才再次贴上，病房门被人打开了。
　　“二哥，你在做什么！”
　　听这声音就知道进来的是雪山银燕。不过他从外面进来确实没看清戮世摩罗刚才在做什么，只是本能地问了那么一句。
　　戮世摩罗站直了身，抬手用手背蹭了下嘴角。
　　“喂药。”
　　“喂药？”雪山银燕一脸疑惑地走过来。
　　史艳文自然不会反驳戮世摩罗胡扯出来的话，只坐起来顺了顺呼吸。
　　“银燕，有什么事？”
　　“大哥打电话说晚上没空过来，让我来照看一下。”雪山银燕说着话把手里提着的探病标配的水果篮放在了边上的柜子上。
　　戮世摩罗从里头拿出来一个苹果，叹着气坐回椅子上，翘起来一条腿，语带讥讽道：“什么事这么重要连爹亲都顾不上了？”
　　“二哥，大哥的工作一直都很忙，虽然不能过来也不代表他不关心爹亲。”
　　自从成年，雪山银燕越来越爱唠叨，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戮世摩罗一听就觉得头疼。他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脑子一转，说：“小弟，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啊，对。爹亲你们晚饭吃什么？”
　　戮世摩罗抓着苹果咬了口，含糊道：“我不吃了。你去给爹亲带碗粥，生病了要吃清淡些，我记得是这样。”
　　打发走雪山银燕，戮世摩罗起身坐在史艳文床上，张口就是“史艳文”，好像刚才没叫过“爹亲”两个字过。
　　“你就这么让银燕走了，不怕我把你怎么样啊？”
　　史艳文侧过头去，没回答戮世摩罗这句话。他脸上没什么，耳根却是红得厉害。戮世摩罗盯着那抹红色看了会儿，忍不住凑过去冲他耳边吹了口气。史艳文往后躲了下，后背磕在床架上发出哐当一声。
　　声音很响，在医院这种安静的坏境尤其清晰响亮。
　　戮世摩罗又啃了口苹果，“这动静，别人还以为我对你做什么了呢？”
　　史艳文抿着嘴唇往前挪了挪，还没坐稳就被戮世摩罗揽着腰一起躺在了床上。医院的床不大，戮世摩罗这么随意一躺半身身子都悬在半空。
　　“你可别动，等下我摔了就得躺你旁边的床位。”
　　骨科都不在这一楼了，但这显然不是重点。戮世摩罗晃悠悠地揽着史艳文抱起来似乎比以前更消瘦了些的腰，苹果也不吃了，只贴着史艳文后背轻轻呼吸了几口气。
　　“仗义。”史艳文开口，胸腔的震动传递到戮世摩罗这边，让他心思动荡起来，于是又抬头在史艳文后颈亲了亲。
　　史艳文条件反射地躲了下，反应过来又保持不动了。
　　“仗义，别这样。”
　　“哪样？”戮世摩罗问着，恶劣地去咬史艳文的耳垂，吃定了他不敢动作太大。
　　“别胡闹了。”史艳文的声音里带了怒气，但戮世摩罗才不在意他生不生气，揽着史艳文的手紧了紧，靠着他的肩膀叹了口气。
　　“你看，还是我对爹亲你好吧，还给你暖床。”
　　史艳文拿戮世摩罗的胡言乱语没辙，睡意却是消磨殆尽了。他想要和戮世摩罗说几句，却也不知道以什么话起头，便只听着戮世摩罗说些胡话。
　　“等下银燕回来又得问我做什么了。”
　　这话起的作用很大，直接让戮世摩罗被翻身起来的史艳文撩到床下去了。雪山银燕提着粥回来，戮世摩罗还在揉屁股。
　　“二哥，你怎么了？”
　　“坐久了。”戮世摩罗恹恹地回，回头看了史艳文一眼又笑起来。“小弟，你先回去吧，我来照看就好了。”
　　“我没有事啊。”
　　“霜也没有事吗？”
　　雪山银燕没想明白霜有什么事，但戮世摩罗已经动手把他从病房里推了出去。
　　于是，病房里又只剩下两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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