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3.26 【棋魂】月祭－花見月(佐亮)(完)，5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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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夜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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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

樓主發表於: 2009-03-14 21:16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3.26 【棋魂】月祭－花見月(佐亮)(完)，5F

月祭－花見月（佐亮）

又名今世邈邈

一、

從來都不覺得會有機會再執子下棋，千年前河濱一跳，竟然讓他存在了千年，成了千年孤魂，百年前借虎次郎之手，再度有了下棋的感覺，下棋讓他忘記了當初跳水自殺的原因，也重新擁有希望，然，靈魂這個意識是永生不滅的，而人身這個臭皮囊卻會隨著時間、隨著外界給予的壓力而漸漸枯竭。

強烈的意識，無處寄生，最後選擇了虎次郎所用過的棋盤，將希望全放在它身上。

春去冬來，一年復一年，十載過十載，也不知時間走了多久，棋盤幾經轉手，最後竟落入讓人存放在倉庫內的窘態。幽深靜寂的樓閣裡，塞滿了陳年的蜘蛛網；古舊的木板泛出絲絲腐臭味，要不是他只有意識而無實質軀體的話，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待在這個地方，命亦不久矣！

「亮…你下棋怎麼下那麼慢啊？」光下了一子，久久未等待對方的回應，又見他發愣的樣子，不尤得出聲提醒提醒。

「我？…」亮？！他明明是佐為啊！熟悉自己棋風的他竟仍沒發覺？「嗯！抱歉！」執子又下了一子。

亮病後走秀策棋風，是眾人皆知的事，雖然改變是好事，可為什麼整個人下棋的棋風竟不見亮蹤跡，好似正在下棋的人不是塔矢，而是另一人？然，這個人的棋風與當年曾威震棋壇界的網路圍棋高手，棋風竟是類似的，只是，現今的亮，更進了一步。

「亮，你是不是又病了？如果真病了，要同我說啊！」光伸手觸摸了塔矢眉上深鎖的〝愁〞，他知道柳眉深鎖是因為愁，然而，卻不知他有什麼好愁的？他了解他，曾經有一度以為全世界最了解他的人就是自己。塔矢動動眉，就知道他在深思，而想的不是別的，而是棋；塔矢長聲沉吟，就知道他口渴了，只要倒杯綠茶讓他清清嗓子，隨即恢復漂亮的嗓音；塔矢動動手…

唉！可如今眼前的人，明明就同一人，整個人也好好的出現在他面前，可感覺卻不一樣？！是他多慮了麼？

「光？你怎麼啦？我額上是不是髒髒的？」要不然他怎麼會這樣觸碰自己？

「沒…我只是…」放下手，眼眸回望棋盤，下一子。「只是不懂你在想什麼而已」

「你想知道？」挑眉斂起假裝微笑的笑意，他不能再假裝了，再裝下去也就不像了。

「想」

「想，你就噤聲不語」白皙的手觸碰對方柔軟的溫唇。「我不是塔矢，想必你應也看出來了吧？」

塔矢輕笑，可那顏…竟讓光誤以為是佐為，因為他的亮不可能會有這樣的笑容啊！他要不是禮貌性假笑，要不就真正大笑，不會出現那種誘人犯罪的笑顏，他若非亮，那又是誰？看那棋…「你是佐為？…你怎麼會附身在亮身上？那麼真正的亮呢？」

「你還記得病榻中的塔矢麼？你還記得他口中喊的人是誰麼？你還記得他為什麼喊麼？」試探性回問，他不知道光知不知道，投胎轉世後的他，不知是否像亮一樣，存在著千年前，賀茂明的記憶，這些問題，前兩個他應該都可以順利回答出來，可最後一個光應該不知道吧！

「病的不成人形，口中喊的人…」不是他的名字，如果沒聽錯的話…「是你的名字…至於為什麼喊你的名字…」是因為亮愛棋成狂麼？覺得亮似乎和佐為一樣對棋都有一種執著，而黑與白，就是組織他們世界的兩種顏色，然，世界不僅這二色，還有春天的綠，夏天的紅，秋天的黃，冬天的灰。抽芽的新綠，含苞帶放的紅花，落葉滿地的枯黃，讓灰罩上的大樓，都是這世界的一部份啊！

「亮前世欠了我份情意，後世，因為我附身在你身上的原因，而激起了他的記憶，他記起我是藤原佐為，他曾下嫁於自己的事，更記起了…小時候我救了他的事，但…卻忽略了曾經有一段時間，我很討厭他，總認為他居心頗測的啊！」

「佐為，你這些都不用說給我聽…我不想懂，也不會明了」亮與其他人的事，他怎也不會有興趣知道。

「嗯！…就讓我一人回憶就好…」

讓他一人回味就好…既然身為局內人的光不想聽，那麼他也沒必要一定要他接受啊！

畢竟，光的確有點喜歡亮，而亮呢！在沒有這些前世記憶時，是很喜歡光的。

『光…光…光…』佐為在光身邊逛上逛下的，就是為了希望可以下一盤棋。重新有了可以聯絡外界的媒介物，感覺真的不錯，且不會再孤孤單單，最起碼，現在他只要一個不高興，就可以惹的某光大吐特吐的，如果嚴重點還會害他昏倒呢！

那麼說，孤獨不再是他一人承受的了，還有某光會幫他分擔的哦！

「你想什麼我知道的…」光逕自的走著，完全不顧繞著自己身體打圈的那個人，不，不該說個人，該說個千年搗蛋鬼、千年棋痴、千年…〝噁〞想著想著，竟又想吐。「佐為，你搞什麼嘛！幹嘛心情又不好了？」他難道不知道他的心有一條線連接著他的心麼？他的情緒可以間接控制自己。

[ 此帖被羽夜殘心在2009-03-26 19:4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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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夜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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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

1樓發表於: 2009-03-20 21:3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二、

『因為你說我是千年搗蛋鬼啊！你想什麼，我都知道的…』誰人讓人這樣說不會難過的啊？再怎麼說他也當過人，也有七情六欲的。

「好好好…我下次不會亂想，也不會亂說，請你心情好些，我改口，你是千年紫魂，這樣總行了吧？」再不行，他也沒辦法了，他怎也想不到棋盤裡竟然會有這種生物…不…又想錯了，是千年紫魂。

『千年紫魂還好一點…耶…不對，我要下棋啦！怎麼扯扯就讓你扯那麼遠？我要下棋，我要下棋，很久沒下棋了，可不可以讓我下下棋啊？』佐為跳著跳著，臉上帶著莫名的喜悅。

「不…」噁心感又襲擊上來。他可不可以不要那麼情緒化啊！吐到都快沒東西可吐了「不是不行啦！要快點下哦！」這樣總行了吧？！

『好，一言為定』

到了棋院，找了個地方，也打算好好下場棋。

可竟在棋院中看見熟悉的綠，只是現在他的髮已不像從前般長，他是他麼？從前的賀茂明學棋是為了他，那麼現世的賀茂明學棋是為了誰？依然是為了自己麼？！

「有小孩子耶…」『佐為他的年紀好像和我一樣耶！我們找他下好不好？』

『好…』或許存有私心，他想知道長得同賀茂明的人，到底是不賀茂明，亦或是他只是長得像而已。

「你要和我下啊？」亮甜甜一笑，拿出招牌笑容來打招呼。

「是啊！」『佐為，準備好了麼？』可別丟人哦！記得他說過他的棋弈很強的，那麼到底強到哪呢？對手是一個小孩，對他而詈，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吧？！

『十七之三…』

「一、二、三…」光一行一行數著，而執棋的手勢還是不對的呢！『對方又下了一子耶…』

『十…』

棋局終，輸贏定，而人…他也相信是他了，看他下棋的手法，及附近喊他〝塔矢亮〞這個名字，確信他就是亮，而賀茂明也太厲害了，在前世竟能算出後世的名字來，最初時，還用〝塔矢亮〞此名嫁入他家呢！可現在的他，是不是不該贏？亮竟然在眾人面前灑清淚。

該不會現世的他，幽深的眸子裡，只有棋而沒有他了吧？

走出棋院，光沒有管哭得不成人形的人，「佐為，你也沒多強啊！你沒贏他多少…」

『光，我下的是指導棋，原本就沒有下贏他的意思啊！只是引導他思考而已』況且既然知道對方的身份，怎麼還會去摧殘他的棋呢？從前就知道亮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追上自己的腳步，所以夜半偷偷學棋，也將自己每一場棋譜都整理的好好的。

「指導棋啊！…我不懂…」

『你不懂沒關係啊！也沒有一定要你懂啊！』

「也對…我們現在去玩玩吧！」

『不要，回家爺爺家下棋…』

「去玩」

『下棋』

「玩」

『棋…』

一鬼一人就這樣吵著回家，沒有玩也沒有下棋。

也不知又過了多少時間，光帶他下網路圍棋，開始了有自己的名字。

網路雖是虛擬的，但是，也因為他是虛擬的，他和別人是無所差別的，大家都是站在同樣線上的。

他用了佐為這個名字的羅馬拼音上線下棋，又再次遇見亮。

這次沒有保存實力，一一展現在他眼前，不知他對自己想到多少？又記得多少？

不管亮記得也好，不記得也好，總是有人記得的。

叫佐為的人，永遠不會忘記亮曾經對他做過的事，也不後悔因為自己一實之不察，而讓人混子除棋師之名之事。

只是，跳河自盡後，才發現，原來死還有分等級，自殺的鬼，和被殺的鬼，等級是不同的，一個可以隨時隨地想投胎就投胎，而另一個卻要找到替身才能投胎。

做水鬼之苦，他不是不知道，怎又會找別人來受苦呢？

千拐萬騙，每每請光帶他去下棋，然，不知是越下越有興趣，還是別有原因，光然跑去考職業棋士，且一考即中，沒有比這事更幸運、更值得高興的事了。

成為職業棋士的第一天，光告訴他，他終於可以併肩行，也可以追上他囉！心裡泛起一陣知道卻想忽略的酸楚。光是人，很多事只有人才可以做，例如他最想要的執子這個動作，而併肩行，在千年前沒抓住時光好好的與亮相處，這世想望也巴望不到。

「佐為，亮視我為對手囉！你剛剛有沒有聽見…有吧！一定有吧！…」光高興的喊著，常常在他身邊的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亮對光說的每一字每一句，他都僅記在心中，而光對他的一言一行當然也全都看在眼裡。

這世的亮，很喜歡光這個對手，光亦同啊！

「佐為，亮邀我一同去棋院和他下棋耶，只約我一人哦！是約會，是約會哦！如果地點改一改，那更好些」亮的邀約，他也是聽得見的，只是，不喜歡光一再的重覆而已，他…似乎有點興奮過頭，而自己呢！則是冷眼看帶一切。

「佐為，我們買先東西再去找他吧！」光笑著，額前那撮金髮，配上掉落在他身邊的片片枯葉，讓佐為覺得極其礙眼。他並非討厭光微笑的樣子，而是討厭光因為亮而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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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

2樓發表於: 2009-03-25 20:1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三、

亮是他的，如果前世沒什麼變數的話，結局會是美好的。

亮不是他的，因為前世竟然跑出什麼妖魔鬼怪，來破壞一切原本美好的事。

那今世呢？

如果是他的，他首先得有一具身體，有一個節實的胸膛，有個廣闊的背彎，這樣才可以扶起他瘦弱的身子。

若不是他的，那麼他做個幽魂也就算了。

「佐為，快跟上啊！你最近怎麼了？老是失魂落魄的樣子」

『不是，我只是感覺…我會不會消失？』如果他不待在光身邊的話，其實他不會嫉妒有身子的光啊！也不會希望亮不要和他太接近。因為原本追求佐為這個名字的亮，好像也開始忽略他了，將他和光融合在一起了，那麼…要不他消失，就是光消失。

「既然存在了千年，就不會無緣無故消失啦！」光只覺得他是個多愁善感的鬼魂，他還有幾個千年，而自己呢？最多只有一百年而已。一千年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連移個山都有可能，然，一百年，可能只能讓天氣有所變異而已吧！

『光…』算了，也不想多說了，既然他不喜歡聽，何必說那麼多呢？

「我們去見亮，快去見亮吧！」聲音中藏不住欣喜。

有點糟，光和佐為都知道這局下的有點糟，等回復盤的時候，就知爭吵會多麼激烈了。

可復盤時，卻異常的安靜。「你身上有另一人對不對？…光…」下降的語氣，表絕對的肯定。與他下那麼久的棋以來，越加了解，就越想知道光身上另一人的來歷。「你身上的另一人…是佐為麼？…藤原佐為？…」不知為什麼，他就是知道佐為的全名，…好像…認識一般？…

「亮，你不要亂說，我就是我，哪會有另一人？」他為什麼會知道？！

『你為什麼不告訴亮，我的存在？』既然亮都已經知道了他的存在，為什麼不正大光明的說出有他這隻光呢？若是在別人面前，他是不會想證明他存在過的，然，眼前的人，正是千年前的愛人啊！亮火熱熱的身子，白嫩嫩的肌膚，穠纖合度的腰隻，再再說明他的所有權。

「有沒有亂說，你…最清楚的…一旦我能喊出他的名字，這也代表著我也恢復從前的能力…千年前我是名滿京城的第一陰陽師賀茂明，而他…」亮指了指光身旁的佐為「他乃棋技天下無人隨的藤原佐為…」僅一瞬間，所有不該有的該有的記憶，全衝進了他的腦子裡，捉摸不定方向的人，又找到出口，前往該去的道路。

他看見了紫髮飄搖，柳眉深鎖，羽睫細長的他，也知道他到底愁什麼。

「古時陰陽師，上知天文地理，下曉怪力亂神，鬼魅怎會看不見？記憶怎會因少許的夢婆湯而消逝？」經過的事也沒那麼容易說不見就不見的，只是忘記了而已。

「佐為，我欠的…你要我如何還？」眼神輕飄落在終局的棋盤上，他知道他喜愛棋，勝過喜歡很多很多東西，而上世欠的債，今世一定要還。

「我從不認為你欠我…而我反到是欠你的人…」欠了情、欠了命，他是救過他的啊！只是自己不想要而已啊！他不喜歡偌大的藤原宅弟，沒有人相伴，獨留他一人在世上落單，所以才選擇自縊的。「現在的你…是明還是亮？…」

「兩者皆是」

「那麼我們該喊你什麼？亮…或者明？…」光有些兒讓亮的話搞亂了，什麼前世後世，不過，遇了見鬼，這也代表著真有前世後世之說。

「喊亮吧！…佐為…我想，如果你真喜歡下棋，你要附身就附在我身上吧！…你也知光只是人而已，同虎次郎般的平凡人，你應知魂體如果待在一人身上太久的話，人身上的精力會讓鬼吸去的，虎次郎英年早逝的原因，你不會不明白的…」

「那你呢？附於你身上，結果也是同的啊！陰陽師也只不過是人訓練出來的，也是普通的平凡人，在你身上，最終的結局，也是你死啊！」難道他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身子？他不在乎自己可在乎。

「這是我該做的事…」不管有沒有前世的記憶，會遇見還是會遇見，欠的債該還的還是會還，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你為什麼那麼任性？只是一碗飯而已，一飯之恩你也早報了，免藤原家上下抄家之刑，這份恩情難不成不夠大？」為什麼他報恩也報到現世來了？

「我…你給我的不是碗飯而已，還有我一條命…」一飯可以使他飽肚，可以使他活下去…且也欠他情啊！忘不了他的溫柔對待，那時的自己墨髮不是墨色的，而是黑壓壓沾了許多泥巴的髮色，皮膚不是白淨的，而是塵滿面，垢可以搓揉成藥丸的骯髒身軀，他不會明白那對他而言是小事的照料，對自己而言是多麼的感動。

一度以為他是女子，小小的腦子就決定要娶他，而離開後得知大家都喊他少爺後，也不反對做他的男寵服侍他一生一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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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曦

給我動力~給我動力~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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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8)

3樓發表於: 2009-03-25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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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佐為和小亮呢!
前世今生~緣淺情深~
鬼與人又要怎麼在一起呢~
希望結局是美好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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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

4樓發表於: 2009-03-26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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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3樓(月曦) 的帖子

TO:月曦
這個啊！
人與鬼當然是不能在一起囉！
所以這段愛情不會有好的結局，
期待來世吧！如果有來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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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

5樓發表於: 2009-03-26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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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好了，兩位都不要吵了，亮，你知知不知道，這裡是你家的碁會所，不會只有我們二人一隻鬼的，你的對話，已讓所有的人聽得目瞪口呆，你確定還要在這邊吵？」四周投射來的目光，詭異又帶些憐惜，他們肯定認為亮是下棋下過度，壓力過大所以語無倫次，也因為疼惜亮，雖然看著他不正常，但也為了讓他發洩而一直沒開口阻斷。

「你怕？…」眼光向四周掃去。「我送他們個洗淨咒就行了，今日之事他們會忘得一乾二淨」

「那麼我呢？你也要將我的記憶洗去？」

「你說呢？」

「你太小看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的心情了…」他的記憶，不是說洗就能洗去的，亮的名字流在他血裡，刻在他骨裡，烙在他心裡，說忘就忘？那麼要將他的血抽乾，將他的骨擊碎，將他的心毀去，然而，眼前的亮，不是那麼殘忍的人的。

「笑…你覺得陰陽師…會在同樣的事上犯相同的錯誤麼？」當年佐為的記憶他就怎也洗不去，因為他太愛太愛他了，所以區區的符咒根本不可能起任何作用。

「你想怎麼做？」

「如果是你自己強迫你忘記…那麼總該忘了了吧？」亮向門外走去，沒施任何一符一咒，所有的人恢復之前的樣貌，也鎮再用怪異的眼神望他三人。但，走至最外，人整個竟倒了下去。

「你到底想怎樣？」飛奔接過那人的身子。

「我只是使用離心術之離魂而已，三魂七魄不管是少了哪魂哪魄，人都不能正常的…少了一魂的我，只是體虛了些。」亮扯唇輕笑，若並沒有忽略來至於另一人的眼神，並將佐為急衝衝的表情盡收於眼底。

「你告訴我，你為什麼那麼做？為什麼？」身體也是他的啊！為什麼他就不好好珍惜？

「因為…我要威脅你，如果你記得今日一切的事，那麼，我就讓你再也見不到我…」他會不見，且會整個人不見，連身子也消失於天地之間，那麼他想找也找不到的。

「那我忘…我忘…我真得會忘…」語尚未說完，倒下去的人又多了一位。

再度醒時，光只見亮乖乖的躺在他身邊。

病榻中的亮，口裡喊得人不是他的名字，而竟喊佐為？他兩何時交集？怎麼他一點也不曉得？「佐為，亮為什麼在這裡啊？還有，我為什麼也在病床上？」

『你一點也不記得了？』亮對他施的洗淨咒竟有用？

「我要記得什麼啊？」怎麼他聽不懂佐為說的話啊？他有什麼涵義？

『沒有…你什麼也都不用記得…』望了眼在病榻上的人…他不僅離心術中的離魂來離去一魂…而是他原本就打算將魂魄全離去，所以亮的身體才會越來越虛弱的。

『你知道了啊？』一身狩衣打扮的亮出現在佐為面前，而，現在只有他見得見，光看不見的。『既然你知道，也知該怎麼做吧？』

『知道又如何？我不一定要進入你身子，替你活下去啊！』雖然這麼做，他可以重新享受執子下棋的感覺，但他並不想那麼自私。

『但若我的身子也枯萎死去…光會很痛苦的…』亮揮袖輕笑著。

『你為什麼總要這樣逼人…』

『若你是人，我不會逼…但你不是啊！我不能同時擁有兩個人，但至少能讓兩個人同時快樂，你希望下棋，不然不會在光身上附著的，讓出自己的身體，讓你附身，其實沒什麼關係的啊！且這樣光也不會死去…這樣難道不好麼？』亮斂起笑容，看著一派正經的佐為。『吾愛…我不想再欠你到下世去了…如果我帶著這樣的感覺…那麼會一直一直欠下去，你讓我放心的走好麼？』亮閃過身，飄到光的身邊，看著光撫摸他身子的樣子，欣喜萬份，也在光的額上印下一吻。

「佐為…亮什麼時候會醒啊？」

『我…如果光將來抱你的身體…可靈魂是我耶…我也要讓他抱麼？』佐為沒有回答光的問題，因為只要他沒進入亮的身體，他就不會醒。

『不會…光縱然喜歡我，但是，他不會越矩的，想必你也不會…活著，只是讓他開心而已，且我下了咒，他不會常常憶起這段回憶的』縱然有，但也只是片刻時間想起，稍縱即逝。『我只能說，你別拖拖拉拉的了啦！』亮推了一把，佐為立即掉入他身上，成了他軀體的主人。

佐為用著亮的身子，坐在窗台想著，難怪每次要與光說這些事，要嘛他就回避，要不然說了隔天就忘記，不過，今天縱然知道自己是佐為…但明天還是叫他亮吧！？真不知他是裝傻還是如何…

翻開碁週刊看看內頁，以前總是看光在看，而自己在旁等他翻頁，而今他竟然擁有實體，可以好好的翻書下棋。

其實碁週刊也沒寫什麼大事…內頁只是寫……〝甦醒後的塔矢亮走秀策棋風〞……秀策就是自己啊！不走他的棋風走誰的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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