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1 【君玉|君奉天X玉離經】我找不到理由忘記25.（坑/限）|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11 【君玉|君奉天X玉離經】我找不到理由忘記25.（坑/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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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um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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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33)

20樓發表於: 2024-09-04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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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半強迫預警。

17.

　　玉離經好半晌沒有眨眼，就這樣看著君奉天，直到終於啟唇時，彷彿已經過了千百年，「殿下，你只認識我幾天。」

　　君奉天沒預期到這個回覆，他皺眉自問著：為什麼……自己會覺得已經認識眼前這個人很久了？

　　玉離經勾起他慣常掛在唇邊的笑，「殿下，我們只是政治聯姻。」然後，扶著君奉天的手臂，矮過身子脫出他影子的籠罩。

　　君奉天凝視著玉離經即將淡出視線的背影，好不容易才問出口：「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在君奉天看不見的正面，玉離經隨著深呼吸閉起的雙眼裡寫滿了果決：「是。」

　　玉離經扯著被君奉天解開的前襟，走回房裡，背靠著緊闔的門板。

　　室內只餘下窗櫺透入的少量光線，玉離經在陰影裡大口呼吸著。

　　──從意識到開始就知錯了，怎可一錯再錯？

　　「伏辰初。」

　　玉離經瞥向門上窗紙外的人影，沒有作答。

　　隔著門板的君奉天將手平貼在窗格上，「你沒有告訴我的，是什麼？你為什麼請陛下賜婚？」

　　玉離經緩緩閉上眼，「因為我想還你……你對我有恩，我身上的神皇之氣，也是你給我的。」

　　「我不記得……」

　　「一旦完整的神皇之氣使得聖魄回歸你身，你就會想起來，所有的事情。」

　　「你只是為了讓我想起來，才做這一切，包括嫁給我，是嗎？」

　　「是。」

　　──不要再問下去了。不要說了……

　　兩顆相異的心，想著相同的事情，然而君奉天還是問了：「對你而言，現在的我，到底有什麼意義？」

　　君奉天的手握成拳，低頭試圖在自己落於門上的影子中看出玉離經的身影。

　　玉離經向上望著虛空，試圖不要讓淚水凝結。

　　「……是閻羅鬼獄的皇子殿下。」

　　許久沒有等到君奉天的回應，失去功體以至於聽力退至常人程度的玉離經只聽得見自己的喘氣聲，他步履蹣跚地離開門前，光卻照進來，他回頭看見推開門的君奉天朝他走來。

　　君奉天從玉離經身後抱住他，「在我恢復成你希望的『君奉天』以前，你還是我的皇子妃嗎？」

　　玉離經垂眸後點頭。

　　君奉天偏頭枕在玉離經頸窩，在他耳邊說：「要是我不如你所願，你要怎麼辦？」

　　玉離經的衣衫被褪下，君奉天在他肩上吸吮出痕跡，玉離經稍微縮起脖子，不過片晌，已被抵在君奉天與牆面之間。

　　「既然你現在還是我的皇子妃，你該怎麼做？」君奉天低聲問。

　　玉離經一頓，將下身的衣服脫下，在衣料摩擦聲墜地後，任由君奉天施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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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離經勉強自己回頭望向身後的光，他無法發出有意義的語句。

　　他想說對不起，又有意識分離出來，一邊想說門還沒關上，一邊想告訴君奉天自己不想做沒有意義的事。

　　可是玉離經聽見的只有自己壓抑的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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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樓發表於: 2024-09-04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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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你是我的妄念。

　　玉離經比君奉天早睜眼，他凝視著眼前過近的容顏，顫巍巍的指尖想觸碰，卻只是停在咫尺之遠。

　　在床上，全身赤裸的他和只套了外衣的君奉天蓋著同一床鴛鴦錦被。

　　要是君奉天想起來過去的事情，該怎麼面對這段在閻羅鬼獄的記憶？會不會自責愧對？玉離經想不到解方。

　　也許他們只是伏家獨子和鬼獄皇子的話，他還能毫無負擔地告訴君奉天，自己是自願的。

　　可是玉離經和君奉天，他們注定不該有這種關係。

　　最開始和對君奉天說的一樣，玉離經只是為了盡快讓君奉天恢復如初，所以才用這個方式將神皇之氣渡回，可是玉離經很快發現，他想耽溺在這種錯覺。

　　君奉天問他，眼前的君奉天對玉離經而言有什麼意義？

　　並不只是過渡時期缺少過往經歷的人格，而是玉離經的妄念。

　　妄想淪陷在被愛與可以愛的幻覺裡，訴說的是自己早已跨越界線卻未曾察覺的情感。

　　出於害怕被厭棄，或者對君奉天原本的孺慕之情，玉離經一直無意識壓抑著這背德的愛。

　　可是如今什麼都被打破了。

　　看著眼前的君奉天，他不僅想起小時候，君奉天牽他的手逛市集，年幼的他仰頭笑說：「最喜歡義父了。」腦海裡還有在燈影幢幢中，現在的君奉天低頭想替他戴上手鍊的畫面。

　　玉離經感到越來越難呼吸。

　　就算察覺到，也絕對不能言說，對誰都不可以。

　　他的喜歡，是致命而無藥可救的毒，君奉天知道了、沾染了，也只會難受而已。

　　現在君奉天之所以誤以為這種好感是戀慕，是因為沒想起來玉離經是誰。

　　伏辰初可以愛，玉離經不可以。

　　他想著君奉天的笑容，想撫平他眉間的皺痕，卻閉上眼睛，在深呼吸後起身下床，穿上衣服，強撐著大腿肌膚的不適，一步一拐地走去洗浴。

　　玉離經脫下衣服，踏入冷泉中，冰涼微微鎮下了疼痛，恐怕之後還要找御醫拿傷藥。

　　他將冷泉水潑向自己的臉，水滴落得差不多後，他在水中倒影裡看見了君奉天。

　　「伏辰初，對不起。」身後的君奉天說。

　　玉離經沒有回頭。

　　君奉天繼續說：「感情的事情，原本就勉強不來，就算你以報恩為由以身相許，我也不該強迫你。」

　　「……不是殿下的錯。」玉離經強打起精神說：「要是殿下不喜歡，我不會再逼殿下和我行房。」

　　君奉天的嘆息聲將玉離經的心悶進池子裡。

　　「這是我該說的話，你不用逼自己償還，雖然我不曉得我對你有何恩情，但君奉天不是挾恩圖報之輩。」

　　「……殿下不願意的話，辰初會再找方法將神皇之氣還回去。」

　　君奉天的沉默幾乎將玉離經溺斃。

　　「我替你擦藥吧。」最後君奉天說。

　　

好偏離角色性格。
就算再絕望，奉天把拔也不會勉強離經。
這是缺魄期間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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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33)

22樓發表於: 2024-09-05 0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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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女帝不熟，OOC。

19.

　　新房內，坐在床沿的君奉天低頭替玉離經紅腫的皮膚上藥，玉離經身上被君奉天手指碰過的地方既麻且痛。

　　玉離經只穿著白色的中衣，長長的下襬勉強遮住了兩腿間的私密。

　　「殿下，我可以自己……」

　　君奉天搖頭。

　　過長時間的靜默讓玉離經的注意力轉移到身上的觸覺，明知君奉天不是有意的，還是能感受到血液往下身湧動。

　　「你想回家嗎？」

　　「什麼？」

　　「我知道你之前提過，你和鬼麒主關係不好，不過要是你覺得在家裡比較自在，我會去向陛下請旨，讓你回家。」君奉天蓋上藥盒，將藥放回桌子上。

　　沒聽見玉離經的回應，君奉天繼續說：「但皇家和離比較難，可能需要花費數年時間……」

　　玉離經鬆開緊握的手，起身走到君奉天背後，抱住他的腰，輕聲說：「不要趕我走。」

　　君奉天拉開玉離經的手腕，回身才開口說：「我不會……」玉離經已經吻上來。

　　玉離經青澀的吻勾撓著君奉天的舌尖，君奉天難以不回應。

　　君奉天摟著玉離經的腰，直到兩人都無法好好呼吸，才鬆開彼此。

　　「我不是柳下惠，無法拒絕你，但我需要時間冷靜一下，我想你也是。」君奉天收回想觸碰玉離經的手，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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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約兩柱香的時間後，兩人走過重重宮闕，抵達大殿前，君奉天主動牽起身後玉離經的手。

　　女帝的召見來得很快，讓玉離經沒什麼時間思考如何應對君奉天，君奉天則一路都沉默著。

　　被女帝調笑是君奉天將玉離經欺負得狠了時，紅著眼眶的玉離經低下頭，佯裝羞臊新婦，實際上根本沒聽進去女帝說的話，他心有所念，直到君奉天提醒他，他才知曉是女帝問他要不要見鬼麒主。

　　玉離經拒絕了。

　　因為君奉天逐漸恢復正常而龍心大悅的女帝似乎並不在意，只是讓君奉天先去慶祝的筵席間等待。

　　「陛下有事找辰初？」

　　女帝垂眸反問：「不是你有事要秉嗎？」

　　「陛下英明。」

　　聽完玉離經的話之後，女帝問：「何不求助鬼麒主？」

　　「辰初對鬼麒主的信任，並不比陛下多。」

　　女帝勾起玩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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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樓發表於: 2024-09-05 0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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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天將明時，玉離經才得以將微醺的君奉天從酒席中扶回房，先讓君奉天在椅子上坐下，再闔上門時，注意到房裡有個原本不存在，並讓他感覺不妙的箱子。

　　來不及阻止，君奉天已經打開了那個眼熟的木箱，裡面放著鬼麒主贈與的助興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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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離經放下雙腿，在喘息中昏昏欲睡，君奉天看著玉離經閉上的眼皮底下流出淚水，心臟一陣陣抽痛。

　　「辰初，你能試著喜歡我嗎？」

　　君奉天撈起玉離經的手背親吻。

　　玉離經意識迷離間說：「不要討厭我……不要離開我……」

　　君奉天鬆手起身，穿上衣服，走出門時聽見玉離經說：「亞父。」

　　他關上門。

　　在頭痛中飲下的醒酒湯味道並不好，原就不太痛快的君奉天離開值夜的御醫桌前，步往偏殿，有個人等在那裡。

　　「微臣參見殿下。」

　　君奉天看著眼前渾身散發著桀傲不馴氣息的人，困惑著自己心底陡升的厭惡。

　　「你有事找我？」

　　「微臣知曉殿下不喜歡這些虛禮，便直言了，殿下可願意和微臣做個交易？」

　　君奉天瞥了一眼更漏，「你只有一刻的時間。」

　　「倘若微臣有方法助殿下盡速找回聖魄，殿下可願意……」

　　君奉天聽著男人的條件，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握著。

　　

你終於出場了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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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樓發表於: 2024-09-06 0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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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燭火點亮昏暮時，玉離經才在沉重的疲憊感與肌肉痠軟中醒來，他緩緩眨眼看著眼前的君奉天，君奉天過近的眼睛讓他心跳有些快。

　　早上的荒唐情事，君奉天是醉的，可玉離經不是。

　　「殿下？」玉離經試著移動身體，才發覺君奉天牽著他的手。

　　「我想多看看你。」

　　「殿下太寵我，我會恃寵而驕的。」玉離經調侃道。

　　君奉天從床上起身，玉離經攀上他的肩膀，低喃著：「我也想多看看你。」

　　玉離經的視線向下挪，看著那雙曾在耳邊粗喘的唇，紅著臉吻上去。

　　「知道害羞了？」君奉天的語氣自然，聽不出一點調戲。

　　玉離經只是低著頭笑。

　　君奉天的手輕輕碰著玉離經的臉龐，「你對我做的事，我可以視為你……願意試著喜歡我嗎？」

　　玉離經歛眼點頭，君奉天隨即給的懷抱很緊，玉離經聽著君奉天沉穩的心跳聲，心想自己身上的神皇之氣所剩不多，君奉天就要恢復了。

　　其實現在君奉天應該已經和過去相差無幾了，最大的不同只是他喜歡玉離經。

　　玉離經輕聲說：「我不想醒來。」

　　不明所以的君奉天摸了摸他的頭說：「要用晚膳了。」

　　玉離經的腰還軟著，咕噥道：「殿下不懂得心疼我。」

　　君奉天無奈地把發懶的玉離經打橫抱離床，「皇子妃也有皇子妃的責任。」

　　玉離經盯著君奉天的下巴問：「替殿下生兒育女嗎？」

　　「……你別在陛下面前提這個，她會當真。」

　　玉離經放任自己縮在君奉天懷裡，「殿下以後都對我很好很好的話，我願意。」

　　「生育是在鬼門關前走一回的事，我不同意。」

　　玉離經沒再爭辯，只是仰頭吻了君奉天。

　　「但我還是會盡力對你好。」

　　君奉天在玉離經眉心輕吻。

　　

　　君奉天發現，玉離經忽然變開朗了。

　　上次之所以強迫玉離經替自己洩慾，比起因為想佔有玉離經，更多的是生氣這個人太不自己當一回事了，輕易就想為了君奉天犧牲，君奉天原以為只要逼玉離經行無法渡氣的床笫之事，他就會因此生氣或退縮。

　　然而並沒有。

　　玉離經還是那樣逆來順受，只讓君奉天自責與心疼。

　　以往總帶著小心翼翼的行房，不曉得為什麼，在自己喝醉後，玉離經放得很開，甚至用上了鬼麒主贈與的東西，赤裸裸地引逗著他。

　　君奉天是這樣希望玉離經真的想試著喜歡他、而不只是報恩。

　　「辰初。」君奉天看著身旁正在用點心的玉離經。

　　「嗯？」玉離經嚥下一口桂花糕，喉頭很乾，從君奉天手裡接過茶盞，一飲而盡。

　　「我可以不放你走嗎？」

　　玉離經困惑地望著君奉天眨眼，君奉天想了想，還是問：「倘若現在反過來，你離開我，能讓我早日恢復，你會走嗎？」

　　那張秀氣的臉上劃開了笑容，「殿下忽然又想趕我走了嗎？」

　　君奉天搖頭。

　　玉離經趴在桌子上，歪著頭看君奉天。

　　「那……要是我說我喜歡殿下的話，殿下願意和我一起離開閻羅鬼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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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樓發表於: 2024-09-06 0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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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唉，死了太久，長時間沒回閻羅鬼獄，沒想到就此失了先機。」鬼麒主搖扇感嘆著。

　　鬼麒麟沒忍住落井下石：「而且你還送那些東西給君奉天。」

　　鬼麒主手上動作一頓，「我怎麼知道女帝會讓吾兒嫁給君奉天？正常而言，不是應該讓他作為帝姬的駙馬嗎？」

　　「你當初就是想說無論聯姻對象是男是女，有那箱東西從中作梗，一定能毀掉玉離經跟對方的結盟，結果完全忘了君奉天也是皇子嗎？」

　　鬼麒主繼續搧啊搧，「我可沒忘，我只是意外女帝會認君奉天，甚至……」

　　鬼麒麟繼續加碼：「實際見到君奉天以後，現在你也知道他身上的神皇之氣是怎麼從玉離經身上抽來的，後悔了吧？」

　　「唉唉唉，最該後悔的人，可不會是我啊。哈。」

　　

　　「鬼族也拜神嗎？」玉離經不解。

　　君奉天在鬼獄待的時間亦沒有久到完全理解鬼族習俗，所以沒有回應。

　　微風吹過竹林間，山道上的兩人就這樣看著傳說中可以許願的石像，各有所思。

　　先一步牽住君奉天戴著手鍊的手的，是玉離經。

　　「你有什麼心願嗎？」

　　玉離經望著君奉天笑：「我希望殿下永遠不要厭棄我啊。」

　　「我不會。」

　　玉離經親了君奉天一口，「殿下跟我說好了。」

　　君奉天的凝視讓玉離經有點笑容掛不住，於是他轉頭看像神像問：「那殿下有什麼願望？」

　　「我希望你真的喜歡上我。我們在一起直到最後。」

　　「……殿下不是看著我說，而是向神像許願才對吧？」

　　君奉天收回目光，「聽說這位神祇所司和苦境的月老一樣。」

　　玉離經調笑道：「不曉得我和殿下小指根是不是有紅線相連。」

　　君奉天將玉離經的小指勾起來放在唇邊一吻，「我希望有。」

　　明明是先調戲對方的人，玉離經卻紅了臉。

　　君奉天見狀，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摘下垂在石像上的鮮紅果實，「這就是你說的？」

　　「御醫說這種果實可以治失魂之癥，陛下也批准了。」

　　君奉天看著果實半晌，才放入口中咀嚼。

　　玉離經在他吞下去之後吻他。

　　君奉天在與玉離經雙唇分開後，垂眸問：「你是真的想離開閻羅鬼獄嗎？」

　　「苦境才是我成長的地方，我希望殿下也能一起去看看。」

　　「還需要得到陛下准許，從長再議吧。」

　　玉離經沒有繼續說服，「我想先回驛站休息一下子，再啟程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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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要開始虐了。但更可能坑掉，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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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樓發表於: 2024-09-08 0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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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跑馬濺起泥濘的聲音在馬車滾輪快速滾動中顯得不甚清楚。

　　山道間未曾有過這樣急速的車輪聲，在山谷裡迴盪著，驚起飛鳥陣陣。

　　隨著馬車被不平的路面顛簸而震動，君奉天掀開車簾詢問：「不能再快嗎？」

　　得到否定的答案後，君奉天回到馬車中，將沉睡的玉離經摟進懷裡。

　　自己早該察覺不對勁，卻被玉離經過度希望自己找回聖魄的急切所蒙蔽，誤以為那果實只是含有催情效果而已。

　　只是君奉天沒能想通，分明吃下果實的是自己，為何昏睡不醒的會是玉離經？

　　為了救治玉離經，並確認自己吃下的果實還有什麼藥效，他必須帶著玉離經盡速回到皇宮。

　　君奉天看著懷裡的人，幾度想責難卻也不忍心，只能閉眼嘆息。

　　或許在玉離經心裡，現在的君奉天並無法討論正事，所以玉離經才總是擅自決定。

　　──他不相信玉離經真的不知道果實的所有作用。

　　他輕碰著玉離經漸涼的臉頰，從寬袖中露出的手腕上，有玉離經替他戴上的手鍊。

　　玉離經最後說的那句喜歡，他不敢奢望是真的。

　　一定只是為了讓自己轉移注意力才說出口的。

　　過度焦慮之下，儘管已經用最快的速度駛過山道，君奉天還是感覺這趟旅途太過漫長。

　　幾個時辰過去，當鬼獄皇子再次踏入大殿，身上已經沒有了先前癡傻時的易與，反而全身散發出凌人氣勢。

　　君奉天行過禮後，跪在女帝面前，「請陛下救治皇子妃。」

　　女帝靜靜看著他，走下台階替君奉天懷中的玉離經探脈。

　　最後她站起身時說：「神皇之氣已經盡數回歸你身，可以召回你的聖魄了。」

　　君奉天凝視著女帝的背影再說一次：「請陛下救治皇子妃。」

　　回到皇位上的女帝問：「你若是知道那果實的作用，還會稱他為皇子妃嗎？」

　　「……陛下是什麼意思？」

　　女帝沒有回答，只是讓身邊得力的宮人傳旨宣鬼麒主入宮。

　　不久後匆匆趕來的鬼麒主跪在君奉天身後行禮。

　　女帝一揮手，讓鬼麒主去替玉離經診治。

　　只見鬼麒主催動異法，將身上的鬼氣渡過去給玉離經。

　　儘管費時不長，君奉天還是懸著一顆心，彷彿過了千萬年一般。

　　「秉陛下，皇子妃狀況已穩定，只要靜養即可。」

　　女帝輕輕頷首，君奉天本欲帶著玉離經回寢宮，告退後卻同時被女帝以及鬼麒主阻止。

　　君奉天望著昏睡中的玉離經被步輦抬出去，心底一陣不安。

　　「你該召回聖魄了。鬼麒主會幫你。」

　　鬼麒主朝女帝行禮後，本想直接開始儀式，君奉天卻沒從地上起來。

　　「陛下，那果實究竟是什麼？」

　　女帝朝鬼麒主示意，鬼麒主便朝君奉天說明道：「皇子妃只是因為神皇之氣完全離體，從殿下身上流回的鬼氣又不足、且與皇子妃身體相斥，所以才會失去意識，微臣與皇子妃畢竟有血脈之親，自微臣身上渡過去的鬼氣不會被排斥。還請殿下安心。」

　　君奉天握在身側的手鬆了又緊，他朝皇座的方向第二次問：「陛下，那果實究竟是什麼？」

　　

我總覺得寫到這裡等於是寫完了。
不過就算再寫一章，最多也只能撐到OE，離HE還很漫長啊……
再一次瀕臨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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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樓發表於: 2024-09-09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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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君奉天剛把窗戶打開，讓安神香的味道稍稍散去，就聽見床鋪那邊傳來聲響，他回頭看見試圖坐起身的玉離經，便走過去讓玉離經繼續躺著。

　　「我怎麼……？」

　　君奉天跟扶著額頭的玉離經解釋了神皇之氣完全離體的後遺症，玉離經點頭後問：「我睡多久了？」

　　「三天。」

　　玉離經聽到這個答案後，臉色更加慘白。

　　「啊……三天。」

　　君奉天看著玉離經的表情變化，以往他會直接問，然而現在他卻不曉得還能問玉離經什麼。

　　問什麼問題，是玉離經不會隱瞞的？君奉天不知道。

　　「鬼麒主曾經想和我交易，他助我更快取回聖魄，交換你回家。」

　　玉離經試圖從君奉天的表情裡找出端倪，卻只是徒勞，他只得說：「謝殿下成全，沒讓我回去。」

　　「我無權干涉你的去留。」君奉天將玉離經貼在脖子上的髮絲撥開，底下還有淡淡的紅痕。

　　玉離經留住君奉天的手腕，問道：「殿下只想說這個嗎？」

　　君奉天垂眸挪開玉離經的手，「你好好休息。」

　　走到門前時，忽然聽見玉離經喊他，君奉天回頭，只見起身坐在床沿的玉離經神色複雜。

　　君奉天沉默地望著玉離經，最終他嘆息，走回玉離經身邊，按著他的肩膀說：「你以後不用再說違心之論了，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玉離經失神半晌後漾出一個苦笑：「殿下都知道了？」

　　君奉天搖頭，「我不知道你拿什麼跟陛下交換情報的。」

　　玉離經閉了閉眼，「在這種情況下，殿下還可能相信我的告白嗎？」

　　自覺失言的玉離經一頓。

　　明知道這是最後的時機，要抱怨也好，要怒罵也罷，什麼負面的傾訴都只剩這次機會，君奉天還是說：「你希望我信，我就信。」

　　玉離經雙手合著君奉天的手掌，低頭讓自己的臉頰靠在那比自己稍大的手背上。

　　「……我真的喜歡你。」玉離經的話幾乎含在口裡，似乎沒要讓人聽清楚的意思。

　　君奉天神色未變，只是：「嗯。」了聲。

　　眼淚滑落玉離經臉頰、沾到君奉天手指時，君奉天下意識想收手，玉離經卻拉著他不放，「對不起。」

　　「你沒有錯，我說過，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你只是選擇放棄我而已。」

　　玉離經闔上眼，「我放棄的是我自己。」

　　君奉天聽著自己的心跳聲，想用盡最後光陰仔細將玉離經的臉記牢，哪怕明知只是徒勞。

　　他單膝跪在床前，額頭靠著玉離經的手背說：「我不想看著你離開，這是君奉天最後一個請求，你走的時候，不要告訴我。」

　　時光又走過一盞茶，君奉天鬆手、站起身，「我先去進行儀式，你認識的君奉天，很快就會回到世上。」

　　玉離經凝視著君奉天走遠的背影，連他隨手腕移動的手鍊、流蘇輕晃的禁步，都仔細記住了。

　　門被闔上，玉離經終於什麼也看不見了。

　　

繼續在坑與不坑之間擺盪。
君奉天視角BGM：執一念
玉離經視角BGM：要不然我們就這樣一萬年
無視角BGM：寄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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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樓發表於: 2024-09-11 0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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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想歪了吗？好希望果实是生小娃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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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33)

29樓發表於: 2024-09-11 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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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天亮了。

　　微弱的陽光透過窗櫺照在床前的地面上。

　　玉離經一整晚沒闔眼，即便門再度被打開，他也如石像般，一動也不動地坐在床沿。

　　在門外朝他行禮的宮人告訴他，女帝已經備好了，讓玉離經前往偏殿。

　　玉離經離開前，視線梭巡過最後一遍，這乘載了他的妄念、短暫使之實現的婚房。

　　最終他能帶走的，除了身上的衣服外，什麼也沒有。

　　他自嘲一笑，隨著宮人走往偏殿。

　　當初女帝答應過他的，未曾謀面的帝姬死寂女神會協助處理，所以玉離經不需要擔心鬼麒主在君奉天的事情上做手。想來現在的君奉天應該已經得回聖魄，也不再神識有缺。

　　至於君奉天要留在閻羅鬼獄，或者回轉苦境，就不是玉離經能干涉的了。

　　準確說起來，他是沒有資格干涉。

　　在皇宮的日子不長，只是每一天都有君奉天相伴，和從前刻意的疏離相比，親暱得彷彿是自己年幼無知時才能許下的願望。

　　玉離經在偏殿前停下腳步，並朝內行禮：「參見帝姬。」

　　已經不能回頭了。

　　往事飛速地在玉離經腦海裡刻下痕跡，最後定格在君奉天於煙火燦爛的夜裡笑說：「……但是，對象是你，我覺得很好。」

　　玉離經在片刻之後鬆開已經在掌心留下痕跡的指尖。

　　許久沒有等到殿內的回覆，玉離經也沒動。

　　跫音一聲響過一聲，最後停在自己面前。

　　「主事？」

　　玉離經呼吸停滯了一拍，他沒能顧及皇家禮儀，抬頭望向眼前一身白的人，然後，再也挪不開視線。

　　君奉天將玉離經從頭到腳看過一遍，然後說：「走吧。」

　　玉離經的聲音不自主地顫抖起來，「你……」

　　「帝姬在召喚儀式上為了盯鬼麒主，和他大打出手，已是累極，所以換我來帶你回苦境。」

　　玉離經的眼淚滑落臉頰。

　　君奉天緩緩眨眼間，玉離經用力抱緊他。

　　「亞父，我後悔了……」

　　君奉天低頭看著玉離經。

　　「……主事？」

　　玉離經真的後悔了。

　　明知道是為了君奉天好，所以才會和女帝交換條件，得到果實的線索與資訊，並騙君奉天吃下，可是……他忘不掉。

　　他忘不掉君奉天看他的目光、對著他的笑容、傾吐出的喜歡、擁抱時的熱烈、親吻時的急切──那是玉離經奢求的情意。

　　經驗過兩情相悅，要怎麼退回去？

　　玉離經以為自己做得到，過去在德風古道，隔著昊正五道的阻攔，自己明明……不對，連那時也是，在不知不覺中，他放鬆了該有的警惕與壓抑，恣意接近君奉天。

　　他自詡冷靜圓融，卻盲於自見，錯以為對君奉天只是家人的依戀，可是如今回想起來，他逾越分際的親近，分明和對養父母截然不同。

　　君奉天的手輕輕按在玉離經肩上。

　　「主事的意思是不回苦境了嗎？」

　　玉離經剛想抹去自己失態的淚水，無意間瞥見君奉天手腕上的手鍊。

　　君奉天沒等到玉離經的回應，遲疑地喚道：「玉主事？」

　　玉離經抬眸，眼裡映著君奉天的困惑以及──陌生。

　　來不及了。

　　君奉天已經忘記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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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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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