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8.27 【月花】初恋（无情葬月×荻花题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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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4)

樓主發表於: 2020-08-27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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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7 【月花】初恋（无情葬月×荻花题叶）

【月花】初恋

月要出国了，花最后一个知道消息。

夏天是炎热的，热浪伴随空气掀涌，花在春天和月“在一起”，而少年少女们私下的信以为真的传言却是如是说：如果春天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经历春夏秋的生长，到冬天便枯萎。花嗤之以鼻，但这还未到冬天，萌芽就在夏天的燥热中萎靡。
他不由得有些烦躁。
正值高三，学习压力颇大，风以为他因学习或雪烦躁，身为兄长遂写了张纸条劝慰道：“花痴呀，你不必心急，大不了我去帮你打听雪的志愿好了。”花看了就哼一声扭过头去，不肯和风逍遥多说。
月接连两个星期躲着他。
花颇有些愤愤不平，原因大概就是以前月最黏着他，落差感让少年心生波澜，加满蜜的记忆忽然塞进一只酸柠檬。而他的好大哥自然不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人如其名，他是一阵风，来去自如，自然不知晓凡尘泥土里催生的种子。
下课铃刚打响，花拎起书包就跑，书包里空空的，没有几本书。“花痴，你去哪儿——”风远远地喊，晚上还有自习。
“大哥，帮我请假！”花伴随低年级的学弟学妹一同涌出校门，踏在回家的熟悉道路上，他走了几分钟，脸色一变，就往相反的方向走。
说来也奇，他们四人的家分别散落在城市的东南西北四角，距离都极远，而他们却因从小到大都在一所学校因而熟识，风花雪月，人事易变，风景长存。而花走的方向，正是月的家。
拐过一个十字路口，漫长的旅程因人而异而显得短暂，前段时间还是他们两个人走同一条路，月把花送回家再自己回去。花偶尔强硬要求月先回家，扭不过他月才牵着花的手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左转有家甜品店，离学校不远，第二支甜筒半价，他们买两支，交叠的双手掌心湿黏，燥热的心情在一根甜筒的抚慰下平复。
灼热的气息让花有些烦躁，但无人共享第二根半价的甜筒，他就拦了辆车，告诉司机月的家的地址。

花喜欢雪，大家都知道。但没人知道的是，他有过初恋。
而他的初恋好巧不巧，就是月。
月喜欢过雪，大家都不知道。大家知道的是，他黏着花。
月告白的那天晚上正是四人聚餐，庆祝雪成年。都有些喝多了，唯一清醒的风逍遥自作主张送雪回去，生怕月和花因此吵起来。月和花勉力互相搀扶在街上拦车，搭在花肩上的手温度渗透尚有厚度的衬衫，凉风吹过，他往月的方向缩了缩。
“花，冷不冷？”月搂紧花，低声问。
花胡乱的点头又摇头。
告白来的草率又突然，车上还有些味道，花又晕车，昏昏沉沉，酒意混着难以言喻的灼热气氛，他像感觉到什么似的，抬头看月：
“月？你怎么了，难受吗？”他对灼热的目光反应迟钝，酒精使他糊涂。
他像兄长一样摸了摸月的额头，罕见的卸下尖锐的外壳将干净纯粹的关心展露给月，“有点热。”他自言自语，已经分不清是手心热还是月的额头滚烫。两个人在后排滚作一团，推推搡搡将座位右边空出大半。
“花……二哥，”月的声音穿透空空荡荡的虚无递到醉鬼的脑子里，“我喜欢你。”
花茫然地睁大眼，眼睛睁得滚圆，水雾朦胧，颇有些动人意味。他当然没有醉得意识全无，但也反应迟钝，若放在平时能震撼他的话语，却掀不起醉鬼心中半丝波澜，比不过车子的颠簸。

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和月在一起了。
但分手更莫名其妙，来时去时一个样。月的情感深沉内敛，他很少表露出来，就像小时候他被人欺负了，也只是抱着头一声不吭，所有苦楚与疼痛独自咽下。
站在无情葬月家的门前，花心底多少有些畏怯与犹豫，但身体快于大脑，他已经按响门铃。“叮咚叮咚”，来时的冲动全数消退，他甚至想转身离去，落荒而逃。
他压抑这种想法，强迫自己站定，但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开门。此时太阳斜挂，红云遍布，竟是难得的火烧云。
艳丽的霞光洒满街道，花也被打上一层红，他难抑失望，给风打了个电话。
“嘟嘟”一声，电话接通。
“大哥，”花斟酌词句，“月好久没去学校，也不在家，他最近在忙什么？”
风歪着头夹着手机，有些疑惑：“月准备去其他境界上学，岳叔叔和玉叔叔亲自带他去中原看学校，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就去中原了。”风坦然笑道：“我准备去苗疆。”
“月没有和你说吗？他发信息告诉我的，雪也知道。”
雪也知道？
花回到了家，他进了客厅，开灯，躺在沙发上，发起了呆。
他的思绪乱糟糟的，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和月交往的几个月的时光在脑内纷涌呈现。月素来沉默，他把所有思绪压抑在心底，最出格的一次便是向花告白，而花的记忆因醉酒而模糊，只剩下支离破碎的片段，他想起街拐角的甜品店，在店门口他们总因为口味“争吵”，单方面、甚至不算争吵，因口味引发的单方面争端，月温和地劝说，他对花的耐心像膨胀的气球、是绵延的海。深沉广阔。
月对花总是耐心无限。
但花还是提了分手。
无情葬月和荻花题叶的初恋磕磕绊绊，全没有初恋的甜蜜和辣木籽似的辛辣苦涩。花至今没想明白，为什么面对月的告白，他的回应是反手抱住月。他当时一定疯了。

这几天上课风频频回头看花，目光殷切担忧，下课铃一响他就拽着花出教室，雪安静地坐在座位望着他们离开。
到了角落里，风压低声音问花：“你和月是不是吵架了？”
花要求月不要告诉任何人他们的事情，月答应并恪从，花面对风逍遥的问话，摇摇头不说，风有些急：“你是二哥，月的性子你也知道，他脾气倔，你让着他些罢。”说着，他又好声劝说：“再过不久月就要出国了，你们好好谈谈。”
风的话说过好几遍，在花和月的冷战期间他也说过，当时花冷着脸让风逍遥不要管，现在心中却生出些微的后悔与羡慕。
他给月发了信息，他知道月一定会看。
到了晚上，他再去月的家，敲了敲门。
花为什么喜欢雪？
雪纯白无瑕，晶莹剔透，如果万物分高低，雪是花心中的魁首。花爱干净，追求完美，喜欢雪理所当然。但月不同，无论花看不看月、抬不抬头，月始终在那里，洒落尘光，光辉夜空，照亮花的前路。
寂静蔓延，楼下人声喧嚣，车水马龙，可此地静的花能听到自己心跳。
里面依旧无人回应。
他想起月的耐心、包容和沉默。
他焦躁而难堪，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可依旧是月的耐心、沉默和包容让他迟迟不肯离开。他等了两个小时，天渐渐黑了。
夜色降临，温度越来越低。
花的心越凉了。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初恋是甜蜜的，但结局是凄凉的。
三天后，一架飞机从道域上空飞过。花正在上课，全然不知。

END

会有十年后的破镜重圆的！！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人遁其一。是为定数，也是变数。大道无形，天道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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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8.27 【月花】初恋（无情葬月×荻花题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