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2.08 師情父情(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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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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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6-02-08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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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8 師情父情(全)

　　　　本篇文章屬霹靂衍生同人文。

　　初冬，殘留的秋風伴上凜冽冰霜，形成可輕易沁寒刺骨的北風。又瀟灑自若地一把帶走自己留在枯樹下的傑作；是鮮血般的緋紅啊，是熟橘般的杏黃啊……甚至是尚未而立便英年早逝的油綠。
　　料想當這些精緻玲瓏的藝術品，隨意散落在皎潔鬆軟的新生雪地上，會是何等叫人悽愴的美！
　　但北風實在是無心插柳。那僅是它打包行李時不經意忽略的顏料管罷了。

　　可惜就在桃源仙榭終年瑞雪紛飛，植物種類單純且植被稀疏……
　　何來如此落葉美景可賞？

　　川畔，獨臂刀者身著簑笠，染雪垂釣著。
　　魂不守舍，思緒飄泊，卻是專注出神凝望川水深處。時而惋惜淺嘆，瞥過漫天雪花的眼神好似流露著悵然。

　　「唉，看來吾寇刀飛觴，此生只配與風雪、枯木、釣竿為伍矣！」無奈自語，又忽地話鋒一轉：「哈，老糊塗。當初毅然決然選擇退隱，不正是原因所在？再者華兒這小麻煩尚需人照料……」

　　「寇師父啊、寇師父啊……呼呼。」

　　不予回應，僅緩緩瞑目，持竿之手不為所動，內斂沉著的性格展露無遺。
　　方睜眼，便見一白胖娃兒氣喘吁吁定立身邊。

　　「小二國舅爺，如此匆忙是為何事？」仍是不急不徐，平和從容。
　　「愛弟華容啊……」

　　「華兒！」

　　唯一會在乎的名字啊。

　　震驚與胡亂間，寇刀猛然拋下了釣竿，驀地一站。
　　忐忑、惶恐取代方才的穩重，憂慮即刻明朗於形。獨臂不由自主觸碰身後刀鞘……
　　「等等、等等哪，寇師父。」佑達見寇刀險些抽刀，連忙阻止：「您地獄刀的威力是中原武林人人皆知呀，諒誰也沒這膽量去綁架寇刀飛觴的愛徒！」

　　驚覺失態，且姑且聽這小胖仔一言吧。想想，亦放心許多，倒是先前的這麼一次例外還真令他心有餘悸哪。
　　「那是……」

　　「哎喲喂，看來華容還尚未返家。事情是這樣的啦，元凰這小子好死不死不知從哪弄來條假蛇，沒事和伯英兩個跑去捉弄華容。」
　　「啊，華容居然就這樣被嚇哭了，一轉眼人就跑得不見蹤影……」

　　「哈、哈！用水做成的大俠！」不免啼笑皆非，好氣又好笑。
　　「寇師父你現在還有心情說笑啊？」佑達推著滑下鼻樑的墨鏡，歪頭眨眼，驚嘆不已地盯著寇刀。
　　「哎哎，那我不管你了。我先走一步啦！愛弟莫慌，吾身去也──」

　　「奉送。」
　　噙著淺笑，目送漸行漸遠的矮胖身影。
　　鎮定情緒，靜若止水，重拾釣竿。

　　須臾，忽有嬰孩嚎啕的啼泣聲劃過天際，瞬間擾動寇刀心弦，掀起他心中那座靜謐湖泊上陣陣漣漪。
　　苦笑著睜眼，「哈啊，小麻煩終究始回來了。」
　　倒是佑達是與華兒擦身而過還是……

　　「師父喲──師父喲──」

　　啊，好尖銳呀。是誰家的小孩？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哪，哭什麼，師父不就在這嗎？」
　　好滿好滿，柔情。

　　寇刀已踏著氣定神閒的步伐，停在華容面前，眼裡既濃又稠的師愛，抑或是父愛吧──絲毫不差地流露。可惜華容沒見著，頹然坐在地上獨自垂首拭淚，時而還憤憤地跺腳，「師父喲！」
　　「別哭別哭，師父在這啊……」

　　溫柔戰勝淚水。只見淚人兒仰起了頭，睜著一雙哭紅的淚眼眨呀眨巴巴望著，仍是抽噎，卻已平緩許多。
　　驀地伸展雙臂，嗯，原是單純地需要愛的懷抱。

　　哈，好起膩的孩子。「乖，師父愛妳。來，告訴吾發生何事？」也就讓她如願以償。
　　像對待著襁褓中的嬰兒一般，哄呀哄，緊緊地護在胸懷。

　　「北辰的太子啦！哼哼……」
　　聽著小華容將一切來龍去脈娓娓道來，一副鄭重其事的小模樣兒，一會兒高亢如簌簌墜下的瀑布，一會兒低沉若潺潺奔流的溪水，寇刀發自內心一笑。仔細比較，這段敘述和佑達所講好似有些許出入，想必是小滑頭又不厭其煩地多添了些修飾吧。

　　「那蛇可比我的手腕粗多了，還對我吐牠紫色的舌頭，露出牠的利齒──」抱得好緊好緊，「啊，師父，幫我去教訓他啦！」
　　「唉，得饒人處且饒人。」

　　「師父！」

　　靜默半晌，盡力避開小華容那對認真的童眸所投出認真的目光。
　　終究拿這孩子沒有辦法啊。寇刀深沉嘆息，開口欲言，但見欣喜瞬間躍上華容紅撲撲的小臉蛋兒──
　　「無理取鬧！咱來開始練刀吧。」

　　「啊。」自是澆了一身冷水。想反駁，又怕師父動了真怒，華容也只得嘟起小嘴，挽起袖子，拾起刀架上刻得玲瓏精緻的木劍。突地又像想起了某事，「看今天天氣多好！師父，今日就姑且休息一天吧？」

　　「唉，藉機偷閒。」儘管為師的自個兒也……
　　「我也餵好蜜兒了。走嘛，聽說今天街上有演金光布袋戲吶。」
　　「嗯嗯……」大手粗糙，卻不失柔情，覆上她的纖纖小手。

　　「走吧。」

　　───────＊

　　醉人曛黃，師徒倆形影相隨、寸步不離，漫步在回家路途，彼此依偎著。
　　「師父，我走不動。」
　　柔嫩娃指驀地滑落，寇刀一時掌握不住她，心一懸，如電俯身又牽起了她。
　　倘若摔傷了這絕美容顏，怎麼向她父親交代呢。
　　更何況華兒長大後，一定是個驚為天人的，大、美、女。

　　「華兒，摔傷了怎麼著。」蹲下身，「吶，上來。」
　　「我最喜歡師父這樣背著我了。」
　　雖然沒見著，但寇刀依舊能感受到那娃兒甜笑散發的溫暖。

　　「佑達性格渾厚純樸，但他太胖了。我比較喜歡凰兒。」喃喃吶吶，稚幼童音在寇刀耳畔迴盪不去。
　　「嗯？剛才還聽妳罵北辰家的太子，現在又變回凰兒了。」
　　「人的性情嘛……」
　　這下可講起大道理來了。

　　「總而言之，師父，我以後可不可以嫁給凰兒？」羞澀一問。
　　啞然失笑。

　　咱們六歲的小姑娘……戀愛了呢。

　　「可是，師父，我發現我比較喜歡你耶。」
　　「以後我可以嫁給你嗎？」

　　「哈。」
　　求之不得呢。
　　不禁瞥頭落吻小雪頰。

　　「師父，我們永遠這樣背著，不放開好嗎？」一手拎著糖葫蘆，一手緊牽著師父大手晃啊晃。
　　「到時為師也已年邁，一把老骨頭，背不動了。」長嘆，「還怕妳嫌棄哪。」

　　「不會不會，我會陪著師父……」
　　「永遠……永遠不離開……」

　　逐漸陷入深沉甜蜜的睡眠。
　　依然牽著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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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ˇ
終於把去年很殘念未完的同人短篇，
草草結束了啊－－ˇ////ˇ

唉唉，衝動下抓到的題材太嫌乏味。
麻煩閱過的大人按上一頁離開，
或選擇謹慎回覆，以免傷了石某強烈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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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2.08 師情父情(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