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9.20 【默雁】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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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羽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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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

樓主發表於: 2020-09-20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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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0 【默雁】奢求

——给教授的生贺。也是给亲友的文文@沐庭。
——人造神明默x帝王雁，架空古代背景。
——感谢亲友@沐庭 @阿商愛磕糖提供的帮助。

那只不過是一個對訴求的應允。
上官鴻信脫下了他的外衫。
帝王的衣服哪怕是常服都繁複得叫人穿著感覺疲憊。他先將腰封上的配飾一樣樣拿下來，又解了腰封。
外衫和飾品都整整齊齊地擱置在桌子上。
上官鴻信轉過身來，注視著站在一旁的默蒼離。
默蒼離猩紅都眼中倒映出上官鴻信的模樣來。那雙眼睛裡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情感，平靜得像是他在吃飯喝水一樣。
上官鴻信本想去親吻他，可被那眼神掃過，卻避過了他的視線，又背對過去解下衣物。似是因為他解的有些慢了，又或許因為默蒼離覺得自己這種時候不應該無動於衷一樣幹看著，雁王感覺到一隻手從背後繞過來替他卸下配件。
暖黃色的燭光搖曳在房間裡，給默蒼離平日裡顯得有幾分蒼白的臉龐打上了一層暖色。
上官鴻信瞥見那靠在他身邊貼近他的臉頰，有一瞬的晃神。仿佛被那人眼中一點溫暖的燭光蠱了似的，偏頭去親吻默蒼離的唇。
但那是冷的，帶著冰雪的味道。
默蒼離，吻，這兩個南轅北轍的詞就這樣怪異地雜糅在一起。現在發生的一切卻真切自然地告訴上官鴻信，這並非夢境。
可是夢境又如何，是真實又如何。
上官鴻信貼著默蒼離的唇，卻也沒有深入，只合上了眼。
不論是夢境亦或真實，他都無法從這個人身上汲取一絲一毫的情。
他有些害怕看見那點溫暖的燭光了。那不過是寒冰倒映出來的火焰，並不能給人帶來一點溫暖，反而會因為貼近它而被凍傷。
默蒼離沒有在意上官鴻信顯得大膽的舉動，他甚至在被吻住之後，考慮了一瞬要不要回應這個吻，但上官鴻信沒有繼續，他也便放棄了這個略顯得無意義的舉動。
隨著床頭櫃上疊起的一摞衣服和一堆配飾，上官鴻信終於從帝王繁複的服飾中解脫出來。他只著了一層裡衣站在默蒼離身前，低頭去替默蒼離拆他身上的配飾。
帝王的衣服繁複而華麗，國師的衣服看似飄逸輕盈，論繁複程度卻也不亞於帝王。
上官鴻信能感知到默蒼離的視線，他淡綠的髮絲因為呼吸而飄過來幾絲敷在他臉上，有些癢意。他原本想撥開臉上的碎發，他的手指卻從默蒼離的頸側擦過，落在了帝師的肩頭。默蒼離的目光便移到他的手上。年輕的帝王對於應對這個狀況並不擅長，他在這個視線下仿佛被灼燒一般驟然縮回了自己手。
不過或許是因為他對面是默蒼離。
默蒼離沒有太在意上官鴻信這個舉動，他親吻上官鴻信的額頭，正如他最初遇到那個小少年時一般，一個僅僅作用是安撫心神的舉動。上官鴻信僵了一下，卻沒有動，甚至閉上了眼，但他的狀態明顯放鬆下來，露出了冷肅的帝王外殼下的一份柔軟。儘管他很清楚這不過是一個對祈願的回應。
默蒼離帶著他的手，按照順序一件件將身上的累贅卸下。國師的衣服並不好脫，但終究比帝王的要少不少，倒也不費什麼時間。
他引著上官鴻信去了床上。
作為平定戰爭的神明被製造出來的默蒼離顯然不會有有關情事的知識，但他自誕生以來依然喜歡博覽群書，自然也看過這方面的書籍，應對眼前的狀況勉勉強強算是夠用。
情事是上官鴻信提出的，可他這時候卻不願面對著這個自己曾滿心滿眼愛著的人了。
朝夕相處，他再清楚不過眼前不過是一個擁有人類軀殼的神明。
在那人眼裡，上官鴻信是特別的，也不是特別的。他特別是因為他是羽國的帝王，而上官鴻信本身，也不過那人眼中芸芸眾生之一。
冷汗從他額上滑落下來，滴在了床單上。
愛欲都應是這般痛的嗎？
他咬住了下唇，手抓緊了床單。黑紅夾雜的馬尾從背上滑落到一邊，晃動著。
或是說人本不應該靠近神明，不該奢求神明的特殊，那份特殊反而會化作刺，帶著痛苦貫穿他。
可那種痛又帶著他所奢求的溫柔，他既然為此做了抉擇，便不該再為了些許痛苦去多想。他所受過的磋磨，遠要比現在痛得多。
如今發生的一切就像一個一生僅能做一次的幻夢，清醒卻反叫人覺得不真實的夢。
既然是他的夢，上官鴻信本該更放肆些，他卻連扭頭看向默蒼離也不敢。他接受著對方所給予的全部，痛苦也好，快感也好，皆是過去的上官鴻信所求不得的。
他把呻吟與愛意一併從喉嚨咽下，混著血的味道吞入腹中。
上官鴻信聽見了一聲很輕的歎息。
它混在喘息聲和其他聲音之中，顯得微不足道。
他本不期待得到回應，以為這樣便是最好，卻不想，那人給了他一聲歎息。
默蒼離本不該給予這個回應，他是墨家平定戰爭的手段，當是無感情的機器。可他在上官鴻信這個人身上傾注了太多心血，每每看向上官鴻信，就能看見這位年輕帝王眼中他所留下的印記化作的赤誠真情。
上官鴻信將這份情毫無保留地給予他，於是默蒼離有了七情六欲。
神明在這人世間趟過，終究滿身紅塵。可他還帶著神明的鐐銬，被眾生驅趕著往前走，無法停留。
便只能做無情狀。
默蒼離什麼也無法給予上官鴻信，這一聲歎息已經太過。
哪怕他知道他能看見的，必然是那古井無波的一雙眼，上官鴻信依然忽地想轉過去看看那身後的人。可卻因為忽然加快的動作而沒有支撐穩自己。他又被拉扯回去，和那人緊緊貼在一塊。
肉體的緊貼卻叫人更感覺到魂靈上的疏離，猶如難以僭越的天塹將所有幻想、情感和愛欲收束在它之外。
這是神與人之間的天塹。
它名為允諾。

睁眼花开，阖眸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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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9.20 【默雁】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