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2.30 【宁离】胜雪今天按时到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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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

樓主發表於: 2020-12-30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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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0 【宁离】胜雪今天按时到校了吗

是个学生家长和班主任的故事，胜雪高中叛逆少年。

没什么营养，ooc属于我。

————————————————

“慕容先生你好。”

“莫老师，请问胜雪今天按时到校了吗？”

“他啊……”

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莫离骚看向课间正在操场上活动的一群学生。

其中一个穿了校服外套和白色球鞋的男生行为举止与其他同学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因此而一眼认出了这位同学的身份。

慕容胜雪，其他老师眼中的“问题少年”，成绩还算说得过去，品行却极其不端，逃学打架抽烟喝酒，几乎五毒俱全。虽说重点中学的班主任没有一个省油的灯，惩治起这些青春期逆反的孩子们颇有些心得经验，但慕容胜雪的状态，还是让难得计较的莫离骚觉得有些头疼。

“莫老师？”

话筒中传来的声音沉稳成熟，虽是催促，语气却温和有礼，不曾显现出焦躁之意，与那个被他称为大哥——也是慕容胜雪亲生父亲的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莫离骚曾有幸见过一次慕容烟雨“教育”孩子的场面，耗费了学校三五个男老师才将已经抬起手来的父亲和仍然吊儿郎当不知悔改的儿子分开，他也因此而理解了为何慕容胜雪会形成如此叛逆的个性。

“有了一些进步，没像从前那样整个上午旷课了。”

莫离骚自认谨慎地挑选着词汇，慕容宁面上神情如同他的声线一般平和，没有一丝波澜。

“我知道了，谢谢莫老师，您多费心。”

挂掉电话，莫离骚打开了电脑界面。本次月考成绩，慕容胜雪依旧排在班级中等偏上的位置。

光标停在了某一栏上，也是唯一不及格的一门课——

历史。

慕容烟雨是本地学界知名历史学家，包含中学教师的所有历史学人在内的老前辈，若论资排辈起来，还算得上是莫离骚在大学里的老师。

念及他这层身份，莫离骚对慕容胜雪成绩单上明晃晃的“28”感到了一丝理解。

但他仍要尽到班主任的职责，慕容宁联络他多是为了慕容胜雪的纪律问题，但真正让他忧虑的，却是学生的未来发展。若是因单纯的叛逆而放弃了一门课程，对慕容胜雪而言无疑是极大的劣势。

“小胜雪啊。”

“莫老师，能否换一个称呼？”

慕容胜雪手缩在校服袖子里，半垂着眼看向转椅中的莫离骚，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

“好吧，那慕容同学，这次考试你的历史成绩，太差了。”

慕容胜雪习惯了班主任直接的讲话方式，但仍是有些不悦。摆出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站在那里等着莫离骚的下文。

“我当年……”

“老师不用再说了，历史我学不会啊。”

慕容胜雪眼看他即将摆出自己上学时的成绩单来给他现身说法，立刻借口马上就要上课随意鞠了个躬掉头就跑。莫离骚尚未阻拦，已经看到玻璃外的少年对着他露出了一个不甚友好的笑容。

“这……算了。”

他打开手机微信，犹豫了片刻，在家长群里@了慕容宁，约他周末家访。

“抱歉莫老师，胜雪周末与我并不住在一起，我想可以约在xx街的茶馆，或许对你来说方便一些。”

慕容宁的消息回得很快，却是发回了他的小窗里。莫离骚对着锁屏上的消息提示点了点头，想起这并非一场面对面的交流，才用指纹解开锁，滑进了消息界面，打下一个非常严肃的字。

“好。”

那家茶馆莫离骚曾听过名字，但他对喝茶没什么兴趣，又是高档消费的去处，便从来不曾去过。午后他打车到达茶馆门口时，发现一个西装革履、雪青色的发被打理得干净利落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门口的阴影里。看到他的车停下，十足绅士地走上前来替他拉开车门。

“莫老师，请。”

他们从前并未真正见过面，但莫离骚直觉这位家长的身份应是社会名流，且应当不是很好相与的性格。

中学老师对人的判断总是有一些异乎常人的敏锐，跟随着黑亮皮鞋的脚步刚停在桌前，莫离骚便被递了一张名片来。

慕容宁，天剑集团副总裁。

“啊，多谢。慕容先生……”

慕容宁并未急于同他进入正题，但仍是礼貌地没有打断他的话，只是向旁侧的服务生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可以稍后再来点单。

“胜雪自幼与他的父亲合不来，在这门课上没怎样下过功夫，给莫老师添麻烦了。”

慕容宁略微颔首，在莫离骚说明此次谈话目的之后先同他道了歉，将桌上振动着的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又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做了个“请”的手势，又重新将服务生叫到竹帘里。

“麻烦加一份茶点。”

西装革履的男人与周遭古雅的陈设以及手中的瓷盏不甚相配，慕容宁却硬生生从中蕴出些浑然天成的超尘气质来。骨节分明的手轻扣在杯沿上，氤氲升腾的雾气衬得凌厉眉眼似也柔和了几分。莫离骚从前未曾出过学校，亦不喜欢在教室以外的地方同人进行无谓的应酬，此时倒显得有些局促，垂眼看着杯中渐渐舒展开的嫩绿新叶，饮下一杯茶之后略微清了清嗓。

“咳……我想，不算麻烦，毕竟是老师的职责所在嘛。但我担心小胜雪会因此而受到影响，既然家庭方面的原因占多数，还是要请慕容先生回去之后多加调解。”

莫离骚一口气将事前想好的要求说出，提及那三个字时，慕容宁的眉微不可察地上挑了一下，但随即便又恢复了先前礼貌疏离的神情。

“你不问我是怎样的家庭原因吗？”

“从慕容胜雪平日的表现，以及父母的身份，能猜出一个大概。”

“喔？不如说来看看。”

慕容宁的态度与在生意场上谈判时几无二致，他习惯了掌握谈话的主导权，在自己侄儿的班主任面前所表现出来的亦是如此。

“据说，胜雪是由你看着长大的。慕容先生比我更了解他，对吧？”

莫离骚并未急于点破自己的猜测，慢条斯理地同他讲起了教育学课程，最后将话题绕回了家庭关怀对青少年成长的必要性上。慕容宁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拿出了笔记本和钢笔，颇为认真地记录下了几个要点。

“所以，若是想要胜雪提升这门课的成绩，希望慕容先生能够配合我的工作，在节假日带他定期来我家中补课。”

他们最终达成了这样的共识，慕容宁并不介意在胜雪的教育问题上多花费一些心思，莫离骚也同样想看到监护人能够对自己的学生施加一些有效的压力和监督。

“那么，莫老师，下次再会。”

慕容宁起身同他握了手，看向莫离骚的眼神中多了些许期待。

十分有趣的老师。他这样评价道。

此后慕容宁便固定在每周日的下午带慕容胜雪去莫离骚家中补课，初次登门时他注意到室内的陈设显得有些旧，却被打扫得一尘不染，书房中的布置也颇为整齐，因此对这位从日常装扮上看起来不够入时的历史老师多了些好感。

很多时候，莫离骚并非给慕容胜雪单独讲解课程，只是在白纸上写好各种类型的题目，坐在椅子上看他鬼画符。慕容宁有时将要发作，无意中看见莫离骚不急不恼的神色，又将在老师家中当面打孩子的冲动压了回去。所幸莫离骚对叛逆期少年的耐心不只是说说而已，奖惩并行之下，胜雪的单科成绩居然还颇见了些起色——尽管他坚持认为，莫离骚在做题做得较好时摸头和奖励糖果的举动像极了在哄五六岁的小孩。

“他应该去教幼儿园才对。”

慕容胜雪有次在回家路上这样向慕容宁吐槽，换来了副驾驶座上的人一记眼刀。

慕容宁偶尔也会在闲暇时间打电话问莫离骚是否有空出来坐坐，两人之间的话题逐渐从慕容胜雪的教育和成绩问题转向了更多领域。莫离骚发现慕容宁非但商业眼光独到，在人文与历史学科上积累也不同于常人。他本以为是个人兴趣，询问之后才得知他的经历。

“我上大学时修的是文学学位，当时为了不继承家族的企业，填志愿随意了一些。”

莫离骚难得知趣地没有追问下去，将手边正在完成的一项插花作品递到了慕容宁的面前。

“原来是这样啊。”

两个常人眼中的酸腐文人也无需过多的深入交流或是互相嫌弃，兴致浓时甚至还可以一同去逛一趟博物馆或是新开的公园，在逐渐频繁的会面中保持了一种微妙而恰到好处的距离。

“潇湘客，莫老师，和你叔，好像是，在约会。”

慕容胜雪放学之后拉上同桌丁凌霜去学校后的小巷子里替他放风，丁凌霜看着他熟练地吐出个烟圈，忽而来了这么一句话。

慕容胜雪的手顿了顿，沉默着掐掉了烟头，转身叫车回了家。

“宁叔，你是不是做报表做到精神失常了？”

慕容宁手中的铁扇呼啸而过，被自己的侄儿低头一躲，桌上台灯堪堪幸免于难。

“臭小子，要不是为了你的成绩，谁会招惹那样难相处的人。”

“哦——难得有人能让宁叔吃瘪，是怎样的难相处？”

比如，在约会时发生口角，我讲冷静一下，他就真正三天三夜不发一条消息？

比如，请他吃甜品，付账买两份，他吃完自己那份，同他客气一下问要不要将这份也吃掉，他就二话不说拿起勺子吃个精光？

再比如，周末约他去图书馆，打了十八个电话，到中午时直接上门，发现他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显然是睡过头刚起床，还能跟我讲抱歉稍等一下我马上就陪你下楼一起吃午饭？

慕容宁眼前有些迷乱，思及不能在小孩面前对老师形象造成不太好的影响，遂选了一句不那么清晰的话出来高深莫测地圆了过去。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以后你就知道了。”

慕容胜雪的历史成绩在莫离骚的补课攻势和他十三叔的啰嗦下终于还是有了起色，慕容宁最后一次带他上门辅导时，亲自给莫离骚订了一束花，以表示对老师的感谢。

“多谢慕容先生，但……学校有规定，高考之前，教师不能收受来自学生和家长的任何礼物，而且……”

莫离骚低头看着手中的一束白色风信子和插在其间的粉红色卡片摇了摇头，难得地没将后半句话直接说出。

慕容总裁单手撑在门框上，颇为温文尔雅公事公办地看着他笑，却并未因这般神情和动作使得身上的侵略性减轻半分。

“免费补课这么久，这束花也算莫老师应得，您不收，我就有些过意不去了。”

不知道是否因为错觉，莫离骚总觉得面前这个男人讲这句话时，眸间闪动着在这个年龄层的人身上少见的一点点狡黠。

慕容胜雪高考结束后，低年级的学生便常常见到一辆钴蓝色的高级跑车停在学校附近，西装革履的精英男走下车，将刚刚下课的莫老师接走，二人相处看不出半分不自然，显然早已熟识许久。

“宁，我们的关系，算是什么？”

莫离骚坐在副驾驶，低头浏览当日的新闻，不知看到了什么，忽然转头过来问道。

“这嘛，要看你怎样看了。”

“我在想，如果师父知道你每日来接我，会不会……”

“借用一句话，我劝你善良。”

慕容宁回到家后心情不错，替即将去临省报到的慕容胜雪收拾好了行装，又将阳台上的花浇了一遍，思索片刻，拿起手机点开了微信联系人中备注为“慕容烟雨”的对话框。

“大哥，诸事安好，勿念。”

回复并未如他所想那般到来，于是他又补上一句。

“胜雪过几天就要出发了，大哥不来看看他吗？”

片刻后手机响了一声，慕容宁看着屏幕上简短的“啰嗦”二字，不由笑出声来。

“宁叔，保重自己，千万要等我回来啊。”

个头已经长到几乎与他齐平的少年站在月台上，拍了拍慕容宁的肩，又凑近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目光扫过一旁的莫离骚，不无敷衍地向他招了招手，转身提着行李上了车。

“小胜雪方才同你说什么？”

莫离骚放下手中的排箫，眨了眨眼看向慕容宁站立的方向，不知是在看他，还是在看他身后少年的背影。

“他问，现在可以告诉他我们的关系了吗？”

刚摆脱“难相处”称号不久的人低下头沉思片刻，于无人看见的暗处伸出手，在宽大的红色袍袖下勾住了另一人的手指。慕容宁心头一热，抬起头想拥人入怀，余光却无意间扫到莫离骚身后，隔了两个月台距离处，远望向这里的一位白发老者。

那个负手独立的身影，他们都再熟悉不过。

于是他回握住微凉的指尖，安然享受着这难得的心思。

“我想，应该是可以了吧。”

（END）

————————————————

一个没有营养的恋爱故事。各种偶像剧剧情，烂俗到家了，如有雷同，算我抄的。

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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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2.30 【宁离】胜雪今天按时到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