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8.04(北辰父子现代) 毕业（上，下）12F注释，为端端殿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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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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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16)

樓主發表於: 2007-07-29 18:47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8.04(北辰父子现代) 毕业（上，下）12F注释，为端端殿作

白甲那边超过十天没有更新了，汗。。因为我出去玩了，然后又看哈利伯特7。。。
为了补偿大家。。扔个现代文上来
此文应端端殿要求而作。

毕业（上）
J．Campbell教授推推眼镜，心情颇好的看着眼前的青年。他知道本系的好几个教授都想在这位明星学生离校之前同他进行一次单独谈话，以表达惺惺相惜之情，并且进行最后一次的挽留，而他作为北辰元凰毕业论文的辅导老师，自然拥有一定的特权。尽管过分关心本科学生貫来不是这所以研究为主的高等学府的传统，北辰家的子弟却从来都是值得劝说的对象——作为一名经济学教授，他虽然不像斯坦福的那群势力家伙一样以通过学生获得公司内部数据为荣四处炫耀，也不至于无知到对华尔街上数年间由奇迹般衰转荣的老牌基金毫无兴趣。

“我听说他们本来提名你做毕业演讲，”教授说，摇头发出无意义的轻笑：“很遗憾，不过我相信你一定有足够好的理由，才推辞掉这个难得的机会。”

从牛津毕业后，J. Campbell在美国待了足够长的时间，却一直没能够消除掉他的英国口音——当然，在新英格兰地区，他也完全不屑于伪装成一个地道的美国人。元凰耸了耸肩，对这种浑浊厚重又装腔作势的英文完全没有好感，倒并不是因为他厌恶老派英国移民毫无由来的优越感，而是这种口音让他联想到他一成不变的沉闷家族。北辰家为了显示其高贵不群的传统，喜欢把孩子送去欧州接受教育，直到大学才允许回家，这种规定直到元凰这代，才由于大不列颠帝国的教育质量的每况愈下而被迫终止。元凰祖父说英文的时候，口音浓厚的简直可以用一把瑞士军刀刺入割开，他的父亲在平日交谈中也习惯带有比Campbell更轻微的欧洲口音，只不过他可以轻易的在人前将这种口音完全掩饰。

“我知道我并不是做学生代表的最理想人选。”元凰回答道，不愿意透露更多的信息，却相信他的老师能够多少猜到一点——如果让北辰元凰站在台上做毕业感言，他实在无法想出任何符合场景的话题。所有毕业感言都是千篇一律，如果不是“我父亲在去年去世，他说他一生最得意的事就是将我送进了哈佛”，就一定有：“我的爷爷奶奶在六十年前从俄国逃到美国，她一直梦想着我们家能有人进入哈佛”；而元凰呢，他的毕业演讲将会如此开场：“一直到大学二年级，我才知道我的叔叔原来是我的父亲，而我的父亲原来是我的伯伯。我真正的母亲在我无记忆的时候同我真正的父亲离婚，我名义上的母亲因为我名义上的父亲的早年出轨而一直同他冷战……”

大家常说有钱人的孩子是含着金汤匙出生，那么北辰元凰出生时就是含着十八世纪意大利洛可可风格的手工水晶镶钻汤匙，从小到大一路顺风顺水无忧无虑，冷不防却在十八九岁那年爆出个家族大秘密——他的生父北辰胤早年服从家族利益的安排，把他秘密过继给了二哥北辰禹，他此后花了近二十年的时间从北辰禹手里把北辰基金的掌握权夺到手中，又立刻要把儿子认回来验明正身。这件事折腾得沸沸扬扬，两边都死不松口，最后不仅找上了州法院，还做了亲子鉴定，着实让纽约市民兴奋了一阵。要论这条新闻在当时的影响力同传播力，用元凰大伯北辰望的话来说，那是要多丢人有多丢人，用元凰室友Josh的话来说，那就是华尔街时报的周末版已经很久没有那么有趣了。

现在坐在教授的办公室里，元凰重新想起这段身世，并不像当初那样觉得世界末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马上就要离开父亲获得自由的缘故。Campbell教授转换了话题，重新提起他向元凰说了无数遍的开场白：“我知道你的父亲，”他说，“还有你的两位伯伯。”

“还有我的两个堂兄。”北辰元凰在心里加上这句，既然他们智商八十二的总统都能够从耶律毕业，他实在不觉得这种依靠家族关系就读学校的行为有任何光彩之处。他往后靠在椅子背上悄悄的伸了懒腰，不出所料Campbell教授仍旧继续着他的话题：“当然，你的父亲是他们中间最出色的一个——事实上，他比出色做的更好。”他停顿了一下：“我一直认为你父亲应该继续攻读博士，他会是个很好的经济学家，直到现在我仍是如此认为。”

元凰不置可否的微笑了一下，代替父亲向教授道谢。他不知道北辰胤是否真的想过要当一个经济学家，事实是里根再次当选之后，祖父坚定的认为这是幼子进入公司的最好时机，不允许他再在学校里浪费四年时间。元凰小时候听北辰胤偶然说过一个经济学博士会比十个MBA教会人更多的东西，然而当他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北辰胤显然已经不需要一个博士的头衔，甚至连他HBS的学历都显的多余。

“我与我的父亲不同，这完全是我自己的决定。”元凰在Campbell教授再次开口前猜到了他的意图，反客为主的解释道：“比起波士顿，我更喜欢伦敦。”
这是一句谎话，元凰自嘲地想，他固然没有为家族工作的压力，想彻底离开的原因却无外乎是要远避他的父亲。他曾经想过跑去西海岸找份工作，随后又觉得这种想做决定又狠不下心的自欺欺人方式显得可笑。

“我的意思并不是要你放弃Rhodes，”Campbell说：“两年之后，我们仍然很希望能够再见到你。”

“谢谢。”元凰说：“但是我想我在这里的时间已经结束了。”他说完看到教授惋惜的垂下眼睛，随后伸出手来示意这次谈话的完美结束。

走回宿舍的路上他迎面碰到哲学系的教授玉阶飞。虽然元凰的哲学成绩一直强差人意，玉阶飞却是他非常喜欢的教授之一。玉阶飞年轻而且俊秀，有一副亚洲人的外表，如果不是蓝色的眼睛，根本看不出他是个混血。他懂得的语言几乎可以囊括在哈佛开课所有的外语，很少给A，讲课不写板书，谈论苏格拉底的时候使用谈论爱人的口吻，偶然在学生论文上用古希腊文写评语。元凰停下来向他问好，询问他是否会参加毕业典礼。玉阶飞穿着一件及膝的修身高领尼衣，显出瘦长的身材，元凰很多时候觉得玉阶飞的打扮过分欧式，一点也不像土生土长的新英格兰居民。玉阶飞对元凰的问题回报以轻微点头，同时礼貌的回答道：“我很期望能在毕业典礼上见到你的父母。”

玉阶飞也许是这个国家里唯一一个不知道他家闹剧的人，元凰想，当然，像玉阶飞这样的人既然习惯同古希腊人恋爱，即使不知道ipod元凰也觉得可以理解。他回到宿舍准备收拾东西，看到室友Josh一堆糯米一样蜷在客厅的沙发上，经过时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脚。Josh大叫着跳起来，刚染好的红色头发让元凰忍不住想起哈利波特里面的荣恩。

Josh姓渡，是元凰从小长大的好朋友，中文名字就直接翻译过来叫做江修，如果不跟元凰对比，家境算得上是很好。他看见元凰漫不经心的把笔记本电脑往包里塞，问他道：“你回家啊？”

元凰瞥了他一眼算是答复：“我的太阳镜在哪里？”

“我床上，”Josh快乐的回答：“前天开车去看华容，顺手借用了一下——你现在开回去，到曼哈顿都半夜了。”

“我回新泽西的房子。”元凰走进Josh的房间，动手把他叠的好像饺子一样的被子掀在地下，又把枕头也丢去一边。

“不在床上就在桌上啦。”Josh好心的指点道：“你爸这个周末不住纽约啊？对了，你爸爸来不来毕业典礼？”

元凰白了他一眼，转身去搜查桌子。Josh无可奈何的一摊手：“好吧，不是你爸，你叔叔来不来你的毕业典礼？”

“我不知道。”元凰如愿以偿的找到了他躲在书桌一角的太阳镜，全新的眼镜在一堆废报纸中间看起来像是十年前的款式。他正要回屋去拿T恤，Josh已特贴的帮他打开了衣橱：“如果我是你，就会利用这次毕业跟你爸好好谈谈。你应该告诉他，你并不想去英国，也并不厌恶他，只是因为觉得他对你不够关心，有些不满而已。”

“谁说我不愿意去英国——至少伦敦的口音不像曼切斯特那么重。”

“得了吧。”Josh毫不留情的揭穿他：“当时是谁坚决要去哥伦比亚，因为可以留在纽约？”

“那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元凰说，一面把衣服团起来放进背包里：“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他是我的父亲。”

“从叔叔变为父亲，我看不到这里头有任何理由让你的喜爱变成讨厌。”

Josh是最了解元凰的人——令人讨厌的了解，元凰想。他决定把话说开。

“所以你说，我应当回去告诉他，我从小崇拜他仰慕他，后来却发现我不过是他随意调换的棋子是吗？我应当回去告诉他，我一直以为他对我特别欣赏从而加倍努力，最后却发现这只不过仅仅因为我是他的儿子是吗？我应当回去告诉他，因为他从来没有重视过我，所以无论我背地里怎样努力的接近他，最后也只能装作同样冷漠的样子仓皇出逃是吗？”半刻钟后一个橄榄球从房间里带着元凰怒气冲冲的声音飞出来，直奔Josh艳丽的脑袋：“别把球丢在我房间里！”

Josh说的没错，虽然不用经过曼哈顿节省了一些堵车的时间，等元凰到家也已经临近半夜。他站在门口按铃没有反应，开门之后才发现房内漆黑一片。他心中不由有点小失落——很小很小的失落而已。

他走回自己房间把包随地一扔，先去厨房弄点东西填肚子，然后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北辰胤知道他今晚会回家，至少，北辰胤的秘书竹水琉知道——自从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之后，元凰就很少主动给北辰胤打电话，任何事情都要通过他的秘书小竹转达。元凰可以想象出在北辰胤的日程安排表上，这周五晚上的空格里用蓝黑墨水记着以一行小小的“元凰回家”，仅此而已，同一大堆诸如“给大哥打电话，”“铁叔的孙女跟二哥吃饭”，“牙医”此类的琐碎小事混在在一起，甚至没有资格登上他的电子日历——公事电子化，私事依然用笔，这是北辰胤二十多年来的工作习惯。繁忙的时候他可能一周都没有时间去注意竹水琉的辛辛苦苦写在桌上日历空白处的注脚，直到被忽略的亲属找上门来才有所觉察。

元凰自然也被归为“能够被忽略的亲属”，在北辰胤还是他叔叔的时候他觉得这一切都能够忍受，甚至还会窃喜北辰胤对他的关照似乎要多余他大伯的两个孩子；等到北辰胤成了他父亲，他便突然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被最应该关心他的人忽视了，从而养成了满腹的不白之冤。Josh也许是对的，从叔叔到父亲并不足以成为讨厌一个人的理由，但对于元凰来说，这一身份的转变却意味着他从不是依靠自己的聪慧出众而得到北辰胤的特别关注，也意味着他日后不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让北辰胤对他的好感有所增加。

元凰翻身起来从桌底下抽出相簿，那里有他三四岁时候跟着长辈们去洛杉矶开会的照片，因为北辰禹没空，是北辰胤独自带他去了环球影城。那是恐怕元凰记忆里北辰胤唯一一次履行做父亲的责任，其中一张照片是北辰胤把他托在手上，而他抱着北辰胤的脖子哭的涕泪横流，小脸被揉皱成一团正对着镜头。因为是偷拍，所以显得格外真实灵活。元凰已经记不起来那时候为什么要哭——环球影城那个里面有太多少儿不宜的危险游乐，而三四岁的孩子又丝毫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心情。年轻的北辰胤显然发现了相机持有者的不轨动作，看表情似乎正要出声喝止。元凰听铁叔说自己从小最怕拍照片，不知道是不是那一次留下的后遗症。看着看着他突然羡慕起照片里丑巴巴的小孩来，赶紧阖上相册，在眼泪落到地上之前冲进了浴室。

他洗澡的时候听见楼下门响，穿好睡衣走下去一看，果然是北辰胤回来了，已经换掉衣服，正坐在沙发上戴起眼镜看今天刚填好的税表——可能因为视力太好的缘故，他的眼睛老花的很早，阅读近处书籍的时候往往需要借助辅助工具。元凰下楼时候抬头看了一下钟，已经过了一点半。北辰胤听到脚步，抬起眼睛越过镜片上方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还没有睡？”

元凰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北辰胤对他的这种态度习以为常，又将注意力集中到税表上。元凰忍不住说：“你有一个部门的人在帮忙填税，还要看什么？”

“总要有个大致印象。”北辰胤回答，没有听出元凰话里的讽刺。“回来了就好好放松一下，你明天有安排吗？”

“我有，你明天有空？”

北辰胤摇摇头：“明天早上要去底特律一趟，晚上回来。周日在家。”

“哦，真难得。”元凰附和着，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做了个omelet，洗好澡又不饿了，你要不要？”

Omelet是元凰会做的少数几种食物之一，而北辰胤对儿子这种别扭的好意从来不会拒绝。“谢谢”，他说，拿下眼镜向厨房走去。元凰跟过去坐在桌子的对面，架起腿，然后又放下。北辰胤切开鸡蛋后抬头问元凰：“你没有加番茄？”

“我以为你不喜欢番茄？”

“我不喜欢。”北辰胤说：“但是我以为你说过这是为自己做的宵夜。”

元凰的脸沉下来，显的有些不自然：“我没找到番茄放在哪里。”

“噢，那也许是吃完了。”北辰胤说完叉起一块Omelet送进嘴里。两个人随后面对面的沉默下来，听得到外面客厅老式挂钟的沉重滴答声。

终于，元凰把脸移开去，不情愿的说道：“下个星期五是我们毕业典礼……你来不来？”

北辰胤停下刀叉，起身把剩余的食物倒进垃圾桶，一面努力回忆着他层层叠叠的日程安排：“下周五——龙宿那里有为剑子先生举办的晚宴。他都亲自打来电话，应该是很重要。”

元凰冷哼一声：“他们两个应该趁新的婚姻法还有效，赶紧去麻省结婚——你不能来就算了，反正疏楼集团得罪不起。”

疏楼集团在华尔街上也算是个神话，最开始只是包括疏楼龙宿在内的三个好朋友念完大学后准备到纽约来掘第一桶金，一不小心就弄出了名堂，声名同资产日渐增加，公司也从最开始绝不跟客户竞争项目的绅士投行，变成为分毫不让珠粒必究的流氓投行。剑子同另一个合伙人佛剑分说同龙宿理念不同，又不愿意伤了感情，干脆把公司上市，一人拿了十几亿的现款甩手走人，把公司全部留给了龙宿。佛剑离开之后做了不少慈善，剑子则是满世界闲逛，他们两个潇潇洒洒说放就放，最大的得益者龙宿却是洒脱不得，表面上春风得意商场长胜，暗地里追着剑子到处乱跑，终于前几年被他追了回来，私底下又是分分合合麻烦不断——这件事在各大企业高层之间，是除了道琼斯指数之外，第二公开的新闻，北辰一家知道的再是清楚不过。

北辰胤听元凰这么说，微笑着保证他：“那里是晚上，白天我可以去波士顿。”

“是星期五，”元凰强调：“是个工作日。”

“我听到了——这个没有关系，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当然会去。”

“我无所谓，”元凰说，“我没说……。”

他还没有把话说完，北辰胤已经及时纠正了自己：“抱歉，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当然希望能够去参加。”

“啊，”北辰胤这种降低身份的表态令元凰一时无法接话，仍是一副无关痛痒的表情，又重复一遍：“那是下个星期五，早上九点开始，但是家长要早点去占位置。”

“记住了。”

“那么……晚安。”

“晚安。”

元凰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你现在仍旧吃药?”

北辰胤微笑着对他的关心表示感谢：“晚安。”

*******************************************************
这个是上集哦。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那个，下集完全要看端端的表现哦~~~~~~要看下集的大家，帮忙一起祈求端端殿吧。^^;;;

[ 此貼被有何在2007-08-05 08:46重新編輯 ]

御天五龙短篇集《无妄》（暂定名）出本调查

頂端

煉

勘不破‧是迷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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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5)

1樓發表於: 2007-07-29 19:2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7.29(北辰父子�c代) �e�牷]上）�o端端殿作

看到彆扭的元凰，腦海除了可愛以外實在想不出其他形容詞了，原諒在下辭窮吧。
胤拔果然還是穩重又有魅力，這就是成熟的男人啊。
但覺得他不是很懂得跟元凰相處，還是說因為元凰複雜的心思使兩人間畫出了一道界線。
兩人都加油吧！彌補這些年遺失的時間。
期待續集^^

曾經的唯一，曾經的所有，都已是過去的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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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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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2樓發表於: 2007-07-29 21:1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有何亲爱的，你居然不去更新白甲……啃~
这篇现代感觉很不一样啊，描写虽然同样细腻，但是少了很多累赘的地方，整体显得很明快，也许是因为背景环境的关系？
白甲里是很浓厚的古典气氛，有一种稳重而沉郁的感觉，而这篇则显得节奏轻快不少，现代气息很突出，两者各有特色，总之都是非常棒呢~
很佩服亲爱的你掌握节奏的能力XD
快点写下集吧，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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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eet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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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8)

3樓發表於: 2007-07-30 03:1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被元凰假想中的毕业演讲词给囧到了，到了现代依然斗争不断的北辰家族……
元凰其实还是没能适应这种关系的转变吧，作为叔叔，他开心于三叔对自己的关爱，但是作为父亲，那就远远不够了。元凰想必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所以连关心也那么别扭，不加番茄的omelet啊……
胤那边也同样，他是很想做个好父亲的吧，要不然不会想方设法的抢回元凰，所以才会放低姿态，这是只有对元凰才有的温柔和妥协。
目前父子两人都还在磨合期间，别扭的显示着自己对对方的关心和温柔。
毕业典礼之后希望两人的关系能解冻，想看北辰父子和乐融融^^

另外，这边努力想象胤戴老花眼镜的样子，结果是……囧……戴眼镜的胤这个画面太诡异了==

爱三王，爱元凰，爱谈谈，爱佛剑，爱教祖，爱木头，爱晓晓^^

晓梦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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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ngzhong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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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7-07-30 03:5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闹别扭的元凰也是超极可爱的。可爱可爱可爱极啦！看得出元凰从小就特别喜欢北辰胤，因为自己比两个堂兄弟更得北辰胤的重视而沾沾自喜。不过叔叔一旦变成了爸爸，就不由自主地要求更多的爱啦，又不好意思直接表现出来，反而做出因为被隐瞒而生气的姿态。不过元凰嘴硬心软，其实很想变成扑到爸爸怀里撒欢的小狗狗吧。脸上装出不高兴的样子，还不是紧赶慢赶，哪怕到半夜也要赶回家，又给爸爸做吃的，又再三叮嘱爸爸毕业典礼的时间，真的是好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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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獨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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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07-07-30 08:4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自從看了白甲之後就成了大大的文迷~~~^^
對人物的個性總是掌握的恰如其分心暖的部份感人就是感人可愛的部份除了大喊卡哇伊之外也沒有再自然的了當然整個佈局從以前的白甲中的皇宮手段.鬥爭到這篇裡的經濟專業名詞都看的出來大大下了很多功夫
元凰跟樓上的大大們一樣就是可愛的啦~~~~~~(心看到玉階飛那段噗哲學系阿玉教授看起來的確是那種古希臘狂熱者阿元凰話講的可真..."不知道IPOD也很正常" 我想看玉階飛穿毛衣阿胤拔戴上眼鏡為什麼整個想到文藝美熟男阿阿沒辦法沒辦法這比股市漲停板更讓人著迷$$
大大加油吧~~~~~^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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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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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16)

6樓發表於: 2007-07-31 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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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谢谢大家喜欢，也谢谢大人们送的花。
这篇东西。完全是。。意外的产物，笑。
看来大人们都觉得元凰在这里很可爱。。。因为现代版里头，没有太子皇帝那种压力，所以元凰会更孩子气一些吧。像文中这样别扭可爱的行为，太子元凰是无论如何做不出来的。
至于老花镜的胤。。。我觉得他戴眼镜应该也很帅啊……又不是佑达那种墨镜。

御天五龙短篇集《无妄》（暂定名）出本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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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07-07-31 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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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版真的很有歐美風的味道
是因為有何剛看完了哈利波特嗎
彆扭的小凰和忙碌的胤爸吧
這裡的小凰貼心又嘴硬
胤爸則是溫柔又忙碌
期待兩人之後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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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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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16)

8樓發表於: 2007-08-04 0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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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悬念又懒得费脑子写出来的下级。。汗
请大家轻点拍

（下）
毕业生必须要在典礼之后的第二天离开学校，所以典礼前的一个星期，四年级学生都急急忙忙的把东西搬回家里。Josh在很小的时候失去了父母，虽然这意味着他得到了一笔丰厚家产。幸运的是，他有个比他小一岁的女朋友华容，虽然平时打扮像是个假小子，在Josh这里却贤惠的让人妒忌，一结束考试就忙不迭跑过来帮他搬家。元凰看着两个人亲亲我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平时开的是一辆Lexus LS460, 通常是生意人用来做商务的车，在大学生来说算是独特而且颇为高档，本来六万多美金的底价，元凰加上一系列包括导航在内的附件，花了约九万才买到手里，上每年还要花三千多块去升级导航系统里的地图。这辆车虽然音响效果好开着也很舒服，在搬家上却完全派不了用处。元凰已经不得不把最后一个箱子放上副驾驶座的时候，房间才空了不到三分之一。

Josh同华容有两辆车，一路开回去你追我赶，好象是两辆汽车在谈恋爱。元凰不愿意找别人帮忙，只好单枪匹马的干，跑到第三个来回的时候，真恨不得把行李连车一起丢在休息区，自己先坐灰狗大巴回纽约，然后再叫北辰胤找人来拉他的lexus. 然而抱怨归抱怨，他终究是心痛车里放着的一叠大学时候参加演奏比赛的照片同获奖证书，没敢真把车丢下。电话倒是打了一个，照例是给善解人意的秘书竹水琉。

竹水琉没听他讲完就着急起来，说要赶紧联系他们家的司机铁常奂，叫他开了家里的Bentley出来接应，元凰只好感谢一番之后推辞了。铁叔在他们家做了几十年，是个好人，从小就照顾他，唯一的缺点就是对老板太过忠心——元凰若是让他来接一趟，事情迟早会传到大伯二伯耳朵里去，白摊个败家子的名头。放下电话之后元凰继续赶路，一面觉得公司里所有人都比北辰胤对他更好。他当年是想要买辆Lamborghini的Diablo限量版出去炫耀，北辰胤嫌这辆车太惹眼，怕他在路上遭人绑架，死活也不肯同意。虽然说元凰已经成人，祖父去世时候也留了一小部分钱直接在他名下，但要自掏腰包去买一辆三十多万的车，总还有些力不从心。再说就算买回来了，车子也不像戒指，可以在房间找个角落藏起来不被发现。这也就是为什么虽然娶老婆所产生的后果远比买豪华车来的大，瞒着父母买跑车的人却比瞒着父母向女友求婚的人少的多——这句话对于元凰暂不适用，重要的是，买Diablo的事情，最后只好就这样不了了之。

搬完家后元凰累得在没有被子的床上躺了一天，第二天天没亮就睁开眼睛，跑到隔壁确认华容不在之后，一通狂敲把Josh也折腾起来不得安生。别人的父母都是早几天就到了学校，或是跟子女挤在宿舍里，或是在周围找旅馆住下——波士顿有很多历史古迹，旅游业颇为兴旺，游客们却很难在四，五月份定到宾馆房间，就是因为有太多家长要来大学城参加毕业典礼的缘故。Josh同元凰两个人，一个没有父母，一个有父母跟没有一样，再加上房间搬空了冷冷清清，两个人有点形影相吊的滋味。他们啃了几口面包，又嘻嘻哈哈的说了一些大学里的事，Josh拍着元凰的肩膀说：“以后在牛津有演奏会，要买机票请我去捧场噢。”

元凰“切”了一声，把Josh的手抖掉：“我都找不到我的小提琴了。”Josh听后常常舒一口气，用夸张的姿态拍拍胸口：“那我比较幸运，钢琴那么大，不会找不到。”

其实元凰知道他的小提琴放在哪里。他同Josh都是学校Chamber Music的成员，基本上每学期都要表演一两次，半是演出半是考试，优秀学生就能参加学年末的演奏会。元凰三年级那年选上过一次，学校多事的给家长发了邀请信。北辰胤的来往信件很多，一大部分是索要捐款，然而凡是元凰学校的来信，他都会亲自拆开来看。他告诉元凰他会前去参加，那是北辰胤第一次明白无误的向元凰示意和解，元凰记得自己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那天晚上老师给了他一次独奏，因为是学生演出，来的人并不多，不大的礼堂只坐了个稀稀拉拉。舞台上的灯光太亮，只能勉强看到最前排的几个人，却没有北辰胤。元凰拉完一曲下台，看到北辰胤在休息室门口等他，于是问他前排明明有位置，为什么要坐到后排去。

北辰胤迟疑了一下，露出一个元凰再熟悉不过的歉意笑容，慢慢的说道：“我迟到了几分钟，刚才站在外面——我想，在演奏中途进去，并不是很合适。”

元凰说了句“没关系”，脸也没洗就拿着琴匣回了宿舍。从那以后他就再没上过音乐课，把小提琴带回家去，当着北辰胤的面塞到了杂物室的最里头。

两人说到这里，气氛变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伤感起来。元凰拿了Rhodes奖学金要去牛津读书两年，现在的打算是在那里找个工作不回纽约了，Josh则决定去参加一个叫做Teach For America的非赢利组织，花两年时间，在美国各地给低收入社区的小孩上课，然后再考医学院。这是元凰最佩服Josh的一点，他虽然平时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却很有正义感。Josh见元凰突然不说话了，想要改变话题，便跟元凰讨论起facebook会不会卖给google或者yahoo。

差不多到了快8点，他们都穿起学士服，戴好帽子，把手机跟钱包放进裤兜，互相取笑一番以后出了门，谁都没带“最重要”的照相机。典礼的流程他们事先演习过，于是熟门熟路的按宿舍次序排好，元凰自然就跟Josh站在一起。华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给他们两个一人一枝向日葵。元凰转开脸去，看到月吟荷站在不远处同西蒙说话。月吟荷也看到了他，元凰很绅士的微笑了一下算是招呼，月吟荷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九点过了十五分钟，音乐响起来，学生们先列队走向礼堂，走到半路停下来站在道路两边，让参加典礼的教授经过。教授们一律穿着他们博士毕业时候的丝绒长袍，两袖上的色彩根据毕业学校而有不同——哈佛是猩红色，普林斯顿是桔黄色，斯坦佛则根据专业不同又有多种选择。

新英格兰的天气最适臭名昭著，上个星期还需要穿大衣，今天热得让人恨不得穿泳装，所以元凰看着厚重长袍下的教授，不得不庆幸起自己身上那件材料极差极薄的学士袍。有许多他认识的教授，向他点头微笑，Josh的西班牙语老师喊着“querido”眼含热泪的冲过来跟他拥抱，亲吻他的脸頰。元凰正在暗笑的时候玉阶飞旁若无人的跟着教授队伍走过来，他惊讶的看到玉阶飞身上袍子的颜色。“玉教授”，他向他招呼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哈佛毕业生。”

“很多人都这样想。”玉阶飞笑着从他身边晃过，“一个人的身边总会发生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不是吗，北辰先生。”

是啊，元凰苦涩的想，我真希望发现身世秘密的时候能有人对我说刚刚这句话。这时候老师的队伍已经接近尾声，等他们落座之后，学生便又行动起来了。行进队伍的旁边站着许多家长同低年级同学，等着给自己的孩子或是学长送花拍照。Josh同元凰的人缘都算过得去，又零零星星接到几枝鲜花。太阳底下很热，他们都想快点走到礼堂里坐下，却忽然从旁边树荫里窜出一个白色的窈窕人影，叫着元凰的名字，捧着满满一大束颜色各异香气浓郁的百合塞到他眼前，倒把元凰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我搭铁先生的车过来的，反正要带花。”竹水琉笑着说。尽管她极力否认，元凰一直怀疑她有北欧血统，鼻子特别高，一头金发淡的好像是银色。她照例穿着半职业化又很有女人味的白色套装，头发在脑后扎成一束，说话间又紧走几步赶上想要偷偷溜走的Josh：“这是你的，我知道你香味过敏，所以特地挑了没有味道的Daisy.”

元凰最佩服竹水琉的就是她可以穿着八英寸的高跟鞋健步如飞，甚至还能够在颠簸的机舱里面平稳行走。这时候他看到竹水琉手上还有一捧剩余的镀金玫瑰，比先前两束都大，心里于是升起不详的预感。果然竹水琉抿起好看的嘴唇左顾右盼：“元凰，你的女朋友呢？”

元凰在心里哀嚎，那不是普通的玫瑰，而据说是在外表镀上了24K金，在大学生中间很是流行，女孩子们通常会在情人节那天收到一朵，竹水琉手上却足足捧了一百来枝，还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本来想买306朵，正好是她的生日，后来花束实在太大了，以后求婚时候你可以送啊……”

元凰只好低声打断她：“我跟月吟荷分手了。”

“啊？”竹水琉很错愕，过一会儿才发觉自己未能及时更新信息的原因：“你没告诉你爸爸吧？他前几天还叫我打电话去Madison大街的那家Chanel店帮你预订时间，带吟荷去看礼服的。”

“爸爸？”元凰没想到北辰胤会那么细心，愣了一下，顺势问道：“他在哪里？”

“在礼堂里等你吧。”

“真的？”元凰狐疑的看着竹水琉，演奏会的事情给他留下了惨痛印象。

“真的。”竹水琉保证说：“我定的航班，昨天晚上从San Jose起飞，到Logan机场是今天早上五点十分。”

元凰听说是趟红眼（red eye）航班，心里微微觉得有些感动，但很快想到北辰胤为了生意上的事情也有时会在飞机上过夜，便觉得这种付出对北辰胤而言不算是什么。他一言不发向礼堂走去，留下竹水琉很苦恼地看着手里的玫瑰：“怎么办呢，放在我桌子上会引起误会——不如签上北辰先生的名字，回去放到郢书的办公桌上好了。”

礼堂里的人很多，元凰他们按照既定路线走，探着脖子四处张望着，也没有看到北辰胤或者是华容。毕业典礼照例长而无趣，虽然请了比尔盖茨过来做演讲，激发了一些IT迷们的热情。元凰把手机拿在手上把玩，一心希望北辰胤发个信息什么的证实他已经到了现场，却什么都没有等到。最后到了发证书的时候，为了节省时间，一幢宿舍楼里只派一个代表上台，把所有邻居的毕业证书领来分发。这无疑是家长最为激动沸腾的时刻，那些比较幸运家长们便早早拿着摄像机照相机尽量挤到靠近讲台的地方，希望能够拍下孩子从校长手里接过证书的那一刹那——虽然说学校联系了专业摄影公司进行拍摄，事后会将照片出售给家长，但亲手按下快门的感觉毕竟意义非凡。学校明白家长的这番苦心，特地在新闻媒体的摄影台旁边栏出一小块地方，让他们站着拍照。

元凰宿舍楼里人不多，其中Josh猜拳输了，说好由他上去拿证书——在外人面前洋洋自得，在同期校友面前却要作出对学校满不在乎，这便是哈佛学生的特点之一。结果报到他们宿舍名字的时候，Josh不但没有起立，还在下面狠狠踩了元凰一脚。元凰痛的几乎跳起来，转头怒目而视，只见到Josh若无其事的看着前台。新上任的女校长表情有些诧异，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在Josh第二脚踩下之前，元凰终于认命的站起来走到台上去了。

校长温柔的跟他握手，说着祝贺的话。元凰注意到闪光灯不止亮了一次，抬头走下台的时候不自觉往媒体席撇去，看到北辰胤拿着相机站在那里，见他回头，便微笑着向他挥了挥手。

元凰不是没想到北辰胤会找专人拍他的毕业照片，他甚至想过北辰胤可能会联络某家报社的记者，让他从媒体席给自己拍几张近照。他却没有想过北辰胤会像其他家长一样，拿着再普通不过的相机，满头大汗的排队等在那里，给他拍一张根本用不着的照片。他本能的也向北辰胤挥挥手，一路走去险些错过自己的那排位置。

坐下以后，大家都纷纷抢过毕业证书看上面的名字有没有写错——证书用拉丁文写成，除了自己名字的拼写之外，实在也辨认不出别的单词。Josh满意的点点头，用手肘推了元凰一下：“我看到你爸爸了。”元凰点一下头，用脚把放在地上的百合踢到前面同学的位置底下，给双腿腾出更大的空间。Josh又凑过来，对他悄悄说：“我阿姨曾经告诉我，在我们刚出生的时候，你叔叔——我是说你那时候的叔叔——跟家里的关系并不好。你知道这让我想到了什么。”他顿了顿，转换语言频道语好减少被窃听的机会：“Se peleò por ti. ”

元凰僵硬的笑了，用他仅知的西班牙语回答说：“Hace calor”（这里很热）。

典礼之后元凰同Josh分手，很顺利的找到了在礼堂外等候他的北辰胤。当他的父亲疲惫的时候，欧州口音会变得比以往明显，元凰因此判断出北辰胤昨夜在飞机上并没有睡好。他简单的向北辰胤打了招呼，还没等他想好怎样向北辰胤发出去同教授见面的邀请，刚才从礼堂里一起出来，并且混入学生群中的几位教授已经顺理成章的向他们父子走来。元凰很快从他父亲同别人的握手中发现他根本无需主动介绍他的父亲，在一些情况下，北辰胤跟某位教授的私人接触也许还远胜过他。这令他大大松了一口气，然而随着三三两两的人不断走来同北辰胤招呼，他有些失望的发现这开始不像他的毕业典礼，而像是一场哈佛校友聚会。当你的家族固执到所有男性成员都必须上同一所大学的时候，回校时遭遇的尴尬简直就是不可避免。

这时候元凰远远的看到了他的救星——玉阶飞已经脱掉了博士袍，穿着衬衫西裤同一位矮小的亚洲女生谈天，手里还拿着一杯水。元凰敢打赌这是他四年来第一次看到玉阶飞这种风格的穿着，概括而言就是完全正常而且大众化。他礼貌的打断了北辰胤同偶然碰到的魔龙祭天之间越来越业务化的谈话，对北辰胤说：“我希望你能见一下我的哲学老师。”

玉阶飞抬头见到了他们，对亚洲女孩微笑着说了句什么，便向他们这边走来。元凰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毕竟玉阶飞给过他的最好成绩只有B-，然而其后的发展却令他始料不及。玉阶飞向他父亲做出握手的姿势，但很快顺势转变为熟人间的礼节拥抱：“北辰胤!”
“
"我还以为能够躲开你。”北辰胤用一种戏谑的语气回答：“我看了你的新书。”

“我该说这是我的荣幸吗？你从来都不喜欢Peter Singer。”

“唔，我很怀疑Singer本人会喜欢你的书。”

“哈，我的确应该给他寄去一本——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儿子今天毕业。”北辰胤说着指指身边已经被忽略了的元凰。为了顾及元凰的感受，他很少在社交场合用“我儿子”来介绍元凰，即使两个人必须要共同出席某项活动，父子关系在大部分情况下也都是他同宾客之间的心照不宣。他又向元凰介绍玉阶飞的新身份：“玉教授是我大学时候的同学。”。

玉阶飞这才注意到另一个人的存在，惊讶的笑起来：“啊，北辰先生，当然如此……非常古怪的姓，我居然错过了一个如此明显的暗示。”

“可是，”元凰困惑起来：“你说过你不是哈佛毕业的。”

“我读完大学，去别处拿了博士，然后又回来这里。”玉阶飞解释道：“新英格兰是一个奇妙的地方，一个人的身边总会发生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我刚刚好像对你说过这句话。”

元凰于是心情复杂的站在烈日下，被迫加入他的父亲同他最喜欢的教授之间，在他看来毫无主题的谈天。最后因为要赶会纽约参加龙宿的晚宴，北辰胤不得不向玉阶飞告辞，同时元凰也很礼貌的邀请玉阶飞来家里吃饭。

“我的荣幸。”玉阶飞说：“我如果早知道你是他的儿子，我一定会在课上给你一点优惠。”

“你会给我一个A吗？”元凰问。

“我想他不会让你及格。”北辰胤评论说。

“噢，比这两种更好。”玉阶飞说：“我可以让你看到你爸爸比较柏拉图同马丁路德金的论文。”

元凰准备离开学校的时候大约下午两点，他本想找Josh象征性的告别一下，又觉得这种行为过于感性——Josh的家离他家里不到45分钟的车程。元凰走去车库，北辰胤跟在他后面，看他发动了汽车，弯下腰来在窗口说道：“路上小心一点。”

元凰愣了一下：“你坐飞机回去？现在还早。”

“不，我坐铁叔的车。”

元凰有种不被信任的气愤：“为什么还叫他开车来？”

“呃……”北辰胤停顿了一下：“因为我不知道你今天下午的打算。”

“我回家。”元凰转过头去直视前方，声音稍微轻了一些：“你……你可以坐我的车。”他随后又补充：“竹水琉刚才坐铁叔的车过来，车里都是花同香水的味道。”

“谢谢。”北辰胤微笑一下，习惯性的打开了后座的门。元凰摆出一副我不是你的司机的表情，北辰胤及时从后视镜里捕捉到了它，于是转而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等开上了95号公路，元凰终于想办法说出了他一直没能出口的话：“其实，三年纪那次的演出，我并没有特别生气。这不过是因为我本来希望你可以听到那首曲子，是……”

“Devil’s Thrill Sonata里的一段。”北辰胤接过他的话：“你刚开始学这首曲子的时候在我面前拉过一次，结果被Josh的电话打断了。”

“我以为你没有进去？”

“我没有，”北辰胤说：“剧场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我不得不把休息室同后台连通的门稍稍抵开了一点——你知道，我并不希望错过那场演出。”

如果不是在开车，元凰很想低下头去，他知道自己的脸色很难看：“我答应过会有一天，让你听完整首曲子。”

“我很高兴。”

元凰没有再说话，他想找一个合适的时候把月吟荷的事情告诉北辰胤，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始谈话。

“我想你可以睡一会儿。”他最终建议说：“到家的路还很长。”

（完）

御天五龙短篇集《无妄》（暂定名）出本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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級別: 精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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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

9樓發表於: 2007-08-04 18:0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上集元凰貼心又別扭的宵夜
已經讓我感動了一次
看到這集胤流著汗幫元凰拍照
又感動一次
最後看到胤解釋當初在元凰演奏會時為了聽到元凰的曲子偷偷把後台的門打開了一些
簡直感動到萬劫不赴(?)裡頭去了

胤爸爸是好爸爸啊~~吶喊

另外胤和玉階飛的互動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是那麼有趣輕鬆啊
想看胤比較柏拉圖和馬丁路德的論文

看到竹水琉抱著一百多花時
還很驚訝地以為竹水流搶手到同一天收到100個人的告白
原來是送花來的
人家準備一朵
北辰家一次送100朵果然氣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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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8.04(北辰父子现代) 毕业（上，下）12F注释，为端端殿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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