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2.17 《觀音》(戮世摩羅 & 俏如來非CP 胡思亂想文，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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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ulder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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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966)

樓主發表於: 2019-02-17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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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7 《觀音》(戮世摩羅 & 俏如來非CP 胡思亂想文，慎入)

《觀音》

戮世摩羅大步往前走，他並不是有什麼特定的地方要趕去，他只是想甩脫一股說不出的煩躁而已。

公子開明追在後面，聒噪地嚷著：「帝尊帝尊你要趕去哪裡？尚同會不是這個方向捏！」

戮世摩羅回頭：「誰說我要去尚同會的？」

「欸？你不是要查俏如來去了哪裡？」

──你又知道了。

──不過是的，你猜中了。

「問那群笨蛋有用嗎？」

「確實、真正、實在，沒用。」

「那就對了。身為策君，號稱修羅國度的頭腦，又與俏如來打過那麼多交道，你的看法？」

公子開明歪著頭，他的眼神露出一絲與動作不符的犀利，又或者是那特殊的金色眼角帶來的錯覺。

「這嘛，聽說俏如來被救走，在場眾人，只有慕容寧與地宿能提供地方讓他躲藏，再考慮讓玄武真教即使猜到也不敢輕舉妄動、大概、可能、或許，俏如來應該……在鬼市。」

特殊快快慢慢的語速有種莫名的戲劇感。

眼前的魔，是怎麼看他的呢？

「鬼市。你知道多少？」

「不是太清楚，這可以查，不難。」

「既然不難，我自己去吧！」戮世摩羅說。

「欸？欸？欸？」公子開明搭配著語調，往後彈跳了三步。

「你不用跟了。」

公子開明望著他，眼神與其說是懷疑，不如說是成色不到十分的了然。

戮世摩羅一個人來到尚同會。

按他的身分，似乎不應該單獨行動，但他有魔之甲，目前所知唯一能可破魔之甲的人又躺了，所以什麼安全考量啥的不是很需要。

他的裝扮與他的人一樣，囂張，理所當然再度引起尚同會一陣亂。

原本那群傻瓜看只有他一人，還心存僥倖地想玩花樣，但除了有魔之甲，他也與過去的他不一樣了。

他揍了很多人，問了很多話，沒甚麼難的，只是很煩。

煩。

俏如來幹嘛要搞得自己被追殺，搞得自己要躲藏，搞得他得這樣不辭勞苦去找人……

為的什麼。

莫名的怒火竄升，他一個沒留意控制力道，打斷了一個人的骨頭。

「歹勢歹勢，沒留意出手重了。」他裝模作樣地說著道歉的話，把得手的刀幣揣入懷裡。

戮世摩羅一個人踏入鬼市，他不怕，從頭到尾，去任何地方，他何曾怕過。

然後他就來到了不夜長河。

「找俏如來。」他說：「咱們省下多餘的步驟，我來找人不想砸場，不要跟我說他不在這裡，因為我很清楚他在。」

「你是誰？」

「喲，看不出來嗎？我是魔世來的貴客啊！」

「魔世？！」

「對啊，驚訝你們不夜長河名聲那麼大嘛？魔世來的也都要光顧一下。」他從對方的眼神，看出正確的方向，所以，他直接往裡面走。

不夜長河後面是鶯鶯燕燕的地方，他的到來惹起騷動，姑娘們好奇又害怕地觀望不速之客。

「嘖嘖，這倒是藏身的好地方，哪一間？」

「喂！你不能亂闖！」

他沒有回應，突然沒了跟這些人耍嘴皮的耐性。

他往最裡面去，有些東西，即使沒有經驗也不是智者，只要邏輯對腦子清楚，猜到也不是什麼難事。

就好比，俏如來應該藏身在最紅牌姑娘的房間，這樣的房間，當然要在最好的地方。

最後，他就闖進了對的房間。

桃粉虛華的布置裡，白玉樣靜靜佇立的一個人。

他不記得是不是第一次覺得，沉默的俏如來有點像尊觀音。

應該是第一次，因為，以前那一直是他的大哥，太過熟悉，不會聯想到其他。

而如今……熟悉又陌生，有時幾乎覺得是前世見過。

說也奇怪，對於那時滿身是血的俏如來，他的印象很模糊，甚至他怎麼抱起那個軟綿綿的身軀丟入魔世的記憶都像作夢似的虛假不真實。

不夜長河的人一路跟著過來，嘴裡叨唸著要不要攆人出去這些討打的話。

但他不想揍人，他覺得自己很有禮貌。在那個像是觀音一樣的俏如來面前。

「沒關係，讓我單獨跟他談談。」

俏如來說話的聲音，即使才聽過不算多久，卻莫名覺得陌生。

久遠之前，應該是有微妙的不同。那個時候，應該沒有疏冷這種成分存在的餘地。

不是因為聲音，是因為語氣，因為裝潢了這種那種身分。

例如說，墨家鉅子。

他當然知道的，他怎會不知道，這個把史家人所謂使命所謂責任還推到一個更極端更變態的身分。

他連提都不想提。

這算不算默契呢？彷彿他們說好了似的，俏如來知道，他也知道，沉默須是由他打破的。

於是他開口了，稱的是「盟主。」

這其中的過程虛實他也是知道的，是不是因此讓他自己感覺比較能接受，這一點他不想去多思索。

俏如來沉默著。

你還在想，我是誰？不，應該這麼說，我對於你來說，是誰？

「你是不是在思考怎麼稱呼我？畢竟你應該已經知道或者猜到，鬼璽我拿到了。」

所以你，即使不稱我一聲帝尊，叫出戮世摩羅這個名字，很困難嗎？

難嗎？如同現在的我要喊出一聲大哥那麼難嗎？

俏如來終究沒有叫出這兩個稱呼的任何一種。

交代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彷彿場景似曾相識，久遠以前，發生在兄與弟之間，他交代著自己闖的禍事，知道哥哥並不會真的拿他怎樣。

那個時候，他也是嘴裡應付著兄長的質問，漫不經心地隨手亂翻房裡的東西，任性的，驕縱的。

俏如來沒有阻止他，那時與現在。

這既然是青樓紅牌姑娘的房間，有幾幅春宮圖當然並不奇怪。

說著調侃的言語時，他也並不認為如今的俏如來會為了這等事情困窘臉紅什麼的。畢竟，俏如來已不是當年青澀的少年郎，而他……

「你不也是史家人？」俏如來衝出這句。

「我是嗎？我，還是嗎？」他反問的聲音，沒了那種嘻笑不恭的口吻。

「仗義！」

他倏然伸手用手指按住俏如來的嘴唇，在對方眼睛裡讀到了一絲訝異。

他從未碰觸過俏如來的嘴唇，看上去柔軟，其實並不。

「真令我失望。上次見面我還以為你已經有所長進了呢！你怎麼不學學你的父親史艷文那般大義凜然？」

俏如來慢慢拉開他的手的同時，眼神微微一黯，也就是這麼細微的一點變化，彈動了他的心弦，一如當初幻象中的一滴眼淚，讓他失神間交出了魔之甲，可他……已不比從前。

各自按捺著心緒，稱職地以各自的身分談著合作的細節，一路探著彼此的虛實，或者說，只有他這方在探究著俏如來如今變得捉摸不定的底。

俏如來似乎是打定了主意、摸準了應對他的方式，簡單直接說著不假的話語，簡直……無可挑剔。

在每一個可能脫開所謂尚同會盟主與修羅國度帝尊談話模式的嘗試受挫之後馬上放棄。然後，便不再試了。

這麼容易放棄，一如那時你跟史艷文那麼容易放棄我嗎？

這是他期望的？還是他失望的？

他是知道俏如來的，對俏如來而言，現在這種表情就是板著臉了的。

不笑不和藹的觀音。

俏如來沒再開口，擺了擺手表示讓他離開的意思。

其實他非要去碰碰墨狂，俏如來未必能阻止得了。

但算了，這個節骨眼要動了情緒的俏如來，會不會帶動一個動了情緒的戮世摩羅，他自己也說不準。

反正他也不在乎墨狂。

說來也挺諷刺的，不稱一聲大哥的他，還不是像當年一樣，從俏如來那裡領了差事去辦。

如此順理成章。

他走時回了回頭，對上俏如來的視線。

沉靜如海。

他轉頭大步離開，心頭莫名空洞。

[ 此帖被shoulder94在2019-02-17 23:51重新編輯 ]

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solitarily writing...

乾坤乙定不休功，卦卜將來絕對空。蹙額連思兼嘆息，徒然命運不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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