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17 03.17【蒼金】寄人籬下，一發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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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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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3-03-17 16:38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3.17 03.17【蒼金】寄人籬下，一發完結

25的公務員和23的研究生有一點雙橋（紫金）和亂編的赭墨

蒼今年25歲，去年冬天剛考公上了岸，去了a市某個大區當小公務員過日子。c市生活節奏慢，蒼的節奏也慢，等他慢悠悠跑來報到，接待告訴他公寓早就已經住滿了，要等一個空位置出來得大半年。蒼轉念一想他也等不了那麽久，于是幹脆就在旁邊找了套房子租著，過上了獨居日子。不過也就翻了個年，開了春，家裏就一個電話呼了過來：春天了，花開了，給你送只鳥來。

當然這是蒼自己解讀的意思，好端端的幽居生活即告一段落，第二天下午家裏送來的包袱就吭哧吭哧來到了大門口。他打開門，就對上一對金色的眼睛，一個琥珀色頭發的人站在外面，身上扛著兩包，地上跺著兩提。這是打算長居啊。蒼想。不過想歸想，他手上招呼著：別站著了，進來坐呗。對方擡起頭望著他，咧出一個笑來說了句好，就提著幾大袋子跨了進來。

“表哥好。我是金鎏影。”對方開口。“嗯。我知道，來坐來坐。”家裏倒是一口氣把對方資料都給發了過來，金鎏影，23歲，自己小舅子不知道怎麽搞出來有的表弟，剛研一，在a市一個名牌大學讀曆史學。在學校裏沒有住的地方，剛好碰上他落地工作，就順路搬了過來。“之後就麻煩表哥了。”“不麻煩，”蒼臉上笑眯眯的，心裏想著今年過年怎麽都得多收兩個紅包。等到一起收拾完行李，已經大晚上了。蒼指了指臥室：那邊，你住。我睡這邊。又指了指另一頭。說完他就洗漱回去了。在屋子裏想著，鳥還挺可愛，叫起來脆生生的。

後來兩個人過得到也不錯，研一課多，他剛入職工作也多，兩個人白天一起出門，晚上也差不多時間回到家。金鎏影回家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也不知道是在幹什麽，反正難得見一次人影。

蒼自己在單位也還不錯，認識了隔壁辦公室的赭杉軍。赭杉人很正直，爲朋友兩肋插刀的那種，蒼看到他第一眼就把他相上了。當時赭杉正和他大學同學墨塵音走在一起，赭杉高別人一個腦袋，手卻沒有搭在對方肩膀上押著省力，而是好心給摟著，生怕墨塵音一不留神給走沒了。當時蒼看著赭杉，赭杉也瞧見了蒼，順手把墨塵音往後一撈，伸出個手來：你好，工程部赭杉軍。蒼擺出的關我屁事的架勢一下子被逼了回去，于是熱情洋溢的打了個招呼：你好，市場調研的蒼。

晚上回到家裏，看見金鎏影先一步回來了，正在擺弄廚房。
他走過去問：沒吃晚飯？
沒呢。論文寫不出來。金鎏影悶悶的。
你去那坐著，我來。蒼開始挽袖子。
金鎏影依言去了，坐在沙發上就開始看電視，連個余光都不留給廚房的。
等蒼三兩下做好了給他端出去的時候，發現金鎏影不知道什麽時候仰面靠著沙發睡著了，電視裏還放著動物世界。
電視裏鳥叫喊不醒金鎏影，蒼只好動手搖他：起來吃飯了。
金鎏影施施然睜開眼皮子，盯著面前的飯愣了愣，問他：你會做蛋炒飯？
對啊，厲害吧。蒼回答。
我爸說你只會煮面吃。金鎏影半晌感歎了一句。
時過境遷嘛，蒼打了個哈哈。
等吃完晚飯，金鎏影難得沒有回房間裏，蒼聽見他杵在自己這邊房間門口，然後敲了敲門。這種木頭性子早該改改，不然早晚得吃虧。蒼設想了一下未來。
“表哥，我明天晚上不回來了，學校有點事。”
“哦？可以啊，那你住哪啊？”蒼手上在整理資料，漫不經心地問。
“明天師兄拜托一起吃飯，可能要一個熬個通宵。”金鎏影隔著門說話。
“好，你去吧。”蒼滿口答應，轉身又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第二天兩人還是一起出了門，等到蒼踏進辦公區，九點的鈴准時打響。赭杉從隔壁房間走出來，迎面碰上去工位的蒼。
你掐表總是有一套的。赭杉表示贊賞蒼這種絕不讓單位多賺他一分鍾的理念。蒼看見遠處墨塵音准備衝過來找他交接工作，本來准備擡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繼續拉著赭杉唠：怎麽樣，最近好點了嗎？赭杉看也不看就知道蒼一句話裏埋了幾個意思，他沒好氣“哦”了一聲，然後開始回憶今天早上出門發生的事情。大致來說就是他前兩天發瘋了沒想開和墨塵音吵了兩句，到昨天還沒讓他消氣，結果今天早上出門上班打開公寓門就看見小墨同志正在鎖門准備離開。他傻乎乎跟上去可惜別人一個眼神都不想給，所以兩個人沈默著來了單位。
還得是你倒黴。蒼評價。
所以你看這幾天感覺單位隨時陰得像要被雷劈了一樣，哎哎哎不說，來了，我先撤，今晚你沒事吧？一起去喝兩杯。赭杉拍了拍蒼的肩膀，留下兩句話溜之大吉。蒼想了想也沒拒絕，也就喝兩杯，反正他家裏可沒有老虎，最後挨揍的可不是他。
嘿，家裏有鳥兒。蒼想到這裏一樂。

等到下班了，赭杉馬上就拉著蒼走到了一起，身後還跟著個墨塵音。
蒼看了眼小墨同志，又指了指赭杉自己：確定沒事？
沒事。赭杉一臉神勇。
三個人就這麽去了。這邊有一家當地知名的夜市裏單位不遠，也離住處不遠，找到這裏也方便了晚上回家。三個人在路上晃了兩圈，等到天色暗沈的差不多了，轉身進了一家小酒吧。
蒼覺得自己今天來穿的不夠淡然，沒能夠很好融入環境，畢竟他從走進酒吧的一瞬間就明白今天自己應該當個花瓶。還沒找到位置安定好坐下，後面兩個人就已經開始你一言我一語，你咬咬耳朵我吧唧嘴。那倆不得閑，蒼招呼著點好了酒，開始一杯一杯喝著，看著對面倆演連續劇。
還挺熱鬧。他想著想著，突然想起屋子裏那只明黃的鳥來。金鎏影加上他兩個人可能怎麽都演不出這種效果，他在這的話看著對面這個尺度，估計臉上怎麽也得擠出點水來。想到這裏，蒼自己也一樂，一下子又喝下去一杯。要說酒量，蒼自己覺得自己沒什麽海量，但是到目前爲止小醉還是有的。赭杉軍和墨塵音在對面聊著，喝來喝去兩個人也沒喝多少，他這個花瓶倒是沒事飲了三五杯。

不知道過了多久對面兩個人終于停了，分開的間隙，蒼象征性打了個分號：好了好了，也說累了，歇會呗。
場面一下子陷入三度沈默，本來應該蒼說點什麽，但他想了想還是算了。他假裝尋找服務員的身影，把頭轉了左邊又換右邊，就是不給對面兩個人借題發揮的機會。
這一看倒是看出了點問題。蒼還以爲自己喝出了點幻覺來。他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真是那麽回事。角落裏卡座上坐了三五個人，左邊第一個正是他的好表弟兼好室友金鎏影。這倒是有點好奇了。蒼一動不動的盯著對方明晃晃的頭發，看見金鎏影半杯下了肚。一旁坐著個藍發的男生，看起來比金鎏影要成熟一點。不會就是他說的那個“師兄”罷？長得怎麽這麽陰恻恻的。想到這，蒼發現“師兄”又給金鎏影滿上了，金鎏影也不推辭，舉起來慢悠悠抿了小半杯。
感覺呆了有小半個時辰，遠遠望過去也不知道金鎏影醉沒醉，只是蒼直覺感覺金鎏影往旁邊越靠越近，再這麽下去半個身子直接躺上去得了。蒼看得出神，赭杉在這邊直呼他：別看了，再看小心頸椎病犯了。
蒼回過頭來暈乎暈乎的，盯著赭杉摟著的手：你倆完事了？
完了。赭杉爽快一笑，多大點事！走，回家！

等把赭杉軍和墨塵音給送走了，蒼半路又折了回來。本來在冷風裏稍微清醒了一點的腦子回到酒吧裏又變了有些渾濁了，蒼舉著杯酒慢悠悠晃到了角落的卡座旁邊。
他聽見一群人起哄：小紫，你看小金都醉啦！別灌啦！
蒼點了點頭：說的對啊，嗯嗯。
笑聲還沒落，就聽著金鎏影木頭一樣的聲音躥了出來：荊衣師兄，嗝。我還沒醉呢。
蒼本來點著頭的腦子一陣火起：都打嗝打成這樣了還能喝？
他轉個身就從陰影裏走了出來，端著杯酒附身湊到金鎏影臉前，問他：今天不回家，就這事？
金鎏影腦袋靠在師兄肩膀上，也不知道他認沒認出來對方是自己表哥就回答：對啊，就這事。
蒼心想鳥翅膀硬了啊，這麽橫。
他喝了口酒，順手把杯子放在桌上，然後一把撈起金鎏影的下巴，眼睛瞥了一眼藍色頭發的師兄說道：這麽喜歡別的男人啊？
說出來他也覺得不對，別的男的，那什麽不算別的？但是話都說出口了也不好糾正，就聽見師兄接話道：鎏影不小心喝的有點多，我送他回家吧。
你是？蒼問了個遲來的重要問題。
我是紫荊衣，是鎏影的師兄。
巧了，還真是。
蒼又扯出職業微笑：我叫蒼。那接下來沒你什麽事了，我就是來帶他回去的。
你……？師兄同志疑惑。
我倆一起住著呢，師兄就不用分你我了。蒼擺了擺手，一把將金鎏影從紫荊衣身上提起來抱在懷裏：沒什麽事我就帶人走了啊。
紫荊衣伸出手來比劃了一下，最終也沒下得去手攔住蒼，由著對方轉身出了門。

蒼打了個車把金鎏影拖回了家裏。連空著去開燈的手都沒有，他一腳把門勾過來關上，拽著金鎏影就往臥室走。放在臥室裏，蒼怕萬一有個什麽事，也沒給他鎖門，只是扔在床上蓋好被子，自己就走了。
只是等到自己房門被敲響，蒼才發現自己一直睜著眼睛注視著天花板。簡而言之，沒睡著。他打開門又看見黑夜裏琥珀色的頭發和金色的眼睛，一身的酒氣浸透了飛來的風，直接撲在蒼的臉上。
沒睡著還是想吐……蒼一句話沒說完，金鎏影整個身子就傾斜了過來。蒼一把撈住，半個不穩就坐在了地上。他還以爲金鎏影會借此又睡了，卻沒想到金鎏影被酒蒙了心肝腦子。金鎏影擡起頭又壓下去，把蒼壓在地上，一股腦的吻他，把蒼全身吻得硬邦邦的，感覺血液裏的酒精全在燃燒。罷了金鎏影擡起頭來，眼睛裏完全沒有清醒的意思，嘴裏喏喏著問蒼：你是……
蒼一陣無語。醉到這種程度，還真是被人幹了都不知道作者是男是女。他又忍不住揚起一個標准的笑容，將金鎏影的腰拴在身上，肩頭按下來讓耳朵貼近他的嘴：是我，鎏影，師兄。
師兄……這倒是聽懂了。他感覺金鎏影下半身一直在不停的蹭，搞得他一陣窩火，隨即扣住對方的身子，悄悄地說道：鎏影，師兄來幫你。
兩個人翻來覆去的折騰半天，最後身上堪堪挂著幾片布的時候，金鎏影又不幹了。他手推在蒼的胸口，開始打退堂鼓：不行……
蒼想著要是打仗這早晚得被攻陷。早吃晚吃不如現在，他一把翻到上邊，把金鎏影抱上床鋪，用手按住肩膀就開始亂來。金鎏影喝的爛醉，嘴裏不外乎師兄，荊衣，不可以之類的詞，身下倒是無比的誠實。蒼怎麽折騰他也不喊疼，只是挂在蒼身上，隨著蒼一晃一晃，把對方吃的緊緊的。
蒼看見他跟赴死一樣的閉著眼睛，就想逗他一下：怎麽，不願意和師兄睡？那你想和誰做？鎏影？
金鎏影不說話，也不有什麽表示，只是死閉著嘴巴，只有唇縫間偶爾漏出兩聲低喘。蒼後面也不問了，認真在解決這塊木頭上費神。直到最後蒼將發未發的時候，金鎏影的嘴反而收了勢，聲音突然變得好小。蒼一個好奇湊過去，一邊動著一邊仔細聽，就聽到金鎏影張了張嘴，最後冒出來一個詞：好表哥。
蒼感覺自己也斷片了那麽半分鍾，可能醉的，也可能是做的。之後無論他怎麽折騰，金鎏影都沒再說第二遍了。後半段蒼困意也來了，嘴裏的話更少，感覺兩個人在比誰更木頭一樣。弄了一床的汙漬也不想洗，蒼起來擦了擦身上，也不給金鎏影弄弄多余的，抱著個光溜溜的體子就送回了隔壁。他也不打算遮掩，房間裏一團亂麻，他還打算明天讓金鎏影來收拾。這周該他做掃除。

周六早上起來，蒼在客廳溜達，就聽見浴室裏金鎏影在自己善後。各種咿咿呀呀的聲音千奇百怪的，一會兒高一會低一會兒喘，看來是完全不知道蒼已經醒了這碼事。浴室混著水聲聽起來倒是格外空靈，比昨晚那迷迷糊糊的好聽多了。蒼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養神，順便下了個結論：鳥兒還是多叫來的好，好好的嗓子悶著跟個木頭似的，浪費。

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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