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 05.10 姑婆變奏曲--改編故事just for f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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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8)

樓主發表於: 2009-05-10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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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0 姑婆變奏曲--改編故事just for fun

姑婆變奏曲--改編故事just for fun

「小茉、小莉，媽媽到城裡辦點事，順便採買些用品，明天晌午以前回來，妳們姊妹乖乖待在家裡，千萬記住，不可以讓陌生人進屋子。」母親一身輕裝，臨出門前一再叮嚀。
「知－道－了－」兩個十幾歲的女孩拖長音，虛應著。
母親走了幾步，又回頭望著姊妹倆，以乎有些不放心，但最後還是沿著小徑，匆匆下山去了。
母親的背影消失在小路的那端，姊妹不約而同走向屋後，越過菜園子，來到雞舍旁的草藥圃，她們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然後兩人眼神短暫的交會。沒錯，草藥又少了一些。
夜幕漸漸低垂，雖然對母親的重覆叮嚀，故意表現得不以為然，但是天色開始變暗，姊妹倆還是拉上院子的籬笆竹門，乖乖的回到屋裡，栓上門閂。
「有人在家嗎？請問有人在家嗎？」老婦人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姊，有人叫門。」
「我聽到了，別出聲，妳忘了媽媽怎麼說的？」
「哦！」
老婦人看到從窗戶內望向外面的臉，「好心的姑娘，讓我進去歇歇腳吧！我老人家迷路了，天一黑更摸不到下山的路，讓我借住一宿，天一亮我就走。」
「姊，山上一入夜會變得很冷，不讓老婆婆進屋子裡，她會凍壞的。」
「可是…」
「小女孩，行行好，讓我進屋子裡吧！」老婦人再次哀求。
「姊！」
「好吧！就讓她進來，可是我們一定要小心…」
「妳也像媽一樣嘮叨了。」
小茉閉口不再說話，開門讓老婦人進屋子。
「真是謝謝妳們，我是從李村來的，我那丫頭去年嫁到過了山那頭的張家莊，前些天讓人捎了口信來，說是生了個頭生男，我燉了麻油雞，準備給她送去坐月子呢！」說著，望了一眼擺在桌上，用花布綁得仔細的陶甕。「人老了就是沒用，走了半天，居然就轉不過這小山，天氣冷，熱呼呼的雞湯也早涼了呢！」說著，又心疼地摸了摸陶甕，身體也打了個冷顫。
「對不起，因為媽媽不在家，所以剛才有點猶豫，婆婆，您趕了半天路，一定沒吃晚飯，鍋子裡還有點菜粥，我去給您熱了吃。」小茉雖然先前不同意讓老婦人進家裡來，但是現在既然已經在屋子裡了，且見她一臉慈祥，態度便也和氣了。
「謝謝，吃飯倒是不用了，我上路前帶著包子，已經吃過了，如果不麻煩，就給我一杯熱茶暖暖身子。」老婦人搓了搓雙手，赧赧地請求。
「我去燒壺茶，您等會兒。」妹妹小莉勤快的往屋後走去。
不一會兒，小莉端著大碗走進前廳，老婦人邊道謝邊接過大碗，吹了吹氣，啜了一小口。「這是什麼茶，挺香的。」
「這是我們後院自己種的鄉野草花，我們住得偏僻，遇病尋醫不易，媽媽說這些草花藥茶可補身、可療病，趁著熱喝自然也可以驅寒。」小莉如數家珍地說。
老人家一邊喝著茶，一邊閒聊村子、城裡的大小事，姊妹難得接觸外頭的消息，聽得入神。「莫怪妳們的媽媽不讓陌生人進屋子，虎姑婆咬人事件讓人聞之喪膽，不得不小心哪！」
姊妹一反方才熱烈地問東問西，低頭不語。
可能是老人家比較容易疲倦，再加上走了半天路，聊著聊著已是哈欠連連，姊妹安頓老婦人到媽媽的房間休息，接著也各自回房睡覺。
夜裡，小茉聽到從媽媽的房裡傳來細微的聲響，悄悄起身走出房門，仔細一聽，似乎是啃骨頭的聲音，小茉慌了，看到小莉的房門虛掩著，躡手躡腳過去推門一看，小莉不在床舖上，忐忑不安的回頭走向母親的房間，從門縫看到令她驚恐又忿怒的一幕。
「妳在幹什麼？」小茉怒斥。
「妳也醒了。」
「我問妳在吃什麼？」
「啃骨頭啊！妳看不出來嗎？要不要也嚐嚐？」
「小莉！」
「沒關係，老婆婆睡得很熟，非常熟。」
「妳到底在茶裡放了什麼？」
「不就是平常媽媽給我們喝的，那些養生滋補的草藥，不過再加了點安神草讓她睡得舒服點，再加上一朵凝血花和幾片鎮痛葉…」
「小莉！我們說好的，不要被血液中的邪惡因子打敗，我們要做正常人！」
「姊！妳太激動了，來，妳也來嚐嚐！」說著，手上剩下的骨頭已到了姊姊嘴邊。
「妳…這…這真是人間美味！」姊姊終於也經不起誘惑，兩人一起貪婪地大啖有生以來首次打破的禁忌。
天色微微亮起，女孩們的媽媽提早回來。
「妳們？」少婦疲憊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眼前情景令她痛絕不已。
「昨晚我們收留一位老婆婆在家過夜…」姊姊說。
「從小我是怎麼教妳們的？妳們怎麼不聽？」
「對！從小妳教我們不可以啃爪子，會撕破書本，等我們懂事了，妳又告訴我們入夜之後和陌生人在一起會有危險，原來有危險的是別人，最後妳不得不讓我們知道，我們的獸族血統，要我們遠離可能的誘惑，用理性抑制天性。但是，虎姑婆朔月出沒的事件一再傳來，而妳也都正好這時候出門辦事！」妹妹隱忍許久的積怨一股腦爆發出來，忿忿不平地又語帶諷刺地加了幾句：「當然妳也仁慈的給他們吃了凝血花和鎮痛葉，減輕他們的痛苦，企圖降低妳的罪惡感，是嗎？」
「不是這樣的…」母親還沒來及答腔，姊姊又接著說：
「妳一直努力壓抑我們，卻放任自己嗜血的本性，要我們不被宿命打敗，自己卻敗得理所當然，為什麼妳不先試圖讓自己變成正常人！」
「夠了！」
「沒錯，我們是在啃骨頭，不過是婆婆陶甕的麻油雞，一大甕的雞爪子，少了幾隻，老婆婆應該不會介意。」小莉又搶著說。
媽媽的表情稍稍緩和，但仍然一臉憂心。「妳們沒有…」
「對！我們沒有啃掉老婆婆的手指，啃了雞爪子也沒有喚醒虎姑婆的野性，在妳的調教下，我們比正常人還正常。」
媽媽鬆了一口氣，難掩一臉的倦容，頹然坐在椅子上，幽幽地說：「我們這一脈獸族的野性已經沈睡很久了，所殘存的也只是雌性噬指的特殊嗜好。經過數代的異族通婚，留在我們血液中的噬指因子也是微乎其微，但是沒有人知道野性是否會甦醒，所以仍然一代傳著一代，太陽下山之後儘量避開陌生人，尤其是朔月前後。」
見母親神色黯然及說話時平板的語調，姊妹倆也突然安靜下來，不發一語。
「但是從幾年前開始接連發生有人被咬掉手指的事件，族長知道我們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除了找出禍首、追查原因之外，就是彌補傷害，這是我們為宿命中的原罪所能做的補償。」
「所以我們的族人都會種這些草藥？」小茉問。
「也不盡然。非我族類，必予誅之是人類的通性，為避免滅族危機，從一百多年前我們的族人便散居各處，至今大部分都已失去聯繫，也只有族長可以掌握的族人，才會互相約束，設法補救。如妳們猜測，凝血花和鎮痛葉是為了減輕失去手指的人失血過多的危險和疼痛。而明查暗訪中有嫌疑的對象，我們會設法以安神草讓她們在朔月之夜熟眠。」
「啊！老婆婆甕裡的麻油雞全都是雞爪子，莫非…」小莉說著，還不由自主地拳起手指頭。
「對了，她的女兒坐月子，不能出門，老婆婆準備了雞爪子勉強代替。」小茉接著說。
「可能性很高，這也許是一個線索，我們也曾經懷疑，懷孕期間可能是虎姑婆野性的好發期。」
「那媽媽妳…」小莉欲語還休。
「並不是每個有獸族血統的女人都會如此，我說過，我們已經經過數代異族通婚，融入人類血統。」
「那現在要怎麼辦？」小茉擔心的問。
「趁老婆婆未清醒前，我去通知其他人來處理，而我們…」
小茉、小莉沮喪的同時呻吟：「噢！又要搬家了！」

Dance like no one is watching
Love like you've never been hurt
Sing like no one is listening
Work like you don't need the money
Live life every day as if it were your last
----Happiness Is A Journey - By Father Alfr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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