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7.17 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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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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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6-07-17 23:21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7.17 苦海

自風水禁地，至天波浩渺，一步蓮華已分不清，是軀體上的傷痕，還是內心的自責較為疼痛。

「是吾之過，吾之過啊……」他已失平日「聖尊者」的冷靜自持，只是反覆喃喃的念著，悔恨不已。如今走來，步步都是罪化，沒有蓮華。

在天波浩渺，一步蓮華瞧見兩座新墳，他並未尋問，蒼也沒有提。人已逝，多言無益。他凝視著墳塚，默默祝禱了一會兒，蒼依舊沉默，佇立在他身後。祝禱完畢，一步蓮華旋而回身，剎那間一瞥，蒼的臉上是罕見的複雜情緒，交織著憤恨、悲傷與痛苦，卻在一步蓮華甫望定他時，又回復超然、喜怒不形於色而穩重的六絃之首。

修為如他二人，生死看得多了，卻仍然……仍然放不下啊！一步蓮華痛苦的皺起了眉，搖了搖頭。他覺得自身搖搖欲墜，四周是茫茫然一片苦海，深陷其中動彈不得。浪濤洶湧夾怒恨襲來，擊在身上是疼，嚐在口中是苦。沒有陸地沒有擺渡，海天共一色，盡是無邊無際的黑！他在苦海中沉浮，或許就這樣滅頂，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好友……」身為至交，蒼明瞭一步蓮華內心的紛亂及悲傷。

「無事。」一步蓮華抬眼，長嘆了一聲，「讓吾重新思考破陣之法吧！」

約莫一個時辰後，一步蓮華告知蒼風水禁地破解之法，隨即欲離開天波浩渺。

「好友欲往何處？」

「吾回萬聖巖。」沒說出口的是，回萬聖巖之前，他還有一處要前往。

那是一座無名山頭，疊煙架翠，清聖而不染俗世凡塵。就著月色引路，一步蓮華緩步上山，來到當年善惡雙分，罪化與蓮華的最初，尋一處淨地，雙足結跏，靜而趺坐，進入禪定。在半定未定之時，一步蓮華忽見一身僧衣，藍髮披肩的身形，如煙霧般凝聚，自渾沌中逐漸清晰，面容，則是寶相莊嚴。

「善法天子……」

「聖尊者，吾將往彼岸。」善法天子口唇未動，聲音像是來自遠方，直傳入內心深處。

「你所願，吾必會完成！」一步蓮華深吸一口氣，以堅定的語氣說道。

「吾相信聖尊者的能為。」善法天子嘴角牽動，漾出了清淺一笑。

一瞬間，一步蓮華覺得心中滯悶傷痛之感，隨著那抹笑意，似稍微鬆解了些。多久沒見過他的笑容了？身為大日殿即導師，善法天子一向嚴肅凜然，直率剛烈，好惡分明，審慎執法實行戒律。看著他立於大日殿和執戒殿上果決地指導一切秩序，或是靜立於蓮池畔斂眸沉思，一步蓮華不知為何，常有一種寂寥之感。但他不願問，因為這非他該涉之因果；他也不敢問，因為他知道善法天子不會承認。

或許，那頂冠太沉重了。而那髮，一步蓮華眼神微移，瞧著三千絲已忘於身後，卻有幾綹散在胸前的藍色柔髮。他選擇的是和自己一般的帶髮修行，髮長長不剃不剪不斷，貪嗔權名利皆不縈於心，唯癡情不捨，誓以有情之身渡眾生。

清亮的嗓音再度響起，將一步蓮華的思緒拉回：「善法天子此行並非交託遺願，而是與聖尊者談談一些往事。」眼前人身影微動，在一步蓮華正前方約三步之遙，亦是結趺而坐。

他們相談許久──一個時辰，一日，一個月，亦或一年一生一世──禪定意識中時間早已失去意義。談論著，自過去、現在、未來，相識以前及以後，劫上的三生三世，花落又是一番花開……一步蓮華內心靜如止水，溫暖舒泰，無謂悲喜。

突然，善法天子周身散發出金色光芒，弘大耀眼，卻是溫柔祥和。

「吾在塵世的時間已結束。」善法天子起身，一揮衣袖，乾淨的身勢。

「如是，再無凡塵一切苦厄，終得淨土。」

「非也。」善法天子臉上再展素淨的笑意，雲天皆動，「前往彼岸，等待再入輪迴。」

一步蓮華聞言，猛然抬眼，見著面容是法喜充滿，不禁嘆道：「善法甘霖再降紅塵，這是你的選擇？」

「聖尊者，善法天子依舊是善法天子。」似答非所問，善法天子身形在金光裡閃動了一下，轉過身去，「吾要去了。」

一步蓮華看著善法天子背向自己，形體在金光中逐漸模糊。是時候了，他喉頭哽塞著。什麼都別再說，就這樣沉默，讓他無罫礙的離開。

然而，卻見背對著的身影似有一絲猶疑。善法天子又轉身面對著一步蓮華，踏近前了些，金色瞳眸是清澈明亮如星：「一步蓮華，」一手遞出，白淨的手掌之上，是一束藍髮，「與吾……結這個因緣。」

一絲難以察覺的情緒在一步蓮華眼中一閃而逝，他不答話，衣袖微微一動，卻未伸手碰觸，只是一聲長嘆，閉起眼眸，像是在思索什麼。

陡地，一步蓮華睜開雙眼，如兩道銳利的精光，運結指印，沉聲道：「七佛滅罪‧如來大悲！」

禪定意識瞬間瓦解，天地震搖，善法天子與金色光芒皆不見，一步蓮華環顧四周，發覺自己仍身在入定的原處，未曾移動半步。抬眼向天，烏雲將月半掩，銀亮無瑕的月色似染了層塵濁。

「現身吧，襲滅天來！」

寂靜中忽聽得哈哈一笑，一名身著黑色衣袍之人自夜色中步出，兩個相似的身形，以數步之遙對立著，肅穆之於狂放，佛之於魔。

「一步蓮華，吾以為善法天子之死，必使你動搖，看來是吾料算錯誤了。」冷然的語氣，毫無失敗的氣餒，傲然依舊。

頓了一頓，襲滅天來瞇起眼睛，低聲續道：「喔，吾明白了，善法天子對你而言，也不過如此而已，是嗎？一步蓮華，紫電加身，你可知道他死得有多痛苦？你能肯定他心中無恨嗎？」猙獰的刺青隱現於黑袍下，魔此刻是玩味地忖度著眼前人的心思。

「想殺吾，就動手吧！」一步蓮華不帶任何情緒的說道，「如此欲引動吾之心魔，你這是白費心機。」

「哈！你心急了嗎？宿命的時刻終會到來，但非現在。」襲滅天來無視一步蓮華的戒備，又是一聲冷笑，不疾不徐地，「以身受重傷為藉口，讓善法天子代你進入風水禁地，連帶紫宮遠一併犧牲，這就是聖尊者的救世之道，這就是聖尊者為渡眾生的慈悲？承認吧！一步蓮華，你是個偽善者！你還要犧牲多少人，踩過多少屍體？自私心早已讓你墮落成魔，步入邪道。為何不敢面對，眼前的吾才是真實的你？」

「襲滅天來，善法天子與紫宮遠確實因吾而死，你不必如此出言譏諷。天降罪罰吾一人承擔，吾渡魔之心亦不變。」一步蓮華的語調，是也無風雨也無晴。

「並非譏諷，而是點出事實。七佛滅罪，滅誰之罪？哼，吾問你最後一件事──勘破的理由。」

「看來吞佛童子並未對你完全坦白在萬聖巖所見所聞之一切。」一步蓮華微微一笑，笑中充滿苦澀，「『他』，是一名不會將真心話說出口的人。」

襲滅天來微微一怔，隨即領悟，哼的一聲：「這局，是吾下錯了棋步。但善法天子的死是事實，你終究挽回不了什麼。」

「從來就無真正的死亡其事，死後才是回歸到真實的生命。你說吾自私，確實，吾是自私，所以吾悲痛，如今他回歸到最初，了斷意識，了斷非意識，超脫紅塵。而吾仍身在苦海，還有必須完成的使命。吾自私，真的自私，在他離去的那一剎那，吾竟起心動念想把他留在這世間，留在這血染江湖，只為吾自私的……想他陪伴吾。」

一步蓮華說著，感覺字字句句如針扎刺，刺得處處滴血疼痛不已，原本趨於平靜的心海又是一陣翻騰，他按著胸口，壓抑錐心的痛楚。

「吾說過，曾有魔念，就永遠脫不了魔之掌握！既然你贏了此局，吾便告訴你一個虛幻中的事實：那確實是善法天子之髮，吾費了番心力自風水禁地取出，一步蓮華，好好珍惜吧！那是他唯一能伴著你之物了。哈哈哈……」黑色衣袍旋而飛起，就著夜色遁去，魔的笑聲已在數丈外。

一步蓮華低頭一看，一束藍髮委於地。他小心的捧起那束髮，不慎，一綹髮絲乘風飄離，又落於塵土，在月光照耀下，閃爍著銀藍色的光澤。

一手握著那束髮，一步蓮華俯下身去，一手小心翼翼的拈起那一綹藍髮，然後合托於雙掌中，怔怔的凝視著，彷彿耳畔又聽見了那夾雜怒意冷絕犀利，卻又掩不住關懷之情的話語。唉，刀口軟心！

「若是吾將這束髮視為你，留在身邊，你會如何說？」一步蓮華輕輕握起藍色柔髮，問著彼岸之人，又似問自己。

「是了，你會這樣回答──」一步蓮華臉上浮現溫柔的笑意，探尋記憶中藍髮人雙眸如明珠，秀峰似的鼻樑，玉琢般的臉龐微微一側，冷肅不言笑的話語往往直指內心深處。

「──『癡昧！拋不開我執的人，無法得悟。』天子，你我內心，都存在著修羅啊！」倏地，他的心如自萬丈高崖一躍而履於平地。有相無相皆是虛幻，如夢泡影，如露如電，此生的緣份已了，再無羈絆。

不再猶豫，不再眷戀，火光燃起，銀藍長髮化作一縷輕煙，散去，歸於塵土。

天將明，一步蓮華慢步下山，隱隱然，似有步履相和，落地無聲亦無塵。如此，在未來的生生世世，再一次的因緣相逢，應是不難。

雖然那人已如行雲，抖落一身塵埃，飄然至無法觸及的彼岸，而自己仍獨自立於孤峰頂上，眼前是一片無垠苦海，那也無妨。苦海終有一天會綻放蓮華，到那時，他會捧起一朵青蓮，乘一莖蘆葦至彼岸，見著也好不見也罷，總是拈花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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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寒

紅顏棄軒冕,白首卧松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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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5)

1樓發表於: 2006-07-18 01:1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发现这篇文字，吾真的，真的很是惊喜^^
感谢景初汝如此真实的再现了剧中的性格，无论是一步莲华、苍、袭灭天来，还是……已归虚无的善法天子。这篇文文作为祭文绝不为过，吾是把这篇作为一步莲华对善法天子的祭悼看待的，好像有点对不起景初呢^^
不知为何，整篇文字给人一种平和的感觉，特别是那所谓的心魔，吾是真的当作善法天子在再入涅磐的辞别看待的，真的很有佛家高僧涅磐祥和的味道啊。
景初的这篇文文，吾几乎能闻到梵香的味道啊，感谢汝呈现如此优雅的文章啊～

堅定本心當如是。
无幻流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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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fe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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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

2樓發表於: 2006-07-18 01:2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天吶,這篇文章寫得如此好,
其中的心魔竟然是一步蓮華心中對善法天子的執念
最後他選擇讓天子的髮隨風煙去
總是拈花微笑嗎?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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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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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3樓發表於: 2006-07-18 02:1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很慶幸能看到這麼感人的文章，

字裡行間透露著淡淡的哀愁。

最後蓮華燒掉天子遺髮的舉動是否

代表蓮華對於天子的死已經釋懷了？

人一但死了，便沒有再復生的可能，但只要

你還記得他，那他將繼續活著。因此，蓮華，

善法天子並沒有死，他還活著，活在你的心

中，永遠伴隨著你！

樓主的文真的讓我很感動~~

僅限上一朵小花以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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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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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

4樓發表於: 2006-07-18 05:5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聽著蓮華真言再看這文的感覺意外的好，就像這支曲子是專為蓮華懷念天子做的～～～
同上面大人所說，看到這么好的文字我的心情是驚喜，感動。有如此文字來祭奠天子，對始終無法釋懷的我，是幸事，更是欣慰。
哪怕只是襲滅天來製造的一個幻象也好，但蓮華心裡，是真的在等吧，等那天上人間真正陰陽兩隔之前最后的道別。
也許是我一廂情愿，佛者心中，生死已不縈懷。那么就算我的私心怨念吧。總覺得兩人就這樣離別，佛者一去不回，蓮華心裡會空掉一塊，即使佛理，也無法幫他解脫讓他釋懷。但我也說不清欠缺的是什么，只是空。直到這篇文，大人給我了我一個答案。
原來，是在等那一場賞月吟風相談往事。
“他們相談許久——一個時辰，一日，一個月，亦或一年一生一世——禪定意識中時間早已失去意義。談論著，自過去、現在、未來，相識以前及以后，劫上的三生三世，花落又是一番花開……”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可是三生石上的舊事？我很喜歡這個安排。只是，傳說中的情人遠相訪，為的是一個約定，一點執念。縱然來世相逢，終究看不破情之一字，逃不出輪回之苦。而天子所來，卻是為了放下，解脫。一步蓮華應也明白天子之心天子之志，所以馬上識破了襲滅的布局。
其實如果沒有最后那一句［一步蓮華，與吾結這個因緣］，我真是要稱贊襲滅天來完美的導演天分了。只可惜，他看到了兩人間默默存在的情，卻不曾看清心。一縷發絲，結下因緣，多么感人的至情。只是，若用在天子身上，俗了。
就像原以為天子被收應是在最后蓮華襲滅決戰時，天子為護蓮華而舍身。那會多么讓人動容，霹靂將又成就一段讓無數道友回味無窮的情義。這原也是很好很好的。但是，此種格局若真安排給天子，小了。
所幸編劇偏不如此。在已經能逐漸冷靜下來的現在，我該說，感謝編劇。編劇給了他更廣闊的胸襟氣度。與其一直做蓮華身后沉默的守護神，我寧愿看到一個出場只有12集但卻真的是降盡甘霖的護生佛者。（雖然還是很想看到他有更大的發揮空間……）

……不知不覺又跑題了＝＝其實本也不敢對大人文字妄加評論，只是看完之后拉雜的一些感言。小花一朵，聊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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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化萬形，不過幻象，其質仍為水。一切盡歸平，盡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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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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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8)

5樓發表於: 2006-07-18 0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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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篇令人惊喜不已的好文~~~
共同为天子哀悼的心情之中，只要能还原一步莲华内心的思念与负疚，已经不错。
让一向严肃的善法天子放下心中的障壁，坦城温言，也已经是对读者的一份大礼。
但真正的天子，竟不止如此。大师对他的心情，彼此在佛路上的相惜相知，又不止如此。到了文末，那份境界见识才不枉是佛门的高僧。佛门弟子对尘世来去的体悟，总应与世人有所不同。“从来就无真正的死亡其事，死后才是回归到真实的生命。”这话真是好啊~

虽然这样说有点对不起其他作者，但这篇确实是我见过的最好一篇悼念之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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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名無人記念。他們的愛，他們的恨，他們的嫉妒，早都消滅了。在日光之下所行的一切事上，他們永不再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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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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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93)

6樓發表於: 2006-07-18 0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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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華終究放下心中的執念嗎？
不過，善法一定會了解的～
襲滅想找蓮華的弱點吧！
（心機太重）
不過，還好蓮華還是戡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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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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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06-07-18 23:4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孤寒>>
不會對不起啦。(笑)
此文本由各人解讀，閱讀當下感覺如何，也就是了。
謝謝賞文。

enter17>>
我是以俗人之心揣度聖尊者之意，感謝你欣賞嘍。(笑)
多謝賞文。

zxm10312>>
釋懷與否，恐怕只有聖尊者自知了。(嘆)
謝謝賞文。

遠遠>>
謝謝你這麼用心真摰地回覆，景初真的相當感動。
遠遠在文中也寫出了許多我心裡所想，卻沒有明示的東西。
身為作者，僅能以一笑酬知己了:)
謝謝賞文。

wuji>>
感謝你給予此文如此高的評價，景初實在不敢當。(汗)
多謝賞文。

蝶月>>
對於聖尊者，我只能說，勘破，不僅僅是機緣。
謝謝賞文。

看著各位的回覆，景初內心甚是感動與感激，而且有好多感觸，然而卻口拙了，因此以上的回覆或許過於簡短，還請各位別介意。:)

坦白說，在撰寫〈苦海〉時，我的內心是平靜的，對於善法天子的捨身並無不平或怪罪之意，只是感嘆，這一切實在來得太突然。

真正欲泣，是看了各位的回覆，發覺〈苦海〉一文竟然帶給各位如此感受，而且切合景初寫此文之心，可謂知音，內心感動實非筆墨能形容。然後再回頭看一遍自己所寫的〈苦海〉，心境又不同了。生澀的文筆，承蒙各位不棄。

另，私以為，以即導師之修為知命，應早知此行凶險。是誰之罪，又是誰之罰，世人定論也無法挽回什麼了。

感謝各位的賞文以及贈花，景初在此向你們由衷的致謝。

最後，僅將〈苦海〉獻給彼岸天之子，以及欲渡苦海成蓮華的天涯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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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神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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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06-07-19 0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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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錯於心，卻只能不停的自責。
心魔生，雖然只是如幻影一般，但，是否該高興還有能再度見面的機會？？
沒有上當……是蓮華的冷靜還是因爲很了解天子，所以看出了破綻？？
生世之約，留髮思人……哎…………
一步一罪化，一步一蓮華。襲滅恐怕。對此刻的汝，最爲關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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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lu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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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發表於: 2006-07-20 0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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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有點怕看到這樣的文。

剛剛經由友人的評論，了解到這個角色；隨即去找他的劇集等等。

然後發現，再一次喜歡上一個已經逝去的人。

善法天子何等剛強之人，而他對一步大師的感情，私以爲是真正的家人之情：
有理解、有認同、有憂慮，更有一份無可奈何。
即使如此，還是去全心全意地付出。

而一步大師……其實是何等笨拙的人啊……
面對因自己的緣故而受傷、卻還不願讓他憂心的天子，他也只能請天子留下療傷。
卻沒有想到彼時彼処還有一枚吞佛，沒想到天地異變后天子在大日殿需要日理萬機。
一步大師並非愚人，卻在那一刻說了笨話，所謂關心則亂吧。
這樣的一步大師，也實在是可愛。

而這篇文……味道太對，我反而不忍心再讀。
真的不忍心再讀。

某個意義上，我反而更願意看到小白式的同人文。
因爲，真的是害怕眼眶莫名發燙的感覺啊。

拜謝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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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7.17 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