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8.14 如果雲知道（上回）、（下回）完，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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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香襲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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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3)

樓主發表於: 2006-08-14 21:04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8.14 如果雲知道（上回）、（下回）完，1F

　　　應該要從何講起，才能化解這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緒。

　　　欲語還休，欲拒還迎。

　　　每一個人都是孤獨來到世上，也是孤獨一個離開世上。

　　　霞霧環繞遮藍天，雲在深處無影跡；高峰層疊隱其中，山在虛無飄渺間。

　　　有一隱祕的地方稱為『雲門』；八采聚集雲門，雲門聚集八采。

　　　有情有義的天地，存在各種不同性情的人種。

　　　*** ***

　　　流韻起伏，高仰低落。

　　　曲雲今日又學不乖，得不到教訓，做不成某大哥，心目中的好寶寶。

　　　只因為八采之中，最是以呆頭愣腦忠厚老實出名；反應老是愛慢人家三拍的瑟
　雲，向他討教幾招討老婆的招數。

　　　好讓他可以改頭換面，去追逐他所要的夢想。和來去無影的風，有一個公平競
爭的機會。

　　　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可惜他沒半點實戰經驗，只有這一點鬼靈精加上鄉
壁虛造的野史可供揮發應付。

　　　嘿～他又學會一招唬弄人的把戲：誤人子弟也。

　　　真虧他這樣勞心勞力為兄弟著想的結果，竟是換來韶雲一段數落。就算沒有功
　　　勞，好歹也該代念一下他的苦勞。

　　　反正又是自詡正大光明，不屑與小人為伍。陳腔濫調，千篇一律的這套說詞。
　　　他被扣上心術不正的罪名，唆使自己兄弟做壞事更是罪加一等。

　　　但全靠某位『仁兄』，好心出面遊說之下，才以待於寢室面壁思過，反省三日
　　　這種簡單的處罰作為收場。

　　　三日來，也是清閒導致逸情。無聊嘛。吹吹曲來安慰自己受傷的心，打發時間
也不為過吧。

　　　這年頭，好人真是不好做呀！唉，不知道是那一位大哥，整日嫌東嫌西，嘮嘮
　　　叨叨像個管家婆。

　　　一回嫌他，都不關心自己兄弟；一回又怪他，都不照顧自己兄弟。什勞子噓寒
　　　問暖，溫馨接送情他都學不會。

　　　不像那一朵，只會高掛在雲門的太陽。臉上老是掛著，彷彿像幅射紫外線一樣
　　　無孔不入，刺眼的放射溫暖光芒，令人神往的笑顏傾心。

　　　可是他左看右瞧，就是很想一笛給敲上去。粉碎他自信的笑容，打擊他脆弱之
心靈。

　　　平生最大快樂之事，就是要找個倒楣的出氣筒來消磨時光。瞧瞧整日三不五時
做作的姿態，真是令他覺得好生礙眼。

　　　唉呀......怎麼又不小心，開始無理取鬧了呢？枉費人家好心好意，為他浪費唇
　　　舌去求情。他這個不知感恩圖報，忘恩負義的兄弟真該打！該打！

　　　突然地門縫輕啟聲，不得不教音律隨之停止。金色人影手捧午膳，推門閃身悄
　　　然而入。

　　　「曲雲......」細語輕聲，深怕驚擾到他。隨後並將手中，準備之物放於木桌之
　　　面。

　　　「佾雲，好意心領就是。」面著壁，正思過的有罪之身。搖了搖首，暗而不留
置喙拒絕他的好意。

　　　「可是......」欲語又止，又止欲語。是否他與曲雲之間，永遠都沒有交集點的
　　　一日。

　　　「何苦呢？」悠悠嘆一聲。他戀著他，他繫著他，他又掛心另一個他。兄弟之
　　　情，竟繼而慢慢變質；三角習題，是至今誰也不會料想的到。

　　　「為了什麼？」為什麼執意，又何必執意如此？說不出實際的感覺，一旦深陷
　　　如此，註定沒有人是贏家，也沒有人會是輸家；任何一方都佔不了便宜，只有
　　　痛楚與傷痕累累伴隨。

　　　「不回答？」如何回答，怎能回答？回答之後，一切難道不保改變？難以回到
　　　往昔，單純歲月天真。庸人自擾，作繭自縳罷了。

　　　「你......恨我嗎？」那兒來的怨？那兒來的恨？從何而來？

　　　「你該擔心的，是那名姑娘。」平靜，除了平靜外恐是一番披折。

　　　「我無意欺騙，也無心欺瞞。」對她，只有滿心愧疚。

　　　「人，總是有孤獨纏身的時候。」的確，他的兄弟註定要負了一個姑娘之心。

　　　「非佾雲所願。」怪她一廂情願？該怪的是他，太來者不拒不懂得何謂拒絕。
　　　讓她有機可乘，輕易趁虛而入。

　　　一個巴掌是拍不響。他郤只能背其所願，辜負她的一往情深。給了她一個夢想
　　　，郤又在她回身同時推她下了地獄。

　　　「很符合你善良的本性。」善良！？好虛偽的名詞不是嗎？多好的一個，可以
　　　掩示他罪行的藉口。曲雲真是不簡單，一句話就可以堵得他啞口無言。

　　　「你又在挖苦佾雲了。」搖搖頭，傻傻的笑了出來。從小至大，打從有記憶開
　　　始。在雲門深居簡出的生活中，很少單獨有機會能與曲雲這樣心平氣和。

　　　「是處青山可埋骨，他年夜雨獨傷神，與君世世為兄弟，又結來世未了因。」

　　　微愣一回，佾雲顯露傷春悲秋的一面。「兄弟？原來在你的心目中......」

　　　不敢繼續言下，佾雲輕顫身體。脆弱使他必須佯裝堅強，將面前柔軟紫軀盡數
　　　納入懷下。

　　　悄悄流了一滴，未曾令人明白的眼淚。暗自下了某種決心。佾雲埋首曲雲頸邊
　　　許久，抬起了頭在曲雲耳邊細彌幾句。

　　　「可以幫忙兄弟嗎？為我做最後一件事，請贊我一掌！」

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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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3)

1樓發表於: 2006-08-14 21: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嗯！？他應該沒聽錯？他的聽力應該是很正常。好到令他都很懷疑，是否
該用手去量某某雲的額頭是不是有在發燒。

先前他對他輕薄的舉動。好吧！姑且看在他為他求情份上，以及自己很有
雅量不予計較。現在又開始瘋言瘋語，胡說八道起來。

白了佾雲一眼，曲雲傷腦筋的推推佾雲。他像無尾熊，掛在他身上，已經
夠久了。

再不下來讓他繼續面壁思過，萬一韶雲抽查找上門撞見，這下換他百口莫
辯，面臨啞巴吃黃蓮的有苦說不出。

跳下黃河也洗不清，將會是他的下場寫照。到時候，看誰要負責賠他一個
清白來。

見曲雲已經不大想搭理，甚至轉而冷淡厭煩的態度。佾雲一急之下，將曲
雲背對的身體扳正過來壓在牆壁邊。

「佾雲，我現在才發現你的力氣滿大的！」大到可以把他弄痛，不簡單、
不簡單。

「曲雲......」面對一個到底是精明過頭，還是故意把糊塗裝到底的他而言
。佾雲不知到底是要先哭，還是要先笑才好。

已經這等暖昧的姿勢，他都可以面不改色的假裝若無其事。他首先佩服的
，該是曲雲的演技才是。

突然耳聞細碎腳步聲，而且還從遠到近愈來愈大聲，曲雲臉色一個大變，
埋怨為什麼老天爺，就是喜歡開他玩笑？

豈料，佾雲竟然更變本加厲緊捉住他不放。眼見他壓緊身體，整個人趁機
靠了過來。曲雲情急之下......

『ㄆㄚˋ』

****** ******

打了！他真的狠狠用力的，贊了佾雲一掌。一個巴掌！

清脆巴掌聲，迴響整片鴨雀無聲。鮮紅滾燙手掌印，清晰的五爪痕跡留在
佾雲原本就蒼白的臉旁。

錯愕的不只是他。手推木門，前腳剛踏進來的韶雲也目睹整個經過。

只聞佾雲輕聲的一句謝謝；以及威震雲門，韶雲又爆發嘶喊雷霆大聲公的
特長。差點要把屋頂掀開，恨不得，就此把他家立刻吼為平地時。

這下子，他總算上一次當，學一次乖的開了個竅。

他．被．佾．雲．設．計．了！！！！！！！！！！！！！！！！！！！

被韶雲以保護兄弟為由，指控他意圖傷害行為出軌。而下令驅逐出境，離
開了雲門。

原本是受害者的曲雲，情況竟急轉而下變成加害者。他也只好自認倒楣的
摸摸鼻頭，從雲門審事的大廳回房收拾東西。

身揹輕便簡單隨身衣物細軟，走在雲門下山坡段的路上，手上還興致勃勃
的，把玩旋轉蒼翠玉笛。

完全沒預料會有這一天的到來，只好準備雲遊四海這個打算。想不通的是
，佾雲這個麻煩、任性的傢伙。竟然大費週章，拐了個彎陷害自己兄弟？

該怪他以為人性本善，郤不知佾雲的人心險惡；還是該怪他平時都疏忽沒
善盡責任，好好照顧、照顧這名笑裡藏刀的好兄弟。才會落到讓他反咬一
口，面臨逐出雲門的遭遇。

喔！有誰能來體會，他此刻的心情感受？反正不管如何，都是打人的，先
動手的人不對。

算準了韶雲的心終究偏坦何方，索性他也就倔強的很有原則不肯服輸。不
開口辯解，就是不開口辯解。

讓韶雲誤解他不肯認錯，一氣之下做出將他逐出雲門這個決定來。更不准
，再有任何人前來說情。也難怪嘛，因為目前為他說情的人，已經被他恩
將仇報的賞了一個巴掌。

好吧！男子漢敢做敢當。他曲雲也是一個鐵錚錚的漢子，應該也要負起一
半的責任。

乖乖的沒有二話，回房收拾簡便衣物出了雲門。回頭一望，韶雲的臉色更
是氣到鐵青，差點火冒三丈的連頭蓋都要冒煙。

他多半還是有在乎他的一點成份。他可以自私的，奢望這一點點吧！

「你還想跟到什麼時候？」突然停下腳步的出聲喝止，教後方人影征仲一
回。

「對不住！」不一會兒，識相的他與一張顯露抱歉的臉出現曲雲面前。曲
雲一見，不禁對他搖頭，又盡是好笑。

「傻！傻呀！是曲雲先對不住你，下手也不知輕重。不過，託你之福，我
也被趕出雲門。咱倆就算互相扯平，各不相欠了！」

摸摸被他打腫的臉旁，他大概能有點體會韶雲的心情。在佾雲這一張，這
麼好看又俊秀無雙的美顏上，留下這致命錯誤的傷痕好大一塊。

嘖！真不能見人呀！可惜了他只有這一張，可以欺騙世人的天使臉孔。

「曲雲，這一別。何時能再相逢？」相隔兩地千里遠，佾雲略帶感傷。他
不怕這巴掌帶來的疼痛與難堪，只怕曲雲不能諒解他自私的行為。

只因他將離開雲門，所以連帶不希望他留在『他』身邊。怕近水樓台先得
月，怕日久生情。

但不可思議的，曲雲竟然默許他這種幼稚小孩行為心態；或許是因為，同
是同病相憐。所以同情、施捨、可憐他罷了！

「還記得師尊，對八采們交待過。凡事，不要只侷限於雲門。有時，也該
選擇讓自己傲遊天空漂泊。」

我明白，什麼都瞭解。所以我選擇尊重韶雲的決定，離開自幼生長的雲門
。不過你呀，太過小看詔雲的死心眼了！

「不要再認為，全部都是你的過錯好嗎？」為何事情到了某種程度，僅只
能以軟弱消極的態度來逃避面對。

難道凡是身為雲門的人，都是以『傻瓜』兩字作為標榜。累了，是他的心
終於累了；厭了，默默守候的那一顆心厭了。

情歸何處的他，總是介於虛無縹緲中找不到踏實。所以他決定漠視自己的
心情，選擇退開一步，選擇碧海藍天。

兄弟走到這一地步，已經無話可說，只好保持靜靜沉默，繼續假裝相安無
事。

是他自作多情，喜歡夢幻泡影。但畢竟也該到，夢醒時分了不是嗎？

「到了盡頭的雙叉路口。佾雲，曲雲並自此要與你分道揚鑣。」道是佾雲
無情，也許該論是他無情。

就這樣吧，這樣隨波逐流，這樣消逝無蹤，這樣輕言放棄的算了吧。

「擅自保重！」佾雲語重心長。依依不捨的是，自幼對他所眷戀。

雖然曲雲表面總是，故意和他唱反調。可是在相處時間一久，也會發現其
實在曲雲冷酷的一面外。私底下，也是有一顆溫柔替人設想的心腸。

嘴巴尖銳，郤是十足一顆豆腐心腸；每每在他犯心悸劇痛時，曲雲就會藉
笛吹奏出，可令人暫緩疼痛，妙不可言的音符來安撫他。

他十分懷念，又珍惜萬分的那段時光。緊握著曲雲白皙嫩細的玉手，捨不
得放開，還是得放開呀！

這段糾葛錯綜複雜的情感如何能了，可是你我郤紛紛卑鄙的落荒而逃離開
雲門。

如果雲知道，想思難耐的夜如何熬？每個想念過一秒，每次呼吸過一秒，
只覺得生命不停流逝。

如果雲知道，逃不開糾纏彼身的牢；每當心痛過一秒，每回哭醒過一秒，
只剩心在乞求。

你與他，是不會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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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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