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4.17 【琉璃树组】山河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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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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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

樓主發表於: 2021-04-17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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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7 【琉璃树组】山河归处

正文:

江湖风云涌，尽落棋局中

俏如来见到默苍离时，冥医正忙着将四体不勤的文士从房中半推半就地拉出，一边推一边念:说春分已至，说万物复苏，说强身健体...在将后者安顿在庭院石凳上继而瞥见俏如来后，将未出口的话语变成了现在的“他来了。”

“杏花，吾如今很好。”默苍离看着抽芽的杏树，转头看向身后的医者。

“是是，昏睡一整个年头还能醒来，当然是很好。但别以为这样，就不遵医嘱，我可是同药神打过赌的，十年内若医不好你，可是要无偿治病三年的。”

“你是个好医生，吾相信你。”默苍离的语气淡淡的，如同两人曾经相处的每一天。太轻，又不可避免的过于沉重，支撑不起一根落羽。

“我知道，既然俏如来来了，那我就去山下一趟，桂花糕怎样？”说着，冥医将手从文士身上拿开，转身收拾起出门的物品。

“加上素心软吧，新出的春茶也添些。”默苍离应着，俏如来也在二人交流的间隙，坐在石桌的另一边。

面前的人无论经过几个春秋，似乎都是同样的神情。不在意坊间流传着的阴谋家的伏诛，也用样不在乎那人就是自己，引动风云和退隐山林似乎仍旧是那一副不变的身影，孤绝而惊艳。

“师尊，徒儿已查明最后一位师叔的身份，羽地封侯—凰后。使徒名册亦在此人手中，虽然竭力周全，但如今吾手中只拿到半册。”说着，俏如来将名册放在桌上。

“嗯，取得半册，以你如今的身份不难应对接下来的局面。”默苍离并不看那名册，只是打量着面前的徒弟，僧衣沾血、佛珠紧握。

“尚同会的部署仍有疏忽，吾相信除了郭筝、云十方，你还有其他可以调配的人员，亲自处理古岳公案是担心他们会来搅局吗？”

“搅局是一部分，虽然玄之玄已死，但仍不能懈怠；再者，俏如来有更好的办法。”僧者握了握手中的佛珠，语气也比之前坚定了些。

“嗯，不错，书房内是你要我准备的东西，下山时记得带上。”默苍离起身，结束了师徒间的谈话，缓步走入屋内。

“师尊，徒儿最近在苗疆遇到一位故人，听他讲，月凝湾也许就连接着其中一方地域。”俏如来快步上前，与文士同行，一同进入屋内。

几个时辰过后，提着几袋吃食的冥医就见到了令他在梦中也无法实现的场景。

明显在指出俏如来错漏的人脸上，一丝微笑在本人也不甚察觉的时候出现在那副面孔上；而江湖上人人敬佩的武林盟主，此刻也只是不时的应着，偶尔说着几则趣闻。

那是太过美好而让冥医—杏花君在默苍离醒来的第五个月也依旧无法令自己全然信服的画面。而后者只是偏头看了冥医一眼，便继续同俏如来交谈。但他就是知道，那个人内心也是如自己这般温暖而妥帖的。

静静看了一会，意识到青衫文者任由屋内的火盆炭火熄灭的冥医，快步上前踏过门扉，将吃食放到一角方桌后，便走去里屋。

“苍离啊，你怎么这么不注意，觉得冷就穿衣，不然你想让我前功尽弃哦。”

也不在意自己是否打断了师徒间的交谈，冥医将披风搭上默苍离的肩头，在抽回手的时候，温热的手掌碰到了前者依旧冰凉的面庞。

“一时忘了。”默苍离答到。

“真是精的出嘴，笨的出力。午饭在这吃吗？”冥医问到俏如来。

“嗯...今日无事，冥医前辈要做什么，俏如来也好帮衬一下。”俏如来收起佛珠，与默苍离眼神短暂交流后，便拿起方桌上的吃食，跟随冥医前往厨房。

在这远离江湖纷争的偏远山涧里，没人会在意这里是否隐居着曾操弄天下风云的人物。在平常百姓心里，那般的人应当是在朝堂上判局明势，亦或者左右多方局势的走向，总归是不甘囿于山村一角的。

可就是在这样的地方，不仅有才智高绝的人物，现今的武林盟主、医会颇具盛名的明医都在此。仿佛这同每一个寻常的往日一样，每个人都无比熟稔这座山和周围的一切。

就好像，侠客不会在意已还俗许久的盟主去偏远的山寺礼佛、病人不会在意以织命针名扬江湖的冥医在寒山中试图找回自己最初的愿景。

席间，三人不语，但这并不令与座就餐的人尴尬，反而增添了些安逸的意味。

直到一声鸟啼划过长空，山下武敛君静静等待盟主礼佛完毕。虽然他要汇报的情况是盟主现今最为紧要的，虽然他也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选择这里作为礼佛的地点。但鉴于盟内除了他与云十方外无人知晓这个地方，也许在情况危急时可以作为休养生息的所在，也不失为一个良所。

于是用餐完毕的俏如来带着要拿的东西，离开了古寺。期间冥医将几副药包好塞在晚辈手中，叮嘱他若是用药的时间和剂量。

当年那一局，默苍离的两个徒弟虽然达成了前者的期望，但二人也受伤惨重。彼时狼主不在，温皇又明显有事要做，于是受伤并不重的冥医便着实费了些时日医治二人，只是布局的那人...依然昏迷着。

“冥医前辈，俏如来知晓了。”晚辈将药物收入怀中，在寺外同冥医告别。

“你可别敷衍我，要是下次来还是这幅样子，我就写信让医会的朋友依次拜访尚同会，到时可别怪他们念叨你。”医者拍了拍俏如来的肩膀，越说眉头皱得越深，仿佛那伤不治好便会危及性命似的。

“前辈可以相信俏如来的为人，既然是治伤当然是最为紧要，而且药神这段日子也在，俏如来当然不能任由伤口继续折磨自身。”年轻的武林盟主站在寺外向医者保证着，才让后者那紧皱的眉头松了些。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就快回去吧，耽搁了时机就不好了。”

“嗯，那俏如来便离开了，冥医前辈，你也保重。”

送走了俏如来，冥医回到山寺后院的住处，将碗筷收拾妥当。

默苍离则在书房批注着一本书册，听默苍离讲，那是一本讲述山与海的杂记。

“前几日，我收到小鸿的来信，意思是你的同修又在搞什么计划。”冥医担忧的看着坐在椅上做着批注的人，话语也在无意间慌了几分。

“杏花，他们不知道，再者如果他们真要杀我，未免也太不智了...”默苍离放下书册，回望着微微叹气的医者，冷静的分析着现今的局势。末了，医者摇了摇头，试图甩走什么不好的回忆，而后为前者切起脉来。

山寺的钟声也在某一时刻悄然敲响，回荡在山涧。

俏如来回神看了一眼二位前辈所在的山峰，而后与盟客一道踏入了滚滚红尘中，只是他知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里都是他的归处，一如那不变的钟声。

冥医则在钟声敲响的那刻，与文者一道将书房收拾妥当，然后在后者微微的呼吸声中，看着窗外将绽放的杏花。

一如他醒来后的每一个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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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山河志，幽幽平清声。
思思故园邸，映映乱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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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4.17 【琉璃树组】山河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