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5.01 【日月】秋色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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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ashi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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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3)

樓主發表於: 2006-05-02 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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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1 【日月】秋色甜文

雨水从亿万米高空上落下，跌进无欲天盛开的菊园中，惹得素白得花瓣摇晃着。

抬头望向远处仍是蔚蓝高远的天，这边却灰了天下起雨来。谈无欲站着不动，任雨一点点打湿长发。他蹲下，折了支碧蕊玲珑，和手中各种不同品种却一样美丽的菊花合成一束。

无欲天一向很安静的空气被沉稳的脚步踏乱，花海中的菊香掩盖了那人身上恒久的莲花气息，但仅仅只凭脚步，谈无欲也无须回头确认来人的身份，何况他还将伞撑在自己头上，唤着：“师弟。”

转身走回屋里，谈无欲懒得抬眼，只顾将刚摘下的菊花护在怀里：“素大贤人不在琉璃仙境日理万机，跑到这僻远的无欲天来做什么。”

身后的人笑而不答跟进屋，收下伞，站在身边看着自己将花插进瓷瓶中。

注意到他的长发仍在滴水，湿了屋里原来干燥的地。素还真上来拉了谈无欲的手：“师弟，这样下去会感冒的，快去洗澡换衣吧。”

“不用。”毫不客气甩开他的手，运气轻易将衣服蒸干，走向浴室，“我去将头发洗了，你自便。”
于是留下他自己去烧水，把菊花瓣摘下来放入水中。却见那人推开没锁的门大大方方走进来，挂着一脸貌似无害的微笑，伸手抚上自己的发。

拔取谈无欲发上的簪，让一头雪色的发流泻在玄色道袍上。取来用了多年的檀木梳，从发尾开始一点点疏通而上，素还真动作轻柔，生怕扯了半根头发弄疼他。

一如当年还是孩子时，他替他梳头洗发一般，谈无欲乖乖站定，望着洒入温水中的菊花瓣漂漂浮浮。直到他拉他坐下，轻轻将他的头压低，把长发浸到水中去。

谈无欲的发是一种如月华一般皎洁的银白色，柔顺服帖的触感即使在温水中也有一丝微凉。他深深低着头，让素还真捞起水从颈子处浇下。

并着花瓣轻揉着手里的发，用不轻不重的力道让菊花香留在发上。

“师弟的头发，湿什么时候变白的？”

将发挽在手中，小心不弄湿他的衣服，却湿了自己的袖。素还真空出一只手倒掉木盆里的水，换上新的。插入发中的指温柔而温暖，谈无欲闭上眼让他小心翼翼借着水疏通发中的结。

“不记得了。”

他说，声音淡然。水声在耳边一阵阵响过。素还真一遍一遍用木勺打起水从他头上浇下，直到满足了，才将发中的水沥干，让谈无欲抬起头来。

倒水，放好木盆木勺，素还真回头取来布巾，开始擦拭还湿着的发。

浴室由于温水的作用，空气中泛着一股粘腻的暖。于是谈无欲夺过素还真手中的布巾，自己擦着头发走出去，在后院回廊边坐了下来。

素还真一愣，笑着跟出去。

坚持要帮他擦头发，谈无欲拗不过他，放了手由他去，看着还未停的秋雨。

“今年无欲天的菊海开得晚了。去年这时候已经快谢了吧。”

一边梳理一遍擦拭着，坐在他身后的地上，素还真手里动作不停，口中找着话题。听见那人嗯了一声。

“去年天气凉些，菊花喜寒，早开是应当的。”

木梳一下下在发上顺当滑过，已微干的发失了水的纠结，丝丝分明。

“秋雨一下，天气就开始凉了，师弟要注意身体啊。”

关怀的话遭来同梯不屑的嗤之以鼻：“不劳素大贤人费心。”拿起身边的点心纳入口中，金色的馅饼颇为惹人喜爱，素还真好奇：“师弟，这饼是？”

“南方特产的小吃，叫素饼。同梯若是喜欢，改天我叫人送到琉璃仙境。”

不由得苦笑：“素饼啊……不劳师弟费心了。”他站起来，拿过拂尘，将那人连头也不肯回，“我先走了。”

“嗯。”咬着饼，谈无欲略略有些口齿不清，“保重。”

“劣者知道了，无欲也好好保重。”

缓缓走出无欲天，素还真笑着回头，听见空气中隐隐的声音传到伞下，还有淡淡菊花的香味：

“别死啊，素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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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戟·沉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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