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8.09 [圣斗士同人] [阿布罗狄中心] 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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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lu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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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9-08-09 23:1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8.09 [圣斗士同人] [阿布罗狄中心] 死者

浓黑的阴暗四下笼着，早该是圣域人们休憩的时候，周围却并不宁静，远处点点亮光透过夜雾不住跃动，在这高处的双鱼宫望去，犹如鬼火。
阿布罗狄默默地坐在台阶上，并不意外有人正向上走来。
来的是山羊座圣斗士，一贯严肃的表情没有任何得色；但阿布罗狄知道，他必定完成了那个任务。
换句话说，艾俄洛斯死了。

一切不过是几小时内发生的，所有黄金圣斗士被紧急唤醒，卡妙他们那些较小的孩子被勒令留在自己的宫殿，稍微年长的他们则被传唤到教皇厅。
射手座圣斗士艾俄洛斯企图刺杀女神，事败逃脱；双子座圣斗士撒加下落不明，甚至有可能已经死于叛逆之手。
教皇大人沉痛地说出这些骇人的话，修罗便自告奋勇接下了任务——追杀叛徒。

修罗的步伐比平日迟缓得多，或许是沾了露水，连披风也耷拉在他背后，沉重得就像此刻阿布罗狄的心情。
又是几级台阶，大概是发现了静坐在自己宫门前的双鱼座圣斗士，他微微偏过头，停下脚步，盯着同伴看了几秒钟，便直接走了过去。
彼此都不是多言的人，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机，这样的碰面很正常。

阿布罗狄想过开口的，本打算告诉修罗一个天大的秘密，却从山羊座圣斗士的眼睛里发现，他已不能再受一丝一毫的打击。
算了，等他恢复一些再说。
阿布罗狄这样告诉自己。

很快，修罗又走下去了，比他来时稍微振作了些，但仍然沮丧。
山下的火把熄了大半，天色陡然变得更沉更黑。

背后咫尺处有一点响动，阿布罗狄没有回头。
即使断绝小宇宙也没有用，他知道那是谁，只有他知道。
“坐在这里干什么？会着凉的，去睡吧。”
果然是他。
“我在等你，”九岁的双鱼座圣斗士慢慢站起来，转回身，明亮的眼睛毫不畏缩地射向那副青铜面具，极轻而极确定地续完自己的话，“撒加。”
瞬间，熟悉的小宇宙挟带着恐怖杀气暴涨起来，几乎要将他击倒；下一个刹那，攻击性小宇宙消失得无影无踪，穿着教皇袍的身影却痛苦地躬下身子，不住颤抖。
阿布罗狄迷惑而戒备地留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对方再度站直，伸手摘下面具。

确实是撒加，但有些不同：他看上去……非常痛苦。阿布罗狄知道是撒加冒充教皇在对他们发号施令，却不明白为什么，此刻，他更迷惘了，只是小心地掩饰着，不愿意有分毫闪失——尽管现在可能不是，撒加刚才无疑打算杀他灭口。
然而撒加先说了话，声音温和而压抑：“我想，你有权利知道始末。”
“如果你愿意说的话。”阿布罗狄毫不放松戒备。
“否则，你将不惜和我一战，”撒加悲哀地看着他，“哪怕知道自己会死。”
“修罗看见我坐在这里，如果我突然消失，他应该会知道些什么——不会有第二个艾俄洛斯了。”这是他的王牌，只要对方还有一丝理智，就能权衡利弊，而撒加，当然一直都是个聪明的人。
撒加愣了一瞬，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微笑：“的确，至少今晚我不能杀你。”
“法座大人在哪里？”
“我正要去看他。”撒加向他伸出手，“一起来吗？”
白皙纤长的手，有些细瘦却蓄满力道，修剪得相当漂亮的指甲在夜色中闪耀着珍珠般圆润的光泽——实在很像另一个人的手。
他的脸没有谁见过，但那双手，阿布罗狄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从很久以前开始，事务处理完后，那个人总会仿佛随意地来到最接近他的双鱼宫，用这双手摸阿布罗狄的头，安慰这过分易感而常做恶梦的孩子。其他人总有些害怕冷冰冰的青铜面具，害怕无机质的鲜红瞳仁，阿布罗狄却觉得它比任何美丽容颜更令人安心。他不是没想象过教皇大人面具下的容颜，但从不认为那是重要的；教皇或许也知道他的想法，尽管非常疼爱这个温柔的孩子，却一次也没有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当然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教皇大人到底怎么了。
阿布罗狄默默看着撒加，缓缓握住那只手。

星楼非常冷，狂风呼啸着在狭小山顶上肆虐，发出诡异的“呜呜”声，仿佛黄泉比良坂的鬼号。
“他在上面。”撒加侧过身，让出路，看着年少的双鱼座圣斗士一跃而上。
观星台不大，又毫无遮蔽，阿布罗狄一眼就发现了倒在那边的人影。
铺开的银灰长发，暗紫厚实的法袍，这些都是熟悉的；那张年轻面容，却怎么也无法让人联想起高高在上的教皇大人。
阿布罗狄下意识地跪倒在地，小心翼翼触摸那双手：苍白纤长，指甲修得很漂亮，十指有些痉挛地扭曲着，僵硬而冰凉。

他是教皇，已经死了。
刹那间脑海一片空白。
我得做些什么。阿布罗狄强迫自己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强迫脑子正常运转：他是怎么死的？

“我杀了他。”耳语般细微的声音在身后出现，是撒加。
“你！”阿布罗狄第一次暴跳起来，急速燃烧小宇宙进入战斗状态。
“我杀了他，用这只手。”撒加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自己的右手，喃喃自语。

他的表情，好像在做梦。
悲哀、困惑、愤怒、绝望……
仿佛他不是凶手，而是最大的受害者。
为什么？
阿布罗狄犹豫着，平息了战意。第一波狂怒过去，某个疑问自然而然浮现：“为什么要告诉我？”
“应该有人知道真相。”
看着撒加充满痛苦的眼睛，阿布罗狄下意识说出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不对，你是希望我杀了你。”话出口的瞬间，他忽然意识到，这才是真相，一切都是真相。

撒加杀了教皇。
撒加非常痛苦。
撒加嫁祸他人。
撒加感到愤怒。
撒加试图灭口。
撒加想要被杀。
相互矛盾的一切，都是真相。

“……或许吧。”撒加苦苦一笑，竟承认了。

为什么是我？这个问题阿布罗狄没有问出口：刚正的修罗，倘若得知自己所杀的才是真正忠于女神的圣斗士，他也不会苟活；喜怒无常的迪斯马斯克，恐怕根本就不会觉得撒加行为有错；剩下来的都是些孩子，显然，只有自己了。
但是，我能下得了手吗？

“你总会感受到太多。”教皇曾经这样告诉他，“这是双鱼座的特质，作为战士却有可能招致失败。”
那一次，正是某次对练结束后，八岁的阿布罗狄却败在六岁的沙加手上，他知道自己确实没有表现好，默默听着训示。
“所以，你必须找到一个战斗的理由；而那个理由，你不得不用感受获取。”教皇的手抚摸着他的头，“当然，你会得到的，遵循本性，相信你的感受就好。”

撒加犯了罪，他先后杀害了教皇大人，陷害朋友，蒙蔽众人。
撒加很痛苦，他甚至连忏悔都做不到，只想赎罪，只想去死。
悲伤的情绪仿佛直接传递到心里，阿布罗狄感到胸口阵阵抽紧。
愤怒和同情交替涌现，仿佛整个人都被撕扯成两半，一半叫嚣着杀死他，另一半哭泣着原谅他，激烈的浪涛席卷着，撞击着，而凌驾一切之上的，却是某种悲哀。
最终，阿布罗狄作了决定。
“我不可能杀了你，也不想你死去。”他再度跪在死者身边，看着初次见到的，教皇的脸。“这也是法座大人告诉我的。”
“法座大人？！”
“他告诉我要相信自己的感受，并从中找到战斗的理由。”
“你的感受就是不想杀了我？哪怕我杀死了你敬爱的教皇，害死了自己的朋友，企图谋杀女神……”
“那不是你的本意，至少我这么觉得；而你，很痛苦。”
“……你在怜悯我吗……”撒加的声音沙哑而充满怒气。
阿布罗狄没有回答：他只知道自己的感受，还不知道该如何为这种感受定名；撒加也没有再说话，他显然已经心力交瘁，不愿再说什么了。

“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史昂。法座大人的名字是史昂。”
喃喃自语的话却得到了回答，阿布罗狄禁不住愣了一会儿：“史昂……？”

没有半分真实感的音节。
既无法让人想起那位严厉而温柔的教皇大人，也不能和眼前这具冰冷尸体相联系。
死者的名字总是毫无意义。

“会着凉的，回去吧。”黎明快要到来，夜色反而显得更浓浊黑暗，撒加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提醒。
闻言，阿布罗狄默默摘下披风，覆盖在死者身上，随后慢慢站起身，走下观星台。
往后，他将为那个悲伤的人而战。
遵循死者的教诲。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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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蝶姬

叉燒包超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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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7)

1樓發表於: 2009-09-19 16:1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阿布羅迪~~~~
Q~Q
帶著悲傷而戰的聖鬥士~~
好美~~~
又好憂傷~~~~
就好像是阿布羅迪給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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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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