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1.03 求偶(燕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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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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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12)

樓主發表於: 2008-01-03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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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3 求偶(燕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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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偶】

　　不可否認的，他對孩子氣的人總是沒輒。

　　當燕歸人第一次遇見宵時，自然而然無可避免的便對宵伸出了援手。在冰天雪地中，等待著宵的甦醒。

　　茫然無措的神情，就像個無助的孩子，抬望他的第一句，即是充滿疑惑的無知，「為什麼救我？」

　　老實說，這句通常不是自殺未遂者的開場白？燕歸人實在也想不到這是宵甦醒後的第一句，但他看起來卻又真的像是完全無法理解。

　　所以，他倒也說了。「救人需要理由嗎？」順勢將問題推了回去。

　　彷彿真的不懂，宵的眼神透著無法理解單純，「你們人類真奇怪，殺人不需要理由、救人也不需要理由。」雖是不解，宵卻也不再詢問。隱隱約約的落寞，能解答他疑問的人早已不在。

　　真像個孩子。當時的燕歸人悄然的在心頭想了一句。

　　因而，也意想不到，他真會對宵有沒輒的一天。

　　當所有真相都在這塊雪地裡解開，救人與殺人，極端的成了意念的衝突。

　　「是你殺了西風！」
　　「你就是姥無豔要找的人？」
　　「你是奈落之夜．宵。」

　　真相的背後總是傷人，一命償一命，這世界的遊戲規則，讓宵迷惑。對情感一知半解的模糊，讓他分不清對錯，黑白的定義皆是處在灰色地帶的搖擺不定。

　　於是，他跟著去救人。於是，他又回頭來讓人殺。

　　看著這樣的宵，貫穿他一槍的燕歸人突然感到自己殘忍。然而，對西風的情，卻讓他更加無法原諒自己，原來寬容饒恕的背後，是那般難以抉擇的放下。

　　該如何，才能讓人事回到沒有交集的原點？

　　問題沒有答案，現在已是太遲。

　　宣告著自己的失敗，下不不殺手的一刻，燕歸人只得選擇離去。

　　冰雪裡，風冷冷的吹。

　　宵蒼白的面容是種木然的冷寂，他知道他死不了，縱然傷口再深，也有癒合的時候，只是現在他卻希望自己沒有這樣的能力，如果就這麼死在燕歸人的手下，也許他不會有任何痛苦。

　　活著感受那償還不了的歉意與恩情，宵的木然彷彿成了種表化。

　　當人之心再獲得的一刻，他已無法再捨棄。孤寂而落寞，唯一能陪伴的，到頭依舊只有雪梟。

　　後來，是怎麼再相遇的。當時間拉到久遠以後。

　　他遇到一位高僧開悟，聽聞了羽人的死訊，他想起了他未還的恩情，也許時間沖淡不了過往的虧欠，但報恩的時機已至。

　　在春暖花開的時節，他相信他們還會再相逢。

　　就在這一日的春季，燕歸人再度遇上了宵。

　　只是這回重傷的卻是他自己。

　　當相約退隱多年後的一個夜裡，燕歸人突然想起了當時。

　　他輕輕擁著宵，問出了自己的疑惑。「為什麼會是在春天？」他以為像宵這樣的人，該是在冬日才能再見的純白。

　　從前的木然，已經學會了笑。宵彎起一朵笑靨，如沐春風，笑語一句，「你不覺得春天是求偶的好季節嗎？」

　　雪融了。

[ 此貼被易寒在2008-04-29 20:39重新編輯 ]

~易水寒陵~
~噗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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