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0.08 寧雪，慕容家中心/ 寧靜融雪/ 短篇集結樓/ 0F〈棘手〉、1F〈最好不言傳身教〉、2F〈隨侍在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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麩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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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2)

樓主發表於: 2018-10-08 10:4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0.08 寧雪，慕容家中心/ 寧靜融雪/ 短篇集結樓/ 0F〈棘手〉、1F〈最好不言傳身教〉、2F〈隨侍在側〉

　　寫了幾篇叔姪一起丟上來，如果有再寫會放一起。
　　雖然標了輔導級不過自己覺得內容程度輕微，輕微流血表現或者情色描寫。

　　※ 跟著新劇進度(會在文前標明)的原劇向短篇，私設有。文風亂跳注意。

　　首樓放目錄：

　　一、棘手　　　　　　　　0F
　　二、最好不言傳身教　　　1F
　　三、隨侍在側　　　　　　2F

　　一、棘手

　　※到鬼途26的閱後感，我流衍生
　　※流血表現有

　　無論過了多久，慕容勝雪想起慕容寧的時候，總是會想起他的那只手。

　　他伸手摘去慕容勝雪嘴上的菸斗，那時他還來不及點火，眼睜睜看慕容寧按著他指尖前端，蹭火，一枚明亮的星轉瞬起落，他反手從袖中抽劍，後退了一步、踏出一小叢沙煙，流蘇髮尾被他削去幾絲，慕容勝雪的嗓音剛在江邊洗過、格外澄澈，他對著一路跟著他的慕容寧開口說：十三叔讓我練幾劍，練完就隨你。

　　慕容寧跟他創了瀟湘十三劍，瀟湘是他起頭，十三是慕容寧的排序十三，慕容勝雪初執劍成形、格外得意，慕容寧幾次溫聲提醒收斂、不見成效，如今便似報應一般回返在他的身上，再一步便刺傷他－－他收起摺扇，面目盡現，攢起所有慕容勝雪熟悉的聲嗓溫息，含一口菸，將所有納入將要出聲的嘴裡。

　　吞吐。
　　臉是拿來見人的，慕容寧說，其餘的地方任你處置。

　　慕容勝雪便當真由他處置，無形劍氣像獸齒撕開一痕痕血的爪印，那時他還尚未能夠控制力道，慕容寧從衣襬開始破裂、到他露出的那一截手臂，腕骨上緣，他執菸斗的　　掌順著指序一指指受傷，慕容寧動手吸菸、恰對應上劍氣尾勁，掌心出血、濺上琉璃質地的裝飾，塗抹一朵艷色血花。
　　最後一痕烙在慕容寧的脖頸。興許再用力一點便將割出血灘，而慕容寧卻只是闔著眼，深吸了口菸，再睜開，滅去了菸，一切便彷若只是呼吸般的輕微，
　　「氣夠了嗎？夠了、就跟寧叔回家。」

　　慕容寧伸手牽他，手掌上的傷口貼在他的手背，硬是將他死撐站著的身子拉動；他的十三叔總是習慣走在他的身邊不超前，看似等他、力道卻不由他，慕容勝雪被他挾持，氣與不氣被扔擲到一片寧靜之中後瞬間湮滅，像那一口煙，煙的陰影後有慕容寧模糊的雙眼，視線指向一個方向，是他聲音到達的地方，

　　「你是我手上的一根刺，我卻仍將你捧在手上，」

　　他捧擁得用力而具體，慕容勝雪掙扎幾下沒有掙脫，血從他的指縫淌下，將他纖薄的掌心掌背溫出整片腥，又濕又熱，籠罩著他、鼻息瀰漫著紅色的氣味，隨著手輕微的晃動似乎越發清晰、彷彿透過肌理觸摸他，再用聲音疊加在他發汗的身軀上，

　　「攫緊也好、放鬆也罷，到頭來總是受傷。」

　　慕容勝雪說了句那就放開，語氣正似其名諱，飄忽勝雪。
　　慕容寧用那赭紅般的寧靜波紋承接冷溫的雪，溫文儒雅，未傷的那只掌心掏出白色的繡巾、頓步，素巾擦拭在他的臉上，擦過眼，慕容寧說話的神情他恰好未見，剩下聲音近湊他耳際，寧靜融雪，

　　「你還在我手上便無妨。」

[ 此帖被麩金在2018-10-08 10:4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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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2)

1樓發表於: 2018-10-08 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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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最好不言傳身教
　　※新劇進度，慕容家三人相關的段子集合，不大嚴肅
　　※除了附錄是寧雪以外其餘並沒有特別寫CP，主要想寫家庭關係(???)

　　1.最好不言傳

　　慕容煙雨從外頭走進來、不由分說一掌劈向衣櫃，那準度令慕容寧不自意有些緊張、擱筆起身，眼睜睜看著他的雕花木紋裂成三段，中間一抹青色如血沿櫃角淌下，慕容寧惋惜自己的衣服，而半碎的衣櫃門突然一飛、被慕容煙雨接個正著，他折碎，吼道，

　　「臭小子，果然在這。」

　　「誰跟你報信的。」

　　「全家只有你寧叔敢藏你。」

　　慕容勝雪幾乎可說是慕容寧拉拔大的，除了年齡最為相近、天劍慕容府上下一致認為跟著慕容寧歪瓜也會學直立，在不經本人同意之下任命他擔任未來少主的行儀導師。

　　行儀以言為先，由此小時候他對他說：勝雪，要有禮貌，不可學你爹說話。
　　年幼的慕容勝雪眼眸如水清澈，問他爹親都說了些什麼。
　　慕容寧於是決定帶小勝雪出門買飴，順便規劃個禮儀書帖——一次兩次不成、讀十次總該水到渠成。

　　長大了點他對他說：不可學你爹說話。慕容勝雪反唇相譏，我可從未墮落到需要禮儀習字帖那種東西約束自己的嘴。
　　約束了十年，還真是十年如一日啊。

　　慕容寧於是忽然領悟慕容勝雪長大講話不帶髒字挟尖帶刺極可能是他一手造就，不知道欣慰或感嘆哪一個情緒較顯著，他琢磨半天、最後緩緩說出：「要有禮貌」。

　　從短暫的回憶中回神，慕容寧驚覺他新掛的畫軸離戰圍過近，為免兩人因賭氣而衝動、他靠上前去意欲擋在兩人之間，

　　「浸你⋯⋯」話到中途慕容煙雨察覺到慕容寧提醒的目光——大哥，好了，否則你要我怎麼教孩子——還不是他的孩子，慕容寧將慕容煙雨推出門外、回頭看了慕容勝雪一眼。

　　他撿起地上的一本書。
　　慕容寧感到不妙的時候已為時已晚，絕望地預料勝雪下一句話肯定是：「——您十年都讀不完的書掉了，爹親。」

　　2.最好不身教

　　慕容煙雨曾問慕容寧為何跟慕容勝雪能夠相處融洽，這個問題太過複雜，在節外生枝之前慕容寧先給慕容煙雨倒幾杯酒、鎮定鎮定情緒。

　　——他吃軟不吃硬，適時順他一下讓他脾氣緩下來，緩下來便好說話。
　　——怎不是他來順拎爸、不是是他爸的毛。

　　——你不是來問我要怎麼跟勝雪關係變好嗎？

　　——麥青菜幫我翻譯。

　　慕容煙雨將杯子嗑在桌上，桌子頓時模出一杯腳裝飾的刻印，於是慕容寧又重複那三百一十回同樣的說法：讓我去跟他談談。

　　慕容寧在府中逮著翹掉早課的慕容勝雪，以幫他掩蓋逃課為條件換得叔姪的溫馨勸誘時光。

　　——偶爾跟你爹示弱一下，說幾句崇拜他、讓他感受被尊重，自然會好好聽你講述抱負。
　　——恃強凌弱有什麼好崇拜？

　　——你不是就想讓你爹正視你一些？這事沒那麼困難。

　　——不要擅自翻譯。
　　慕容寧對自己的教育成果還是有些得意的，起碼這次桌子平安杯未裂，人有不爽倒還好解決，他開始思考要從家庫中搬什麼東西作為賄賂，最好順勢包裝成為大哥的禮物——

　　人都是在不知不覺中成長茁壯，無論是好或壞的方面。

　　慕容寧在各式談判上如魚得水、要脅利誘無一不專，每當事情過後他總有種莫名的既視感，細想才發覺都是在家千錘百鍊得出的成果。

　　2.1 慕容勝雪的證言

　　血緣這事騙不了人。這話並非自我感嘆，而是慕容勝雪對慕容寧中肯（他覺得的）的評價。

　　他的十三叔外表看上去溫文儒雅行舉合宜，實際上優雅得霸道，說歪瓜劣棗到他面前都會羞愧地站直——不直的就掰直、簡單粗暴。
　　若說他未有殺人，那便只因殺人的時機尚未到來。同樣道理適用於一切犯事，物事必須依循道理、程序與人的心意，然而慕容家往往把第三個位置錯置，將全天下視作自己心意的田地。

　　慕容勝雪抹著自個半邊臉頰，半邊臉頰紅腫帶血，割傷並擦傷、他忍住沒喊痛，「說老頭粗暴，十三叔你也不遑多讓。」

　　慕容寧拉著他手臂塗上藥膏，語氣極盡善解人意，

　　「不是我打，現在恐怕你無餘力抱怨。」

　　他說的有一半是事實，剩下那一半是撿好的那面放大，慕容勝雪一向不對他或任何人客氣、直指瑕疵，

　　「十三叔是刻意為之的吧？這個。」他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跟你說過要好好聽大人說話。」慕容寧隨後又補了句「等等給你上藥以免留下傷痕」，像極親切和藹的普通長輩。就差在傷口都是他打的罷了。

　　放輕拳頭打到聽話，他對自己還必須罰抄家規幾百條感到毫無道理——十三叔的包紮功力仍是一樣完善，慕容勝雪抬筆不感疼痛、下意識這麼想著。

　　⋯⋯徇私一事，大概也是騙不了的血緣作祟來的成果。再想一想，慕容勝雪忍不住又嘲笑起自己那一閃而過的念頭。

　　2.2 慕容煙雨的證言

　　說來天劍慕容府變成如今樣貌，全靠慕容寧當家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突變而成。

　　慕容寧接掌主事之位之時對族門師門宣告，過去那套拳頭江湖已失去最大的效用，從今往後文明處事、減少江湖紛爭，為壯大天劍慕容府努力。

　　慕容煙雨起初對這變化不感同意，直到他跟著慕容寧去進行一場門派之間的協商，親眼見著談判不成慕容寧有禮地喝乾沏好的茶，起身，舉扇就開在對方臉上。

　　「這叫文明處事？」慕容煙雨巴拉巴幾句國罵，慕容寧當耳邊風禮貌性忽略，

　　「先問過便文明，該處之事則不可輕忽，這便是規矩了、大哥。」

　　慕容寧優雅收起摺扇，扇上殷紅飛濺臉頰，讓原本白皙的膚色妙筆生花——

　　魑魅魍魎。慕容煙雨一時想不出更壯闊的詞彙來言述他所看到的景象，只是至此他不再對慕容寧的行事有任何高見——凡事還是不要多說，漂亮話無臀用，眼見為憑最準。

　　3.風雨無阻造橋鋪路

　　慕容煙雨看不慣慕容勝雪正如慕容勝雪看不慣慕容煙雨。

　　事實上他們只是需要個能讀通自負心的通譯，自負的同時掛心掛心同時放不下自負，而這兩者早橫在天秤上秤好而得以保持平衡的慕容寧理清這番道理——管什麼小風時雨，慕容寧在心中認份認命：我造橋便是。

　　「十三爺，大事不妙、少爺又——」
　　「十三爺、事發突然，老爺他——」

　　慕容寧，外號小風時雨，美其名是處事謹慎和緩、寧靜致遠，實際上江湖眾人皆知小風時雨唯認六親，小風會不變暴風全仰賴家族親友加持共襄盛舉。

　　他欲搭起協商的橋、搭到途中劈啪斷裂——斷裂的也許是他立志要善待家人的目標。

　　道路阻且長。

　　-0.5. 附錄

　　「別老給你寧叔惹麻煩，讓他沒時間搞對象。」
　　「哦？怎麼是我，不是寧叔自己品行不良的關係麼。」

　　當事人在旁不置可否，預感多辯駁一句就又要衍生父子大戰，難得的家族聚會終究沒讓他們說上幾句話、慕容寧周旋在族人門人與客人之間禮尚往來親切交誼，酒酣耳熱一整個晚上，既沒排解紛爭、也無暇認識更新的對象。

　　他被一陣煙味熏醒。

　　慕容勝雪坐在床沿、倚著慕容寧的身側，煙味沿床邊如水漫漶，薄荷的氣味清香中帶有絲銳利，他感覺再多吸一點就要頭痛醒來，背手去截琉璃青的煙斗。

　　「讓你少抽點了。」

　　「從姪子手上搶煙去吸，誇你正直聽上去真像笑話。」

　　慕容寧沒有回應。他側眼輕輕一乜，確認他的沈默是又將睡去，想伸手拿煙斗，看著看卻就這麼收回了手。

　　他鬧一點便嚴厲，他乖一點就寵溺——慕容寧一掌摸在他頭上，一下，隨後放下同時開口，「再讓寧叔睡會，醒了陪你練劍。」慕容勝雪感覺自己擇了個正確的選項，不由得心情一好，就真那麼安分的等著慕容寧，連呼息都刻意安靜。

　　——老頭偶爾也說得準幾句話。他無聊地開始回憶。

　　但他錯的是、慕容勝雪擅自更正，他可從未覺得自己是個麻煩。
　　而十三叔不管他是不是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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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2)

2樓發表於: 2018-10-08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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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隨侍在側
　　※新劇背景下的捏造，叔姪、R15注意

　　「十三叔，再不吃、糕都要硬了。」
　　「勝雪，這題答好，就全歸你了。」

　　年幼的慕容勝雪俐落抄筆，練得工整的字填滿宣紙空位，慕容寧掃過一眼，將盤上糕點盡數倒進眼前已空碟中，

　　「越發熟練了，值得讚賞。」
　　糕點實非慕容勝雪的目的，稱讚才是，他將糕點堆疊成整齊的形狀，一塊塊塞進嘴裡，糖分化在口腔裡、沁入言語，慕容勝雪含糊著說，

　　「我若是十三叔的兒子就好。哪像爹、成天嫌我是塊半生不熟的肉。」

　　——你要是我兒子⋯⋯

　　「寧叔，」那一雪色的聲音重疊一處，而他明白眼前耳邊才是真的，被聲音刮得有些冰涼，而他身上的重量卻是炙熱，幾乎要灼傷他，「這時候分心，太傷我心了。」

　　「想你的事。」像是要證明似的、他加快手上套弄的速度，一時刺激令慕容勝雪輕吟半聲，隨後揣緊他衣襟，像在逼迫自己從快感中抽回理智，他抬眼看他。

　　但凡他們慕容家都有雙如劍的眼睛，深邃中蘊涵一絲清幽的青，冷冷削進骨裡、尋隙透徹他人軟肋。
　　慕容勝雪壓身向前，鬆開的衣袖輕蹭他胸肋，比雪過甚的蒼白頸項與鎖骨滑到他眼底，手掌按在他衣下肩上，喚了聲「寧叔」、往上欲湊吻他，

　　「再等一下。」慕容寧從後用掌嵌住他的蝶骨，捏翅、生怕他撲火，慕容勝雪卻似不懂他的心意，更加施力、靠近。
　　他們約定慕容勝雪不能碰他，勝雪依約聽話，卻用身體壓蹭，抓著對方下身的手手背回壓到自己勃發的部位上，刺激來得太營養不良、徒增飢餓欲望，慕容寧忍不住呼息。

　　慕容勝雪從未管等不等的問題。哪怕會痛、也從最刺人的地方踩過，他放棄親吻，迎合下顎的線條湊上去，張嘴，精心選在襟領一咬，咬痕以血絲艷抹，慕容寧忖度事後將衣襟上扣、上排齒痕會恰好露在顯眼的位置，他向下乜那雙眼，意料那眼凝望著他，兩柄劍刺上、刺穿了他心上那層薄薄的肉，慕容寧放棄掙扎，低頭正眼看他，低聲喚出勝雪二字之時嗓音混濁的使他清醒，慕容寧聽著慕容勝雪的喘息中交雜他的名字，覺得自己在堆砌煎熬的骨牌，小心翼翼就為避免它傾倒。

　　事情總在來不及拒絕之前發生。

　　慕容寧猶記那日早晨被身側騷動擾醒，纖細的手捏著他袖腕，眼底倒映著極為難得的不知所措。但凡成長皆有此日，面對自然而然的生理反應，慕容寧按下心底搖晃的某種異樣，對慕容勝雪伸出了手。

　　那時他想，勝雪只是個孩子。

　　慕容寧教他噤聲，教他，就這麼教他一次。

　　「十三叔，」慕容勝雪吐了口煙，「方才呼吸亂了。」

　　慕容寧還在斟酌回應，腦裡縈繞的是方才那一聲聲「寧叔」——最初生澀不堪的喘氣像是初夢，夢境逐日逼近，聲嗓成形，形體曖昧而確實地指向欲求，與他當初的想法全然背道而馳。

　　背道而馳。他跟他都一個模樣，早已不在道上。

　　——不能。不可。
　　哪一個都不是他想的答案，對話停滯在遲疑的荒海，

　　「又不打算回應？或者、回應不了。」

　　勝雪一直是聰明的。聰明或狡獪、劍式華麗地點到為止，慕容寧感覺自己又被逼近一步，一步進完卻又狠狠退開，不沉未迷，起身身影像鉤勾出他有意掩藏的心緒。

　　——不走。
　　只是每次慕容勝雪走離他的時候就又長大了點，步伐又闊了一些、就越快消失在他眼前。

　　留不住。

　　「勝雪，」慕容寧記得自己總這樣對他說，「若你願意，寧叔退下來讓你主事，一切便能依你所願。」
　　不管題是否答好，慕容寧的東西總是慕容勝雪的。

　　「十三叔，你也知道，」慕容勝雪老學他口吻，「不願意。」
　　在當中「找不到自己」的東西，慕容勝雪從來是不要的。

　　——勝雪、勝雪⋯⋯

　　喊人不應，慕容寧抬眼。闃靜，煙如殘夢延伸、揮之不去，直到後頭咳聲一響，他方意識到侍女站在他身後等他回神，侍女見他回頭、微微發聲，

　　「十三爺⋯⋯少爺已離家足月⋯⋯」

　　也是，那菸是他方才點的，莫怪乎味也好夢也好，總是不得精髓，徒生空虛。
　　慕容寧又習慣去摸他的劍匣，匣中留有慕容勝雪一信，信中四字：隨侍在側。

　　他苦笑了一下。

　　他將信抽出，挟在懷裡，向侍女宣告了幾項指令，最後優雅起身，拎起桌上那柄精工折扇。

　　一個月了。慕容寧想，是該接他回家。

　　縱然明明放他，或許更恰好一些。

/
相互拘束以至於相互糾結。(自己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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