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07 【吞雪】圣诞，1F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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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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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3)

樓主發表於: 2017-09-07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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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7 【吞雪】圣诞，1F完结

平安夜的早晨，剑邪从床上起来，散落一肩发，握了一杯水，走到窗户前。
伸手在凝着雾气的玻璃上抹出一圈外面的世界，茫茫无尽的白与碎碎而坠的雪。
剑邪望着窗外想了想，觉得可以买一颗圣诞树。
他系上围巾，把从摔破的储蓄罐里得到的硬币尽数装进衣兜，撑起一把伞，出了门。
来到镇子上，剑邪沿街轻轻敲开每一家店铺的门，问可不可以买到一棵圣诞树。
遗憾的是，被敲开的每一家店铺，给剑邪的答案不是售罄了，就是被预定了。
抱歉之余，他们热情地邀请剑邪进屋里坐一坐，烤烤火。剑邪摇摇头，拒绝了他们的好意，离开后接着去问下一家。
他就这样沿街而行，一路失望。很快，就到了街尾的最后一家。他抬起冻僵的手，轻轻敲响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蓝皮肤的青年，头的右侧垂下许多精致的小辫子，眼睛下方两颗水钻闪闪发亮。
“有什么事？”青年问。
“请问我可不可以在这里买到一棵圣诞树？”
青年是一个魔术师，店里有许多表演魔术的道具，但是没有圣诞树。镇子上的圣诞树都是从外地运来的，通常需要提前一段时间预定。
他看见对方冻得通红的鼻子，和此刻虽看向自己却没有映出自己影子的沉静如水的蓝眼睛，猜想对方一定沿街敲开过每一家店铺的门，却没有得到过想要的回答。
“有。”青年决定这样说。把剑邪迎进屋，引到炉火旁，倒了一杯热牛奶。
剑邪把带来的钱尽数放在桌子上。
“不够的话，可以用其他东西换。”剑邪看着青年说。
这一次，青年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目光移向桌子上堆起来的硬币，青年失笑。
他把硬币推回去，说：“我有圣诞树，但不在这里。给我一个地址，下午七点前，我会送到你家里。到时候，再给钱。”
剑邪闻言将硬币收回去，报了一个镇子外面的地址。
“有劳。”很客气的语气。
青年摇摇头，把牛奶推到剑邪面前。
“喝一点，要凉了。”
正打算起身的剑邪这才注意到牛奶的存在，拿起杯子慢慢地喝。
低下的头正对着青年，软软的头发上落了几片雪花，饮雪愈翠。
“你的名字。”
“剑邪。”
“本来的名字？”
“本来没有名字，他们叫我剑邪。”
“没有名字，是不能送货上门的。”青年看起来很认真地讲，“这样，”他把从剑邪头上抚下的雪花放在手心，送到剑邪眼前，“这是你带进来的雪，我现在给你取一个名字：剑雪。”
“能送到即可。”剑邪，现在叫剑雪，放下空杯，拿起雨伞走出门外，“谢谢，告辞。”
目送绿色的背影逐渐隐没在风雪中，青年感到手心微微濡湿，低头一看，是刚才的雪花融化了。
下午六点半，剑雪家前响起了敲门声。
剑雪打开门，暮色下的簌簌落雪中，没有圣诞树，只有一道红白人影。
“圣诞老人？”这是剑雪的第一反应。
“……”
“老板？”剑雪仔细看了看，认出来人是自己买圣诞树的那家店的老板。
“先进去。”老板看到剑雪赤着的双脚，原本不畏寒的他竟感受到了一股凉意。
剑雪将老板让进了屋，打量一番，老板从头到脚换了一身颇为喜庆的打扮，大概是为了应景。
可是他的圣诞树呢？
感受到质疑的目光，老板从后面按住剑雪的肩膀，把他推到窗边。
窗上映出一红一绿两个身影，相互映衬。
“你的圣诞树。”
剑雪看着窗上的映影，沉默半晌，无言以对。
但非要说的话，其实是有那么点像。
勉为其难接受这棵“树”后，他回过头。
“多少钱？”
这一次，老板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完整的自己。抬起手，变了一个魔术，在对方额上留下了一抹火焰纹。
将剑雪的脑袋扳回去，老板指着窗上新映出的火焰纹说：
“这是费用。”
有雪，有火，有圣诞树。是一个像样的圣诞节了。
Merry Christmas,Mr.Xve.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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