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1.05 [吞赦] 冷指綻放的淡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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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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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6-11-05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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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5 [吞赦] 冷指綻放的淡火

　　
　　
　　已經放棄的起始還有拾回的可能嗎？
　　
　　不可能啊。缺乏太多的他還有什麼回歸起始的機會呢。

冷

指

綻

放

的

淡

火

　　（用變冷了的指尖打算抓住──）

　　失去被命名為〝寢殿〞意義的銘黃色空間：一張長椅和一張辦公桌。

　　埋首於堆積成山的公務，將數百甚至數千名以上的士兵換算成一行又一行賠償數字。

　　沒喝完的茶葉被擱在地上。沾滿墨水的雙手在桌緣印出痕跡。

　　紙張。朱厭。桌椅。

　　然而最大的矛盾點在於這房間竟然貧瘠到連沖泡茶葉用的熱水都沒有。

　　吞佛童子在消聲匿跡後的第六十八天開口說了兩個字、一個稱呼：師尊。

　　哦，還知道要認人嘛。襲滅天來在長椅上挑了個靠邊的位子入席：好友，一切可好？

　　「沒什麼值得一提的。」

　　「唔喔？」

　　假裝發出相當驚訝的聲音，而那挑起眉的樣子還真是刻意得恰到好處：但你看起來真瘋狂。

　　那語調還是悠悠渺渺的。

　　襲滅天來的話隨著頻頻雨點默默地在簾隙落了款。

　　外頭的雲朵不停流散變化，空氣又冰又濕。

　　一時之間吞佛童子突然煩得不想呼吸不想說話。

　　赦生童子經過二樓走廊，經過主殿時聽到底下一連串充斥著撞擊聲響的步伐，還沒看見人影就先聽見聲音：戰事確認結束，吾方大將尚未回歸，敵方軍師陣亡。現今為止所造成的損失估計稍後提交報告。辛苦了，記得繼續增加支援，派人駐守供應糧食的管道。而吞佛童子、吞佛童子……

　　九禍率領著一票長老團經過赦生童子腳下，一行人風塵僕僕地步入大殿。於是赦生童子也轉個彎走下樓準備參加會議。沒嘗試要讓任何人注意起自己，從側門進入後直接選了最後一排的位子，有點偏遠，但足夠觀顧整座殿堂的情況，這讓赦生童子感到安心。

　　緊急趕回的別見狂華和元禍天荒隨後入席，本不想參加但在走廊上撞見他們的騰邪郎也被順便拖來了。三人在長老預留好的最前排並列而坐，赦生童子正好可以清楚地瞧見他們的後腦杓。

　　「死心機魔想搞什麼干本大爺屁事！」

　　「螣邪郎。」元禍天荒眼神略帶責備，「四個月，吞佛上戰場後整整四個月沒消沒息。我們只能靠探子傳回關於敵方的重大傷亡才能確定吞佛還活著，除此之外完全找不到可以聯絡上他的方法。」

　　盯著元禍天荒看了一會兒，脫下面罩的別見狂華朝他拋出一個狠瞪，螣邪郎屈服地扭過頭閉上嘴巴，低下臉閱讀起關於最新的戰況報告書。

　　迅速吸收起報告書上刊載的資訊，在腦中自動換算傷亡估計和損失賠償，隨著數字不斷跳升又發出一串低吼：「天殺的…」

　　這可是自古以來僅次於創立異度魔界以外最為慘烈的犧牲。

　　同時間，赦生童子也算出讓兄長低吼的驚人數字：每天我方有將近五千人死亡。

　　大殿中每個將領的問題都繞著同一個人物打轉：戰神大人打算將士兵領導到何處？他還會回到異度魔界嗎？大人是否背叛我們了呢？我們應該繼續信任他嗎？

　　他、他、他──
　　戰神。魔界戰神。魔界的戰神大人……

　　（奇怪。他們叫的是誰？）

　　終究赦生童子還是選擇離席，起身時螣邪郎無奈地朝他投來一眼。

　　在體溫最低的時候醒來。

　　吞佛童子再度自淺眠中被冷醒。

　　睜開眼睛時看到低壓的風將自己的頭髮給吸了出去，強迫自己從地板上站起來，尚未舒展好的四肢不時對他發出軟弱的抗議。

　　稍早吞佛童子來到襲滅天來的住處，而襲滅天來不在（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於是他決定在這裡稍作休息。

　　舔舔勾起的嘴角，逐漸結疤的傷口喚醒了知覺，接著是席捲而來的冰冷籠罩住整個身子。

　　吞佛童子忽然覺得自己這副模樣比任何人都更接近亡靈。

　　腳步自行移動到襲滅天來的住處時，赦生童子遲疑了。

　　那個全魔界遍尋不著的人正在裡面。

　　當打開紙門望見那透明的背影時，赦生童子以為自己的師兄就快要滲進窗外的景色裡了。

　　吞佛。不輕不重的一聲叫喚。

　　嗯？

　　吞佛童子回頭，有那麼一瞬間，那雙金色眼眸淡得像是在說不需要任何情緒，淡得令人心寒，下一秒又恢復一如往常的笑容。

　　踩過乾涸的血跡走上前，沒伸出手攬對方就直接張口用唇舌交流起來，被舔上脖頸時赦生童子才察覺對方的唇角上有疤。

　　吞佛童子的手指剛撩到腰際，脖子就遭到足以呼吸困難的力道扯住。

　　赦生？試圖理解情況。

　　我在這裡。

　　赦生童子眼睛半闔，空出雙手貼上吞佛童子仍是冷的不像話的臉龐。不明白此舉動的意味，吞佛童子仰起頭：汝怎麼了？

　　我會在這裡，所以無論如何你也不准這樣對待自己。

　　不是起始的起始點。

　　嗅著讓人舒服的味道，吞佛童子想，他找到了他要的安心。

　　即便是所有人都認為他故障得徹底。

　　***
　　冷氣你太冷了。第二次，笑。
　　比起現在和未來，異度魔界對我而言有過去可以YY就足夠了。←以此來解釋自己沒追新劇集的理由
　　
　　2006.11.05

[ 此貼被阿人在2006-11-05 16:0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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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5 [吞赦] 冷指綻放的淡火